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着头,回应着马车中那个我曾经的“仇人”
“兰儿,芊洛她说的什么?”
他好奇地问着我,而我则已觉着耳边的热烫。
“她说……”
“脸都红了,什么好事?”
“我不告诉你。”
“哦,你又欺君。”
“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还不说……”
宇文直与牒云芊洛走了,他们的未来一定是幸福的。
其实,当日诏书颁下的时候,我已知道了上面的内容,同时,我也知道了那个计划。要将宇文直救出大牢虽非易事,但有了宇文宪的帮助,自然就变得容易很多。而独孤翎则以太医署太医中大夫的身份假意向宇文邕称牒云芊洛身有急症,不宜关在牢中为由,得到旨意,提她出了牢房。秋日处决自是做了,只是被施刑的不过是大司寇中的另一个死囚。那个杀人放火的死囚犯,倒也是做了一回藩王处死的替罪羊。
他与直,同血同脉,兄弟之情永不会断。
他与我,同榻同眠,似海之爱又怎会让我伤心?
小婵嫁与,宇文宪
十月的枫,十一月的山茶,避不过寒冷的侵袭慢慢地褪下了红妆,而高长恭送我的刺猬也开始了冬眠。万般都可以褪去红色,而唯独一样不会,那就是喜事。我问了宇文宪他缺不缺“侍女”,谁知,我这个媒婆还是做晚了。宇文宪受伤的那段时间,小婵时不时就去关心他,自然而然地,宪就成了这皇宫中的“常客”。
“宇文,你说宪和小婵他们……?”我趴在他的身上,吹弄着他的发丝。
“那日还撞见他们在廊边转角……”
“呵呵呵……”好不容易躲在一角亲昵的两人被个不知趣的皇帝撞到,肯定是万般出丑,尴尬不已。
“我可不是故意的,那日走得急,哪知道他们在那里……呵……不过,宪当时,那个脸,我看比小婵还要红,快笑死我了。其实,你知道我比他们还难受,连笑也不能笑。”
“呵……不如,我们做个顺水人情……”
“我想过了,过年的时候,让他们把喜事办了。”
“好啊,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对不起,最近事情多了一些,让你一直等到很晚。而且答应你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做。”
“我没事,只要你别太累就好了。”
“兰儿,早点睡吧。”
他轻轻将着被往我肩上再拉了拉,每晚他都怕我冷到,实际上,在他的身旁,我又怎会冷到。
宇文宪纳小婵为侧室的日子,终于是被大家盼到了。小婵是个很懂事的宫女,这些年来的相处,让我真的很难割舍。被宪接走的那刻,她抱着我紧紧不愿放手。这是她第一次忘却主仆间的差异,把我当做一个亲人,这般抱着。我很开心,也很不舍,但我知道宇文宪一定会对他很好。偷偷地瞥了一眼宇文宪双眸急急地样子,似要告诉我,这个穿着红妆的女子可是他宇文宪的新娘。
“宪,记得好好对小婵,否则,别怪我到你皇兄那里告你的状。”
“若兰,我对小婵是真心的,我怎么会亏待她呢?我……”宇文宪仿要将着他对小婵的所有情话当着众人之面,一股脑的全吐而出。幸而被着羞涩的新娘子拉了拉衣角后,才住了口。
晚上的喜宴,宇文邕带着我一同出席。本来,宪纳侧室根本不需要圣驾亲临,可是宇文邕知道我与小婵的感情,所以便移驾去了他府邸参宴。
喜宴相当的隆重,看着府中细巧的布置,与宇文宪正室的贤惠,我的心便放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宇文邕借着些酒意,揽着我低语道:“宪都可以给小婵一个婚礼,你难道就这么忍心不给我……”
“宇文,你爱我,这就够了。”压着他的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他每一次提到,都会让我心里复添沉重。
“兰儿。”他撤去我的指,将着唇间的吻,落在我的柔软之上。
“还在御辇上呢。”我推了推他,趁着一丝间隙嗔怪道。
“呵呵……我就想在御辇上……”
“不要啦……不要啦……痒啊……痒……”
他捉弄着我,又挠起了我腰间的痒。御辇上,我们是清白的,不过御辇停后,他又是那般霸道地将我抱入了寝宫……
兰已怀上,君之子
不知是小婵离开我后觉得有些挂念,亦或是冬日里有些惧冷,我总觉得身子不似往常那般舒服,可总也说不出个什么问题来。因着齐国的局势越走越差,北周想攻打齐的计划也已提到了案上,宇文邕经常和大臣们商讨此事,整个一月,也不过回了寝宫几次而已。我轻吐着气,那淡淡的白色慢慢地融在了冷清的空中。
“参见独孤大人。”
门外,忽而传来了宫人们的行礼,随即一名宫女小声步入,向我禀道:“文御助,独孤大人来了。”
“快请他进来。”
终于,有个朋友来看我了,才见着独孤翎在屏风后的身影,我便赶紧站起,只是蓦地起身,让我眼前忽而一黑,身子不由己控地往后一倾。
“若兰——”
身子被一个力托了住,闭了闭眼眸,我看到了独孤翎的身影,只是不甚清晰。他扶着我靠在了榻背。
“你脸色真的很差。”他伸过手,在我的额上瞬间地停留了一下。
“大概是起得太快,没事的。”
“我这个御医在这里,有事没事,还容得你自己定论。”
他笑了笑,伸手替我把脉。
“对了,你怎么今日想到来了?”
