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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早已是身在咫尺,心却天涯!
要谈真情,那是何等的可遇而不求啊!
“好,好个善良如意的好女子啊……”凤云龙一阵沉默之后,忍不住出声轻念,俊眸紧紧地盯着殿中那个美丽过人的聪慧女子,深深地折服于她的这份豁达心性:“朕以为,如此忠义之仆,不仅仅应该得到一张户籍铁券的嘉赏,更应得到一份更高的赏赐!哈哈,来人,去取一份御赐金券前来,朕要亲笔赐姓于她!”。
金不离先是一讶,随后美眸一喜,忙拜谢道:“谢皇上圣恩,不离代银环叩谢皇上福泽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她便当即欲行跪拜之礼,却被凤云龙扬手一挥,两旁的宫人早已上前双双扶住,但听皇上笑道:“主代仆跪,不离,其实不仅是你有幸得那个忠义两全的好丫环;于她,也是难能可贵有了你这样一个护仆有嘉的好主子啊,哈哈!”。
笑意吟吟地看着那个女美眸含喜的清丽女子,凤云龙在心底深深地感叹此女的不同寻常。
如此一件细微到近乎于平凡的事情,却被她这样三言两语,便深深地融入人心。
他虽不知她所谓的困苦倒底为何,可是能够拥有一个善良如意的丫环不离不弃地照顾身侧,那实在不仅仅是幸运便能做到的。
若非她这个做主子的不是那么的心地纯良,又如何才能留得住那样忠心不二的丫环左右长伺?
转眼之间,便有太监取来一盒金光灿烂的御泊金盒,其上置一支锋刃利笔,轻揭盒盖,便见里面有大小有如一块玉佩之状的纯金金券,色泽耀眼,让人眩惑。
凤云龙微笑着在众人一脸艳羡之下,亲手执起金笔,袖袍轻提,大手如同一只游走翻飞的金龙,深刻而隽永地将‘金银环’三个字刻在了金券之上;而后御笔一搁,吩咐一旁的太监将金银环的姓名载入京地的户籍册,而后亲手将金券交于一名掌事宫女之手,郑重地再交置到金不离的手中。
“呵呵,你二人既同姐妹,那这金姓,便是银环最好的姓氏。另外,朕还有一物是要赏赐予你!来人!”轻轻地托着那片微沉的御赐金券,金不离心中的轻喜也是忍不住地让她飞扬了一张俏脸,正欲道谢,凤云龙却再度大掌一挥,一旁的李公公已经一脸笑意地捧着另一盒锦盒,恭敬地递至金不离的眼前,轻贺道:“恭喜王妃受封一品诰命夫人,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哪!”。
“这……多谢皇上赐赏!”一脸怔惊地接过李公公送来的锦盒,金不离竟是一时不解其意,当听到他那声恭喜话语时,方心头一突,有些意外地看了一旁的萧诺一眼,但见他也是满目意外,而上座的凤云龙却是面含笑意,那神情,分明是赐得理所当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不离小心地将锦盒打开,却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全身金光耀眼、神态栩栩如生的雕凤步摇,那一对凤睛分明是比金更贵十分的赤金火目,只微微一眼便已震摄影了心魂,不待拿起,周围的人见着锦盒内流溢出的那片灼灼金光,已是四下抽气一片。
轻轻地盒上锦盒,金不离未想皇上竟然封了自己如此尊贵的诰命头衔,原只是想为银环讨个自由身,可是……
心一叹,她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虽说她对古代的身份还不是十分清楚,可是这个诰命能够引起如此多人的惊叹,说明身份与萧王妃相比,无疑已是晋升一个等级。
一夕之间,从王妃升为一品诰命夫人,或许于旁人是风光无限,可是于自己……唉!
“恭喜王爷,恭喜夫人!”
