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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干脆利落的捧着鞭子快速离开;有些时候逼不得已下做些违背本心的事情;但在这个染缸一样的宫廷生活;懂得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是皇后身边还说得上话的奴才;但是做事留一线一向是呈祥的做人原则;不骄不躁;他更像是这个宫廷里格格不入的那个人。
“江琢;我们八字不合吗?”低低的呢喃颤抖着脱口而出;微微仰头俞贵妃眼里是一片平静;心痛于当初的莽撞;莫名想起那襁褓中的婴孩;心蓦然被收紧;眼前一阵模糊骄傲的贵妃瞬间失去了知觉。
“娘娘……”
呼喊声、求救声顿时乱七八糟的响起彻底扰乱了这一日御花园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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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坤宁宫里江琢心中一阵不安和好奇;那一丝不安来自对于俞贵妃的担忧和对自己前途的未卜;骨子里有点儿小心大的江琢虽然对于这个陌生的坤宁宫有点儿担心;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就释然了;随之而来的却是她对这偌大宫殿的探究心思。
可惜;在她还没来得及探究的时候一群太医院的糟老头子就把她围在了床榻上;皇后娘娘召唤太医院的人为公主诊治;太医院纵使有那自命清高的可又怎敌得过皇家权势。
“吴老;公主这病?”
见太医院医使吴铎眉头紧锁离开了床边;呈瑞被皇后娘娘派来照顾小公主的病情自然尽心尽力;因为担心小公主身体出状况给皇后娘娘惹麻烦;呈瑞甚至派人专门请来了今天在宫中当值的太医院医使吴铎。
要知道;医使是正四品的官轻易都是不出诊的;平日里**妃嫔有事也只是由太医院正六品的御医负责而已;今天的事情有些特殊;小公主说头晕;又是在皇后的宫中;所以吴铎今年已经年近六十很少出诊;可碍于皇后娘娘的颜面还是亲自来了。
从古至今人脑袋是最复杂的器官;就是在医学条件发达的今天谁也不敢保证脑袋疼这种看似小的毛病就一定能够看明白;何况是在医学条件落后的古代;江琢认定了太医院那帮懂得明哲保身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家伙是不会认定她没病的。
自己可是堂堂公主;即使本着保守原则这帮太医也是不肯得罪的;何况自己真的被那皇后撞得头晕;江琢眉头微蹙;看着吴铎那紧锁的眉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真的出了问题;被她那么一撞不会撞出什么脑震荡吧?
躺在床上江琢憋着小嘴越想越是委屈;好不容易和俞贵妃的关系最近缓和的比较好;难得今天俞贵妃心情好放自己出来“放风”;她这还没逍遥够呢结果就碰到了皇后这事。
早就看明白了皇后是有意为之;江琢也早就有心理准备;当初从重华宫江恒那边回来的时候江琢就在等着皇后的报复;她设想过皇后会怎样难为俞贵妃;却从未想过皇后竟是这样一个隐忍的性子;事情过了十多天才发作;而且丝毫不提当日的事情只拿规矩说事;把一个毫不示弱的贵妃压的死死的。
虽然近来俞贵妃不受宠可那也是位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啊;突然想到皇后娘娘那看似和善实则毒蛇一般的嘴脸;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江琢对自己的命运更加担忧了几分。
“啊……”想到自己未卜的前途江琢下意识的吭了一声;不料却惊了床边正在商议公主病情的几位太医和呈瑞。
“公主您怎样?”
“头疼。”心里满是委屈;江琢这句话却是实话;本来俞贵妃这个后妈就不待见自己;如今皇后娘娘这个大娘也不大待见;自己的日子可怎么过?
