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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皇子的手轻轻地敲打在旁边的桌面上,信还是不信?如果这上面是真的,可威胁可利诱,很多法子可以使。平江郡王府的灭门惨案也可能是上面记载的大老虎所为,对于这一桩迟迟没有水落石出的案子,父皇已经不止一次雷霆大怒。
如果立了这一功,父皇对他会更为倚重,这也可以让他无论在朝堂还是民间都会更得人心,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那个女子呢?”刘汕突然问道,许先生告诉他,那把琴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如果真这样,他可以打造出一只实力不弱的奇兵,夺嫡上又更添几分把握。
施岚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只见她皱紧眉头,“我们本来抓到她了,只是最后不知为何被她逃脱?对外制造了她假死的景象,现在也不好全力追捕,不过已经发散人手在找,相信能找得到……”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向她涌来,她的身体离开座位,向门扉撞去,瞬间疼痛传遍全身,嘴角一串鲜血流下。
她不敢有怨言地看着首坐,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是她办事不力,理应受罚。
刘汕怒骂一声,“废物。”
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下巴的右侧长了颗痣,那刚收回的枯瘦的手证明之前出手的人正是他,十五皇子的重要幕僚许先生。“那个女子至关重要,我们必须知道斫这把琴的人是谁?这对王爷而言是很关键的一环。只可惜那天我已经抓到她了……”
只一次失误却失之交臂,他早已发现这把琴的奥妙所在,只是可惜当时存在私心没有明说,这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想来颇为懊悔。
刘汕的表情也十分难看,他自己本身的念力极弱,吃尽了有助提高念力的天才地宝,还是没见成效,大祭司说他天分不高,再强求也没有用。好在嫡皇孙的情况跟他差不多,太子更是半点念力也欠奉,这也是他不服太子的原因所在,因为圣琴的关系,继承皇位者需有念力。
明明太子能力普通,却因是长子,生生把别人都挤下来。
场面一时间萧瑟下来,与以往热闹的场面不相同,刘汕皱了皱眉头,方才换了个话题,“钟贵妃的生辰就快到了,我们可要好好准备给她送上一份大礼……”
这议题一起,场面再度热闹起来。
乔蓁在年彻那栋有温泉的宅子住了三天,身体彻底恢复后,她就想着打道回府了。一来挂念着乔维,二来她与年彻现在越来越容易擦枪走火,那天好在最后关头恢复理智,这才没有与他真正发生关系,但是该做的他们一样也没少做,这身体似乎已经熟悉他的碰触,想到这里,她俏脸嫣红,眉头却是紧锁。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迎接最后一步的心理,她,还没能放下现代的一切。
年彻也没有拦她,略感到失望,口上却没有表达出来,反正他坚信她是他的人,那就可以了。
坐在马车上,乔蓁最后还是忍不住朝年彻道:“你知不知道有哪儿的势力是用虎形的?”这是她想到的最委婉的说法,为何不直白问出来,她也说不上原因,可能冷夜那疯狂的样子还是给她留下太深刻的记忆。
年彻斜睨她一眼,她到底忍不住了,这回没再吊她的胃口,从怀里掏出两块合在一起的虎形玉佩,通绿的色泽在白日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她急忙一把抓过,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最后才发现其中一枚正是她遗失在平江郡王府的,“你,怎么得来的?”
年彻道:“自然一枚是在平江郡王府捡的,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认出你这个大胆不怕死的?至于另外一枚,”他的眼神黯了黯,“是你爹交给我的。”
在她瞪大眼睛之下,他平缓地讲述了自己与乔健斌的来往,最后眼眉一挑,“不然我为何要向你求亲?”
乔蓁的神情却是一凛,原来有这么多的隐情是她不知道的,只是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她不悦地道:“原来向我求情是这么一件令人为难的事情啊,那么真是委屈你了。”
年彻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只是瞬间产生的疏离感让他相当不悦,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她挣了挣,没挣脱,最后干脆不再看他,只是径自道:“我爹为何有这玩意儿?”
他看了看她的神色,好像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这才稍稍放心,“这得去问你爹。”
她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这身子原主的爹早就死了,如何问得?[汶网//。。]
“爱说不说?”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原来他对自己的兴趣都是缘于一份责任,这到底让她有几分不高兴,原有的心思都不再活络,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也对,如果没有一点原故在,以他的身份地位与为人,如何能看得上她这样家世的女子,好在她也没有完全敞开心扉让他钻,不然岂不得哭死啊?
饶是这般想,为何心里感到发酸,难过?她忍住内心的不适,只想要离他远点。
身为一个男人,再细心也有粗线条的时候,年彻现在就是,对于乔蓁,他自问已经看得很通透了,本来两人的感情也在升温当中。过去的那三天十分美好,除了不让他彻底占有之外,在床上她已经相当配合他,与以前是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现在似乎又一切回到原点?
