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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他弥恨终生?为什么,她不肯在他已决定放手一切的时候,留给他最后的安心。
云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明知你爱的是别人,明知你的心里无法爱上我,我还坚持要留你在身边。
从前是,如今也是……
对不起,云儿,我错了,错得离谱……可你,明明可以回去再找那个人,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为什么……
唇角轻轻地扯起一道安心的笑意,纳兰心云感受着他轻贴自己脸上的湿意,心,突然间安定了下来:“歌,对,不起……其实,我早已,爱上,了你……”。
歌,对不起,是我一直在坚持着不肯去爱你,是我一直以为我深爱的会是那个救了我的男子,是我的主子。
可是歌,为什么你要如此温柔,为什么你的眼睛总让我无法避开那份深情爱意,让我明知你透过我看的是别人,我却还是不小心遗失了我的心,为你而动……
歌,我后悔了,我后悔没有早早地认清这一点,以至如今,深深地伤害了你……
天下忽然闪过一道巨雷,凤清歌全身如同被雷电击中,呆呆地听着那断断续续的低语,手,突然颤得厉害。
如影随形看着皇上那剧烈抖动的身体,虽未听清皇后说了什么,可是却可以感受到,皇上此刻的心,急度激动。
而后,他们有些惊异地听到,皇上用那低哑一片的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云儿,云儿,你说什么?你,你叫我歌,你叫我歌了?”。
丽容越发笑颜轻展,纳兰心云听着他那激动的声音,虽知他期待的只是别人,却还是欣慰地笑了。
至少,她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心声,爱恨过后,此生再无遗憾……
“歌,我爱,你……如有,来生……我,想早在,那个云儿之,前,认识你……”手心骤然一松,一种满心的解脱与心安,让纳兰心云终是身心一松,软软地睡在那人怀里。却在意识昏迷之前,她听到那人以一种近乎于嘶吼的声音在耳边大声地呼唤:“云儿,云儿,不要离开我!来人,快来人,腾要你们赶紧救人。云儿,我爱你,我爱你,纳兰心云——”。
混沌初开多辽阔,补天灵石的传说,转瞬已过万年,望璀灿星河中,云山雾绕,梦仙踪。
神魔道变迁,浩劫人间!叹,江湖沧桑,侠骨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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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星河,听那激战一夜的惊天嘶吼,遍流的血河染红了东方的鱼肚白,也染红了萧诺一双赤红的眼。
最后的战征已经结束,四周的箭翎,划破长空,射杀了最后一个执守在自己身边的士兵,无数的长箭遥遥直指着他高大的马背。
昂首星空,他剑上的血,滴湿了晨露暮染的湿润泥土。
俊眸直视远处那个策马而来的紫眸男子,夜空下,他的紫色战袍邪异而尊贵,仿佛那不可侵犯的不败战神,御驾东风直奔自己而来。
“当。”双剑交锋的脆响,在场的士兵没有一人眨眼。
西紫的帝王,西临的战神,二者从来都是西临百姓心中的神,如今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那相击一处的身影,同时拉紧了众人的心弦。
只恐一个错眼,天地巨变。
从来没有哪一刻,萧诺有像此刻这样的热血沸腾。
对手的强大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虽知此人武功不俗,可是直至亲手交锋,他才知道,原来此人的能力,根本已经超脱了凡人的境界。
他萧诺一生征战数场,所遇将领无论文征武斗,他几乎从无败场。
