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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曜正在降与拼杀之间犹豫不决,民心的不安,大臣的劝誎,敌军的逼迫。
这一切,都如同尖刀一样生生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堂堂一国之君,三天的时间竟完全关闭在御书房中寸步不出,不眠不休。
原本,她应该坚守在他的身旁,无论成败,她都支持着他的决断,支持他作为一个皇帝该拥有的尊严。闷可是如今,她却与那一帮降臣站在了一条阵线,以着一个皇后,一个与他恩爱多年的妻子身份,开口劝他主降西临……
“母后!”天真无忧的小公主小鸟一般扑入慕容莲卿的怀中,那小小的身影虽无几分重量,却还是让慕容莲卿的身体猛地一个趔趄,若非一旁的采薇快手扶住,只怕她便要被才六岁大的女儿给撞倒在雪地上了。
“我的雪儿又淘气了。”一脸怜爱地拥住自己年幼的女儿,这样天真烂漫的笑脸,纯净的眼睛中不染半丝尘埃,在这个满面剌白的冬天,只有她才能让自己暗沉的天变得明净一些。
只可惜这样干净的天,不知何时便会变成混浊不堪,鲜血满地。
若降可以保住这份干净,可以保住自己最牵挂的女儿,便是让曜背负上一个降君之名,她也要劝他,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女儿,牺牲他的尊严,成全天下。
夏侯雪一脸欢喜地搂着母后的脖子,小小的人儿完全不知天下疾苦,厚暖的雪狐裘衬得小脸蛋红扑诱人,如同冬雪中一株悄放的红梅,鲜艳夺目。
她看着母后那张暖如春风的笑容,小小的脸孔绽开甜美的笑容,撒娇道:“母后去了哪里,雪儿都等了母后一早上了。”。
“嗯,雪儿一直在等母后的吗?”有些讶异地看着女儿一脸期待的样子,慕容莲卿轻手握住女儿的小手,那暖暖的温度让她心一松,却短暂的安心之后,溢上更多的轻愁。
“回娘娘,小公主说今日是娘娘的生辰,她特意为娘娘准备了一样礼物,所以从起来便一直在忙乎着呢。”一旁的奶娘一脸怜惜地看着眼中满是忧愁的皇后娘娘,心酸地看着大敌当前丝毫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小公主,深知着忧虑天下的娘娘,该是早已忘了自己的生辰。
心一紧,慕容莲卿听着奶娘的话,只觉压抑已久的泪意便控制不住地往外流,那一直深藏的忧伤,在看着女儿那张无忧的脸孔后,疼得她心肺一紧,一阵急涌的咳意便漫天地袭卷而来。
匆匆放下夏侯雪,慕容莲卿慌忙背转身拈帕猛捂着嘴不住地咳,那剧烈的咳喘也吓得一旁的夏侯雪面色大变,快步跑上前拉着母后的衣角,紧张道:“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小公主莫急,娘娘这是有些感染了风寒,等奴婢待会儿煎上药让娘娘服下,便要好些了。”采薇见娘娘又急又难受,忙轻手将小公主抱起给奶娘,并故意露出温和的笑容,让紧张的夏侯雪这才不再着急,只是坚持要奶娘抱着她靠近皇后,学着采薇姑姑一样,小手轻轻地拍着母后的后背心。
好容易才止住了咳,慕容莲卿捂紧染血的绢帕,抬袖拭去面上的泪痕,转颜笑道:“母后没事,只是母后这两日不能多跟雪儿在一起,等母后病好,便多陪陪雪儿,好不好?”。
“嗯,母后生病了,应该多休息的。雪儿听奶娘说,母后与父皇这两天都很忙,所以雪儿也没有去烦你们,不过今天是母后的生辰,雪儿有样礼物要送给母后。来,母后。”夏侯雪了然地点点,让奶娘将她放下便上前紧拉住母后的手,一脸欢喜地拉着她直往殿内跑。
原本不想在女儿身边呆太久,可是看着女儿如此希翼的神情,她还是不忍让女儿失望,强忍着不断想要咳嗽的冲动,一边强露出笑容,在女儿那双暖暖小手的牵引下,进入自己的寝宫之中。
一进入殿中,一阵芳香醉人的香气便直扑鼻翼,顺着芳香看去,但见清冷的寝殿之中赫然摆放着一盆盛开的君子兰,艳鲜的花朵呈着红黄相接的色彩,那微垂似羞的形态,在这个满天冰雪的冬天,格外的美丽迷人。
