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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笑容让龙誉心底一阵犯恶心,面上却是依旧笑得明朗。
烛渊望着那些牵引龙誉身上除他以外任何人都无法看到万千丝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而那原本会随着他每一个动作都会发出叮铃声银饰此刻竟是一点儿也听不着,让了无人烟安静山林里显得幽静得异常。
这天下间,还没有他想要寻而寻不到人,但凡连上他千丝引人,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寻到,而她若要敢逃,结果……现下他可想不到结果会是如何。
烛渊微微动着十指,那些自他指尖牵出,引连龙誉身上万千丝线便轻轻颤动着,突然,只见他眸光一沉,右手五指眼前轻轻画出一个弧形,他周身空气里瞬间张开一张肉眼无法看到密密麻麻丝网。
“叮铃——”突然,那些空气里结成网松松垂挂着丝线突然间绷直,与此同时,烛渊衣摆处银铃铛轻轻响了起来,划破了山林幽静。
紧随着,一旁及人高草丛里发出了窸窸窣窣声音,龙誉立刻停下脚步,听着那晃动荒草,叱声道:“什么人!?”
烛渊也停下了脚步,盯着龙誉盯着地方,左手中指轻轻撩动着。
只见一双白嫩双手率先进入了二人眼帘,拨开了挡自己面前高高荒草,继而探出一颗少女脑袋,眉目清秀,此刻一副受了吓神情,看着龙誉有些颤声道:“我……我只是从这儿路过而已……并不是有意要吓人……”
龙誉一见到是苗族少女,不禁让冷冷眼神缓和下来,看到少女一副受吓模样时有些抱歉,上前替她拨开了还挡她面前些许荒草,带着歉意道:“姑娘不要怕,我们也是从这儿路过而已。”
“不知姑娘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这儿?”龙誉用眼角余光将少女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到她身后背着一只小药筐,不禁提醒道,“此处不是太安全,姑娘还是些回村子里去为好。”
这样独自到山林里来采药姑娘是容易成为中原人目标,或许不知何时便被抓去了。
“多谢姑娘提醒和关心。”少女颠了颠背上药筐,向龙誉感激地笑笑,才又幽幽道,“我也知道这儿经常有中原人出现,可是我阿爹病了,巫姑说只有这片林子才能采到能治好阿爹病药草。”
“不过好我已经采到药草了,正打算回村子去呢,碰巧就遇到了两位。”少女笑得清甜,“我家住村子就前面不远了,两位若是不嫌弃话,到我家饮碗水如何?”
“会打扰到你阿爹吗?”龙誉本想拒绝,但是想着和那个白面小男人一起走简直就是憋得可以,不如何姑娘一起走来得愉,况且阿木朵村子也就前面不远处,一道前去多好。
“不打扰不打扰,巫姑说家里有客人来话对阿爹病也是有好处。”少女显得很是高兴,笑着走到了龙誉身旁,为她引路,“我来为两位引路。”
“嗯!”龙誉也不问烛渊意见,便兴冲冲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龙誉没有看见少女转过身时候眼底阴森笑意。
013、这么轻易相信他人?
只是龙誉没有看见少女转过身时候眼底阴森笑意。
可也就少女转身刹那,烛渊面色平淡地将左手臂身前伸直,手心向上,而后中指用力往上勾起,少女还来不及惊讶与反应,整个脑袋连着颈部被齐根削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然而诡异是,如此情况本该是鲜血四射,如今却是一点血迹也没有,既没有猩红从断了脑袋颈根处喷射而出,也没有血液从滚落地脑袋底部汩汩而出。
龙誉低头看着滚落自己脚边还扬着似笑非笑弧度少女脑袋,眼眶骤然放大!
“龙誉阿妹这是做什么呢?这么轻易相信他人?”烛渊双眸无感地看着龙誉,浅浅笑着,“还是说,但凡是苗民,龙誉阿妹都会放心地将自己后背交给他们?”
