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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府这一下帖子,无疑就是给她们母女相见的机会,南阳伯夫人想到此也不多做他想了,让人通知王娥早早做好准备。
得到南阳伯夫人的允许,令王娥倍感意外,但此类聚会的用意王娥是知道的,因此更多的是期待。
对能见霍榷的期待,对终于能有一展头角的期待,对王姮下场的期待,对那敢不听她话的春雨下场的期待。
但自从身边的人都被南阳伯夫人更换过后,王娥就如同与世隔绝了般,回头问了身边的丫头南绿,“你去问问这番都有哪些人得了请了,那日都穿什么衣裳,我好准备起来,免得倒是穿冲撞了就不好了。”
南阳伯夫人给王娥这些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王娥也从未想过会从她们嘴里知道些什么,只是想借她们的嘴告诉南阳伯夫人而已。
完了便说要静静,令人出去后又摆弄起周祺嵘从南方送来给她的那盆一品红来。
一品红非花,但顶层的枝叶火红耀眼,叠簇一起,咋看似花,实则不是。
在南方一品红还好养活些,可到了北方就娇气了,因不耐寒。
为养活这盆一品红,王娥屋中的火盆就未熄灭过。
因此内外都知道她对这盆一品红珍爱得不得了,但也只有她知道为何珍惜这盆一品红。
瞥见笼中的小鹦鹉,王娥随手摘了几片叶子,捣碎了绞了汁滴入鸟笼里的盛食料的小杯碗中,逗那只小鹦鹉吃了几口,就这么冷冷地看着。
也不知王娥在等什么,只见她面上的阴冷一时甚过一时,突然抬手就将鸟笼给拽了下来,往那盆一品红上砸。
花几被砸倒,一品红摔落,盆碎了,土散了一地。
外头的听到动静,进来就见屋里的狼藉,和王娥一脸的阴狠,都不敢上前了。
王娥闭眼吐息了几回,再睁眼已经恢复了镇静,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收拾干净。”
得了王娥的话,南绿让几个粗使丫头进来收拾,知道王娥宝贝这盆一品红得很,便问道:“姑娘,这盆花是找花房的人来重新栽种,还是……”
不等南绿说完,王娥便道:“扔了,都扔了。”语气中满是对这盆一品红的厌恶。
听她这般说,就都有些诧异,前些时候还宝贝紧,这会子怎么就又不要。
虽说都奇怪王娥的反复无常,但也不敢多嘴,她说要扔了那就都扔了。
“咦,这鸟怎么了?”
听声音南绿就知道,是新来的丫头,回头刚要训斥,就见王娥又变了脸,过来道:“什么鸟儿怎么了?”
那丫头回道:“我……奴婢方才见这鸟还好好的,可现在却好像不成了。”
王娥过来看,见那只小鹦鹉此时已站不起来了,倒在笼中抽搐不止,再一会子就没动静。
“快,快让花房的人来把这盆一品红重新栽种起来。”王娥又欢喜非常了。
等都收拾妥当了,一品红又移到一个新盆里,王娥心中暗道:“果然是有毒。”
可王娥是如何得知这一品红是有毒的?
