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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拒金不离先是一愣,随即很快醒悟过来,不想他说的竟是南宫星辰。
连自己的烦恼他都知道得这样清楚,那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有什么不知?
室时一时恢复宁静,只余彼此的呼吸在暗夜的房间里分外浓重,隐隐夹着一丝浓浓的血腥之气,飘荡在金不离的鼻际,令她心中一慌,身体也是在他的束缚之下用力挣扎:“你受伤了?”。
瓞没有回答,只有那若有若无的轻笑浅浅划破夜色,并不放她出被,他只是紧紧地隔被拥着她,将她身上的那缕幽幽入心的桃花香气也是深深地吸入口鼻。
紫眸轻轻合上,金不悔低喃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受伤之后的疲倦:“别动,我只想借你的床被休息一会儿,外面下雨,我无处可去……”。
借,借床被……
金不离的面上忽地涌起一片烫得吓人的血液,如同瞬间被烧沸的开水一般,不停地在脸上,耳上,甚至漫延至他因说话而碰触她的脖颈的微凉薄唇。
脑中只觉一轰,她不知他那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到底是因何而起,但那近乎于撒娇和恳求的说话方式,还是如同一颗细微的石子一般轻轻地投入心底,让她在想要挣扎的同时,又忍不住地为他而担心。
今夜的他,根本不似那个俯瞰天下的风云骄子,从来飘渺无际的他,一直都仿佛是高站在云层,即使与她有过几次交集,却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唯一留给她的,便是他那让她一直挥之不去的深灼目光,似乎只要他在看着自己,那自己的心,便会莫名砰动。
可是此时此刻,他这样低喃而疲惫的话语,却还是莫名地触动她心底一根柔软的弦,只因他的一句话,那根原本还微恼的心弦便悄然松驰。
“金不悔,你起来!”那抹腥浓之气越发浓溢得让她心慌,他的呼吸也匀称地洒在颈窝,带起她全身莫名灼热的同时,心里却是越发担心。
可是金不悔却只是静静地趴在她的身上,没有回应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仿佛累到天地都无法再唤醒他,就那样安静地拥着她,怀中一片温暖。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不需算计,不需担心,不需在意天地是不是会再度塌陷,只要她在自己的怀中,一切,竟都变得那样的舒适而安然。
“金不悔,你快起来,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
“你听到没有,放开我,你受了伤,要不及时止血,你会死的。”。
“金不悔,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让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金不悔,你若再不放开我,那你……喔……”一张渐暖的薄唇适时地堵住那张在耳边低低喋喋不休的芳唇,生生将金不离未曾说完的话语,悉数吞入喉中。
大脑轰地一响,那张带着春风暖意的薄唇已轻轻扬起,一声微哑却悦耳动听的轻笑,一如从前:“你知不知道,你吵着我了……”。
“你……”呼吸忽地滞停,看着那双映满笑意的俊眸,金不离只觉心跳得快要震晕自己。
一刹那的触感未曾消失,听着他这低低埋怨的话语之后,心里尚来不及反应,那片温润如玉的薄唇便如同燕子哺食一般,再度轻轻地覆了上来;乘着她呆愣着不知反应之际,他的唇舌已轻轻撬开她微僵的唇齿,凉凉的舌尖灵巧地钻进口中缠上她的香舌,手臂也越发地将她整个地拥起……
“唔……”一个勾魂摄魄的轻吻渐渐变得迷人欲醉,金不悔在轻尝那等醉人纷芳之后,心底的震颤也刹那间浓如蜜汤,只深深地吮吻起她因呼吸不畅而四处逃窜的舌尖,一经缠住,便豪不犹豫地抵死纠缠,如同一个渴求生命的新生儿,用力而轻柔地吸食着她口中的芳液,只想今生今世,再不放开。
浓浓的呼吸在温暖的房间内辗转流传,那样暧昧入心的低吟浅喘,深深地在金不离的喉间无边逸散;那样浓烈到似乎连她的心都要一同吻去的深吻,已不知何时迷蒙了她的双眼,闭上的刹那,她痴痴地看到一抹灼热的紫光穿透了她的眉心,深深地,深深地钻入自己已然微微昏眩的脑海。
终于满足地放开了她,当身下的人儿竟然安静地没有任何动静之后,金不悔先是一愣,而后好看的俊眸不由溢上一片柔软的光芒,再度轻轻地印上她的双唇,由方才的尽情索取变成轻轻地向她的唇中渡气,只到感觉她的呼吸再度促紧之时,方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薄唇辗转吻上她玲珑的耳垂,引得金不离全身一阵触电般的颤动,面上红如滴血,有些尴尬地别开头,呼吸浓重,吐气不稳道:“你,到底……是谁?”。
动作一顿,金不悔轻轻地吻过她的脸庞,在她微微闪躲不开之际,唇瓣深深地印在她的眉心,呢喃的低语爱意溶溶:“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不离,你若不离,我终不悔,一生一世,唯你是我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负了天下,不负你
心轰然轻炸,听着他那答非所问的话语,金不离只觉脑中一阵轰鸣,所有的震惊及意外,刹那间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你若不离,我终不悔,一生一世,唯你是我妻。
不离,不悔,她与他……
这,算是誓言么?
具一生一世,在这个妻妾成群的封建社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为何竟会说出这种煽动人心的甜言蜜语;却又那般的,引人希翼。
愿得一心人,在他的心底,真的会只期守着一人之爱,一生一世,只伴彼此相携终老吗?
