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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这动作在萧非翰眼中的解读却完全不同了。
“不是的!”依那放下手,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嫌弃……”
说到一半,依那才想起商皇曾经也吻过她,她却没有那么做。难道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反应便已知道商皇是……
“是商皇……”依那低呼而出,“是林皓宇……”
萧非翰眼眸一收,依那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商皇和林皓宇就不会嫌弃,你是这个意思吗?”萧非翰强压就要爆发的怒火,反问。
依那猛然惊醒,她说出来了。对上萧非翰的眼睛,想要解释,却被他散发的肃杀气息,一下子堵住了,说不出来。
萧非翰全当依那是默认了。
那眼眸霎时变得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着冷意,扫过依那一眼,转身,愤然离去。
“萧非翰……”
依那惊慌喊出,前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依那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她都在做些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果?
一直在依那怀中躲着的白染,这时立即跑了出来,一脸担心。
刚刚那样的情况,本想让依那和萧非翰好好谈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没想到说着说着,萧非翰竟然就强吻了依那。白染当下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
现在是出来了,可是也晚了。
依那双手撑在地上,口中呢喃,“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白染急急安慰道,“你的心思,萧非翰一定会理解的。你不要这样……”
“他不能理解。”依那摇头不止,“因为他最后看我的眼神,是恨。”
恨!
白染睁大了双眼,依那说得没错,萧非翰最后那一眼,确实是恨意满满。
“不要再多想了。”白染跳上依那的肩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等萧非翰想通了,也就没事了。”
会想通吗?
依那心中疑问,却不敢打下这个包票。萧非翰刚刚说的话,他对她做的事,怎么会是想得通的样子?
“依那……”
白染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依那倒吸了几口气,缓了缓情绪。她说过,不会再让白染担心的。而且白染说得对,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好不容易参透的内容也要跟王尊一一禀报,一心迎战。
依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仰头大口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正要迈步,却听到白染的问题。
“依那,你刚刚为什么说‘是商皇’‘是林皓宇’的?”
这才是白染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对于依那刚才脱口而出的话,非常在意。
“没什么……”
依那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答道。
既然连她自己都推翻的可能,又何必告诉白染?刚刚的想法,一定是错觉。她没有对商皇做出那样的举动,并不是因为她不排斥,而是她忘了。
忘了?
依那对于自己找的这个借口都有些嘲讽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执意认为自己忘了!她讨厌商皇,恨商皇,以至于忘记了做出条件反射的动作,就是如此!
“没什么吗?”白染不确定反问。
它总觉得依那知道了些什么,却把它藏在了心里,甚至逃避着它。
“是!”依那非常确定地回了白染。
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会让自己分了心,再去管那些不可能的事。商皇是林皓宇,在她心里,就是“不可能的事”!
见依那如此肯定,白染也不好追问。站在依那的肩上,随着她一同回到了誉政阁。
再次见到依那,王尊明显放心了许多。刚刚看着她被萧非翰拉出去,虽知萧非翰为何这么做,可还是不免担心了。
如今看到依那如同刚才的神情,“正常”回来了。不止是王尊松了口气,连带黄天海也跟着卸下了悬空的心了。
“萧非翰呢?”见依那身后没有他预期会见到的人,王尊开口询问。
“他……”依那低下眉,答道,“他走了。”
王尊有些意外。萧非翰对依那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出去,是为了说清楚。但是现在却没有回来,其中怕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了。
不解的眼神看过去,却是对上了依那的愁容。
☆、绝对不信
当下没有再问,缓声道,“这一路来,你也很辛苦,先回去休息。”
依那抬头看去,不愿离开,“我们的正事还没说……”
“这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起来的。”王尊打断了依那的话,继续说道,“你给我的那半本书,如果本尊没猜错,应是与战事有关的。现在还不紧急,你先去休息。”
王尊的好意,依那当然是看出来了。既然王尊有心为之,而她自己确实也因为萧非翰的事,没有心思再探讨下去,索性领了商皇的好意,对王尊俯了俯身,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寝宫,依那整个身子才松懈下来,才重重地歇了口气。
这一路以来发现了太多事情了,而且每件事情都让她有些吃不消。先是君羽惜的身份,再是商皇的跟踪,随后半本书的玄机,最后的林皓宇的下落。
这么多事情,她不可能一下子全想通,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接受。特别是林皓宇与商皇,这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竟说是同一个人。
她不信!绝对不信!
“依那……”
久久没听见的声音,现在突然响起来了。
“那依,你也不相信,对不对?”依那开口问道。
她想找到跟她同一阵线的人来说服自己,这种事情不可能是真的。
“我不知道。”那依坦白染回道,“我没有见过你生活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模样。商皇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过去……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谜。”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依那有些动摇了,却硬是勉强自己不能再有疑问。
“不是真的!”依那直接否决了,“商皇不会是慕怀风!”
“是不是,我不能断言。”那依老实答道,“可是你真的这么确定吗?你能告诉我,这不是你的逃避,而是真真实实就是这么想的吗?”
