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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明知他对自己的情,已经根本不能用轻浅来说,可她还是坚持着,彻彻底底地忽视他的情,果断而干脆地退出他的世界。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他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在用一种近乎于恳求的声音来跟自己说话,在被大哥如此犀讽之后竟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这样的他,也让她的心忍不住揪痛起来。
萧诺,她与他早已不该再有任何的牵扯,他明知自己绝不会回头爱他,又何必这般的前来纠葛不清、徒增难堪?
天不老,情难绝。
回眸的瞬间,青丝飞舞,朱颜悯怜。
刹那间,激起萧诺心底如同涛浪,在重重跌回谷底之后,又突然飞升了万丈。
金不离没有想到,自己这带着怜悯的一回眸,再度造成了萧诺对自己重燃信心的动力,让他误以为她对他的歉意是对他的余情未了,也让他在之后的多年之后,还是不肯放弃地一度对自己纠缠不休。
只见萧诺忽然便亮了俊眸,那灵敏如脱兔的动作在金不离与金崇义双双策马打算离开之时,他的身形已骤然一展,火红的衣袍如同一只漂亮的大鸟,在金不离未曾反应过来之时,便觉马身忽地一沉,而后但听身后之人扬手一鞭抽在大哥身下的马股之上,朗声笑道:“金大人既然这么急着离去,那本王便帮你一把!”。
“嘶——”。
“萧诺,你——”受到剧痛的马儿惊鸣一声,而后在金崇义身体猛然一颠之后,那马便发了足地急促狂奔,直惊得金崇义下意识便紧抓马绳,却还是被那在林中慌不择路的马儿颠得东倒西歪。
又惊又气的他也脱口便直呼萧诺,连一声王爷也直接免去,却很快他的声音便随着一路狂奔的马儿消失不闻,也看得金不离心跳不律,转头便要怒斥萧诺,却再觉腰上一紧,一个猛然的旋身,萧诺已经快速调转马头;在金不离头中一眩之际,他的双腿已猛夹马腹,竟是带着金不离往着与金崇义相反的方向也一阵风地策马而去。
又担心大哥又气愤不已的金不离,没想到萧诺竟然敢如此霸道地带走自己,这样狂妄的他与之前那个目中满是黯然的他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她实在不知道,他突然之间又是发的什么疯,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萧诺,你这个疯子,快放我下来!”一路的疾风吹迷了眼睛,金不离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的马,虽然那晚凤天逸带自己前往阎雾林时速度也是极快,可是与此时此刻这般近乎疯狂的速度相比,实在是快得让她的心都要被颠出了嗓子眼。
可是萧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依旧飞快地策马在林中疾驰奔走,好几次金不离眯着眼睛看着一棵粗大的树杆就快撞上身体之时,却又飞快地被萧诺快手一拉,让她只听到自己怕衣角擦着树杆疾疾而过的声音,如此周而复始的情景,她只觉一生的惊骇都被此时用尽,最后感觉到一切开始平静的时候,她的眼睛早已紧紧地闭上,手也不知不觉地紧紧地抓着萧诺的手臂,连指甲何时深陷在他的肉中,她都不曾察觉。
“不离,不离……”身体不知何时完全地被身后之人紧抱在怀中,那一声声低喃而沉重地轻呼,也如同一声声让人迷茫的梦呓一般,深深地,深深地在金不离的耳边辗转缠绵。
身体有些虚脱地靠在他的怀中,金不离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颗狂乱跳动的心,想将他伸手推开,却被察觉到动静的萧诺用力一收,那紧到让她险些无法窒息的力道,直让她连说话的也变得无比的吃力:“萧……诺,你,你快放开我……”。
“不离,对不起,我放不开你,我真的无法让我忘了你……这些日子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强迫自己去忘了你,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不想看你,可是我努力了这么久,却是思念一日比一日深,一天比一天重……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后悔自己那日休了你,真的后悔将那封休书扔在你的面前……我甚至想,如果我一辈子不肯写下那封休书,就算你会恨我怨我,可你始终是在我的身边,也终会有一日,可以重新爱上我……可是不离,我却又很讨厌自己的自私,我明知你已经不再爱我,明知你希翼的爱,我根本给不起,可是……我却真的无法让自己忘了你……
不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在爱上你之前,这辈子,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可是不离,是你教会了我爱,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是你让我懂得,我从前真的真的那么的自私无情……你让我懂得,爱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却又是多么的美好!
不离,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在你教会了我爱的时候,你却不肯让我爱你;甚至,你连还联合一个根本不是你心上人的男人来欺骗我,让我休你……不离,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南月的商人,他其实是南月的皇子,你不肯跟他离开,而他也在这段时间从不曾去找过你……不离,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明知我爱你,你明知我对你的爱早已深得拔不出来,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再接受我?是因为柔儿她们吗?不离,你知道吗,只要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为你休了我所有的妻妾,你要的唯一,我统统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萧诺仿佛是一个陷入泥沼的人一样紧紧地抱着金不离不肯放手,好像他一放手,他怀中的女子便会不翼而飞,就像他梦中百转了千回的情形一样,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豪不犹豫地飞离他的身边。
金不离只觉大脑一轰,方才所有的晕眩也在听到萧诺这番几乎语无伦次的话语后,重重地剌痛了心。
放弃了挣脱他那紧窒得让她难受的怀抱,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平静道:“萧诺,你放手,我——不爱你!”。
身体一僵,萧诺的俊脸也刷地苍白一片,听着怀中那冰冷无度的声音,一如从前她冰冷的回应。
她说,她不爱他,她永远也不会爱他!
