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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脑髓文化的冷血、残酷模样。
这种情形可以放任不顾吗?
不只是这样而已……
“思考事物的脑髓”一方面把每个人像这样埋葬在错觉的虚无世界里,另一方面又借着特别加工的魔术,玩弄全体人类的头脑。同时,尝试彻底混淆我——阿呆发楞——的侦探之眼。
请看……
受到“脑髓之诡计”所玩弄的“脑髓之悲喜剧”如何大量的呈现在各位眼前!“脑髓之闹剧”何等严肃地以全世界为舞台,正在持续展开。
请看……
“思考事物的脑髓”就这样君临人类世界的文化,自称掌握宇宙万物的奥秘,支配、指导深层的科学文化。
但是……
为何这种“能够思考所有事物的脑髓”将自己思考出来的学理学说,以及因其学理学说而产生的唯物文化产物,无远弗届的大量堆积于地球表面,却让正中央唯一有关最重要关键的“脑髓自身”之科学研究藏身于疑问的黑暗深处?为何思考过宇宙万物之神秘的脑髓,却留下唯一的脑髓自身没有思考?截至今天为止,科学家们的学说、论文之中,完全没有一篇能够确切说明脑髓作用之文献存在,这岂非极端不可思议。
不是只有这样。各位……如果代表各位脑髓的全世界科学家们的脑髓,直到今天为止皆未注意到这项矛盾,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请看……人类的脑髓对于有关人类肉体的研究,已经进展到完全透彻的程度,细微精辟到解剖、生理、病理、遗传等各方面。对于疾病的治疗也区分为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皮肤科、牙科等等类别,竞相发展。然而,独独对于思考、研究这些的脑髓,以及有关脑髓的研究,却与远古以前,同样属于付之阙如的“盲目摸索状态”,这是何等愚昧?为了精神病研究而绝对必需的精神解剖学、精神生理学、精神病理学、精神遗传学等研究科目,全世界的任何大学都没有予以分科,让所有医师对于脑病或精神病的治疗几近放弃,脑髓又是何等失职。
“人类的生命或生命意识存在什么地方”、“为何会发生幻觉”、“所谓的早发性痴呆症是哪里出了什么毛病”等等,以及任何人都会感到不可思议、与“脑髓”相关之重要问题,这样聪明的人类脑髓居然会仅仅打个大呵欠而不予理会,未免太缺乏道理。
如同占卜者无法占卜自己的命运一样,脑髓也不能思考脑髓,任何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种情形如果不是脑髓的悲喜剧,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脑髓们被脑髓玩弄的大闹剧,又算是什么?
和我们最有切身之痛的是所谓的“哭泣中风”或“笑中风”。这是不管产生愤怒或震惊之类的情绪时,仅能表现出哭或笑的其中一种感情的病症。对于这种病症的说明,脑髓还是严格命令举世科学家们以“脑髓思考事物”之模式进行。所以奉行此项命令的举世科学家们只能将此种中风症状说明为:“这是因为脑髓全体出血而麻痹,其中只剩驱动‘哭’或‘笑’的唯一部分还能活动,所以该人身上产生的一切情绪,只能借着‘哭’或‘笑’的一处神经细胞的活动来表现。除了基于这样的前提,无法再作其他说明。”
但是,很遗憾,将这类中风病患的脑髓进行病理解剖的结果,却与上述说明完全相反。通常因脑出血而受伤的并非脑髓全体,大多只限于脑髓中某一极小、极狭窄的部分,这岂不是很讽刺?不能哭或笑的脑髓竟然会有这样的恶作剧,不是很悲惨吗?
