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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常人,寻常的伎俩自容易被其识破,若要让其上当,只怕需要想出一个绝好的妙计才行!”。
“本宫年幼计短,既众位大人也都认为本宫此计可行,那之前陷入的绝境之策便可弃之不谈,如今本宫希望众大人集众人之计,共同来商定眼下的这个缓兵之计!”凤宸灏也不慌忙,稳重之言不仅让众人方才心愧不及一个孩子的感叹消失,相反对这样处事沉稳,聪明非凡又肯吸取百官意见的小小太子,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赞赏。
便是从前对太子的聪明机智只是建立在他的身份上的大臣,如今对这样的太子,也真正打心底服叹起来。
七岁年纪便足以独掌朝堂与天下的孩子,日后的成就,定是不可限量。
所以许多人原本对临京所陷入的困境忧心忡忡之象,也在此时此刻心底充满了热情与活力,纷纷思索着该如何想出一条妙计,可以让敌军有所迷惑从而拯救了临京与整个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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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的西临大军在加急连赶了整整两天两夜之后,只是小作小憩便又加急赶路,待大军终于到达临江之地时,已经是锦凤送信到来的第七日。
朝中的战况消息几乎已经被封死,只有周边不断有消息传来,说是临京被困已经有半月之久,城外的百姓与西临负隅顽抗的兵马已经伤亡惨重,敌军破城而占只在朝夕。
听到这个消息,金不离本就因担忧而连续多日不曾合上眼的眸中不觉一阵暗黑,虽强撑着未让自己倒下去,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
东方珏这次分明是打定主意要乘他们不在攻下西临,而便是逸的大军能够赶回与敌军相抗,可是尚在皇宫的那些大臣与灏儿,他们又该面临着怎样的下场?
以东方珏的行径,灏儿自逃不过被用来威胁逸与自己弃降的筹码,而其他的大臣他们也自不可视而不理,届时,天下与皇位,百姓与江山,他们该如何选择?
而以东方珏的为人,他们便是放弃了整个江山,可那人心狠手辣,又是否会做到再无疑心地放任他们安然无恙?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凤天逸轻声的叹息也在金不离昏沉而微痛的头边响起:“不离别太担心了,消息至今未传出敌军攻克了临京,相信流云他们,会想到办法拖延到我们赶回的。”。
“可逸,形势越来越重,灏儿才那么小,便是在流云与沧浪他们守护,可敌我的兵力悬殊那么大,要他们再支撑敌军一次次的猛烈强攻,只怕……”声音一滞,金不离实在不敢想象后面的情形。
灏儿才那么小,从小到大都被逸与自己的自私逼着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太子尊位,一直要他小小年纪做到许多甚至成人都无法完成的成绩。
到如今,虽然灏儿不欺所望,确实处处都做得很好,可是年幼如他,却短短的几年之内,便要经历两次大的战事。
更如今,这一切还要靠他自己亲自去面对。
灏儿……
心一酸,想到灏儿在自己带着熙儿而独自留他一人在临京的那日,尽管坚强如他,眼中却也流露着对她们的留恋,流露着对熙的羡慕。
只是,他却一声都没提过也要跟着她们一起北上,只因逸让他代替他,好好地留守临京……
紧紧地拥紧了怀中微微轻颤的女子,这些天来她的担忧与焦急凤天逸全看在眼里,却第一次,他也有了这种一切都不在掌控的无奈。
都是那该死的东方珏!
若他敢伤害到灏儿分毫,他凤天逸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后悔一生!
