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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铁奴子装上环扣,金不离环视一下屋子,试着找个障碍物来演试,却意外看到刘伯的木门上洞眼点点,对上一看,正是这铁奴子射出的大小,让她不由讶异地看了看刘伯,而对方已经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尴尬道:“昨儿个奴才独自试了几遍,总是不行,所以……”。
“呵呵……”金不离了解地点点头,笑道:“待我回去便让人替你新换两扇房门来。”。
说着手上指环轻轻一扣,腕上的弓弩便如一道黑色的陨星一般,飞速地往门板上射去。
只听‘当’的一声,铁奴子深深地没入门板之中,那仅余小半寸在外的尾部,也让金不离深深地被这份力量摄到,不想这小小的弓弩所发出的力量,远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大好多倍。
若是一只弓弩上的五箭连发,那力量应是可以比得上一只大型弓弩的单箭发射,不说一个人,便是一块大石,也可以隔空射破。
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刘伯熟练地拿着一只铁钉与铁锤轻巧地将铁奴子敲取出来时,她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环扣的位置与扣眼,发现由于人手碗的宽度有限,一旦五支同装,那过度的拥挤会使得奴子自动发射出去。
而当初之所以设五支,她是担心其威力不够,才这样考虑。
现在看到单支的力量便如此强大,那只须三支,在三十米之内,想要击杀一头熊,绝非难事。
正文 花中姚黄与魏紫
与刘伯一同研制了弓弩地具体改良,金不离几番试调,终于将奴子的击发力发挥到最高作用;又小做改动,将原本三支同发的奴子分别调制了适当位置,使得弓弩不仅灵巧地按人心意随意击射,还可以选择单支射发,或是多支同发。肋如此一直忙乎到傍晚时分,一种小巧实用的新型武器便正式研究成功。
刘伯一脸的兴奋与激动,在制作弓弩的过程中,他一扫平时拘谨憨厚的样子,专注而投入得早已忘了他是在跟主子一起做事。
直到此刻,因为一个小零件未曾固定好,他不由分说便从金不离的手中拿过弓弩自行修理;而后等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时,见公子正在旁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做事,那面上的赞赏之意,也让他心头一阵感动,从未想过,自己如此普通的一人,也会有被人认可肯定的一天。
看着终于完工的成品,金不离满意地点点头,因考虑到这样的功夫活很费时,便打算明日让姚掌柜找马师傅与刘伯一同去金房再打造八套出来。
只是此物虽看似小玩意儿,但凡有眼力的人便知,此等武器杀伤力极大。
若制法不小心流传出去,被人学会倒不怕,只怕有心人利用此物制成作战之用的强劲弓弩,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姚掌柜、刘伯与马师傅这些忠心耿耿的人,她自是放心的。镬至于工房的其他人,虽然他们都是在金家做事少则十年的老师傅,可是为防万一,她还是决定按照分步流程分批让刘伯指导他们做单件。
这样只是细小又简单的小零件,就算有人好奇,也是无法将其与完工之后的成品威力想象出来,对制作手法的外泄,相对提高了几分保障。
如此思量一番,她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并与刘伯说了,听得刘伯一脸的禀然,点头保证道:“主子放心,奴才定会分开打制各道的工序,保管让人根本就认不出这是何物来。”。
“呵呵,如此便辛苦刘伯了!”金不离笑笑,对刘伯的认真她看在眼里,有了他的承诺,她相信不需自己费心,他也会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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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伯的住处出来,无息依旧守在门外,看到他,金不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紫眸深浓的白衣男子,指尖一紧,手心的温度,仿佛依旧不曾散去。
抬看夕阳晚景,那淡淡金黄的光泽,铺满了庭院芳草青青,也让她的美眸,有刹那的恍惚。
似乎已经好久不曾看过夕阳,又似乎,曾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时间,曾与某一个人,一起看过这样美妙的夕阳美景。
用晚膳的时候,有为与无声也自外面回来,见到她醒来,金有为一张英俊的面孔上刹那间绽放了一层华光,开心地拉着她嘘寒问暖,让金不离感动的同时,也不觉取笑他太过紧张了。
自己不过小病一场,却使得大家都如临大敌一般,委实显得她平日里太不自立,倒像是一朵需要时时呵护的温室小花了。
对她一句无心的形容,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心底都升起一杆称,悄悄地衡量着,自己对她的关心,与旁人相比又会低了几分。
金有为笑着轻咳一声,替身旁的大姐夹着一道道她平时所喜爱吃的菜,一边道:“大姐可比那些花花草草金贵多了,若非用花朵来形容,大姐也是花中牡丹,王中姚黄,岂是寻常之物可媲拟。”。
“就你嘴贫,大姐哪有那般尊贵。还王中姚黄,怎不是后中魏紫?”随口笑着一应,金不离未觉自己的这句话又让大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却听一声清浅低笑自斜对面传来,抬眸对上那双含笑紫眸,她听那人低笑出声:“呵,你若为魏紫,我便做姚黄!相生相伴,莫失莫望。”。
心头一跳,一种似曾相识的暖意不受控制地在心底泛溢,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金不离不由自主秀眉轻挑,将手中的碗轻轻一放,转颜看向唐铭道:“唐铭,先前我让你们将外人赶出去,你们不听便罢,怎的留人用膳,现在都不问问我的意见了?”。
“公子……”唐铭一阵惊怔,看着公子那分明带着轻责的神色,很意外公子竟会有此一说。
若在从前,便是自己自作主张做了何事,公子也不会如此直接地当面指责。
而显然,公子要怪的不是自己,而是不欢迎凤公子在场。
他实在想不明白,公子为何对凤公子变化如此之大,就算她忘了凤公子,以公子从前的性格,也断不会如此的对人不留情面,却偏偏她对凤公子……
金有为不知先前她们的一番误会,此刻听来,不觉好奇地问道:“外人?大姐说的是谁?”。
不怪他一时没想到,金不离如今已忘了凤天逸,在她的眼中,凤天逸是个外人也是正常。
此时话一脱口,再看着唐铭有些为难地看向凤天逸,不由心里一明,也算是明白了大姐突然的话是因何人而起。
“不离这样视我为外人,可知伤的不只是我的心,还有你腹中,我们的宝宝也会难过!”凤天逸笑意转为一抹幽色,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个似乎对自己极为排斥的女子,明明想要坐于她的身侧,却因为她一时还无法接受,只得忍住这份冲动,一点点地,试着让她再度适应自己。
在场的几人面色纷纷一变,同时看向那个丽容瞬间变得煞白的女子,不由自主地在想,不会是她,连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也一并忘了吧?
