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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柔!
嘴巴一下子忘了合上,银环看着那个面色铁青、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男人,只觉头中一轰,下一秒便是想也不想便回身跑到金不离的身前,双臂微张,试图以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小姐。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冷喝问犹如晴空霹雳,霹醒了不离苑中被金不离雷到的众人,也霹醒了犹如被鬼上身的东方若雪,让她全身一个激凌,紧跟着看清眼前那张已然恢复平静的清丽脸孔,牙齿不断打颤,用力挣脱金不离的手心,如同天要塌了一般边哭边爬着往萧诺的方向爬去:“呜呜,爷,爷你终于来了……呜呜,她,她欺负我……”。
“咝……”话音一落,杏儿与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听着这女人昏头昏脑地欲乱说话她便已觉心惊,此刻竟听到她的口中说出‘欺负’这两个字,更是让她瞳孔一收,心也暗暗不安。
而看着一脸泪痕痛得脸色煞白的东方若雪,沈心柔的目光是震憾而惊悚的。
她从没有想到,一向任性胡来的东方若雪竟然有被人打得如此狼狈的一天,即使上次看到金不离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可那也仅仅是一巴掌,可是现在……
萧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背对自己、似乎对自己的到来闻所未闻的女人身上,此刻听到东方若雪的哭诉,这一移目看去,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这样一个面目全非又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刚才叫自己什么?她,她她,她竟然会是若雪?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的对视
腿上一紧,看到那个疯女人爬上来抱住自己的腿脚,萧诺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地甩脚将之踢开,待听到东方若雪又一阵怪叫,那委屈伴着痛楚的声音让他清清楚楚听出这是若雪的声音,可是要他接受此刻这样丑陋的女人就是若雪,他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金不离!”怒气忽然拔起数丈,萧诺在感觉到若雪的委屈和一旁柔儿投来异样的眼神时,一种懊恼不觉生起。
他也不想在柔儿的心中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可是要他此刻俯身去安慰面目如此可怖的若雪,他真的难以做到。
该死的金不离,都是她,这个女人,她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作威作福,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不离给将军请安,将军早!”平静的转身对上那双怒气涛天的俊颜,金不离的面上挂着若无其事的轻笑,一双清澈灵动的美眸中,甚至还映着一绥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
她的平静仿佛事不关已,她的淡然仿佛与生俱来,这一刻,转身过来的清丽女子不施脂粉,一张微白却辉映天地灵气的俏脸那样的恬静温婉,刹那间,让萧诺有种不认识眼前人的迷惘。
这样一张美丽摄人的脸孔,他从前为何从没有注意过?
她的美似乎不需要任何的点缀,瘦削的瓜子脸上眉似新月,眸若星灿,晶莹的肌肤纯白如玉,嫣红的唇瓣温润若霞,高俏的秀鼻光洁通透,尤其是那若有似无的轻勾唇角,竟是让他的心在乍见她的这一刻,莫名砰动。
她,竟是金不离?
萧诺一时怔住,早已做好面对第二个容颜不堪入目的他,一下子怔立当场。
她为何会是这般的清丽出尘,好似场中的一切皆与她无关,竟是淡然到连他的到来都可以忽视,连他的怒气都可以无视!
“这是怎么回事?金不离,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手心不自觉地握起,从没有哪一刻,萧诺有此刻这般的心底烦躁。紧紧地盯着那张让他蓦然心动的脸孔,她的平静让他气恼,她的无视更是让他心底火大。
金不离,她以为她是谁?
只不过是自己弃如敝履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平静地对视自己,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忽然间无视自己,似乎从前的迷恋和胆怯从未发生。
该死的,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心情烦躁的感觉,为何眼前这个女人竟可以轻易地勾起这该死的烦躁?
银环心底一颤,威摄于那个眉头轻锁的男子,担心东方若雪的先发制人,尽管心底害怕,却依然坚持护在小姐的身前,鼓起勇气对着那个威严十足的男子解释道:“姑爷不要错怪我家小姐,不关小姐的事,都是这个女人跑来污蔑小姐,银环一时气不过便跟她打了起来……”。
“银环,不用替我解释!”金不离淡淡的声音打断银环的话,轻手拉开银环上前一步站在萧诺的面前,直直对上他那双透着冷冽光芒的凤眸,坦然道:“人是我打的!将军若要责罚,我没有半句怨言。不过……”。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男人自古无真爱
萧诺眉头一挑,看着这个周身散发着淡然气息的女子,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滋生:“不过什么?”。
这个女人,从前是他太小看她了!