可是在此人的面前,他却只不过区区数十招,便已被击飞利剑,被其架剑颈间。
正文 烟云尽散
“我输了!”平静地闭上了眼,萧诺认命地放弃反抗,也毫无反抗。
劲上冰凉的薄剑只须轻轻一划,所有的前尘过往便将尽付烟云。只是心底一直深藏的人影,却在此刻万物俱静的凌晨,悄然浮掠脑海,清晰而悠远。
累
那日那人随此人扬帆而逝的身影,轻束的发,翩跹的衣角,一抹纤尘不染的白,仿佛成了永久的定格。
竟是自那一日,就此人间消失。
也让他越发不安的心,仿佛在那日之后蒙上一层尘垢,越寻越远,杳无音讯。
凤天逸唇角轻扬,那深入海底的紫眸淡淡地落在萧诺视死如归的玉面上,长剑一撤,声音平静如常:“英武王忠肝义胆、精忠报国,便是遭君迫害亦坚贞不变,实是西临君主之福,天下百姓之福。朕不杀你,朕素来欣赏忠义勇武之人,英武王若愿意投效朕之麾下,朕深表欢迎。若不愿,朕亦不免强!”。
音落,凤天逸那随风轻扬的衣摆便忽地一掀,调转骏马轻轻一策,紫色的身影便往着来时路奔驰而去。
“等等!”感觉着那股摄人的寒气突然抽离,萧诺心底一动,张眸便见那人竟是不等自己取舍,便匆匆策马而去。
似乎,他的提议只是随口而语,根本没有真打算要自己投入他的麾下之意。
紫袍男子战马勒停,调转马头再度看着那个似乎有话对自己说的男子,凤天逸也微微意外,看他不似轻易弃主投降的人,不知他叫住自己,会是何意。闷萧诺看着那人微挑的俊眉,对他不杀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意,只是平静地直视着他,声音微微黯沉:“我想知道,贾君紫是不是金不离,你的紫后?”。
紫眸一摄,凤天逸到是未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看着他一脸坚定的神色,好看的薄唇不由扬起一抹轻寒笑意:“她是何人,与你无关。你该关心的,是你那三妻四妾如今是否已安然无恙地、到了你让侍从安排的那方安全地方。”。
“凤天逸!”看着那人轻笑着扬长而去,萧诺只觉呼吸一滞,才发现,原来不是那人有多心胸开阔地任由自己取舍。
而是,他早已安排好了自己的唯一退路。
以自己的家眷,来胁制自己投效于他。
“你以为,你控制了我的家人,便是控制了我萧诺吗?”忍不住轻嗤一声,萧诺早已对生命都再无留恋,岂会因此而委身投敌卖国。
不说他萧诺从不是这种人,便是如今大势已去,只要自己尚有一口气在,他都会坚持陪在逸的身边,以身与他共进退。
“去留随你,我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凤天逸的声音远远地自晨风飘传而来,当飘扬的金凤旗高高举起,一片震天阶的嘶吼也随着个紫袍男子的高举长剑,而整齐有度地向着京门的入口破势而去。
萧诺看着那潮涌而去的西紫大军,再看一眼四周尸体遍野的西临将士,短暂的呆怔之后,不觉手心一紧,而后跨下骏马用力一策,那血染的空旷天地中,便见他一身火红的衣袍,风驰电擎地向着另一方宫门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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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晨风扬起了漫天的轻寒,刮起金有为与唐铭与齐元几人的衣角,带起一丝久违的亲切与感触。
一别三年,他们已从当年的弱冠少年长成俊美过人的青年男子,那越发高大俊朗的身形,也让金不离陌生中带着一种别样的熟悉。
“公子,让我来抱小皇子!”齐元眼见着那个眉眼间溢着暖暖笑意的美丽女子轻抱着一个锦衣玉琢的精致娃娃,不由抢步上前伸手接抱过小太子,一旁的唐铭与金有为已经双双上前扶着金不离自轿辇上下来。
锦凤兴奋地围着金不离飞转两圈,而后又扑闪着翅膀飞到齐元的身旁,那耀眼迷人的光芒映在凤宸灏粉嫩嫩的小脸上,那样的可爱诱人。
“有为,家中一切可都安好?”。