“恭喜恭喜,王爷夫人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碧人,今日王爷夫人双喜临门,下官敬王爷与夫人一杯,祝二位和和美美,万事如意!”。
“来来来,本官也敬王爷与夫人一杯,祝王爷与夫人恩爱不离,白首相依!”。
“王爷与王妃郎才女貌,本官早说过二位是天作之合,又有皇上赐婚在上,自然恩爱非常,惹人艳羡!哈哈,来来,本官也敬二位一杯!”。
一时间,朝中文武纷纷聚来敬酒祝贺,金不离坐在萧诺的身边,一张因不胜酒力而微微泛红的脸上,更像是因为众人的贺辞而浮起的羞意,看得萧诺心房一动,方才因误会她而生起的愧意越加浓郁,忙朗声笑着将众人的敬酒全部独揽而去,不顾金不离有些担心的阻止,依旧在一片哄笑声中饮尽众杯酒,嬴得一片满堂喝彩。
察觉到金不离的面上带着几分疏远的笑意,再看着人群包围中仰头豪饮、眼中却分明带了几丝悔涩的萧诺,心底一动,凤清歌的笑容突然变得有几分迷离,眼前也渐渐模糊。
曾几何时,也有那样一个满面欢笑的男子,在人前喝得天昏地暗,可是心,却比谁都清楚明白。
情之一字,伤心伤神!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这份苦涩根本非常人可感,若非亲饮那杯苦酒,个中的酸甜滋味,谁又能体会。
诺,难道,此时此刻的他,也如当年的自己一样,也是爱而不得,才会笑得这样颜不由心吗?
“多谢各位大人,不离不胜酒力,而王爷身体刚刚复元,太医吩咐还不宜过饮,还请各位大人见谅!”终于不忍看着他这样无限制地饮酒,金不离快手端起面前萧诺与自己的酒杯,在众人与萧诺同时愣住的时刻,笑着将两杯酒一同饮下,轻笑道:“这两杯酒不离谢过众位的心意了,呵呵,各位大人,请了!”。
众人不想她一个女子竟会如此豪爽地饮酒,在佩服的同时也不好意思再强加灌酒,纷纷哈哈一笑,各自饮完杯中酒,这才打道回座。
有些虚脱地坐回座上,金不离前世倒是酒量不差,因为应酬,几乎可以说是帼国不让须眉;对于饮酒,通常绝不输于一个酒量不错的男人。
可是如今的身体因为过于潺弱的原因,又因溺水之后恢复时未加好的药膳调理,致使几杯水酒下肚,头中便有一种无法支撑的昏沉;也使得她双颊绯红,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这份火般的灼热,所以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多饮的。
唉,佛语说得没错,有因便有果,有得必有失!
虽然她前世可以算是呼风唤雨,可是今生今世,却连两杯水酒便能轻易地模糊了意志,若非萧诺替她挡去了好些杯,此刻,她怕是已经站立不稳了。
缓缓地坐下,她伸出手轻轻地揉着自己有些发烫的眉心,这里,似乎隐隐的跳动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难受得让她很想离开这个火热的地方,出去走一走。
如此想着,她便再度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刚欲跨步,却脚下的绣鞋一歪,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跌,幸好一只手快速地将她拉住,才使得她身体一晃,再度坐回了座椅之上。
“谢谢!”转头笑着跟身边的男子道谢,却发现,萧诺一双俊眸正无比深沉地看着自己,那样的浓,又是那样的殇,让她不由一愣,再度扬唇对他笑了笑,问道:“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看着那双清灵如月的迷蒙眼睛,她的笑容,总是这样的让人心安,也让他原本一直沉思的心忽地一暖,对视着那片清澈如水的眸底,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庞,低语道:“不离,我在想,我还从不曾与你一起喝过一杯酒过。”。
“嗯?”美眸一挑,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深沉如海的俊眸,心底忽然异样轻动。
酒,她刚刚好像已经喝得够多了,可不能再喝了。
却见萧诺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笑得竟似有些醉意,亦有些晦涩;伸手将她面前的酒盏轻轻握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却递至金不离的眼前,喃喃道:“不离,可愿与我同饮一杯?”。
仰头,萧诺一口将不离杯中的酒水悉数饮下,那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满口,却也烈得他的喉中,一片***。
他还欠她一杯酒,一杯本该新婚当晚便该与她一同喝下的交杯酒……
可惜,他与她再也回不去当初,那两杯被他轻置的酒水,再也无法喝进彼此的腹中。
他不知,是否一个错失,便是一辈子?便连一杯酒,错过了当时,便也再喝不到原汁原味!