逃避?
依那愣住了。
她是在逃避吗?
“对于商皇,我恨之入骨。这世上怕是没有人会比我更恨他。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代我受过的,你的那些痛苦,其实不能全部归咎在商皇的身上,你真正要怪的人,应该是我的才对。”
“那依,不是你的错。不要说了……”
依那好不容易把自己镇住了,可那依却来捣乱了。
“如果商皇是林皓宇,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么……”
“不要再说了!”依那厉声打断了那依的话,“谁说我下不了手?谁说商皇是林皓宇?我说不是就不是!我说下得了手,就是下得了手!”
那依收了口,现在这样状态下的依那,即使说了,她也听不进去。只是担心依那的心情,又进一步加深了。
“依那,如果……”
“没有如果!”
没等那依问出,依那一口否决了。
“依那,你不要逞强了。”
那依把依那拉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白染看着闭目的依那,便知她又进去和那依聊天去了。
这样也好。虽不知依那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得出她的心情真的不好,而且肯定是有烦恼,无法相通的事。
☆、你不能逃避
现在那依能陪着解开困惑,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高悬的心总算落下了。一旦没有了紧张感,倦意也就找上了白染。白染伸了伸懒腰,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躺,直接去会周公了。
这厢,依那还没做好准备,便被那依拉了进去。一见那依,立马背过身去,她不想让那依看到她现在这般模样。
其实她现在脸色和表情都很正常,但是依那自己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被那件事搞得她浑身不适。
那依哪管依那心里的别扭,绕过去,直接站在依那的对面,双目盯视着依那,依那立即闪躲,总感觉现在谁看她,都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依那这点心思,那依岂会不知,跟着依那的视线,它跑到哪,她便跟到哪。
依那实在受不了这追逃游戏,也就放弃了,索性对上了那依的眼睛,等着那依开口说话。
那依见依那已打算跟她好好谈谈,也就没有说什么前奏,单刀直入,“你是在逃避吗?因为知道了那件事,怀疑商皇会是林皓宇,所以选择了逃避吗?”
那依一语中的,依那张了张口,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她确实是在逃避,她自己明明很清楚,可是她就是不认。
“商皇会是林皓宇,只是一种可能。之前你自己不是也想过了吗?林皓宇很有可能在之前出现在商皇的身体里,现在不在了。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林皓宇还在商皇的身体里。”
那依说出了依那死都不愿意承认的可能,可是就是有这种可能存在。
那依的手停在依那的脸上,满脸沉重,轻声说道,“这个问题,你不能逃避,必须正视。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依那虽不愿承认,可是那依说的是对的。这个可能是存在的。
“既然有这种可能存在,你就要想清楚,你要如何处理它。”那依继续说道,“你逃避了,问题还在那里,并不是你说逃避了就没有的。”
依那没有说话,眼泪却簌簌地流了下来。
逃避,并不是没有……
她知道,她清楚,可是就是无法面对。
“我知道让你面对很难,可是这是不能避免的。”
那依心口一紧,让依那接受这样的可能,无疑是可以要了她的命。那依知晓自己有些残忍,可是如果不带着依那走过这一个坎,怕是她以后就更难取舍了。
事实上,自上次之后,那依就很少插手依那的事了。不仅是因为她本身不想,而且还因为她差点让依那消失了。那股自责和内疚一直都在,从未消失。
这一次,她不选择袖手旁观,是为了弥补,是为了让自己的内疚减少几分,帮依那理顺这件事,帮她做出一个决定。
“当然,我也希望林皓宇只是在商皇身体停留过,并不是久住在那里。可是,另一种可能,我们也不能忽略,不是吗?”依那柔声问道。
依那不愿点头,却不得不点头,她不能忽略。
“既然它存在了,我们就要想法子解决。”
☆、想法子解决
现在那依能陪着解开困惑,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高悬的心总算落下了。一旦没有了紧张感,倦意也就找上了白染。白染伸了伸懒腰,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躺,直接去会周公了。
这厢,依那还没做好准备,便被那依拉了进去。一见那依,立马背过身去,她不想让那依看到她现在这般模样。
其实她现在脸色和表情都很正常,但是依那自己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被那件事搞得她浑身不适。
那依哪管依那心里的别扭,绕过去,直接站在依那的对面,双目盯视着依那,依那立即闪躲,总感觉现在谁看她,都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依那这点心思,那依岂会不知,跟着依那的视线,它跑到哪,她便跟到哪。
依那实在受不了这追逃游戏,也就放弃了,索性对上了那依的眼睛,等着那依开口说话。
那依见依那已打算跟她好好谈谈,也就没有说什么前奏,单刀直入,“你是在逃避吗?因为知道了那件事,怀疑商皇会是林皓宇,所以选择了逃避吗?”
那依一语中的,依那张了张口,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她确实是在逃避,她自己明明很清楚,可是她就是不认。
“商皇会是林皓宇,只是一种可能。之前你自己不是也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