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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舍之中,常有鬼魅,人人入夜锁门,舍监不上楼,夜灯忽闪,尖叫声声,胆大之人也不曾起夜。…
--1952年《校中暮志》章一
三天时间,这时显得过得额外的快,张冢去尹霸天和向师傅那里取了天醉,又去看了看倪波。倪波此时身体状况已经好很多了,平时也不用父母一直陪着了,偶尔还和陈静静有说有笑的。这天晚上张科早早就睡下了,一是因为心情好,二是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
吴大爷的门卫室里塞着一口大箱子,里面有檀香,狗血,桃木剑,符咒等等驱魔物品。吴大爷每天晚上十一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就要跑到死过人的男舍楼里点上檀香,一直到凌晨五点才能停下。
这些都是近五十年前的一些秘密了,若不是某样东西突然出现,也许这个秘密就会随着吴大爷,一直到棺材里。
吴大爷在“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神情严肃,脑袋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在盘旋:“它为什么而醒?”
“叮…”吴大爷每天晚上自己设定的小闹钟响了起来,这小闹钟每一个小时响一次,提醒着吴大爷,又该上楼去保卫那些孩子们的性命了。要是那帮小孩都搬走了就好了,吴大爷心里想着,可是人家不信鬼怪自己也不能逼着人家走啊。拿起一些必须品,吴大爷刚起身,忽然觉得一阵尿急,人老了就是这样,于是又放下东西上厕所去了。
过了片刻,吴大爷从门卫室的厕所里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拿上一些东西,走进了宿舍楼。
躺在413寝室里的张科这一个晚上原本睡的很香,可是十一点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原因很简单,平时习惯了那檀香的气味和哭声,突然间没有了,还真有点让人不习惯。
张科昂起头,从寝室门的缝隙处向外望,门外没有亮灯,今天是太正常了还是太反常了。不过没一会儿,楼道里的灯就亮了起来,似乎是今天晚上的戏剧晚了一会儿,难道男主角上厕所去了?
吴大爷悄无声息的上了楼,老年人都这样,走路都不带声的。转过楼道最深处的拐角,吴大爷来到了四楼的厕所门口,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来一个小相框,小相框里有一个面色清秀的女孩,女孩搂着身边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吴大爷叹气道:“城义啊…”随后,拿出个小香炉,插上了两根极短的檀香,又走了。
青山中学笼罩在小雨当中。张科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没过多久,又是幽幽的哭声,只是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那哭声更凄惨,更幽怨。张科在这哭声中慢慢的睡了过去,却不知,今晚的小雨,在渐渐变大…
十二点整,吴大爷的小闹钟又一次响起,吴大爷起身,拿上东西,开门…
“喀嚓喀嚓。”门居然被人反锁了,而从里面无法打开。
吴大爷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可那门就是打不开。
“袁璐琳!你要是不甘就不要在徘徊了,去轮回吧!不要伤了学生!”
吴大爷没命的狂拍木门,可是声音却湮没在了大雨之中,没有人听到,人们都在熟睡。张科在夜晚再一次醒了,原因还是一个,没有檀香味,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张科对那檀香味起了一种依赖,那檀香味能让人安眠。幽幽的哭声还在继续,张科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实在是睡不着,最后索性穿上衣服,坐在窗户边上走神。
夏天的晚上格外的凉爽,张科愈来愈没有睡意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咦?”原来是黄一松也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坐在窗前的张科发出的疑问。
“张科?你坐在那?”
张科“恩”了一声,问道:“你也睡不着?”
黄一松“呜…”了一声,说道:“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你呢?想哪个姑娘呢?”
“姑娘?”张科脑海里闪显过一个身影,然后又很快的消失了,张科回想了一下,居然是那个新来的,叫箫纪雪的老师。
心里一惊,张科安慰自己说那不可能,同时转过头回答黄一松说:“我也是突然睡不着,就干脆坐这来看雨。”
其实,在四楼里,除了睡的和死猪一样的何百学,其他人都醒过来了。黄一松的睡意也渐渐变弱,所幸从柜子里拿出MP4,塞上耳机,躺在床上听歌走神。
“啪!”突然一声巨响,张科面前的窗户突然被一个白色影子击中,窗户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那白色的东西像一团浆糊一样贴在了窗户上。张科被吓的轻呼一声,转头看了看黄一松,他已经摘下了耳机,也是一脸的迷茫。黄一松收好MP4,穿好一条裤子,走到了窗前。
“什么鬼玩意儿?”黄一松皱着眉问。
“不知道。”
“打开看看?”
“别,天晓得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件衣服。”
的确,那团白影就像是一件衣服,上面似乎还有扣子。
张科点点头,同时伸手去拉窗户的扳手,那白影在雨水中慢慢剥落。就在张科即将打开窗户的一瞬间,他又突然关上了窗户,重新锁上了。
黄一松问:“怎么了?”张科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种感觉,感觉那东西很不祥。
“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张科才回答,然后坐回了床边,神情专注的看着窗户,而黄一松则搬过来了个板凳,坐在了离窗户较近的地方。
窗户外的白影还在慢慢剥落,慢慢从窗户上分离,这时突然刮起了大风,窗户被吹的“乓乓”作响,白影却又重新贴回了窗户上。两个人的精神被窗户发出的声音刺激的一下紧张起来,黄一松也坐不住了,翻出来一把折叠刀,手握上了窗户扳手。张科掏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片刻接通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张冢,过来帮忙!”随后就关掉了。
黄一松打开折叠刀护在胸前,用力拉开了抖动着的窗户…吴大爷此时操起一根板凳,用力的操窗户砸去,窗户呼啦一声碎了,吴大爷拿上一些零散的东西,翻出窗户,心里祈祷一切还来的及。张冢还在熟睡时电话响了起来,接了之后又躺了回去,突然心中一动,猛的跳下床,穿戴好衣物,看父母还在睡梦中,就没打招呼出门了。
“呼!~”黄一松打开窗户,冷风先吹了进来。
白影像是随风飞舞的落叶一样,在空中旋转着然后落地,最后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雨水顺着风飘进了屋子,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去关上窗户,最后还是风“啪!”的一声又重新把窗户合上了。屋子里立刻变的闷热起来,连睡的死沉的何百学都转了个身,可并没醒,而是面朝墙壁又睡了过去。突然,那白影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扭动,然后渐渐把白影撑了起来,的确是一件衣服,可衣服里面那是什么?