看着他猛烈地喝下自己杯中的满杯酒,一张俊脸上满是黯然之色,金不离虽有迷糊,却还是轻易地明白他指的一杯酒,是指什么酒。
轻轻地接过他手中的酒,她在他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她时,轻手将酒盏再度放回了身前,垂眸淡声道:“王爷,不离确实不会饮酒,而将军,也不宜多喝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一醉,方休?
心,突然间沉落谷底。
看着她那张带着轻淡笑意的美丽面庞,萧诺的俊脸也是忽地煞白一片,不顾她出手制止,嘴角一声冷哼,又是一气饮下被她弃之不理的属于自己的那杯酒水。
“咳,咳咳……”由于太过猛烈的狂饮,促使他的面上一阵红白交加,连带的,他紧握酒杯的手,也不断地阵阵颤抖。
“举杯消愁愁更愁,王爷,酒多伤身,你这又是何必?”头有些微疼,因为多了喝两杯的关系,也因为他的这种伤身表现。
踞不是她狠心地想要伤害他,只是她不想再给他留下任何的希望。
她本不是从前的金不离,这杯异时异地的交杯酒,她若喝下,算作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伤的是我的身,不用你多管!”用力一拂她阻止自己倒酒的动作,萧诺心底的怒意几乎要灼伤了自己!
钞他已然打算要放手,可是她竟连一杯酒,都不肯再与他同饮!
金不离,不离……
她果然绝情绝义到如此地步,明知他已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却偏偏不肯再给他点点温暖。
她可知,她那豪无感情的目光,早已重重地伤了他的心,又何必在意,这所谓的伤身?
“哐!”一个用力下,二人御桌前的精致酒壶竟被萧诺推摔出去,只听哐啷一声脆响,四周的目光立时聚了过来,连带先前那些或羡或嫉的目光,此刻更是激烈起来,其间还有着一些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发出低微的轻笑来。
身后的宫女迅速地上前蹲身捡拾碎片,另有侍女再度递上一壶酒水,小心翼翼地放在萧诺的面前,看着王爷那有些凉意的神情,心底不觉微微惊慌。
“将酒撤下吧,王爷已经喝多了!”轻手按住侍女倒酒的动作,金不离不畏萧诺一脸想吃了她的眼神,温柔地对那个侍女一笑,令对方只觉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暖,忙恭敬地退身而去。
“站住!”萧诺忽地起身,有些气恼地大声唤住那名侍女,俊美的凤眸邪恶一瞪,喝道:“本王有发话让你收回么?”。
那侍女面色一白,闻声不觉呆住,看着萧诺一双冷然的面孔,再看看王妃那张淡然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场面一时有些僵住,金不离的眉心跳得厉害,看着那个左右为难的侍女,她再度站起身,轻扶着桌面上前一步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壶,而后身体有些微晃地轻步走回,对着萧诺说不清是怒是怨的俊颜,笑颜若桃花璀璨,却也冷得让人心慌:“王爷这酒今日若当真要饮,不离奉陪!只不过,自古酒能断愁肠,醉时容易醒时难,难道王爷一醉今朝,便能方休?”。
“醉时容易醒时难……”萧诺眼底一黯,怒容也忽地变成一抹涩然浅笑,大手忽地伸手抓起她那只握着酒壶的手,微一用力,便带着她双双坐到座位之上,引得四下一阵低呼,而他,却只深眸凝着怀中之人,声音苦涩:“可你,不离,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