正文 恩怨两清
果然,在金不离一脸不敢置信并羞恼无比地瞪向凤天逸时,众人也清楚地听到,她有些失常地声音怒喝出口:“无声、无息,替我将此人打飞出紫园,从此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出现。”。
她呼地一声摁桌站起,若非强自控制着心底的怒气,她此刻早已一双银筷飞射向他的那双紫眸,让他还敢调戏了自己还那样明正言顺地凝眸深锁着自己。肋然而无声、无息却是默然不动,就连有为、无邪他们也是面面相视,一时不知该如何让根本不清楚实情的大姐,认清是她忘了凤天逸这一事实。
说实在的,这样脾气激烈的大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心底不由同情地看了凤天逸一眼,从前对他或多或少的羡慕之情,此刻全部消失无踪。
原来他,也有被大姐嫌弃的一天。
“怎么,我说的话,现在你们都不听了吗?”转眸扫一眼俱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几人,金不离的面色也不自觉地变了几变,隐隐地觉得那人所言似乎不是玩笑之语。
可是,她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样离奇又诡异的事情让她怎么去相信?
不说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二人只是初次见面,就算她是穿越而来,却也清楚地记得,自己穿来的时候,挂名的夫君,只有一个萧诺。镬可是这人,他又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与自己有着让她全无印象的交集?
无声、无息沉默半响,方低声道:“公子,属下不是主子的对手!”。
“主子?”眉心一动,金不离凝眸看向那正淡然地安坐于位的俊美男子,原本积压在心底的疑问,也随着无声的这句话,隐隐明白。
主子,他们称呼他为主子,而自己也丝豪记不起二人来历,原来,竟是与那人有关。
心口忽然一疼,明明无从追究,却不知为何,此刻不受控制地疼成一片。
那仿佛是被人无端抛弃的委屈感,也排山倒海地向着思想袭来,让她美眸一转,不想再看着那张明明陌生却带给她熟悉莫名的俊逸脸孔……不再去想,她与他之间,曾有过怎样的爱恨交葛。
“既然他是你们的主子,那你们,便与他一同离开这里吧!”紧了紧手心,她淡淡而语,清亮的眸底,渐渐恢复一片如水凉意。
他们说她大病了一场,她原还不以为意,此刻看来,果然自己是病得不轻。
这个大家都认识的人,偏偏她不认识他。
大家都知道她与他的关系,偏偏她想不起一丝一豪。
似乎他熟知她的一切,而她,却傻傻地,连他是何人都弄不明白……
手指不由自主地拂上小腹处,她的眼底忽然浮上一片湿意。
有孕?
呵,她的病来得这般古怪,或许,这一生的她,又做了如同前世一般的傻事了吧。
前世她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选择了轻生,曾说过这一生,无论遇上多大的困难,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岂知,竟还是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做了相似的选择。
曾以为自己是个极度坚强的女人,可是如今,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已经脆弱到了何种地步。
失忆……
她实在不能将这样两个很是俗气的字眼运用在自己的身上,而显然,她记得自己的前世今生,所以如今的她,断不会是失忆的表现。
只不过,她却又知道,在遥远的一个先进时代,她的这种症状叫作选择性失忆。
若是这样,也难怪她会大病一场,忘了他……
“公子,主子他原本便……”。
“不离,只要你不赶我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无息刚想说主子原本便住在这里,凤天逸生怕本便对自己有意见的不离闻言再来句‘他不走,那我走!’,遂抢声截了无声的话,引得旁人纷纷侧目,意外地看到,素来冷漠高傲的他,竟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天。
可金不离却是一脸清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长袖一拂,也不应声,只是转身离开时,跟唐铭吩咐道:“唐铭,替我将饭菜送来我的房间。我不喜欢与陌生人同桌而食,我怕消化不良。”。
“噗。”柳无邪刚好饮下一口珍菇人参炖鸡汤,闻言很不雅地将汤直直喷出,随后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轻咳起来,连带地肩膀也不断地抖动,直看得身边的凤天逸紫眸横扫他一眼,低声道:“小还丹吃多了,这补汤便少喝两口,小心大补过盛,破血而亡。”。
“咳,咳咳……你有点口德好不好,现在好像你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人,还是少开口为妙,咳,咳咳,哈哈哈……”眼看那脚步微顿又很快跨步出门的白衣女子,柳无邪的笑声也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