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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离未曾想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说话竟是如此的豪无顾忌,不由笑容一滞,尴尬道:“哪里,是世子小王爷误会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在下的名字便是君紫之音,那对美女,自然是不肯错过了!”。
“哦,那小王到想问问了,君紫兄是觉得那云姬姑娘美呢,还是小王更俊美迷人一些?”皇甫流云似乎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让人暧昧,只是一边摇着青玉折扇,一边春光满面的等着金不离的回答。
美眸无可避免地抽了抽,金不离不知道这少年是爱臭美还是怎么回事,尽管他确实俊美不凡,帅气养眼,可是要他跟一个女子比美,这男女有别,可怎么比?
更何况,是个人都知道她贾君紫不仅好女色,也好男色。
若她此刻回答云姬美些,那自然是对小王爷不尊;若说小王爷俊美迷人,那又分明是对小王爷心存不轨,居心不良。
沉吟片刻后,金不离也立时换上一副正经之色,无比恭敬地说道:“云姬姑娘固然美艳动人,可若小王爷也为女子,那定会是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比之云姬姑娘,可要更加迷人百倍千倍!而且小王爷俊美不凡,有如神人,在下相信,便是那云姬姑娘看到,也定会自惭形愧,不敢再以美貌自居!”。
正文 咫尺之遥,天涯相隔(三千+)
“哈哈!都说商人巧舌如簧,今日一见君紫兄,果然能言善辩,甚是机敏过人!”皇甫流云开怀一笑,俊美的面容在灯火的闪烁下,流光璀灿,摄心夺魂:“呵,其实在小王的眼中,君紫兄的美,可更甚过那位云姬姑娘。若你为女子,只怕不只倾国倾城,倾的却是天下了!”。
金不离全身一僵,看着这个忽然低笑着俯耳而语的俊美少年,一双美眸也是忽地大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双竟似看穿一切的幽亮瞳孔,整个人有些震惊地愣在当场。
稍倾,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坐直了身子,干笑道:“呃,小王爷又在取笑在下了!在下乃是一身铜臭,鄙俗之躯,岂敢比拟那云姬姑娘的天姿绝色,实在是惭愧啊,惭愧!”。
皇甫流云却是一脸笑意地凝视着她,那讳深莫测的笑容,让金不离深感此人观察敏锐,心思深沉;难怪他不过十七年纪,却早已与南宫星辰及太子凤清歌等人并驾齐驱,有着云天八大公子之一的尊贵名衔,果然不容半分小窥。
囤“我们要看云姬姑娘的真容,不要拉帘子,先把面纱揭了让大伙儿看看吧,!”正思量间,四下突然爆发出一片喝彩哄叫之声,金不离抬眸望去,只见锦灯铺耀的舞台之上,四季与四大名花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台上。
而空旷的舞台之上,此刻正有花满楼内的四名龟奴快速搬来了一个如同小帐蓬的白纱方架,中间摆放着一架色泽醇厚、造型优美的上好古筝与一张檀木小圆凳;在纱帐的外面,四名手执宽大巴蕉扇的粗使丫环正轻轻地扇动纱帘,而帘外两侧却一左一右地立着两名身形修长挺拔的蒙面男子。
此二人,一人腰间佩剑,一人执刀!
