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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钱,可我并不觉得是吃了霸王餐,只是突然间,我认为他已经计划很久。
“你是不是都计划好了?”
坐在马鞍上,贴在他胸前,我问了起来。
“没有计划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去做。”
是,没有计划的事,他从来不会去做,甚至,他可以花上十二年,来布局一个计划。我的身后,是一个帝王,虽然我并不知道历史对他的评价是什么,可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我们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行半个时辰,我们并未停留,马又行半个时辰,我们依旧没有停留。错过琳琅满目的商铺,穿过坚比钻石的城墙,擦过美丽的田园芬香,我们一直向前行着。路,我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只是再要忆起,却又毫无可能。
“你就告诉我嘛,我们去哪里?”
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次,只是他,却守口如瓶,不言不语。
一个时辰后,我的瞳仁前映入了一幅画,一副水墨山景画。好美,好美……
“太白山!”
太白山,我兴奋地雀跃着;然而,就在呼起的那一刻,一阵恐惧突然袭来,本已咧开而笑的唇半僵住,脑中再次浮现了那一日的场景。太白山——好痛——
“兰儿,我知道第一次带你来这里,没有让你感到一丝快乐,相反,只有痛苦和伤痕。今天,是我第二次和你一起来。但,是第一次只有我们两个,我希望,留给你的是快乐。”
那一日,我被人追杀,那一日,我对他怀疑,那一日,我身负重伤,那一日,我被他而救,那一日,我们分别在雨中……
那一日,生离死别的那一日,我才知道他于我有多重要。
溪边寻鱼,小泼妇
快乐?是啊,若是幸福能抹平心中曾烙下的那层伤,我愿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他,也留给我。
他带着我,骑着马,行在山路上,穿在林荫间,听着潺潺溪流,看着幽幽碧潭,望着奇峰峻岭,闻着草清花香。
“能停会儿吗?”碧石青苔,细流而下,吐珠溅玉,好宁谥的山间小溪。以往,我每次去名山旅游,最喜欢的就是在溪边玩耍一会儿,触手冰凉溪水。
他拉了拉缰绳,将马停了住,下了鞍,把我抱下。
“宇文——你说这里会有鱼么?”
“也许吧。”
我跑到溪流旁,而他也追了上来,只是我蹲着,他却站着。
“哇,真的有啊!是红色的——”我指了起来,兴奋地叫着。
“有吗?”
“当然,站着是肯定看不到的啦。”
朝他瞪了瞪眼,皱了皱鼻,我又回头低望,一旁无事的他虽知我不过是施了个小小的伎俩,却也蹲了下来,不过,计后有计,他刚俯身的那刻,我便掬起溪中清水,朝他泼了过去。
“泼我——”
“哈哈哈——”
水滴落在他俊美的脸庞,晶莹碧透,贴在他的发丝,颗颗停留,仿似眷恋于他无双的容颜。
“兰儿,真的有鱼——”
“哪里,哪里?”
一个冰凉,突袭在我的脸庞。
“在我怀里。”
凑在耳畔,他低低地说着,手亦环在了我的腰间,下颚轻磕在了我的肩头。
“唔……我才不是鱼呢……”
“兰儿,喜欢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起了身,将我从石上拉了起来。上马再行,我呆呆地想着,他要带我去哪里?是太白山顶的湖吗?他说过,只带自己喜欢的人去太白山顶看湖。他一定是带我去太白山顶。
“我们会不会太晚了?”抬眸看了看天上金日,我兀自地问着。
“太晚?一点都不晚,一会儿就到了?”
“啊——”一会儿就到了?那就不是去太白山顶看湖了。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明明说会带喜欢的人去看太白山顶的湖,明明又让我做他的妻,明明又告诉我他有多么爱我,都来了太白山,却不带我去该去的地方。不经意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的我,莫名大叫了一声。
“怎么啦?颠到了。”
“没有。”鼓着气的嘴,嘟囔着。
一刻之后,我们在一个木屋前停了住。那是一间并不起眼的木屋,若不是置于这如画美卷的太白山中,根本就不会有人留意。不过,木屋的主人真让我羡慕。晨间,听鸟鸣,夜间,望明月,雨时,听水溅,晴时,看溪流。朝日升,晚霞落,彩虹架,云雾绕,一派神仙眷侣的生活景象。只是这种羡煞鸳鸯,羡煞仙的日子,不会属于我和他——因为他是君,而我会是他的后。
*****
宝宝突然想温馨了,亲们不要郁闷。
偷入木屋,望窗景
“喜欢吗?”
落地后,他便将我抱了下来,拉起手腕就往着木屋走去,兀自地推开了篱笆。
“喂,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不能随意闯入民宅。”
我嘀咕着,也顺便打量起篱笆围住的这座木屋,简单朴实,却又不乏自然。
“闯都闯了。”
“不行,不行,你是堂堂大周天子,这像什么话,私入民居。万一被人发现了,把我们送官府,不糗死啦。”
我伸手拽着他,往着外面拉了起来,可是腕中的力量,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
“你先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喜欢又不能抢了,真是的——”
“我只听前面两字。”
真是霸道,我喜欢就能随便抢了吗?这不是强盗么?哪有皇帝去抢百姓房子的?他拽着我,就这般随随意意地入了屋。古代治安还真是好,居然门都不上锁。
一入屋,一股淡淡的木香扑面传来,好自然,好清新。我抬眸看了看,屋子里到处悬着浅银色的幔纱,绕着梁,挽着柱。除却这仅有的奢华,屋内的一切装修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温馨。
“兰儿。”他拉着我走到一扇窗前,兀自地推了开来,继续道:“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雪山顶。”
我探身望去,皑皑白雪覆着的山巅,泛着灼灼银光,仿诉着自然间,神创之笔的瑰丽。
“好看么?雪可以留到六月。”
“喔……”
还沉醉于雪山美景的我,又被拉到了另一扇窗前。
“看这里。”
苍山奇峰顿入眼睑,叠嶂的山峦铺着五彩的林木,浅黄,橙黄,绯红,浅绿,苍青,斑斓而现。
“看到那片红色了吗?”