番外篇……血债还用血来偿
高高的城墙之上,明黄锦衣的紫眸孩童天神一般定定地看着下方远处蜂涌而来的大片敌军,四周高大俊朗的神般男子直直地立在他的身旁戒备守护,被风掀起的战袍发出哗哗的声响,那庄严而肃穆的神情,让人远远望去,心底便不觉生出一股凝重之意。累城上万箭待发,城下烽火连天。
面对着终于被自己逼出的皇甫流云与西临太子等人,东方珏宽大的袖袍轻轻一落,早已蓄势待发的东瑞大军便开始了大规模的肆杀行动。
装满了火药的大炮发向了周边已经为数不多的住房屋,结实的强弓铁弩对准了因火炮威力而从屋内四窜逃窜的西临百姓……
土崩屋倾的烟硝中,无数的惨叫伴着鲜血的喷染漫天没地,浓烟下的火焰与尸骨深深地剌激着城墙上矗立着的将士眼睛,也剌激着高站在城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凤宸灏与皇甫流云等人。
小小年纪的凤宸灏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惨烈的厮杀场面,尽管幼时曾在母后的怀中见到过路边因战争而不及收拾的尸骨,却从未见到,有着这样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挣扎,流失……
战争的残忍他从来只是从书中读出,亲眼见着,却是这般的令人恨痛并存。
皇甫流云与斩月俱是一袭白色衣袍,一左一右护在凤宸灏的前侧,而身色青色衣袍的沧浪与火红战袍的皇甫锦则分立在凤宸灏平侧的左右二方,周遭仅有两排手执盾甲的御林军与皇宫的少量大内侍卫,其他人马全分散在城墙的各个角落,保持着最戒备的动作,准备在太子殿下下令的第一时间,将敌军打一个措手不及。闷“该死的东方珏,竟比从前的魔门还要狠辣绝情!”沧浪低咒一声,紧握大刀的虎口,绷得似要裂开。
而皇甫流云在默默地闭眼之后,便是转眸投向身侧那个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年幼太子,对他小小年纪却要面对这般的残酷情景,心里既不忍又无可奈何。
难得年幼如他,竟没有吓到哭叫与闭眼,却是又赞又叹。
皇上与皇后的儿子,他自是极度的与众不同。
可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七岁大的孩子。
唉——
心叹一声,他轻声地劝道:“此处危险,太子还是回宫去,这里由臣等来守着吧!”。
“皇甫叔叔放心,本宫还受得住!今日他东方珏伤我多少子民,他日我必要他血债血偿。用他的命,来祭我西临百姓的冤死亡魂!”凤宸灏的眸底映着一片火红海洋,小小的嘴里,吐着让人坚定而决绝的话语,让人闻之既感叹又心酸。
战争从来最无情,多少生灵前一刻还鲜活生猛,眨眼间,却成断肢残胲,再无生机。
而战争之中,最可怜的却是那些手无寸铁却要成为箭靶肉盾的无辜百姓,为了成全帝王的雄心壮志,为了成就江山如画的美丽景致,第一个牺牲的,是他们……
而今年幼如他们的太子,能够将血债血偿归咎在那个造成这场战役的东方珏身上而非所有东瑞百姓,这是东瑞百姓的福,也是全天下的福。
这样的太子如今日可以得以幸存,那日后,整个天下,必将会万众归心,天下太平。
天边的云霞染红城墙,升起的狼烟顺风而飘向了老远的方向,皇甫流云静静看一眼慢慢加急的风向,沉默了半晌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太子,风向已变,可以出战了!”。
“好!皇甫将军听令!”。
“末将在!”。
早已等候多时的凤宸灏闻言神色一禀,俊白的小脸定定地看着远方那个同样正望着自己这方的高大男子,脆声道:“打开城门,城中待发的十万御林军准备出城即刻迎战!木牛车前面开路,弓箭手与火炮手准备,全力掩护出城将士!今日一战,本太子与尔等共存亡!”。
“末将遵命!”有条不紊的命令布完,四周早已看红了眼的将士纷纷握紧了手中兵器,只在转身而发号施令的皇甫将军令牌一出,一直紧闭了数大半月的城门,终于吱嘎一声轰然打开。
敌军显然未料到紧闭了多日的城门竟然在眼皮下自已打开,意外之余人人面露激动的喜意,想着久攻不下的临京,今日一战,终于可以将之踩在脚下了。
东方珏显然也未想到西临军竟敢将为数不多的军力放出城外,最初的得意之后,便是满心的不得其解。
敌我的军力悬殊太多,而久攻的实力看来,对方的支撑完全是靠着武器比东瑞的要强大一些,否则以自己出动的百万雄狮之军,不需要这么多日也未曾攻克下临京城。
可是如今,那凤太子不仅敢亲临城上,一直缩躲在城中的大军也敢出城迎战,这样的情形太过诡异,总让他隐觉事情不是那般的简单。
难道说,那凤天逸敢带走大半的兵力离朝出征,留下一个小小孩童镇守国都,是因为西临在这几年中又研制出了什么威力超然的新型武器?