“母后可喜欢?这可是雪儿缠着风棠叔叔好久,他才肯教雪儿怎么让它在冬天开花呢。风棠叔叔说,君子兰就像是母后,即使外面冰天雪地,银妆素裹,开在室内的君子兰也是春意盎然,一派生机。所以雪儿将这个送给母后做生辰礼物,母后可喜欢?”小小人儿仰头看着母后那张微微失怔的脸孔,太小的年纪还让她看不出母后的怔因为何,只以为着,母后是惊讶于自己的成功,竟能在让这样美丽的花朵,在如此寒冷的冬天开放。
番外篇……今生不离的幸福2
心一暖,慕容莲卿蹲身紧紧地拥住女儿那软软的身体,所有的泪,全在女儿如同小大人般说出的那番话再度肆涌而出,让她,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一心呵护的女儿,永不放手。
如果可以,她也好想自己便能化身为这样一盆开得正艳的君子兰,日日露着最美丽的笑脸,看着雪儿幸福的长大。累可是这一切,却终成了奢望,她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便是精通医理的司徒风棠都无能为力,该败的花,终是无法迎来明年的春。
如今,她只求在她有生之日,可以看着女儿与曜能够安然无恙,却,一切都极度的渺茫,让她始终牵挂在心,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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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北沧格外的冰寒,纵使身披着厚厚的雪狐裘、戴着毛绒绒的厚实手套,金不离依然感觉到手指还是冷得有些发僵。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让她忍不住想念远在临京的灏儿,不知小小年纪便临朝摄政的他,是否此刻早早回了寝殿上床就寝了。
有沙沙的脚步声轻走至身,不需回头,只是在美眸轻转间,身体便已被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自后拥住,一张还带着帐蓬内温暖热度的薄唇,便轻轻地落在她的侧颜之上:“不离在看什么?”。
“熙儿睡了?”微微轻侧过头,金不离听着他慵懒的声音,对他亲率大军围困北沧却将若大的西临交由身为太子的灏儿打理始终无法安心,虽说灏儿自幼便饱览群书、熟知天下,可到底才七岁的孩子,便是有流云与皇甫锦他们几个留下帮助,她却还是隐隐的不安。闷如今西临初定不久,虽经过两年时间已经歇整了过来,然东瑞国一直虎视眈眈,在西临停军整顿的两年里,不止一次地想要再犯西临,皆因在武器方面不及西临而消停一段时间。
可现在逸与自己带走西临五十万大军一举侵吞北沧,虽以西临大军的实力拿下一个小小北沧根本不费吹费之力,但却也因此造成国中空虚,容易被他国乘虚而入的危险。
这一切,还都不是她所担忧的根本。
逸的目的她清楚明白,他的安排与部署她也亲自与他商议过,可正是如此,她才更担心;若是灏儿根本无法达到逸的期待,那所产生的后果便不仅仅是再推迟几年将江山交由灏儿这么简单了。
只怕……
身后的男子轻嗯了一声,那温热的热气喷洒在她微寒的脸上,痒痒暖暖,也不经意地拂去了她稍许的忧虑:“给她讲了个故事,答应明天带她去天山采雪莲,总算乖乖睡了。”。
轻笑一声,金不离忍不住嗔道:“你呀,熙儿都快被你宠得无法无天了。净是什么都依着她,只怕再这样宠下去,会宠坏她了。”。
“我们的女儿天下无双,便是受尽天下人的宠爱,她都永远是最美丽可人的女孩。更何况我这一生只有你们几个亲人,我所有的宠爱,除了你们,谁还要得起?”凤天逸一脸的笑意,嗅着怀中的人儿淡淡的桃花香气,满地的白雪中,只觉清甜诱人,让他声音一低,暧昧的低笑,便传入金不离的颈间。