“没有皇上的旨意,我怎能随意到寝宫来?是大司……”他微微迟疑,改口道:“他来了信,我交给皇上,皇上看后让我交予你。不过,皇上也很关心你的身子,他说今日早晨离开的时候,见你的脸色不太好,因你还睡着,便没有问。”
“来信了,快给我看看。”
“光顾着和你说话,正事都没做,先好好地让我把脉,刚才我好像……”
他示意我不要再言语,我这个病人亦只能乖乖听话。
“若兰,你有多久没有来月事了?”
“啊?——”望着那个脸上突堆笑靥,问着我隐私的男人,我的耳边蹭地热烫了起来,嘴也变地吞吐:“这,这个,好像有一段日子了。”
“你有喜了。”
“什——什么?……”
我错愕地看着独孤翎,他激动的神情比我还要兴奋:“若兰,你有孩子了!”
“怎么……我,我好像……”
“若兰,我绝对不会诊错,你真的有孩子了。”
我有孩子了?我有他的孩子了?我的唇边忽而展起了一个大大的笑。我终于有了他的孩子——“皇上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皇上?……翎,能让我自己告诉他么?”宫里的规矩我是知道的,这有孕的事应由太医署的御医回禀宇文邕。只是,我想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于是便求起了独孤翎。独孤翎怎经得起我的乞求,自是答应了下来。他给了我宇文直的信,本就开心的我见到宇文直说牒云芊洛为他生了儿子,我便惊叫起来:“翎,是个儿子,他真的生了个儿子,太好了!!——太好了!!”
“小心,若兰,别那么激动。”
独孤翎见着我忘形的欢叫,立刻喊住了我:“你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能这般样子,孩子还不大,要有很多事情注意……”
君要亲征,伐齐国
独孤翎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妇科大夫,牒云芊洛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可有一点牒云芊洛却没有和我说清楚,就是独孤翎还是一个很啰嗦的妇科大夫。我和他认识这么久,却从未见他如今日一般啰嗦。勿说是饮食睡眠,就连无关紧要的一些小事恨不得都一次与我讲清。
他很激动,也很开心,言语间,就仿佛这个孩子是他的一般。望着他不停的唠叨,我忽而感到了自己对他的亏欠。
“翎,你什么时候也娶个女子吧?”
我突然的插话,让他止了口。原本欢快的气氛,一下又变得凝重起来,独孤翎稍稍躲过我投去的目光后,笑了笑:“一个人过惯了。”
我不再继续那个尴尬的问,重新将着话题,归到了孩子身上。
“这样吧,孩子生出来,让你做干爹,好不好?”
“什么?”
“呃?”我思了思,想出个更为古代的词汇:“做义父。你做孩子的义父,好不好?”
“义父?孩子生出来,不是皇子,也是公主,怎么能喊我义父?这与礼不合。”
“什么与礼不合?我说合就合,呵呵……”
我冲他傻傻地笑着,也许,这不能算是一种补偿,但是,我知道此生或是来世,我都不能给他任何补偿,因为我爱的,只有一个人。
当日,独孤翎给我开了些养胎安神的药,他很小心,药的选择也非常注意。晚上,我本想告诉宇文邕怀孕的事,然而直到很晚很晚,他才回来,一见到我还醒着,他便关切地问着:“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我想……”
“兰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从他浅褐双眸中淡透的神情,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与我分享。
“什么事?”
“如今齐国民不聊生,国势凋残,而我看过府兵的招募与各柱国报上的情况,现在应是我御驾亲征的最好时机。刚与大臣们商议过,准备让人去出访齐国,再探一下情况,随后便准备征伐之事。”
“御驾亲征?”
他要御驾亲征北齐,时才的喜悦即刻被着担心替代而去,手不由搭在了腹上。御驾亲征北齐是多危险的一件事。我才刚怀孕,可他却要去伐北齐。
“是啊,兰儿,我要先平了北齐。北齐之后,我便要一统天下。”
“宇文,我……”
我朝他而望,祈盼他留下的神色已是满溢于眸。他理了理我略有散乱的发丝,继续道:“兰儿,别这样,你担心,我便会放心不下。若是放心不下,我也打不好仗。我答应你,为了你,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好不好?”
“宇文……”
“兰儿。”
他如着以往一样,封住了我还欲开口的唇。天下一统是他的夙愿,可是为何这个决定要在这个时候做出?我,我该怎么办?是告诉他,还是瞒着他?可若是我说了而影响他出征北齐的事,那我自己的心又如何能过意得去?可是,那是我和他的孩子,没有他在我的身旁,我真得难以支撑。曾经失去过,而现在既然有了,我又怎能不再自私一次?
轻轻告诉,怀孕事
待他的吻结束后,我再想与他多言几句,他却已面带倦意地躺在了榻上。唇角边留着的一丝笑意,让我不忍再去烦扰他。
第二日,他很早便起了床,如以往一样,把锦被帮我叠好后,他便离了寝宫。接着的几日,他没有回来过。我曾去过御书房,宫人们说他在议事殿,我又去了议事殿,宫人们又说他出了宫,我只能驻足在宫中。也许,他是真的很忙,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怀疑他在宫外有个女人。但是经过那件事后,我不会怀疑他对我的感情。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忙碌的他,那就是他,一个勤政的皇帝。
坐在宛沁亭,我抚了抚腹,低语道:“你会是男孩,还是个女孩呢?如果你是男孩,一定要和你父亲一样出色,如果你是女孩……呵……那也要和你父亲一样,有双好看的眼睛……”
我迷恋他浅褐的眼眸,因为它总藏着一些秘密。
“兰儿,你在这里。”还刚回首,他已站在了我的身后,“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呢……是不是想我了……”凑在我的耳畔,他低语道。
“哪有?”
“呃?……怎么了?不开心了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