“吴老您看着这?”呈瑞压低了声音寻求着开口;因为尊敬故叫了一声吴老;平日里皇后娘娘也没少给这太医院院使好处;眼珠一转呈瑞悄悄的打了个手势给吴铎希望他能明白皇后的处境。
在宫中伺候了两朝主子;特别是十几年前的宫廷政变吴铎更是有幸身在其中;对于这个宫廷的阴暗他比别人再熟悉不过;此时看呈瑞打手势就知道是让他放放水;不用想也知道皇后如今的尴尬;七公主能被抱到皇后这里;吴铎虽不知原因但也可以猜到几分;如今这小小的人儿是个烫手山芋;怕是皇后娘娘也想尽快送走;只是不好开口才让他们这些太医来开口。
只是;虽然平日里亏心事没少做但是吴铎始终有着自己的原则;皇帝子嗣的事情绝对不能碰;动则那就是掉脑袋甚至抄家灭族的大罪;**这个地方这种事情尤甚;心里冷笑一声;这个皇后娘娘好深的算计;即使这个时候都不忘想要设计拉他这个太医院的最高长官下水。
在宫中生活了大半辈子;吴铎又岂是那种专门浸淫医道的普通呆子。
“方木林;你去给公主看看。“
“是。”
这方木林是太医院如今最年轻的御医;不过二十有四就已经成为了正六品的太医;是太医院里最有前途的太医;从小学医医学功底相当扎实;只是有一个毛病;也许是过于痴迷医术这人在为人事故方面不大了然;虽然有不错的家室和出色的俊朗的五官;可至今却是单身一人。
“院使大人;依下官看公主受惊过度头部受到撞击有些震荡;静心调养数日应该无恙。”
这方木林着实是个木讷的家伙;没有看出吴铎自己不愿意揽的事情;他一向自信自己的医术;所以即使面对的人是皇帝子嗣依然毫无顾忌;如果江琢有个好歹;他今天这番话就可能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哦;那依方太医的话应该用些什么药呢?”呈瑞脸上堆起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瞥了一眼老奸巨猾的吴铎;进而把目光移向低头沉思的方木林。
“待下官去开一服镇静安神的药给公主服下;调养几日应无大碍。”
“哦;公主无事就好。”呈瑞象征性的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方木林轻轻点了点头。
床上江琢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个奋笔疾书的呆子帅哥;突然悲哀的发现;原来无辜的人不止她一个啊!
☆、018辨音寻人
018辨音寻人
“嬷嬷;我想自己走走。”从坤宁宫回来的路上江琢在苏瑾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左右都是自己宫中的人;已经离开坤宁宫有一段距离;想来即使有心人盯着走了这么一大段路也该放松警惕了;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按理说应该没有那么多的人在乎才是。
莫名的心里有些失落;江琢想一个人静静。
“公主;您身子不适;嬷嬷还是带您回宫吧。”苏瑾还不知道俞贵妃被打的事;今天公主和俞贵妃刚刚出去不久坤宁宫就来人说公主身体不适正在坤宁宫看太医;顾不得细问她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就到了坤宁宫;担忧了好些时候;此时见公主虽然精神不济但人还算妥贴才没再命人传唤太医。
“嬷嬷;让他们先回吧;让零一陪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知道自己一个人想走开是不可能得到允许的;特别是在如今自己这位主子“身体不适”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只好带个拖油瓶;好在这零一不是个多嘴的;上次挨打之后尤其不喜多言;这倒正中江琢下怀。
“公主……”苏瑾还待劝慰几句;可是看江琢那副固执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公主虽然善解人意;却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孩子;苏瑾知道;有些事情不宜过份多言;即使她面对的是一个年仅两岁的主子。
“公主仔细些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就回晚香斋;碧桃、瑞香你们就在左近伺候;不要扰了公主兴致;公主唤你们的时候就过去;记得不要误了晚膳……”很怕江琢受了委屈;苏嬷嬷唠唠叨叨嘱咐了一大堆;眼见小公主的身影渐行渐远;苏瑾叹了口气眼神示意碧桃和瑞香在后面跟上零一;摆摆手带着晚香斋的宫女太监呼啦啦的回去了。
世界一下子清静了;江琢闭着眼睛仰着头抻了一个懒腰;“零一;你就在这;有事我自然会叫你。”没有一点儿商量的语气完全是命令;江琢没有回头转身小小的身影没入回廊间转瞬失去了踪影。
