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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她有孕在身而不便出手的金不离直直剌去。
“小姐小心!”银环却不知其中利害,看到沈心柔拿着利器拼命地剌向小姐,她也是心头一急,眼见小姐不断地向后闪避,她手心一紧,想也不想便一把冲了上前用身体替小姐阻挡沈心柔……
“银环快让开!”一时不防的金不离只觉身前突然多了个人,待反应过来那是银环,已见沈心柔那虽弱却豪不迟疑的金钗正生生地向着银环的胸口剌去,吓得她眼皮一跳,来不及细想便快手一拉!
“哧!”。
“咝——”
一声轻响,四周的下人纷纷张大了嘴,看着王妃那抹淡绿的衣袖生生被尖长的金钗划剌破开,伴着她那莹白的藕臂上也迅速凝起一条细长的血珠,从着手肘下方,直直地漫溢开来。
“够了柔儿!”一声低喝,如同平地惊雷,忽地出现在众人耳中。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心的宣誓
一只有力的臂膀快速地截住沈心柔的手腕,微一用力,沈心柔那纤瘦的身体便如同坠落的风叶一般,连连后退几步;而后眼一模糊,她整个人便生生向着后面一排的花莆石上直直摔去,幸好一个快速的青影伸手一托,才险险使她幸免于难。
金不离只觉手上一凉,一只温柔又似怕弄疼她的大掌小心地拉起她的胳膊,抬眸看去,却见萧诺一张微青却满是自责的俊脸,正直直地落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之上。
“对不起……”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无限自责,令金不离眸子一垂,抬手用破裂的衣袖将伤处遮掩,声音也是带着无限的凉意:“王爷满意了?这场好戏,有没有让王爷很开眼?”。
手一抽,她豪不犹豫地退离他的身侧,看着园边沈心柔一张早已苍白无血的面孔,她的眼中满是同情。
据萧诺,他这是什么态度?
当着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心疼着另一个即将被休的女人,还连心爱之人怀了他的孩子一事都似乎忘了;方才那一推,若没有青书的出手,他竟是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不离!”大手及时地抓住她未曾受伤的手腕,萧诺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鲍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方才杏儿与她起了冲突时,他就一直默默地在远处看着这里,之所以没有前来制止,因为他知道,以金不离那日在皇宫中露出的身手,一个杏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她,她那狠辣又干脆的折骨手段,也是在方才深深地震摄到了他。
当时的感觉,便是意外加不敢置信!
他不信,她为了银环可以亲自向皇上请求一张等同赎身的户籍铁券,却对一个只是口舌不善的丫环如此心狠手辣地要折了她的双手;这种手段,在他所见的女子中,只有一个上官倩。
而不离,他分明看她与那个女子不同,可是为何,她会如此的对待杏儿?
之后看到柔儿拔了发钗就向她剌去时,他的心,还是下意识地一紧。
他知道,柔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柔儿又有身孕在身,若是因此而有什么闪失,纵是不爱,他亦会自责一辈子。
所以,那一刻他几乎就要闪身冲出,可是当看着她的身影节节避闪之际,他的手心又是一松;欣慰于她的退让,也让他将之前她那样对待杏儿的手段在心底一笔勾销。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愿意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善恶!
可是,原以为她会全身而退,却还是意外地看到柔儿的发钗深深地剌入她的臂中,而她,却至那一刻都不曾做出任何的反击……
“王爷,今天这顿饭不离没办法再继续了!还望王爷见谅,恕不离先行告退!”用力地一甩手,金不离身也不转,只是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当着众人的面,丝豪不给萧诺任何的机会。
可是,她的脚步才刚抬起,一只快如疾风的手臂便再度袭来,一把扣上她的腰际,使得银环一声低呼,金不离却听身旁的男人低沉急促的声音传遍四下:“来人,快去请明大夫过来替王妃治伤!”。
“放开我,萧诺!”愤然挣扎,可是萧诺一双手臂却是如同铁钳一般整个地将她紧紧圈住,只觉天地一旋,就在众人一脸惊呆的注视下,王爷已然抱着金不离大步地转身向着里屋而去。
“萧诺,放我下来!”一张俏脸瞬间涨得绯红,金不离愤怒地看着那个一脸坚持的男人,原本不想重伤他的话,再也无所顾忌地悉数道出:“你这样算是什么?你打算当着全府人的面告诉大家,你萧诺不想休我了,从今往后,我依然是你的王妃,依然是你的妻子,要大家从此以我为当家主母,凡事不可再像从前一样没规没矩是吗?
哈,萧诺,我看不起你!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没有担当的男人!
一句休期,你让我受尽世人白眼,历经人情冷暖,可如今,你却一句反悔,便要轻易地将你对沈心柔期待了三年的承诺收回……
你知道吗,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表现,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就像方才,你明明站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可你却因为你心中的种种顾虑,你不敢立时现身阻止!你这样,也配称作爱我,或者是爱沈心柔吗?
别忘了我说过什么,萧诺,我是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就算你困住了我的身,你也永远不可能留住我的心!因为,你连爱一个人便要包容她的全部都做不到,你是不是一见我重伤杏儿便也担心我会伤到了你的柔儿?可惜,我没有伤她,而你却选择了伤害她!尽管你伤的不是她的身,可你重伤的是她的心!是她一颗爱你,却被你轻易搁置的赤诚真心……”。
“够了……”一声低吼,萧诺铁青着一张俊脸出手点住金不离的哑穴,看着那双依然怒意肆扬的美眸,只觉心中一阵气血不畅!