金不悔,金不悔……
献呼吸莫名一酸,一种忽然袭上的忧伤,就那样豪无预兆地溢上心头。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亲口对自己许下不离不弃的恩爱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可再美的山盟海誓也有枯老的一天,再动人的情话,终有破灭的一天。
他只不过一个风华正茂的异世男子,连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都无法束缚得了人的变心,而他这等不知真假的浓情爱语,她又如何能信?
“呵,我若不离,你终不悔。可你,终究不是金不悔……”低低的一声轻笑,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忧伤,在无边的夜色中分外寒凉;也使得身上之人眸子一紧,第一次地,看见她眼底竟藏着那样浓浓的伤感。
俊眉不觉轻轻攒起,他忽然发现,她的忧伤竟不是因为自己。
轻手抚平她隐隐纠结的眉心,金不悔温柔而认真的话语,如同冬日晴空的那片暖阳,低低地在她耳畔化成这世上最动人的缠绵情话:“不离,你只记着,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永远都是为你而存在的金不悔!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这个世上,只有你,才是那朵与我同根双生的并蒂莲!就算有一天我负了天下,也绝不负你!”。
“呵,你这算是,对我许诺么?可是今日与我同食那道菜的人,却是别人……”许是夜太漫长,许是一直太过孤单,此时此刻,听着他那缠绵至极的温软情话,金不离的心底竟然缓缓淌一丝暖流。
只不过,他的诺言太重,他们的情却太浅。
真也好,假也罢,在这个暧昧不清的夜晚,权当一场魅惑人心的梦境罢了。
人生已有太多的无奈,既然沧海已成桑田,世事早已变迁,那一份所谓的爱,又是否能够永恒不变?
呵,金不悔!他可知,如今的她,早已不信了任何的诺言……
“这不是诺言,这是你我的宿命!不离,你还记得,那日我曾问你:是否愿意随我一同站至最高处,睥睨天下,指点江山?”仿佛看穿了她的心,紫眸再度深深地凝着身下的人儿,金不悔唇角轻逸,笑得舒心:“你说,你愿意随我一同迎风而上!所以,从今往后,无论甘苦,你都要履行你的诺言,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再也不许反悔。”。
呼吸不觉一重,金不离看着那双散发灼灼华光的漂亮紫眸,只觉自己的心跳也是漏跳一拍。
不想自己那日随口而出的话语,竟成了愿与他生死相随的挚爱誓盟,这个人……
“至于那道菜,方才我已经从你这儿补吃了回来,味道可要比那莲花更香,更甜!”若有所指地更拥紧了被下的女子,金不悔低沉的笑声在漆黑的夜色异样的轻快,也听得金不离俏脸一红,想要挣动,却听他‘咝’地轻吸一口凉气,惊得金不离身体一僵,再也不敢乱动,紧张道:“你到底怎么了,伤得严不严重?”。
轻轻摇了摇头,金不悔没有出声,半晌,方才轻叹一声,喃声道:“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之伤,要不了命。”。
“可你……”。
“不离……从今往后,除了你,这世上,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决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轻轻地打断了金不离的声音,也轻轻地,揪起了她的心。
“你……”迟疑的声音,却是没有将心底的疑问问出。
轻声一叹,她默默地任他如同拥住这世上唯一的温暖一般,将自己紧紧拥在怀中。
窗外的雨声还是如珠落玉盘滴溚轻响,浓浓的腥气依旧在鼻际飘散,金不离轻轻地闭上了眼,听闻着彼此那渐渐平静的呼吸,一种浓浓的安逸,也让她渐渐生出一丝倦倦困意。
“不离。”良久,久到金不离已经快要睡着,身上的人却突然轻唤,让她有些迷蒙地轻嗯一声,但觉他的双臂轻轻地环过她的颈下,将头枕在她的肩窝,低低轻语:“如果有一天,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还会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心一紧,方才的睡意刹那间飞逝无影,有些怔怔地听着他那称低微均稳的呼吸声,不知为何,一颗心,不觉为他微疼。
“呵,你知道吗?不离,世人都道我是个不祥之人,天生一双紫眸喻为妖孽降世,却,只有你将我视作常人,从未害怕,从未排斥于我……我本以为,这个世上,我将会一直孤独,一直是与众不同的妖孽;可是你,却轻易地看进我的眼,看进我的心……
从小到大,我最怕这种寒凉的阴雨天气,仿佛无论身上穿得多暖,那湿湿的寒意还是会豪无阻挡地侵入我的心底;可是今夜,呵,不离,因为有你陪着,我竟然再不害怕这样细雨蒙蒙的天气!可是,不离,若有一天,我不再是你眼中这样温润如玉的我,若我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孽债,是否,你还会愿意留下来继续陪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孤独,亦带着一份希翼。
原来,再坚强的人都有他脆弱的一面,原来这样俯视天地的优秀男子,竟然会害怕这样再寻常不过的阴雨天气。
从来只见他的云淡风清,从来只见他的孤傲清冷,可是此时此刻,听着他低落如同孩子一般的低语,金不离的心中还是一紧,母性的天性让她想也不想,便出声应道:“好!若真有那么一天,那我愿意帮你洗净一切的罪孽,重新还一个温润如玉的你!”。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凤天逸
“如你所说!”他忽地抬头,俊美的紫眸透着一丝欣喜,一丝邪气:“再无反悔!”。
“什么?”脑中一愣,金不离看着他转瞬扬起的俊逸笑容,方才的失落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眼前的男子分明邪恶入骨,哪有半分脆弱的影子。
恍然明白,自己方才那句话,竟是不经意间陷入了他带入的圈套里。虽未承诺愿意一生与他不离不弃,可是自己方才那番话,却分明承诺了他,她将一生陪伴于他。
美眸一沉,她的声音不觉带上一丝气恼:“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