而自己的到来只是比他的预算快了一些,只到今日,西临的武器才真正完工,可以用来对付自己的百万大军了?
“皇上,大好的时机呀!那毛孩子怕是沉不住气了,竟想以卵击石,正是我军一举将其歼灭之时!”红甲将军一脸的喜气,看着敌军喝叫着纷纷冲出的身影,跨下的骏马一个策动,便欲带兵上前杀敌。
然而却见身前的皇上却是纹丝不动,不由缓了马速上前,出声征询。
东方珏却是静观其变,也不应声,只是在西临军前方出现几十个形状古怪的木车时,原本便微拧的俊眉攒得更深:“陆军师,那是何物?”。
番外篇……硝烟漫天成败定
“回皇上,若臣未猜错,那应该是古书上所记载的木牛车!此物乃是古人作战时用来运送粮草之物,敌方此时却迎战而出,委实古怪得很!”替东方珏研制出了火炮与弓弩的军师陆子谦,乃是一个学识渊博之人。
此人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尤其兵法布阵研究颇深,虽不通半点武艺,却在东瑞国的地位比将帅更为受尊敬。累是以此刻听他一说,原本便心疑有变的东方珏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总觉得以东方流云的智谋,断不会做出让西临仅剩的兵力出城送命的傻事。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已经有了退兵之计。
这一时的疑惑,便让东瑞的大军前进的步伐滞缓一拍,也让西临蜂涌而出的兵士争取了一份时机,在木牛车开路的冲锋下,士气正盛。
虽敌我力量悬殊,却在大敌当前、亲眼看着无数百姓在眼皮底下被敌军残忍杀害下,血涌丹田,人人几乎都不要命地往前冲杀。
凤宸灏静静地立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的这一情形,小小的掌心紧握得微起了湿湿汗意,尽管小脸上平静一片,心湖的澎湃却翻涛骇浪。
让十万英勇爱国的血性男儿以一敌十地冲向敌军的决策,若一个不慎,便是全军覆没,血流成河。便是侥幸此战得缓,也必定要牺牲掉许多将士的性命,以他们的血肉之躯,换一个短暂的安宁。闷虽然此为迫不得己的下下之策,却如今,眼看着西临这些不计生死为国冲锋的生猛将士,小小年纪的他,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一团。
母后曾教育自己,作为一个皇帝,必要以天下为重,以大局为重。
在迫不得己的时候,宁愿牺牲小我也要成全大我。
这个道理他从那时便已然听懂了,如今也正在按照母后那时的教诲来维持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破坏皇城,却看着即将因此而长眠城下的众多将士,不忍还是几欲将他淹没。
“杀!!!”紫眸缓缓地闭上,耳听着下方忽然传来的震天厮喊,凤宸灏知道最激烈的战斗已经打响。
忽然有些不敢再看,一直以为胆识过人的他,却在这一刻,忽然害怕起了睁眼看一眼城下的战况。
东方珏眼看着敌人几乎就要冲到眼前,在左右思不透敌军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之时,终是衣袖一抬,冷冷地下令身后的大军上前迎战。
而弓箭手早已蓄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