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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芊芊虽然不会勾引人,可是天然的美色也是挡不住的,万一大鱼大肉吃惯了,对清粥小菜正有兴趣。更何况她还在太子殿坐了一段时间,中间不知道给她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到这些他就想咬牙。
亲我一下,喝一口
各种复杂的思绪搅起来,愤恨的目光就落到了吃货的身上。
夏面团仍然一无所知。
“都是你招的好事!”
恶趣味夺了她手里的食物,顾西泠寒了一张脸皮,“吃得够多了,歇会!”
“那喝汤?!”
荡漾着人根本没发现他的阴阳怪气,指着那道最香的汤,“给我弄那个。”
“……”
梅殷勤上前服侍了,把小碗送到夏芊芊的手上,没等放稳,下一秒就被夺走了。
眼见她要闹,王府的主人冷冷开口,“亲我一下,喝一口。”
“噗……”
四个倒霉的侍女招架不住,集体被罚到了外面,一个扫地,一个罚站,两个人看门。
寒风吹过,梅和菊两人对视一眼,愤愤不平地为主子的恶趣味买单觉得十分不满,可是她们是怨念竟然不能当罚站的那个,还可以偷窥……
夏芊芊虽然小。
可她也是经过现代化熏陶的,好歹活了这么多年。
哪能什么都不懂。
主子马上会是她老公,照理说亲亲也没关系,可是转眼想到白天里的委屈,小女儿心思就别扭了,觉得被他搂在怀里也很不自在,闷哼了一声,“那我不吃了。”
这句话,不啻于五雷轰顶。
小吃货夏芊芊也有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那天?!
他恨不得揉揉眼睛,看看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还是那个小妖精吗?!
如假包货,假货真货还能逃出他的眼睛?!
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愤怒来表达了,顾西泠眼里的趣跃渐渐沉寂下来,冷眼看着夏芊芊,好像第一次见她那个晚上。
冷酷无比。
如果,如果她没有真心?!
他要怎么样?如果她根本不懂自己的感情,他要拿她怎么样?捆了还是绑了,然后一辈子关在王府里吗?
夏芊芊哪里懂得他的心思,说是不吃了,可是眼睛还是一直偷瞄,间或吞咽可疑的口水。
没等她天人交战,顾西泠把她的小脸给抬起。
冷不防四目相对,她有点傻眼了,微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深墨一样的目光,棱角分明的脸上,往日的情绪消失无踪,连那股子邪恶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透着陌生的气息。
一番缠绵
房里的人早被清空了。
灯罩里的烛火渐渐微弱,没有吩咐,没有人敢进来换烛火。
渐渐地,气息越来越紧张。
夏芊芊张开嘴,想说什么。
“噗”地一声,烛火用尽,终于灭掉了。
她的话被黑夜给挡了回去,只睁着晶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她想挣脱出来,没料到顾西泠的怀抱越来越紧,把她胸脯里的空气都要给挤掉了,没多紧就胀红了脸,娇呢一声,“好奇怪……”
嘴巴被堵了个严实。
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吻。
夏芊芊已经不小了,她来到王府已经快两年时光,中间和他斗智斗勇,经历过了太多的事情,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却忽略了感情的本质。
她究竟只是为了栖身之所。
还是为了他,还会愿意做她的王妃,他居然一点也不肯定,那种想抢就抢,想要就要的作风。
几乎毁在了她的手里。
丝毫不剩。
他有那么一霎那,很想抛开王爷的身份来问她,可是她这么个好吃懒做的性格,他只觉得心里悲凉,就什么也不敢问了。
夏芊芊没心没肺,却困住了他的心。
向来不把任何美人放在眼里的顾西泠,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蛊惑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他竟然甘之如饴,只怕夏芊芊可以轻易就把他给放弃了。
温软的唇印上她的,热气上涌,被吻的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漆黑里隐约的廓括,脑子里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既而慢慢地回抱住了这个男人,这是平生第一次这么亲近除爹地以外的男人。
呜呜,怎么办,她越来越少想起爹地了。
她的回抱,让顾西泠心里一暖,既而把她抱得更紧。
一番缠绵下来,两人在黑夜里慢慢对望,竟然都害羞了。
虽然长这么大,顾西泠也没和几个人亲热过,他满心都是政事,根本没顾及到儿女长情,夏芊芊算得上他生平第一个情绪波动的人,想到这里,又开始对她的桃花不满起来了。
凌小公子就算了,那就是个炮灰。
男人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太子哥这个怎么回事?!
他开始拷问。
“你在太子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夏芊芊迷糊着,晕晕乎乎还没有回过来,“你是说太子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可惜她看不到!
“说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瘪了瘪嘴,夏芊芊满心不高兴,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没情趣透了,这么好的时机,那当然是顺势滚床单,这样又那样了。
这些都是她无视撞到爹地和那些女人做的事。
怎么到了这个男人这里,就变成讨厌的对话了。
还提到太子,真是大煞风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太子。
“我可没做什么事。”
先把自己的撇清是一定要的,“他对我做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沉默,可怕的沉默在蔓延。
屋外,背着主子听墙角的某人开始两股颤颤,主子不会拖未来王妃出去鞭打吧,这可真是他会做的事,不过她忽略了一个重大的事情,这回得罪人的可是太子殿下。
她心目中的白莲花……
这一夜就这么精彩地度过了。
一大早,夏面团就醒了,旁边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揉了揉眼睛,却见到没一个人在房里。
这可不太像顾西泠的一惯作风,自从有一次她滚被子着凉后,他总要放人在房里伺候,夸张的时候派过四个,现在一个都没有,是不是代表她要失宠了?!