“嗯。”
点了点头,我应着他。
“你害羞的时候,就是那个颜色。”
“讨厌——”
一回头,我一脚踩了过去,却不料,早已有防备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这般谋害亲夫,万一踩坏了,以后要你照顾一世了。”
“哼——”
“跟我来。”
穿过一排珠帘,他拉着我入了内屋,一张大大的床榻尽现眼前。
“过来看这里……”
我随着他,到了榻边的窗前,推了开来,一帘溪水便落入了瞳仁之中。绿丛青石一抹清水倾泻而下,谱曲苔上,淡奏曼舞。
臂腕磕在窗边,我看着一幕一幕的美景,妒忌起屋子的主人。为什么我就没有福气住上这么漂亮的小别墅呢?
肩头轻揽,我侧脸靠了上去。
“喜欢这里吗?”
“喜欢,可是……”
“喜欢就好。”
“喜欢也不是我的,我们走吧。真给抓了,就完了。”
“呵……”他淡淡一笑,继续道:“官府不会把主人抓走的。”
“主人?!!!”
穿越凤环,是君做
看着我那副惊愕的模样,宇文邕忍了半天的笑终是破唇而出,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小声道:“傻女人……”
“我……”我高声反驳,只是出了个“我”字后,声调却突然落了几个音阶,“才不傻呢。”
“手给我。”
“喏……”
我瑟瑟地伸了过去,仿似要受刑一般。虽然我知道他是不会罚我的,可是莫名其妙地,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何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的东西,握在手中,朝着我的细腕推了进去,一阵冰冰冷冷,我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已带上东西的手,从他的指间脱了出去。
“啊?————凤环——”
失色的脸庞书着我错愕的神情,一年半年前,就是这只破环带我来的北周,让我从高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若不是他救我,或许早就粉身碎骨,克死他乡。
“破环——臭环——”我伸手去拔,用力地去拔,憋的满脸胀热,却依旧取不下来。
“兰儿……”
看着我如此费劲,却静默无声的他,突然开了口。
不经意抬眸一瞥,只是那一刻,他浅褐双眸中覆着一层淡淡的迷雾,微蹙的眉间刻着淡淡的印,唇不似自然地抿着。
“你很讨厌吗?”
讨厌,我当然讨厌,就是这只环让我从二十一世纪落到了这里,一只四百五十万的烂环。
“对,对不起……我做不出更好的,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在意……对不起……”
做不出更好的?他做的?
我凝望着他,淡淡的红色晕染着那层迷雾。是他做的吗?不可能?我是带着它来的北周,怎么成他做的了?抬起腕,时才的用力,已将手勒成道道红印,轻轻拉过,那只环——凤环,印刻着一个“兰”字。
我的脑中迅速搜索着二十一世纪的那场拍卖会。北周,凤环,兰?宇文邕,他做的,兰儿?北周帝陵——1993年,北周帝陵被盗。
那只环——是他——是他亲手做给我的,它本就应该属于我,所以它便带我来了这里。是命运的安排,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帝陵里的那只凤环——就是他做了送给我的。
而我,就是凤环的主人。深深印刻的“兰”字,就是文若兰的“兰”字,也就是他的“兰儿。”
我喃喃自语,低头思付,蓦然间,却发现他突然转过身去,淡而颤地回着:“不喜欢,便算了……”
抬起头,他英挺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那定是因为我刚刚突然的反应,对凤环——他亲手做的定情信物如此排斥,让他原本愉悦期待的心,瞬间堕入了谷底深壑。我扑揽在他的后背,从后环着他,贴靠倾听着那颗被我伤到的心,低声说着:“我喜欢。”
“呵……你撒谎……”
他说着,他的心也跟着诉道。
“我没有——”
“你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我……原本以为……以为你不会喜欢普通的金银珠宝,翡翠玉镯……所以我就……呵……没关系……我可以给你那些。”
他的话流着自嘲,溢着失落,是,我伤到了他,而且伤得很深。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可以给我天下间最撩人眼球的首饰,可是他却没有。他做了一个,一个最朴实无华的信物给我,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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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相遇,就继续
“宇文,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他未语,任我这么环着,我知道他很不开心,可是我该如何解释,告诉他?还是继续藏着这个秘密。
咬了咬唇,我下了决定。
“宇文——”我放下了环着他的纤臂。
“兰儿——”他亦同时转过了身。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恐是为我和他设计的一组绝妙旁白。
“我没事,兰儿,到时候……”
“告诉我,你是不是给自己也做了一个?”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只为所有坦诚相告的开场白。瞒着他,我的心总会有难受,告诉他,信或不信,于我而言都不再重要。
他错愕地看着我,那惊异的眼神诉着我问话的肯定。
“是么?”
“你怎么……?”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