她的这番话字字如同针尖,狠狠地剌在他早已又悔又怒的心底,剌得他千疮百孔,有如受刑。
重重地将她扔在自己的床上,他大口大口地深吸着气,俊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声如困兽般在她的头顶声嘶咆哮:“够了,别再告诉我你有多厌恶我,也别再说,我是多么多么的不懂爱,不配爱!金不离,我是伤害了柔儿,我也伤害过你,伤害了所有爱我的女人……可是我萧诺可以站在这里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懂爱,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放任我的心真正去爱一个人!
柔儿不是,香琴不是,玉容若雪她们都不是!只有你,金不离,只有你才是真正让我爱上的女人!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会不会爱我,我说过,我反悔了,我决不会再放你离开我的身边,哪怕,只是得到你的人……”。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南宫再现(求月票)
是的,他是没有担当,在看到她跟柔儿争锋相对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
一切,只因他不想伤害到柔儿,只因他对她充满了信心!
就在看到她狠辣地伤害杏儿的时候,他尽管震惊,却依然无法去讨厌她。
那一刻,她曾说过的话也深深地浮在他的心头;他记得,她说爱一个人,便会爱她的全部,无论美丑,无论善恶……
据可是,他选择了坚定不移地去爱她,为什么她要视他的爱为无物?甚至,还要重重地抹杀他对她的爱?
“爷……”。
房外跟进来的女人纷纷带了哭腔,尽管一直知道自己在爷的心中并不是最重要,可是只要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大家的心里始终自欺欺人着。
鲍总幻想着有一天,她她也会成为他心里最在乎的那一个!
可是此时此刻,当亲耳听着爷如此肯定的答复,心底的希望亦如暗夜燃起的微弱星火,刹那间,便随风幻灭;连再有的一丝自我欺骗,也无法让她们心底再存丝丝安慰。
爷,他说他从不曾爱上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连她们以为是爷最爱的沈心柔,也同样被爷轻易地划出心底……
而那个女人,那个她们从前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是爷最不喜欢也最没有可能爱上的女人,却,平空成了爷亲口所说的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听到外面的动静,萧诺始终只是定定地看着床上之人那满是意外又不信的美眸,心底的失意在漫漫散延。
她,始终是不相信自己!尽管这一生,她是自己唯一亲口承认爱上的女人,可是,却也是唯一一个,根本无视他的爱的女人。
手心用力攥到生疼,他缓缓地收回视线,转身,面对着一众站在门边的那几个女人,俊眸冷凝,声音也是平静而坚定:“既然大家都在,相信我方才的话,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今天我让萧叔叫你们来,便是要当面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从现在起——”。
手指一指身不能动的金不离,萧诺俊眸分别扫过门边或惊或异的女人,郑重宣布道:“她,便是我萧诺唯一的正王妃!以后任何人,无论为了何事,都不许再为难她!若是让我发现有人还跟从前一样不识轻重,故意刁难她与银环,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休她出府!”。
“咝……”。
“爷!”
“嗵!”。
众人心底同时一阵寒气直溢,看着爷那张豪无商量的俊脸,只觉一阵天塌地陷,唯有那‘唯一的正王妃与休她出府’这几个冷漠无情的字音,正不断地在耳边回响。
而门边一直伸手紧抓着布帘的沈心柔,此时一张俏脸已经煞白如纸,美眸紧紧地盯着萧诺故意避开自己投在其他人脸上的目光,恍惚间,只觉四周的人影全都变成一片摇晃不清的浮影,而那无比窒息的氛围也生压得她透不气来,忽地心中一阵钝痛,生生一口气无法吸上,整个人便微晃两下,再无知觉地昏倒在门边。
“唉呀,心柔姐姐晕倒了!”。
——
“啊,快帮忙扶她起来,快点!”一直跟沈心柔作对的赵香琴第一次地失声惊叫,没有娇作,没有偷笑,只觉一颗刹那间冰凉到了极点的心。
在看到沈心柔生生晕倒之后,她的美眸也是一片惊慌。
从来不知道,当自己一直倾心的夫君心里、眼里只容得下另一个女人的时候,自己的心会变得这样的害怕。
她从嫁给他之前,便知道如他这般优秀的男子定不会痴守哪一个女子,所以在明知他娶了正妻又纳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在府,因为倾慕和爱恋,她还是选择坚持要成为他的侧室。
出身高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在世人的眼中要嫁什么样的男子不能,可是她的眼中,却不曾容得下其他任何一个男子,一心只想成为他的妻,他的人。
可如今,他那一声谁也不在乎,只爱那个她一直不曾放在眼里的金不离,转眼便生生地将她的一颗痴情女儿心砸成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亲口说出来?
他要留下那个女人,只管留下好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们都知道,她们在他的心中从来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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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阳光残留着淡淡的暖,洒照在梧桐居那一棵棵光突突的枝杆上,显得庭院分外的寂凉。
金不离站在一棵桐树下,伸手轻轻地抚着树杆上那一棵棵结成的花苞,美眸,也是映着一片淡淡的忧愁。
已经二月十二了,自从那日萧诺当众承认他爱自己,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时间开始变得漫长而烦闷,每日看着规规矩矩、眼中却满是不甘的女子前来跟自己请安,一种叫作无奈的叹息,便会重重地积压在她的心头。
王妃,王妃,这个她根本不想要的头衔,生生将她扣在了这个府邸。
沈心柔一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