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早知道,他亲自己的时候就应该装样给他看的。
本大小姐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
知不知道她可是爹地的心肝儿,没一个小男生敢靠近她十步以内,所以让会让她无聊到和猫做伴,然后培养出了爱恶作剧的性格。
不过,想过了又觉得有点伤心。
正抱着被子发呆,门被人推开了。
“哼。”
她还想摆谱来着,对进来的兰姑娘看也不看一眼。
没想到兰姑娘一团风滚进来,上前就捞了起来赶紧给她裹着,她还傲娇着呢,“谁说我要起了?我还要睡的!”
“哦哦,你还要睡,那我出去了。”
死得最早,亡得最快
没想到兰姑娘一团风滚进来,上前就捞了起来赶紧给她裹着,她还傲娇着呢,“谁说我要起了?我还要睡的!”
“哦哦,你还要睡,那我出去了。”
她说完又慌忙把衣服给她扒下来了。
把夏芊芊往被窝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小嘴憋着,要哭不哭地粗着气,躺在□□COS木乃伊的人眼睛瞪得比牛大,没一会儿就崩溃了,连兰姑娘都不喜欢她了,这么敷衍她了事,可是她又睡不着,只好在□□滚来滚去。
最后跳了起来。
谁说她要睡了,她现在就要起床,不行吗?
自己收拾了衣服,她晃荡着出门。
奇怪了,府里静悄悄的,一个奴仆也看不见,这也太反常了。
一个人转了好几圈,才隐约听到细碎的声音,顺着声音走去,没一会儿就看到练武场人山人海,没想到府里的人全到这里了!
傻愣愣地看着练武场一身劲装的一两个人。
夏芊芊以为她幻觉了。
毕竟这么多的奴仆摇旗呐喊比较像真的,而穿着雪白武士服的太子和顾西泠比较像假的,他们是木偶吧木偶吧,不然为什么剑拨驽张地站在对立的两面,这种微妙的气氛看起来十分不妙。
她还是在呆傻,不知道哪个家丁瞧见他了,一时激动。
竟然就把她推到了前线。
前线那是什么地方,死得最早,亡得最快。
她虽然身量小,可是那体型,那身段,那绝伦的脸蛋,没一个人不认识她的。
更不用说那两个正主了。
原来梅兰竹菊早抢占了有利地形在看热闹了,菊姑娘正咬着小手帕,冷不防瞧见她一马当先,冷汗都下来了,没几下就冲过来把她给掳走了。
来了不要紧,被主子看见不要紧。
要紧的是可不要站到对面去啊!
那可是大麻烦了,顶着自家王府恶魔一样的眼神,她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小祖宗,你不要还要睡觉的吗,怎么出来了?”
夏芊芊美目一翻,“我睡觉还要你管吗?”
“祖宗……”
她抹泪,会害死人的好不好!
没多久,太子站在场上轻佻的笑了一声,“现在人都到齐了,是不要开练?”
人算不如天算
话声一停,落针可闻。
顾西泠黑沉的目光扫过太子哥眼里闪烁的亮光,一时觉得手里十分沉重,他最顺手的兵器是寒光剑,可是寒光剑甚少出鞘【。52dzs。】,出鞘必见血。
更为讽刺的是,这把剑还是当年他立功之后父皇的赏赐,拿父皇的赏赐来对敌他最深爱的儿子。
如果传出去了,只会他会死得很难看。
就算他们几个排排站,也抵不住太子在父皇心里的一根手指头。
早在年幼时,他已经会分辨任何亲情的目光。
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不过是嫔妃们生下来的庶子,哪里比得上正统皇后生下来的太子呢?
先皇宠爱着皇后,自然也深爱她生下来的儿子。
他知道太子这次挑战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这一刻,心头发紧,他做不到出让。
本来想让人把夏芊芊给看管起来,不要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看不到,只要看不到他就可以装作仍是兄友弟恭。
人算不如天算。
夏芊芊竟然还是来了。
他低眸的那一眼,没忽略到太子哥微挑的眉头。
他再不能装作无动于踪。
奴仆把剑拿出来,底下铺着红色的软绸,色彩的绚丽,衬得寒光剑古朴又夺人目光。
他动了一动,将剑接过拨剑出鞘,寒光闪过,每个人的眼前都有寒意掠过,瞬间冷得缩了缩脖子。
顾榛这才满意地把目光收了回来,“我依旧用我的君子剑。”
以前只在武侠小说里看过这种场景,夏芊芊睁大眼睛看着,似乎迷惑不解,有点不知道为什么平常的切磋也会引得这么多人驻足围观,而且每个人的表情是又兴奋又严肃。
菊姑娘以为她是吓着了,在她耳边低喃,“你等下可千万别出声,王爷会分心的。”
王爷会分心吗?
她愣了一下,从她到这里之后,太子都看了她半天,可是顾西泠再没有看她一眼。
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
莫名的委屈汹涌而来,陌生的酸楚侵蚀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她还没对着他说出自己的决心,她要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他,可是,他已经不想看自己一眼了。
眉间却是忍痛的痕迹
寒光闪烁,剑声交错。
两人的身形行云流水般错落起来,兵器声越来越激烈。
大家的神情开始紧张,切磋是一回事,比武又是一回事,大家都知道太子剑术超群,可是三王爷的手下功夫也不弱,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没多久,只听一声扼腕的惊呼,太子仅输半招。
双脚迫退了好几步。
长剑驻地,鲜血顺着雪白的衣袖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