烛渊一边说着,一边竟用指尖丝线将尸体心脏给剜了出来,甩到了地上,面色依旧平淡,仿佛他手中捏不是一个人性命,而是像踩死一只微不足道蝼蚁。
只是那刚刚被剜出心脏,竟是暗红得几乎为黑色!
与此同时,一只浑身血红,身子足足有半个巴掌大蝎子从烛渊袖间爬了出来,尾巴一甩便落到了地上,爬到了那颗已经呈黑色且凝结着血浆心脏旁,然而红蝎却只是绕着它爬了一圈,便又折返到烛渊脚边。
“啧啧,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连红雪都不屑张口。”烛渊啧啧无奈道,虽是笑着,说话着,但是却像是一尊没有情感石雕,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有情感一般,让人根本无法猜透他眸子深处真实情感与想法。
龙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继而慢慢蹲下了身,紧紧盯着那颗连红蝎都不屑一顾黑色心脏,只见那颗心脏上钉着密密麻麻好似签子一般细小黑枝,龙誉心不禁猛然一颤,抬起手想要拔起一根小黑枝,然而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收了回来。
这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心脏!?怎么会这样!?
“原来阿妹还知道这东西碰不到,不然我还想若是阿妹就这么没了,我该上哪儿去找像你这么让我感兴趣阿妹。”天真女人,拥有一身极好蛊毒之术,心里想又是什么呢,但凡苗民都能相信么?
“好哥哥好像知道得很是清楚?”龙誉抬头望向烛渊,慢慢站起身,面色严肃,双手不自觉地拢紧,“既然好哥哥知道得这么清楚话,我能否请教好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妹想要知道么?”烛渊嘴角微微一扬,事情果然如曳苍所说,有意思了。
龙誉紧紧盯着烛渊,面上是难得冷静与严肃。
“相传,许久以前,苗族首领想要保存被中原驱逐中不断消亡苗民,那么便需要强大守护力量,苗族弱小,又从何得到这强大守护力量?于是,一种诡异巫术应之而生,那便是——”烛渊虽知龙誉心下急切,却还是徐徐道来,说到此,还故意顿了顿,“炼制尸人。”
尸人,居然是尸人!?龙誉将双手拢得紧,再一次盯紧了脚边脑袋,眼神冷得如寒潭一般,眉心紧拧。
所谓炼制尸人,对象并非是死人,而是,活生生人,之所以称之为尸人,是因为尸人一旦炼制成功,拥有强大力量同时不再拥有自我思想,一切行动皆听从于炼制之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故为“尸人”。
正如烛渊所言,炼制尸人巫术是为守护苗民而生,可是这种方法使苗族一脉能从中原血刃中存活下来同时也给苗族带了灾难,或许是炼制尸人太过有违天道,也太过诡异,才使得苗族成功脱离了中原逐杀之后险些覆灭于自己巫术之中。
尸人们成功守护了苗族之后开始不约而同暴走,仿佛脱了主人掌控傀儡,竟大肆攻杀苗民!举族惶恐!
然而炼制尸人毕竟是无法之下极端之术,仓促之下根本没有解除与控制之法,于是举族巫姑聚集到一起,企图以聚合起巫术将暴走尸人强行镇压,可终是险些连巫姑们都险些丧命尸人手中。
无奈之下,巫姑们只能用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取下尸人们脑袋与心脏,并将心脏焚毁,才能真正地让尸人再无行动之力,否则,只要心脏还,便是身首异处尸人依然能行动!
大首领虽不忍将这些为了部族而心甘情愿把自己炼为尸人苗民们斩杀,但是为了举族存亡,他不得不依照巫姑们办法下令,将暴走尸人们数取首级挖心!
苗部族史上唯一炼尸之术起于那时,也止于那时,自那以后炼制尸人之术便被永世禁止了,至今已有数百年。
龙誉眸光明灭不定,心阴沉得可怕,炼制尸人一事她也曾听阿娘偶然提到过,当时她无甚意,可这既然是数百年便被禁止了炼制之术,为何如今会再度出现尸人!?