亨那两道人影如同木桩一般静立在台上,却仅是这样一站,四周的暄闹便平空小了一分。
心一怅,金不离面上的笑容也不经意地化成一片黯然,轻轻地闭上眸子平息一下呼吸,再睁眼,那一袭紫衣的云姬已轻身走入纱帘之内,这一行动也引得众人的哄叫、哨声越发激烈,而对方却是恍若未闻,只是款款地端坐琴架前,指尖轻抬,羽袖轻抚……
立时,一片铮淙如泉的清音便缓缓地自琴弦飞扬,如同一个安抚人心的轻哝浅语,刹那间,使得四下的叫暄恢复一片沉静。
“响泉!这琴竟然是早已失传多年的云天双绝琴之一——流水响泉!”。
“什么,流水响泉!这怎么可能?”。
“呀,若真是响泉,那我今日这趟可真没白来,值!”。
一声惊叹突兀地在人群中响起,瞬间激起周围一片吸气之声,不少虽不懂琴却听闻过此名琴的客人,无不在听到这样惊人的低呼后,纷纷咋舌。
“是她,果然是她!”身旁的傲风闻之神情一喜,低语一句,一旁的凤天轩已经抚掌大笑,祝言道:“哈哈,恭喜傲庄主觅得佳人,如此绝色,实在是世上难寻,万众只一啊!”。
金不离有些讶异地看着薄纱之后掩袖住琴的美丽女子,不知那所谓的响泉到底有多神圣,竟只一声清抚,便引起了众人如此激动。
显然此琴声名极盛、来历不小,而出现在区区一个青楼女子的面前,实在是有些令人震惊;也足可以显示,此女在花满楼中的地位极尊。
同样,她在那个人的心中,也应是有着极重的份量;甚至,是重视!
心思流转间,台上的云姬已然朱唇轻启,悠然而语道:“客似秋鸿来有信,情如春梦了无痕。各位客官今日皆是为了云儿而来,此等厚爱,云儿深感荣幸!只是,云儿一早便有言在先,今日云儿乃是初次登台献艺,承蒙妈妈厚爱,允许云儿今晚可以自己挑一个中情中意的男子,与云儿良辰美景,玉楼相伴!”。
“哗!”话音一落,四下一片哗然。
众人眼看着那样一个绝美人儿独自坐于纱帐中媚眼含盼之色,只觉心中一阵惜怜,直想此刻便可以抱得佳人在怀,温香软体,恩爱缠绵。
无奈佳人接下来的话,也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泼,不少人也拥有自知自明地绝了心思,一心抱着此刻已经在身旁陪乐的女子,虽遗憾却也不失落。
到底,能够出得起千两黄金只买个与之对弈对艺资格的人,还不是信手拈来。
更何况,就算你出得了千两黄金,若你没有足够的才华与能力,那最后抱得佳人归的,也不会是你!
所以当云姬的要求一说明,底下还叫闹着要美人儿出价的人,立刻蔫了一大半。
剩下一小半还在犹豫,要不要花如此巨资买个类似于选取驸马的名额;最终,在妈妈上台定下金主名额的时候,真正参与的人数,只有十二人!
而这十二人中,金不离这桌便占了五名,而随着一处处幽暗的台下传出参与者的应声时,金不离也一脸意外地看到,在她们的右方不远,竟坐着凤清歌与萧诺,而此刻凤清歌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紧紧地凝视着场中白纱中的那个女子,到是他身旁的萧诺一脸木然,看不出此刻,他是在想些什么。
而以金不离对萧诺与凤清歌关系的认知,她相信,萧诺之所以来参与这个活动,一定是为了帮助凤清歌吧。
再看凤天轩他们明明看到了凤清歌,却一脸的漠然,似乎对身为从来不近女色的太子皇兄前来青楼寻欢豪不惊奇,让金不离的心中也忽地一清,隐隐地明白了,为何这凤天轩今日竟会特意约上自己一同前来此地的了。
看来,皇权之争永远是身为皇子们必修的功课,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皇位未定,那太子的位置,总是无法长稳。
就算身为至亲兄弟,那关系也是有亲有疏!而很显然,这二皇子与四皇子的关系,明显比跟太子要亲近了许多。
轻声一叹,她忽然为凤清歌感到同情。
尽管他曾经伤害过逸,做过不可弥补的错事,可是他对那个云儿的爱,却是执迷不悔,让人喟叹。
情之一事何其伤人,纵使他身为太子、清雅绝伦,纵使他满腹才华深得皇上的厚爱,可是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寻常男子。
他错在,爱太深,伤了自己的时候,又伤了别人。
可是,若爱有错,那这世上,什么又才是对的呢?