更讽刺、奇特的实例乃是梦游。对于这种病症,认为头脑万能的科学家们当然视之为无法理解的病症而敬远之,可是,那些梦游症患者却似在嘲讽这类科学家般,屡屡展露各种各样的奇迹……譬如,这种病患只在梦游症发作期间,展现出实在无法认为是此人头脑会有的高超智慧与技巧,完成某些人认为人类无法完成的伟大工作。不仅如此,这个人在翌晨醒来后,又会恢复原来的痴呆模样,而且脑髓中不留下任何有关其完成伟大工作的记忆,甚至完全没留下迷信“脑髓是思考事物的地方”、“脑髓是用来感受的地方”、“脑髓是用来记忆的地方”的专家学者们所深信的脑髓之判断力的丝毫痕迹,让所谓的学者专家们发出惨呼:“这根本不是人类脑髓能够想得出来!”
这应该是脑髓做不到的恐怖剧吧。
然而,以唯物派的牧师、科学万能派的传教士自许的所有科学家们仍未引以为戒,持续绝对礼赞脑髓。将“脑髓的大小表现其拥有者的进化程度,涡纹的多寡显示其文化程度。亦即,人类是为其大而发达的脑髓存在,其脑髓又是为思考事物而存在,所以脑髓是文化之神、科学世界的造物主、唯物派的守护本尊”之类的迷信说辞视为比圣经更可贵,拚命拥护自己脑髓的权威。
问题是,在这类科学家们的显微镜底下,一些没头也没尾的低等动物不但能够正确判断寒暑,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还能展现比人类脑髓更敏锐的气象预报,这岂非大快人心。
这些低等动物虽然不会说话,却能够以肢体动作嘲笑:
“没有脑髓也可以思考事物哩!”
“我们的全身都是脑髓。”
“我们可以把脑髓完全变形,当作手脚、身体、耳朵、眼睛、鼻子、嘴巴、消化、排泄、生殖等各种器官使用。”
“你们只能由各种不同的器官分别负责这些功能。”
“我们的手脚也会思考事物!”
“也可以用屁股看或听哩!”
“抓屁股时只有屁股会痛的。”
“被跳蚤咬了,只有被咬的部位会痒!”
“脑髓不会痛也不会痒的。”
“还不明白吗?”
“啊,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
大家听了不会觉得生气吗?
如果这不算是脑髓的讽刺剧,又算什么?
如果这一切不是脑髓的诡计,又是什么?
在这种唯物文化当中,与精神和灵魂有关连的怪奇剧和神秘剧从古老时代就已出现,而且有如浪潮般不断涌现,嘲笑着人类的头脑,各位不觉得愉快吗?
在唯物资本主义的时代,借着科学文化而巩固的大都市中,已死的人打电话,陌生人出现在照片里,珠宝吸减了美女的寿命,恶魔平交道威胁火车行驶等等事实随处可见。这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巨大幽灵抚摸阿美隆杰城城墙,有人听到老凯萨的叹息声,图坦卡门王的木乃伊祟弄埃及探险家……即使是科学推理的天才,以指纹、脚印、烟灰等唯物方式探索侦察的创始者夏洛克·福尔摩斯,到了晚年也受到这类怪奇现象吸引,在热衷于心灵学的研究中结束他的一生……另外,死者能借着没有利用伊塔波动的音波,与活在人世的妻子交谈……
这些都称之为不可思议,但是却无人能断言这样的事实是否存在。就算能,最终也会遭人推翻,结果互相怪罪对方的脑髓有问题。在穷尽一切推理与想象之后,发觉这样也不对,那样更不是时,终于哀嚎出声“脑髓如何能够思考脑髓”所有的问题再度回到原点。
怎么样?大体上的情形就是如此。
“人类的脑髓”首先必须遂行研究的是“人类脑髓的病理”。构成精神病科学基础与中心的各种重要问题,如各位所见,因为“思考事物的脑髓”呈现部分滞塞的状态,导致地球上全部的精神病学者与所有精神病院的诊断治疗,随时要面对无能与无意识的嘲讽而痛苦不已。同时,地球上无数的精神病患也被禁锢于永远无法获得救赎、饱受侮蔑虐待的世界里,不是吗?还有,由这个世间所造成的疯子地狱在地球表面上岂非到处可见吗?