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金不离微瞪他一眼,轻道:“这话可千万别让灏儿听到,否则他定会问我,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不离?”耳边的气息忽然变得危险,金不离未曾明白过来,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忽地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忍不住一声低呼,便见身旁的男子微眯了双眸,唇角邪邪上勾道:“除了我,谁还有这个资格做他父皇呢?”。
“逸……”脑中忽地醒悟过来,金不离在帐蓬外的守卫垂首跟鞋面行注目礼的时候,娇颜也迅速浮红,却刚欲挣扎,身体已经轻落到床上,跟着披肩一松,身下的雪裘已经被凤天逸的大手忽地抽走,让她低呼一声,他那不重却毫不容她反抗的力道,便紧紧地覆上了她的身:“不离,时间不早了,该陪朕就寝了。”。
“唔……我还有话要跟你……”唇上一热,金不离还未及说完,唇舌便被他轻巧地覆住,深浓的纠缠中,她只隐隐听得他模糊的声音,说着等他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句话,虽然已经付诸行动,却还是让金不离闹红了俏脸,对他一直将自己当成他可口的美餐,又羞又窘。
而凤天逸却爱极了她这样可爱的神情,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发现聪明淡定如她,无论自己与她有过多少次的‘坦城相见’,她的眼里,始终有着让他着迷的慌乱无措与娇羞。
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深长的吻下眼神迷蒙一片,他趁她有些分不清自我地低吟出声时,很快地除去她的衣物,将她不经寒意地一吓子睁开了眼,让他唇角一勾,结实的身体便紧紧地覆上她的娇软,引起她全身一阵轻颤,一种奇异的酥麻之感,便在他进入她的瞬间,传遍了二人身心……
帐蓬之外天寒地冻,帐蓬之内却是热火如夏,那熄灭的红烛散发着阵阵轻烟,仿佛在偷听着帐内之人的低哝浅语,悠悠地,随着空气中带动的气流,悄然隐散于无边的黑夜之中。
良久,金不离虚软的声音才在暗夜中晌起,低道:“逸,三日之后,若夏侯曜还不降服,我们便要大开杀戒,强势攻城了吗?”。
“嗯,不离以为呢?”凤天逸满足地轻拥着怀中的人儿,那光滑如锦的肌肤紧贴在身的感觉,让他刚刚平复的情欲忍不住再度攀升,一边回应着她的话,一手不由自主地再度游走在她的身上。
番外篇……今生不离的幸福3
“逸,我不主张强攻,因为……嗯,逸……”金不离声音一颤,身体便在身后之人不安的抚摸之下,微微绷紧。
凤天逸唇角轻勾,一边坏坏地吻着她敏感而嫩滑的后背,一边低笑道:“嗯,因为什么?”。
不自然地牵了牵嘴角,金不离在他的挑逗之下根本无法再正常思考,忍不住伸手去试图将他的动作制止,却反被凤天逸一个轻巧地一拉,她便被他带压至身下,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逸你,唔……”。累刚欲闪躲的唇被凤天逸深深地堵上,金不离身心一颤,一只不安份的手便实实地握上胸前,让她全身一紧,所有的思绪全数被他就此抽空,唯有那越来越火热的感觉,随着他的深一步进入,逐渐蔓延了全身……
一夜春光旖旎,恩爱无限,待到次日醒转,满身酸累的金不离已不见了身旁的男子,只有一个软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揉蹭蹭,忍不住扬起嘴角,睁眼看着那个见自己突然醒来有些意外的小家伙,笑道:“熙儿又调皮了。”。
“母后,快起床喽。太阳都晒屁果啦!”凤紫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干脆大胆地爬到金不离的身上,再伸着小手捏着她的鼻子,小脸上满是亲昵神态。
看着女儿将自己的原话套用在自己身上,金不离不禁哭笑不得,伸手将她一把抱坐起身,指尖轻捏着她胖乎乎的小脸道:“熙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