自然是周祺嵘说的。
这一品红是周祺嵘从海外商船那里得的,十分珍贵,自然就问了这花的习性和忌讳,得知这一品红全身是毒万不可误食了去,便在信中一再叮嘱。
知道这花有毒,王娥就似得了珍宝,今日小试见那鸟儿半日没动静还以为被周祺嵘哄骗了,没想只是毒性发作慢了些而已,毒到底还是有毒的。
可毒性发作慢实在是不好控制得很,后一想,王娥又觉得发作得慢些才好,不然当场毒发,始终难逃嫌疑。
王娥越想越觉得这花好。
围炉会那日,早时下了一场大雪,枝桠上都覆了雪,顿时萧条被掩了痕迹,显了洁白的宁静来。
屋里也因外头的银装素裹映得分外亮堂。
袁瑶这些时日很是嗜睡,青素不来叫醒不来。
只今日没见叫她自己便醒了,因着感觉到脸上有气息在吹拂,起先袁瑶只往别处躲了躲,不想却又被拉回了,迷迷糊糊见就听到有人同样不算清楚地道:“海棠儿别闹,我三日没睡了,让我再睡一会子。”
袁瑶霎时睁眼,就见霍榷正闭着眼给她扯了下锦衾,又睡去。
他瘦了,原来圆润如皎月般的脸庞,两颊处微微凹陷了下去。
长长的眼睫毛也掩不去他眼下的疲惫。
沿腮上的胡子虽有刮过,但不难看出是囫囵而过的,不甚干净。
头发散着垂在床外边,竟然还微湿着,可见他有多累,连等头发干的功夫都等不及便睡了。
不见他的这些日子,袁瑶从不敢去想,只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那么地想他。
不禁伸手去抚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把他给搅扰醒了。
她就是故意弄醒他的。
他却笑了笑,亲亲她指尖,“醒了?再陪我躺会吧。”虽声音中满是方醒来的嘶哑,但到底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满足来。
说着袁瑶又被他揽进怀里,她刚要反抗,霍榷又乍然醒悟,“不成,你如今可不能耽误了用餐的时辰,来,我们先去吃些饭食再睡。”唤来青素更衣,再命苏嬷嬷和尚嬷嬷把早饭摆到碧纱橱外的暖阁里。
他真的是很累了,袁瑶一顿早饭没进完,他便歪在暖阁里睡着了。
这次袁瑶没再去搅扰他,让人把被褥拿来给他盖上,又抬来熏笼烘着,这才轻手轻脚地移到东次间的炕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cykk衍扔的雷,(*^__^*) 嘻嘻……
正文 88
一心想要早些见到女儿;南阳伯夫人带着王娥早早就过来;没想到遇上了同样一心想要见女儿的长君伯夫人霍苗氏。
南阳伯夫人是知道这位长君伯夫人的,故而相互见礼时举止无一不到位得体的。
长君伯夫人看看南阳伯身后的王娥,见她颔首低眉;矜持温柔,可见是和她那妹妹是不一样的,面上瞧着算端庄就是了。
跟着领路的媳妇;一路往镇远府正院去;先过了仪门,又穿了向南的大厅;再有一道内仪门,这才是镇远府里正经的正内室——荣恩堂。
只是她们依旧不往里头进,而是绕了过去到后头的后楼去了,那里才是霍夫人平日里居坐宴息之处。
见霍夫人就在廊檐下迎了。
长君伯夫人上前,苦口婆心道:“那里有堂堂侯爵夫人出来迎的,失了身份了,在里头等着我们进去会见才是规矩。”
听了这话,南阳伯夫人觉着不说主人家了,就是做客的听着都会心生不悦来。
好意出来相迎,倒让你一句话给贴冷屁股上了。
一时气氛就尴尬了。
不想霍夫人不恼反而笑道:“这回就是大嫂没道理了,我这可是按足了弟妹见长嫂的规矩,一家子亲戚按外头那些规矩少不得都生分了去的,还是按家里头的规矩好。”
霍夫人这话是说得极妙的,大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就是长君伯夫人这样重规矩的人听了,心里都受用得很,就未再多说回头对南阳伯夫人道:“让夫人见笑了。”
南阳伯夫人也是个识趣的,凑趣道:“看夫人说得,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亲家,既然今日是按着家里头的规矩来,那可是我占了大便宜的,不用在侯夫人面前作揖打千,我心里正偷着乐呢。”
几人一笑,一道往屋里头去了。
宾主落了座,献了茶就先扯闲篇,可到底有长君伯夫人在,也不能多说些别的,不然失惊无神的她又来一句扫兴的就都没趣了。
于是霍夫人就将话往子女上身绕,显然长君伯夫人和南阳伯夫人也是爱说这些,特别是南阳伯夫人一直暗中引着往王姮身上带,想借此见见女儿。
可眼看着就要说到王姮了,长君伯夫人却忽然道:“这位是你们家的五姑娘吧。”见她在看坐南阳伯夫人下首的王娥。
南阳伯夫人一愣,后又堆起笑脸引王娥过来道:“没错,就她,是个念恩的。”
王娥从南阳伯夫人身边出了半步来,向长君伯夫人和霍夫人又见礼问了安。
可这会子长君伯夫人又不说话,她忽然点王娥,不过是听方才南阳伯夫人提起王姮念姨娘生恩的事,提醒南阳伯夫人这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说得好听的就说王娥是个有良心的,说得不好就会说这丫头是个没教养的。
一个姑娘家没的教养,岂不是就在说嫡母的无德吗?