“嗯,大姐放心,一切都好!”。看着神色安然的有为几人,金不离想来爹娘在逸的照顾下一定不会有半分差池,如今一问,果然一切都有逸与有为他们打理得妥妥当当。
只是不知,逸那边的情况此时怎么样了。
一路渐行渐近,她远远便听得那漫天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尽管未曾亲临战场的残酷,然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得紧紧。
一将功成万骨枯。
尽管她从不愿去亲眼那份厮杀的拼搏,不愿去想象那种让人心痛心悸的场面,却还是无可避免地,为如今这个即将易主的天,暗暗生叹。
天下的局势无人能改,她不怨逸制造了这一场天地巨变,若非他的存在,睢阳早已生灵涂炭,天下肆乱;若非他的奋起反抗,如今的西临,或许早已落入了东瑞国主之手。
她只希望,他在看到自己书信之后,可以对那几人,做到成全。
**
城门在西紫大军半盏茶的进攻下大破而开,负隅顽抗的御林军近身上阵,那死伤一片依然不退勇上的忠勇,虽在西紫军的阵前不堪一击,却依然让凤天逸的心底小小触动。
时至今日,那人在这些忠军之士眼中还是他们誓死捍卫的君王,那个风淡云淡的男子,即使他犯下过让人耻恨的过错,依旧还是让人放不下,不忍背弃。
呵,便连不离,亦是劝自己放下过往。
纵使从前有过怨恨,到如今天下巨变,历经沧桑;一切,也都将化成烟云,随风尽散。
正文 最后的战争
天亮的皇宫格外的暗沉,那处处暗红点点亦是那样的触动人心。
静坐于大殿之上的明黄身影,那俊美无双的面容淡静如水,四周的侍卫俱遺散于殿外,身边只有如影随形,与那个一身血迹未曾干涸的铁甲男子。
“诺,带他们走吧。这里不该是你留下的地方!”挥了挥衣袖,凤清歌那了无牵挂的眼里,透着一种看尽沧桑的坦然。累大势已去,再争,只是徒增伤亡。
那人本意在自己,既放了诺,那如影、随形与殿外那忠心耿耿的侍卫,亦可以免除一死。
何必,再跟着自己,白白送了性命。
萧诺沉默不语,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目,在听着刀剑击撞越来越近的时刻,越发骇人。
如影、随形面容酷冷一如从前,看着那个高坐殿上的高贵男子,眼中的主子,始终只有他一人。
“歌,跟我走!你不该就此坐以待毙,有我们在,我们一定可以逃出这里!”良久,萧诺终是身影一掠,快速飞至凤清歌的身边,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欲将他带离这个眼看便将血洒朝殿的明亮殿堂。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歌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不能任由他这样放弃挣扎,放弃生命。
纵使拼得一死,他也不过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却不能放任歌如此的消沉,竟连一丝求生之意都不再残存。闷如影、随形相视一眼,原本静立不动的身体在此时亦忽地掠动,同时围上那个正甩手挥开萧诺的男子,双双道一声:“皇上,请恕属下无礼了!”,便齐齐发动攻击,帮着英武王同心带着他们的主子离开此地。
凤清歌面色一变,原本风清云淡的俊容也是冷凝一片,看着三人不惜一切也要带自己冲杀出去的决心,只觉一颗平静的心被满心的急与怒占满。
宽大的衣袖疾疾一挥,他在避过萧诺的牵制后,一掌拍向自己的心口,那剧重的力度也是让他迅速喷出一口鲜血,吓得三人同时一惊,正欲上前关心,却见凤清歌已经一手抬起,不顾正流血的嘴角,沉重的声音带着让他们心酸的严厉:“都站住!若不想朕当着你们的面自尽而死,都赶紧给朕离开。有多远走多远,尽你们最大的努力,活下去!”。
“皇上!”。
“歌……”三人同时上前,却被凤清歌快速地退后一步,有些疲虚的身体也是重重地再度坐回那张金雕木琢的龙椅之上,高抬的衣袖,沾上了点点血迹:“都别再劝,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