而那人,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是否有在意过自己的感受;是否,知道自己在这边暗淡的角落,默默地凝望着他那让人看不清的方向……
独自黯然,独自神伤。
“公子……”金有为在一旁轻轻地出声唤她,金不离神思一恍,那个戴着银狐面具的神秘男子已然撤回了目光,让她心底莫名一空,手心也不自觉地紧握折扇,只觉满心的酸楚要将自己淹灭。
逸,我是不是该告诉自己,那人根本不是你?
一别多日,我默默地担心着你的安危,静静地等待着你的消息,满心的牵挂与思念,我只是深藏在心底,安危自己,你不会有事,你一定会安然而回……
可是逸,你却明明就坐在那里,明明距离是这样的近……却咫尺之遥,天涯相隔。
逸,你可知道,我有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想要独自与你分享,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第一时间告诉你……
可是逸,你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你分明看得见我在,你的眼底,却不知何时已换成了别人。
呵,逸,我该如何来安慰自己,你这么做,自有你的目的?
我又该如何安慰我自己,你的心中,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存在?
“嗯,王爷有何吩咐?”美眸强自移开那个熟悉的人影身上,金不离免强转颜笑问,无奈声音却带着一丝明显的低哑,让凤天轩微微一愣,方再度说道:“贾兄这魂都落到哪里去了?本王都唤了你好几声了!呵呵,来来,我们一起敬贺傲庄主一杯!方才傲庄主所弹琴音,真是缠绵绯侧,感人至深。本王虽不懂音律,可是方才本王也是听得如痴如醉,难怪贾兄会如此的痴怔不醒,看来,贾兄也该是一个精通音律之人哪!”。
只觉一道森冷的目光直射面门,金不离有些恍惚地抬眸,但见傲风正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那眸中含义,分明是不信自己竟是一个懂琴之人。
淡淡勾起唇角,金不离也推脱便执起面前已然斟满的酒盏,平静地举杯而握,淡笑道:“在下粗人一个,哪里是懂什么音律!只不过傲庄主方才的琴音十分婉转缠绵,让人闻之心醉心酸……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在下不曾想,傲庄主一介江湖名人,却也是一个如此心事细腻,用情至深的痴情人!云姬姑娘能得傲庄主痴寻两载,实在是她的福气,在下无德无能,唯有在此,祝傲庄主能够成功抱得佳人归,有情人终成眷属,双宿双栖!”。
正文 山誓海誓依旧在(修正)
言罢,她抬袖轻掩,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清淡如风的笑容,也让原本还俊眉紧敛的傲风眸光微微一变,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个自己原以为会是满身铜臭又作风靡乱的商人男子,不仅相貌俊美过人,竟还是一个文采不俗的翩翩才子。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此句甚好,在下喜欢!”同样仰头饮尽杯中酒,傲风一脸刚毅的线条也不觉中缓和下来,看着那个面色微白却豪爽不拘的俊美男子,先前对他的不良印象也改观许多;见他的杯中又被景亲王的侍从斟满,不由长手一伸,沉声道:“你既身体不适,这酒便不用多饮了!”。
看着傲风忽然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酒盏取走,金不离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他,却对上一双深沉却温和许多的俊眸,一时间,让她有些呆怔地就那样看着他;对他这体贴入微的举动,只觉心底一阵酸怅,连带地,一双美眸也是不由自主地濛上一丝水气,那样突然地,映在了傲风的眼底。
慌乱地垂眸点头掩饰了自己此时突然的失态,金不离佯作不适地伸指揉上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谢道:“呵呵,那便多谢傲庄主的体谅了!”。
身侧的金有为适时地倒上一杯清茶,轻端茶盏,那清香之气也缓缓地溢上鼻际,掩盖轻抿一口,那满口的余香也悠悠地驱走口间的辣辣酒气;却,驱不走心底那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