而她,居然没有察觉到她与常人不同!
龙誉再一次望向烛渊,他竟一开始便知道那个少女不再是个“人”!?
“龙誉阿妹可是想为何自己没有察觉到她已不是个‘人’?”烛渊躬下身,将脚边红蝎拿了起来,让它呆自己手心里,“而为何我一开始便知道了,可对?”
龙誉眸光微颤,心下有惊却面不改色,忽而浅笑道:“我是不是该怀疑好哥哥是否有读心术?否则怎我心里想什么好哥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已经是第二次说中她心中所想,这绝不可能是偶然,这个男人,到底诡异到什么程度?
014、不用这么急着为我殉情
“其实龙誉阿妹要是这么想话,我也不置可否,不过倒是说得我像是窥视少女内心一般,这样我岂不是无耻之徒了?”烛渊兀自戏谑,一副抱歉又无奈模样,末了还夸赞道,“不过龙誉阿妹勇气还真是足,眼睁睁看着一个貌美如花姑娘自己身旁身首异处还能这般镇定,还真是让我佩服。”
“好哥哥比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哥哥既然能面无表情地削下这么个貌美如花姑娘脑袋,作为圣蝎使我又如何能不坚挺地站着?”龙誉微微勾唇,讽刺道,“不知能否说好哥哥是杀人不眨眼呢?”
龙誉心底突然有这么一种想法,是否是每一个与他无冤无仇人,只要说杀,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
“龙誉阿妹这么夸我,我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烛渊话让龙誉直倒胃,烛渊知道她定然恶心却还是笑着,“不过龙誉阿妹似乎也知道些炼制尸人事,现既然捡到了这么个现成,我们要不要试试除了斩首挖心焚心能让尸人再也无法行动方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真正毁了它?”
“难道好哥哥现该想不是苗疆为何会有尸人出现?”看着烛渊眉梢笑意,龙誉有些狂躁,咬牙切齿地笑得越来越难看,“难道好哥哥不该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尸人,炼制尸人又究竟是谁?”
被禁止甚至从不曾流传炼制尸人巫术,如何数百年后竟然会有人会用?
“我想尸人不该是很强大?相传数百年前是数百个精壮青年才能将一个尸人制服,为何我轻易便能削下她脑袋?”烛渊敛了嘴角笑容,无头尸身旁单膝蹲下身,说得认真,“而且要炼制尸人也应当找身强体壮精壮男子,为何要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少女?”
“……”龙誉笑得越来越难看,看着身旁烛渊背有抬起脚他背上踹一脚冲动,却还是忍住,有些忍无可忍道,“不知好哥哥能不能往深方面想想?”
虽然他说确实也是值得思量问题,但是目前不是该想想尸人是出自何人之手?又是为了什么而出手!?
“啊,抱歉,我脑子一向很浅。”烛渊抬头看了龙誉一眼,一边轻轻拍了拍自己脑袋,“就像阿妹对待苗民脑子很浅一般。”
“……”龙誉一向不是好脾气主,终于暴走,吼道,“小男人!五毒圣教一向守护苗民,而你身为五毒圣教大祭司,如今苗疆出现了禁忌之术,你不是该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还有其他尸人,而且他们回去伤害苗民怎么办!?”
“我们要不要把这尸体手脚卸下来试试看它还能不能动?”而烛渊却像没有听到龙誉怒吼一般,盯着面前尸体,突然惊喜道,“看看看,这尸体可是开始动了呢,呵呵……”
只见那缺了脑袋少女尸体双手开始慢慢动弹,龙誉瞳眸骤然紧缩,盯紧了躺一旁黑色心脏,那脱离了肉体心脏竟也开始慢慢跳动起来!
“你还不毁了那心脏!?”龙誉见烛渊还只是安静地看着没有任何举动,不禁又吼道。
“我想是要毁了心脏还是把她四肢卸了。”烛渊用手捏着自己下颚,一副抉择不定表情,似乎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