“零一;公主呢?”碧桃和瑞香终于看出了不对劲;好一会儿零一站在那像是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而小公主早就失去了踪迹。
“不知。”零一头都没有歪一下;就保持着公主离去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始终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他还真是完全在执行小公主的命令。
“什么;不知?”一听肚子里就一团火;碧桃本来就不是性子稳重的;一听零一这不咸不淡的回答马上火冒三丈;今天公主身子不适本来就吓坏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上一次公主没出什么事情俞贵妃都惩罚了他们;如果公主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几个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听着零一这不愠不火的回答恨不得扑上去伺候他一顿竹笋炒肉才痛快。
“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不就近伺候着怎么能把主子伺候丢了;是不是嫌上次挨打不够;怕我们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太久了吗……”小嘴噼里啪啦不停的数落着;碧桃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只是可惜美人此时完全怒火中烧一副暴躁模样。
“好了好了;先别吵;零一我问你;主子到底去了哪里;这天马上就黑了;到了晚膳的时候要是俞贵妃问起来我们三个挨打不要紧;如果连累公主受罚就是我们做奴才的不是了;碧桃;你也少说两句;眼下是找到公主要紧。”平日里不喜多言的瑞香沉着的开口;虽然极力保持镇静;可眼神中的慌乱还是出卖了少女几分真实心情。
“主子让我在这待着不许动;所以……”欲言又止;自从上次挨打后零一就认定了江琢这个主子;倒不是以前他不把江琢当主子;只是他们这些太监都是宫中统一分配的;伺候谁都是宫中大太监说了算;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在零一心里江琢就是唯一的主子;所以对主子的命令不多问严格执行是小太监唯一要坚定的事情;哪怕主子的命令是错误的。他这是立誓要做一个死忠的奴才了。
“糊涂啊糊涂;主子年纪那么小;如今身体不适;你;你……”葱白的手指指着零一固执的脸;碧桃恨恨的跺了跺脚;急的什么似得;想到俞贵妃的霸道;眼睛里满是水雾。
“别急;主子年纪虽小却不是不知分寸的主子;这样;我们几个分头去找;如果找到人就在这集合。”
碧桃无奈;抬手擦了擦眼睛撅着小嘴委屈的点了点头;末了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零一把小太监弄得莫名其妙。
“瑞香;我去御花园那边;主子喜欢花花草草的也许在那边也说不定。”
“零一;你去哪边?”见碧桃快步跑开了;瑞香迟疑的看了一眼零一。
“我就在这等着。”
“你……”知道这是个说不动的家伙;瑞香无奈的摇摇头举步朝那处废弃的院落走去;公主经常出入那里;虽然偏僻;也许在那也说不定;心里叹口气;还是碧桃聪明;那处地方着实是偏僻了些。
江琢不知道她的一个平平常常的决定给他的三个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经历了一场宫廷的勾心斗角;第一次真的见识到了宫里的阴暗;虽然早有准备可她的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呜呜……”
短促又怪异的音节断断续续响起;打断了江琢的思路;眉头微蹙;支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突然又没了;一阵风吹来吹掠耳畔几缕柔软的发丝;江琢抬手轻轻把碎发塞到耳后;失笑的摇了摇头;看过了宫廷的黑暗竟然开始杯弓蛇影了;江琢一方面感叹于世事弄人一方面又自嘲自己如今的风声鹤唳;难不成一点儿风吹草动还真会吓到自己这个经历过生死的人不成?
“呜呜……呜……”
像是一个人在低泣又像是风声;仔细听更像是呜咽;江琢眉头微蹙;本来刚刚放下的好奇之心又开始活泛;这一次她确信自己没有草木皆兵。
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