若说这并非伟大的“脑髓的恶作剧”,那又是什么?如果这不是“思考事物的脑髓”对于“思考事物的脑髓”自导自演的恐怖闹剧,那又是什么?
鼓掌的人鼓掌吧。
喝采的人喝采吧。
哭泣者哭泣,欢笑者欢笑。
我,阿呆发楞注意到这种脑髓文化现况的同时,立刻连牙关都咬不拢了。在自觉自身的脑髓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冷酷嘲笑此种恐怖战栗的脑髓社会之同时,左右膝盖骨抖得几乎快散掉,认为无论如何都必须彻底摧毁此种脑髓的诡计,推翻举世对于脑髓的唯物科学迷信,让如此残忍、凄怆的恐怖大闹剧尽快停止。
于是,我,阿呆发楞在这儿奋然站起,应用倾注了毕生心血的最高等侦探技巧,穿越无限时空进行搜索的结果,终于能够彻底拆穿这种称之为脑髓的大恶魔——“应该受到诅咒的唯物文化偶像”——的真面目,发现唤醒关于“思考事物的脑髓”之迷信与妄执的“绝对至上之大真理”。
但是……由于这个大真理过度简单、平凡,反而成为任何人都会忽略的惊异性大真理。自从脑髓被发现以来,培根、洛克、达尔文、史宾塞、柏格森等到处可见所有不平凡的脑髓们,必须是在无法认识他们自身的地方遂行“脑髓的真正活跃”,也就是说,他们只不过是烧毁了持续玩弄地球上二十亿生灵的“脑髓之大恶咒文”的一根火柴棒。
各位,尽情欣喜雀跃吧!勇敢跳起来、倒立、空翻吧!也可以跳狐步、圆舞曲、华尔兹。不必理会交通警察,也不必在乎什么安全地带,为自己从古迄今的脑髓之专制横暴——人类最后的迷信——获得解放而高唱凯歌。
我,阿呆发楞终于像这样追踪地表上的大恶魔至各位眼前,查明神出鬼没、变幻自如的怪凶手、残忍凶恶的恶作剧者之诡计真相,同时方才也把大恶魔的真面目——也就是我阿呆发楞的脑髓——当着各位面前摔烂,并且非常荣耀地大叫:“脑髓不是思考事物的地方!”
× × ×
啊,哈、哈、哈,如何,觉得很痛快吧?绝对值得欢呼吧!这是一本足以践踏全世界二十亿脑髓、超级痛快的侦探小说吧。
什么,还是不懂?
啊,哈、哈、哈,这是因为你们尚未甩开以脑髓思考的习惯,因为“精神会变成物质”的唯物科学迷信仍旧紧贴在你们头脑的某个角落。
请听我说。
我们的青年名侦探阿呆发楞博士指着摔在地面上烂成一团的脑髓,继续进行论证。
“请看、请听、请惊讶、请厌烦!”
看看脑髓诡计的真相,了解其比恶魔更可恶之横行霸道的模样。
我们人类自从最初发现脑髓的科学家海波梅尼亚斯以来,就持续受到“思考事物的脑髓”玩弄迄今,不分昼夜的叩头跪拜脑髓,将自己的肉体和精神的全部完全奉献给脑髓,被错觉愚弄,连我阿呆发楞都是其中之一。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打破这种错觉的时候了,必须清算发现脑髓的第一位科学家海波梅尼亚斯的错觉之机会已经来临!与躺在脚下的我的脑髓一样,必须把脑髓摔成烂泥的时机已经到了。
我阿呆发楞在这个十字街头高倡地球上有史以来第一个宣言!亦即,我很荣幸公开发表最尖端的学术;最末期的科学宗教——阿呆发楞式之“脑髓论”。
我,阿呆发楞断言:
“‘思考事物的脑髓’无法用来思考‘思考事物的脑髓’必须和‘两个物体无法同时存在同一地方’的物理学原则一样,同为千古不变的真理。所以思考‘思考事物的脑髓’的‘思考事物的脑髓’让最初发现脑髓的科学家海波梅尼亚斯,持续饱受错觉自己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