可这始终是他们王家的事,长君伯夫人觉得没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道理,是故提了一句便又不作声。
看着气氛又有些僵了,霍夫人又赶紧道:“好姑娘过来,我瞧瞧。”
王娥一听心中欢喜,但到底也不敢外露,先看向南阳伯夫人。
“既然侯夫人叫你,你就过去吧。”南阳伯夫人很满意王娥的识趣。
王娥这才到了霍夫人跟前。
霍夫人好一番上下打量的,“上回来时,我瞧着就俊,今儿再看又添了灵气了,我那堂妹真是个有福气的。”
都知道霍夫人在说的是周家,就都附和着一笑了,唯独王娥怔,后才想起霍家和周家是沾亲的。
霍夫人又问道:“可上过学?都念什么书。”
南阳伯夫人道:“她能读什么书,就《女四书》、《列女传》,认得几个字,记得几个前朝的贤女就罢了。”
长君伯夫人也连连点头称是,“女子无才方有德,纺绩井臼才是要紧的。”
众人因这个又聊了一会子,霍夫人这才问身边的包民家的,“二姑娘呢?她自己请来的客人,如今来了却放着不管,这可不是做道东的理儿。”
包民家的笑道:“太太这就错怪姑娘了,二姑娘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就往门上去了,没想这么巧就和大太太和王夫人错过了,没迎上,如今还不知有来客了。”
王娥的到来,包民家的是私下里做主没去告诉的霍韵,霍夫人听了也明白,就默许了。
“说来是我们的不是,来早了。”南阳伯夫人识趣道。
这便算揭过去了,霍夫人又道:“你去瞧瞧老太太可起了?要是起了就说大太太和王夫人来了,要给她请安。”
听霍夫人这话,长君伯夫人赶紧问道:“可是老太太身子不适,怎的这早晚还未起的?”
霍夫人掩嘴笑道:“嫂子别急,不过是昨日见那些个庄头送来的杏仁好,老太太就嚷着让做杏仁茶,一时馋就多吃了一碗,半夜起了好几回。这不补觉去了,说一会好有精神和姑娘们玩。”
长君伯夫人不由得也笑,又问道:“怎么不见你们老大家的?”
霍夫人也不多说,只道:“去元国公府了。”
淑妃的事京城大家里都知道的,自然就都不往那里头说了。
只是有一样,就是霍夫人也不知道的,宋凤兰因着淑妃的事儿外,还有乔明艳那档子事儿。
霍杙自从汤泉宫回来后,知道乔明艳给宋凤兰卖了,气得直嚷着要是宋凤兰找不回乔明艳来,便把她身边的人都远远发卖了去。
之后还把宋凤兰身边的丫头都睡了个遍。
宋凤兰是气但也不怕他的,可忽听闻淑妃死了,娘家元国公府也是皆知的后继无人的,元国公一气生了十八个女儿,愣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娘家的前途可想而知的。
虽说淑妃育有大皇子,如今还成了气候了,可皇上又不止一个儿子,还有实力相当的二皇子和五皇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霍杙对大皇子的支持便显得关键了,于是宋凤兰在回娘家之余不得不去找乔明艳下落,就怕霍杙临阵倒戈。
长君伯夫人又道:“听说老二家新娶了侧室,宠得很,别惯出个持宠生娇才好,到底王氏才正室。”
南阳伯夫人有些意外长君伯夫人会为自己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