她的眼中虽然映着自己,可是他却发现,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讽剌和不屑。似乎,她根本不屑于向自己解释,讽剌自己对若雪的冷漠无情。
这个认知让萧诺十分的不快,脸色也越加铁青,大有只要她今天敢说错一句话,他便立刻将她就地休了的冲动。
他不信,身为一个女人,她真的不在乎被夫君休弃、成为一个人人厌弃的弃妇!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金不离接下来的话,先让萧诺眼神一紧,随后盯着那个陌生而熟悉的清秀脸孔,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在听完我的话后别太为难了东方若雪,到底她只是心眼平实,根本看不透一些事非曲直而已。今天我教训她,并不是要跟她过不去,只是我希望她从今以后,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将军日后的正牌夫人,都要恭谦有礼、知寸守度,别总仗着有将军的宠爱而乱了身份,做事说话常不经大脑,空惹人笑话!今日我金不离会动手打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将军你!”。
“你说谎!爷,她这是颠倒黑白,成心托罪……呜呜,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千万不能便宜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地上的东方若雪险些一口血喷出,被金不离如此理所当然、明护暗讽的一番话而气得身子剧烈颤抖。
若是她此刻还有力气,她一定会扑上去抓花她那张笑得风清云淡的脸。
而一旁的下人俱是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这个从前素来温声细语的将军夫人竟然有如此伶牙利齿的一面。
她,不仅这般能说会道,而且她这一番言词中实肯切,条理分明;乍听之下,竟然十分有理,根本没有半分托罪之嫌。
“哦,为了我?”萧诺一阵意外,寒着张俊脸看着金不离那张自信十足的面庞,突然很有兴趣听她继续说下去。
真没想到,她为自己开脱的手段这么高明,连向来喜欢先发制人的若雪都被她轻易地制得死死的!
呵,金不离,他倒想看看,她还有多少能耐隐瞒在内!
一旁的沈心柔心一紧,面色不觉越发凝重,看着诺在看向那个女人时的异样眼神,她的手心不自觉地掐痛了自己。
金不离,原来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原来她从前的胆怯柔弱都是伪装,这样一个气势逼人、甚至连诺都被她震撼的女子,到底安着什么心思?
她对诺,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她会甘心就这样被休离将军府吗?
“相信将军此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东方若雪在我这里任意闹腾的原故吧?”冷笑一声,金不离对这个自恋自大的男人投去一抹淡淡的鄙视,不理会他因此而风云变色的俊脸,声音清冷嗤讽。
男人自古无真爱,一世情缘若飞雪。
连曾山盟海誓的韩毅都不能免俗,何况三妻四妾如他?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针锋相对
“作为女人,最重视的便是自身名节。而作为男人,重视的同样是名节,只是,却是身为他的妻子的清白名节!若非东方若雪的丫环告诉将军你,我金不离涉嫌与人私通,你此刻会如此怒气冲天地赶来救急吗?呵,如果我没有看错,在将军的眼中,她,只不过一个寻常妾室,根本不值得你为她前来见我一个不受你待见的女人!”冷冷的话语如同顶头浇下一盆凉水,萧诺只觉从头到心的透凉,却是看着那个满眼冷意的女人,除了气恼竟再无反驳的余地。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本不想管若雪与她之间的闲闹腾,多日来为了抓捕剌客而忙得焦头烂额的他,已经好几日不曾有时间好好陪着柔儿。
却不想,今日难得有闲情跟柔儿一起用膳,却一大早便被告知她金不离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档子乌龙事!
该死的,原本他都快将自己府中还有她这个女人忘得差不多了,却时隔没几日,他竟再一次看到一个别样的她!
金不离,现在的她是在向他示威吗?
还涉嫌与人私通,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她终于耐不住寂寞,还是她蠢得想以这种下作方式报复自己?
“是又如何?除了柔儿,我对女人都是如此!”瞳孔一眯,萧诺豪不迟疑地坦然承认,对自己并不重视除了沈心柔以外的女子一事豪不隐瞒,尤其是这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女人,更没有资格获得他的重视:“金不离,别以为我平日不关注你的动静便会任由你胡作非为!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萧府一天,那你便要给我规规矩矩做好这将军夫人,不得做出任何违禁之事!若你真做了那等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任你是御赐夫人,我也要将你浸猪笼游街示众,再让你遭受火煎之刑!到时,你可休要怪我萧诺不念夫妻之情!”。
“浸猪笼?”银环大惊失色,听到浸猪笼一词她险些没有惊得弹跳起来,此刻看着萧诺那张绝非说笑的肃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抓身旁金不离的手,生怕下一刻,萧诺便要真的将金不离抓起来。
而金不离唇角的笑意却扬得更高,原本在听到他前面的话还对他的坦率略有欣赏的她,却在听到他后面的话而失笑出声,嗤道:“是吗?将军与我何时还有过夫妻之情?恐怕,这份情宜连对一个小妾也不如吧!又何谈做好你这将军夫人?”。
“你——”萧诺一时气结,胸口刹那间汹涌起伏。
看着面前那张满是不屑的俏脸,他的拳心不由捏得咯咯作响。
原本是他在警告她,却反被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若非身旁的沈心柔适时地轻拉住他的手,他真的不知道从来不动手打女人的他,会不会一时失控动手打向那个她!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金不离,她果真有激怒他的本事!
她这是什么态度?怪他没有正眼看过她吗?
这份虚名,这两年多来她不是早已习以为常,就连新婚夜自己亲口对她说出三年期限之时,她不也是虽然委屈却依然红着眼眶点头同意……
可是现在,她是想反悔了吗?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有持无恐
“诺,别生气,或许是若雪妹妹弄错了,我们等问清楚再作打算不迟!”轻声地安慰着身旁怒气涛天的男子,沈心柔在听到他公然承认重视自己而轻视其他女人的时候,心还是无可避免地轻喜起来。
或许眼前的女子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可是不论她是否隐藏真性情,在诺的心中,到底没有她的存在。
如此,那便足够了!
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杏儿,在她的暗示下,杏儿立即会意地上前扶起东方若雪,并关心道:“七夫人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的弄成这样了,唉!”。
说着,她有些不置信地看了看金不离,继续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