“你还要不要听了?”最后,他不耐地问道。
乔蓁这才安静下来,不再想要挣开他,只是面孔略冷了冷,“你说,我在听。”
他看了看她的侧脸半晌,最后也没有好气地开口,“据我所知,这是东陵国境内某族的图腾,那一族相当神秘,居住于冰雪覆盖的高山上,与世隔绝,不过也有例外,就是大祭司。”
她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这么说来冷夜与她应该有某种关系,只是这样也说不通啊,她看过乔家的家谱,乔家是卫京城人士,这半点错也没有,至于钱家更是与什么神秘一族扯不上关系,世代在江南的他们同样也是原住民。
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乔健斌如何得到此物?为什么又要给她?这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狗血地想,她与乔维、乔家人、钱家人其实都不太相似,以前她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基因突变,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但真正地见了钱家人后,她不做如是想,钱家人的长相都极普通,怎么可能生得出艳光四射的她?
莫非她的生母另有其人?
这想法一出,她顿时打个哆嗦,实在太惊悚了,一时间难以接受,在她已经认定了乔维是嫡亲的弟弟,与钱家舅父与表哥相处也颇融洽,现在才告诉她,她不是原配所出,很有可能是连名分也没有的私通之女,这对于她的冲击力颇大。
“你别乱想,这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弄得明白。”年彻知道这对她而言颇难接受,所以一直以来也不跟她说明白,就是不让她想得太多,“你现在是乔家的女儿。”
乔蓁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情绪才慢慢平复,他说得没错,她一直生活在乔家,与乔维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不管她的真正身世来自哪里,但她不能否认这身体原主一十五年来的生活,也没不可能完全抹去自己近一年来的生活。
如果否定了乔家的关系,她将不到自我。
这会儿她颇为感激在这关键时刻陪在她身边的是他,不管他爱不爱自己,哪怕是出于责任,他对她也是够可以的。
年彻感觉到她的心情好转,而且在他怀里也不再如刚刚那般似炸毛的猫,又温顺了下来,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给她安慰与支持。
乔蓁依在他的怀里,两眼却是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回到乔府的时候,乔维立即就迎了上来,“姐,你没事吧?”
乔蓁看到他,心头一暖,笑道:“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地回来了。”
乔维把下人都遣退了,两眼在她身上盯了又盯,没发现异常,这才放下一直担着的心,听露那天回来传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家姐姐与年彻的关系颇为不寻常,好不容易才挨过了这几天的焦灼,“姐,年世子打算如何安置你?”
乔蓁的精神不太好,此刻听到弟弟的问话,她想到临走前他所说的话,机械的回答,“他过说两天就来提亲。”
“这么快?”乔维惊呼道,他还没有做好要送姐姐出阁,心底颇有几分不舍,不过再想到乔蓁的年纪,其实也不快了,“也好,早些定下来,我们也可以安心了。”
乔蓁对于婚事没有多说,提亲到订亲再到成婚,日子还颇长呢,突然看了看乔维那张清秀的面孔,“维哥儿,如果我不是你亲姐姐,怎么办?”
乔维刚捧起来的茶碗瞬间掉到地上,“咣啷”一声十分响亮,茶水更是四处飞溅。
乔蓁一看,当即就跳了起来,急忙把乔维拉起,然后唤下人进来收拾残局。
“维哥儿,可有烫着?”
他对她一脸的紧张视而不见,只是咬了咬下唇,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姐,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你跟我说,我把她的嘴抽烂了。”这是他说过最狠的话。
她突然笑了笑,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看把乔维吓成这样,遂道:“没的事,我只是一时间乱想罢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真的没有人胡乱说话?”他不放心地又再追问,心里却想到继母,看来他有必要花钱给押解的官差,在半路上就整死乔姚氏。
乔蓁不知道此刻乔维的心思千回百转,而是正儿八经地道:“真的没有,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们姐弟相依为命,我可没那么傻去信别人的胡说八道。”
乔维认真地看了她的面容半晌,觉得她不是在说谎安抚他,这才放下心来,她是他的姐姐,就会是一辈子的。
想到那一年父亲最后离开家门时,他们父子有过一番谈话,他终于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问出来,这是他在父母争吵时偷听来的,姐姐并不是他的亲姐姐,而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一个人。
父亲却告诉他,他欠着一个人的人情,如果没有她,他早就死了,也不会有他的降生,所以他答应过她,会让她的女儿以一个平凡的身份安全长大,所以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可惜他的妻子理解不了。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请他履行他这个当父亲的承诺,守护着她,把她当成惟一的亲人互相依靠。
而他也郑重承诺了,这就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没有之一。
母亲没法理解,其实姐姐代替了母亲难产死去的那个孩子,她给她母爱,她给予她安慰,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血缘关系呢?这能代替得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亲情?
姐弟俩都没有把这个问题说穿,在他们的认知里,认定了就是一生,这一刻,谁敢说他们之间的亲情不动人?
乔蓁的心情恢复平静了,她继续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期间还开始修练年彻教她提高念力的方法。
距离年彻求亲的日子越发近了。只是想到他是因责任才接近她,才关怀她,她的心到底还是会隐隐做痛。
只是另一方面,她却微微放心了,如果感情没有那么深刻,那她将来如果消失掉,他也应该不会伤心吧?以他的家世与相貌,他想要娶什么样的妻子没有?又何必拘泥于她这么一个人?
朱家的气温一直与入冬一样寒冷,朱老太爷与老夫人听闻最小的儿子平安度过了一关,都放下一颗紧绷的心,这次儿子的发病比以往都要厉害,也让二老更为忧心。
朱老夫人道:“我听说尔德心仪乔家那女儿,这辈份的事情也可以不用全计较,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