“唔…”一阵幽幽的哭泣声突然从白影中传出,张科和黄一松心里一惊。过了片刻,白影完全撑起来了,居然是一件老式的校服,紧接着,从校服下方又有东西伸了出来,是一条校服的短裙。然后一双脚…一双手…一颗头…一切过程完毕后是一个穿着校服面色苍白的清秀女生。
“我KAO…”黄一松低声咒骂,手悄悄的放在了门把手上。张科只觉得头皮发麻,从身边拿起一根扫把,护在身前。
“喀…”门后传来一声开锁声,门把开始扭动,门打开,一个苍老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袁琳璐!你不要再伤人了!”
来的人是吴大爷。吴大爷抽出一把木剑,咬破手指,摸了一把鲜血在剑身上。
“哼!”那女子冷笑一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自己跑上来了。”
吴大爷打喝一声,额头上青劲暴起,手执木剑,躬起身,向那女子跑去。那女子也不躲闪,单手一挥,一层无形的膜挡在了她与吴大爷之间。
“乓!”吴大爷一剑劈在那膜上,只觉得虎口一震,木剑差点脱手飞了出去。
“老不死的,你还没那功力!”女子单手向前一推,吴大爷就倒飞了出去,从门口穿过撞在了走廊的墙上。
“吴大爷!”张科赶忙跑上去把吴大爷掺抚起来。
吴大爷咳了一口鲜血,勉强支撑起身子来,冲进屋子想和那女子再一较高下,张科赶忙也冲进屋子。黄一松把手中的折叠刀向前一捅,却没有半点鲜血流出,就像捅进了豆腐块里一样,那女子一巴掌扇在了黄一松脸上,黄一松倒飞了出去,撞的一头鲜血。
“吴大爷,她是什么东西?”张科问道。
“一只困了半个多世纪的冤魂。”
“啊!”女鬼大叫一声,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忽然“乓!”的一声,寝室的木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女鬼大笑道:“死老头,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吴大爷“呸!”了一声,不满道:“想不通城义当初为何留下了你这个孽障,早想到,就一并铲除了!”
“不许和我提他!”那女鬼大叫一声,向吴大爷扑过去,张科抓起扫把护在吴大爷面前。
张冢下了出祖车,付了车钱,冒着大雨翻进了学校的围墙。上了某男舍楼后张冢发现这里闹哄哄的,上了四楼,这里只剩下了三个寝室的人还住着在,可是只有两个寝室打开了门,男生们伸出头来四处张望,可唯独张科的寝室关的死死的。
张冢走上前去问一个男生:“同学,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生耸耸肩,指着张科的寝室说:“好像是那个寝室的人在打架,不过好像人挺多的。”
话音刚落,就听张科寝室里传来一声“哗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花盆碎了。张冢赶忙冲到那门前,一阵狂扭门把手,门没锁,可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一板,打不开。
“嘭!”张冢一脚踹在了门上,可是门还是纹丝不动,张冢只得把脑袋贴在门上拍着门说:“张科,开门!”
喊了半天却能有一点反映,只有不断传来的东西碎裂声,打斗声。张冢心里一动,开始思考李二趴子教给他的所有知识。
这栋男舍楼一共五层,张科他们在四层,从楼顶进入比从楼下进入要方便的多。张冢用步子记录了一下张科寝室门到楼梯的距离,然后跑上了楼去。四楼的其他几个男生面面相觑,“他要去干什么?”张冢跑到顶楼,量好了距离,背对着外面,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心情。在磅礴的雨中张冢回想着李二扒子教他如何从楼顶进入别人家的技巧,首先,要背对外面,这样在跳下去转身的时候才会转个二百七十度后变成正常落地,其次要头朝下,这样才能产生一个拉力把自己荡过去。而现在李二扒子不在身边,张冢看着离自己五层楼高度的地面,头开始晕眩了。
“呼…三…二…一…”张冢高高向后跳起,在空中纵向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头向下栽去。张冢当然不会让自己摔死,马上从手中甩出天醉,天醉“呲!”的一声叮入了张科寝室外的雨蓬上,由金刚丝所传来的向心力把张冢的身子再次纵向转了二百七十度,一双穿着登山靴的大脚踏上了张科寝室外的窗户。
“哗啦!”窗户上的玻璃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压力而碎裂开来,张冢从外面翻进来后收起天醉,庆幸自己刚才抓的牢。张冢进来后看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生,心脏处插了一把折叠刀,却没有一丝鲜血。张科、黄一松还有位不知道名字的大爷倒在门边,三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四个家伙同时听见窗户碎裂的声音,张科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终于有救兵来了,忧的是这个援兵似乎很脆弱。那女生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