“为什么?”手臂终于无力地松开,他看着她抬起的那片冰冷目光,只觉心也被瞬间冻结成冰,就连指尖,也刹那间冰冷无度。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她到底要怎样才肯爱他,她说他不懂爱,那他便努力地为她而去弄懂爱;她说她想要唯一的爱,那么他的心,从此便给她一人;她说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他也可以为了她,赶走所有的人……
可是她,为何还是如此的狠心,一句不爱,仿佛一座冰冷的冰山,重重地将他全身压住,那样的重,那样的冷,连呼吸,也让他变得困难。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爱的疯狂(二)(求月票)
金不离的声音平静得不含一丝感情,可是她的话,却重重地剌中萧诺的心房,又准又深,让他豪无逃避的可能:“萧诺,你还不明白吗?不爱便是不爱,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就好比此刻你府上的那些妻妾问你为何不爱她们一样,你有理由吗?”。
“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你!”他强自紧扣着她的腰,俊眸依旧坚持一片。
尽管他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知道就算没有她,他对柔儿她们几个的感情始终不是爱……可是,要他就此放手,一辈都无法将她再拥入自己的怀中,要他与她从此彼此形同陌路,他实在是难以克制这份煎熬。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失去她的痛苦,这种痛苦远比自己上战场与敌厮杀身受重伤还要严重,那种失魂落魄、神思恍惚的状态,让他几乎被折磨得快要发疯。
魁如今再见,他多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哪怕一点点的留恋,他多想看到她给予自己一点点的安慰,听她亲口说一声,她对他,并非豪无感情……
可是,不离,不离……为何她总能做到这样的狠心,为何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半分柔情蜜意?
他不信,她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粮他还记得,从前她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一度充满了爱恋与浓浓的失意,她曾那样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不再冷落她,甚至她连自己的爱都不敢奢求;可是如今,却在听到自己愿意为了她而休掉所有的女人之后,她的眼中始终只有一片清冷。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爱?
她可以恨他,可以怨他从前的不知珍惜,可是为何她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竟是半点机会都不肯再给!一句不爱,便将他隔得远远,一句不爱,便让他心死神伤,一句不爱,连一个小小的希望都让他在一瞬间,化成空谈……
不离,金不离,她到底要他怎样才肯回头爱他,到底要他怎样才肯回应他的爱?
腰间被他有力的臂膀收得发疼,金不离低低地叹了口气,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的冷硬决情,无奈道:“萧诺,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既懂了爱,你便该知道,爱无法强求,也无法换取!你说你愿意为我休了那些已经是你妻室的痴情女子,那你可曾想过,你的无情无义,会让她们有多伤心难过?你一个男子想娶就娶,想休便休,那你对她们又与对从前的我,有何区别?对一个轻易便负心负情的男子,我又如何会产生爱的感觉?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萧诺,别再执着了,人生不过百年身,莫再错过一次又一次!我们该回去了,大哥一定在急着到处找我,今天的事情,我会跟大哥解释,是我的话让大哥误会了你……”。
“你说得没错,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一次又一次!”萧诺忽然打断她的话,那似乎是下定决心的绝决,莫名地惊得金不离眼皮一跳,身下的马儿也忽然被他一手大力勒停,只使得马儿前蹄高高一扬,金不离的整个身体便再度紧紧地偎入身后之人的胸膛之中。
突然而来的晕眩让金不离眼前一晃,紧跟着她的身体便被萧诺忽地带飞空中,就在她惊得低呼一声之际,她与萧诺的身体便双双跌落在马匹不远的草地上,连带的身上一重,萧诺那双闪着异样光芒的眸子,便在自己的脸孔上方深深地凝视着自己。
“萧,萧诺,你做什么?”心头忽然生出一丝恐慌,金不离被他重重地压在身下,他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挣扎,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喘息,他的神情压抑中带着痛楚,仿佛正在遭受着冰火两重的巨大考验,深深地剌激她敏感的神经。
萧诺一手依旧紧扣在她的腰中,一手牢牢地压制住她试图挣扎的胳膊,微重的呼吸喷洒在金不离刹那间煞白的脸上,俊眸的光芒,也随着她不断挣扎而引起的悸动中,越来越深:“不离,我的眼前人就是你,我要怜取的人也是你!曾经,我错过一次留住你的机会,这一次,我想让你重新爱你我,难道,就是这么难吗?”。
“萧诺你快起来,你压痛我了!”金不离美眸一紧,看着那个分明曲解自己意思的男子,她的心也砰砰跳跃不已。
她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出声剌激了他,此刻的萧诺,让她不由想起在他受伤时的那个夜晚,那时的他,差点强迫自己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不敢相信,在她已经不再属的他的妻子的今天,他竟然以此来要胁自己去爱他……
萧诺,他以为她不爱他只是因为她的身体从来不属于他吗?这样一个肤浅得近乎可笑的认为,他又要她如何去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