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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瑟带着端着药的士兵穿行在百姓中时,大批的人跪下来,向他磕头,连称活|佛。
“起吧,喝了药,回家去。”
千瑟扶起一个老先生,温和地说。
老先生喝了药,又给千瑟磕了个头,这边带着家人往回走。
“各位,都回去,皇上会为大家治好病的。”
黑云在一边大声喊。
“皇上才不会管我们,皇上只下令封闭城楼,让我们这些草民病死,饿死。”
有人抱怨了一句,渐渐的,这声音就大了,连成了一片,压都压不下去。
“阿弥陀佛。”
千瑟双手立于胸前,宣了声佛号,大声说:
“善恶因果皆在天意,众生理应顺命,不要抱怨天地,皇上乃明君,正是皇上让贫僧来解百姓之难。”
“活|佛。”
众人又跪下来,向千瑟虔诚礼拜。
苏染染笑嘻嘻地在一边看着,并未觉得有什么以不妥,千瑟为人温和,不仅为她治好白术蛊,还救满城百姓于危难之中,这活|佛二字,他还担当得起。
“喂,你生气?”
她扭头,见慕宸殇沉默不语,小声问他。
慕宸殇摇了摇头,黑云这时候折返回来,一脸不悦。
“皇上排除众议,坚持救百姓,他们却不领情,你看那个千瑟,好像自己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黑云,你怎么总针对千瑟?他得罪你了呀?”
苏染染也不高兴了,瞪了黑云一眼,又看着慕宸殇说:
“你们大度点吧,和一个和尚较什么劲?我去帮他了,你们干你们的去。”
她说完,拔腿追上千瑟,帮着那些士兵给百姓们发药。
从街头走到街尾,终于人群少了。
苏染染累得不行,抬手用力抹汗。
一方紫色的锦帕递过来,她抬眼看,千瑟正温和地看着她。
“谢谢,这帕子真漂亮。”
苏染染小声道谢,拿着帕子擦脸。
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朵白梅,绣功却略显粗糙,和这上等的锦布有些不搭。
千瑟站在一边看着,微笑不语。
“嗨,不是你哪位崇拜者送的吧?”
苏染染抖开帕子,顶在脸上,隔着这浓紫的颜色看他,用这样的紫色眼睛看东西,是不是一切东西都是紫的?
千瑟摇摇头,走到井台边,用木瓢舀了一瓢水,轻挽了袖子,仰头就喝。
“你不怕毒?”
苏染染连忙拉住他的袖子。
“这水没有毒,是从沂山下来的,你尝尝,有点甜味。”
他把瓢递过来,苏染染摇了摇头,不敢尝试。
“呵。”
千瑟笑笑,拧开了葫芦盖儿,灌水进去。
“千瑟,你和向棋、高陵云延怎么认识的呢?”
苏染染用小桶打了水进来,洗帕子,用了他的帕子,得洗干净才好还。
千瑟很自然地从水里捞起了手帕,洗脸,洗手。
他的动作很优雅,抹过了优雅的脖子,再到脸上。这次序是反的,可是他做起来却并不显得滑稽。
长得好看,本来就是天生武器,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若再没什么架子,不拉开和人的距离,就更讨人喜欢了。
“打拳给我看看。”
千瑟洗了脸,在井台边坐下,抬眼看她。
苏染染在他面前站定了,一招一式地打给他看。
一个后仰,她头上的布巾掉了,一头细软的头发露出来,这些日子头发又长长了些,已经掩住耳朵了,平常就用布巾包着,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
千瑟捡起了头走,走到她的面前,给她把头巾戴上。
这时候慕宸殇走近来了,他看到二人的动作,呼吸一沉。
男人看男人,总是站在女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看到千瑟看她的眼神,是以前从未流露出来过的,赤|luo|luo的占有。
“染染。”
他一声低喝,惊得苏染染转过头来。
“过来。”
他脸上神情严肃下来,紧盯着千瑟那双冶光闪烁的紫瞳。
“怎么了?我头巾掉了,他帮我戴戴。”
苏染染被他吼得有些不痛快,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慕宸殇看千瑟的目光已带了十足的威胁,而千瑟也知道自己流露出了不应该流露出的神情。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才一笑,低声说:
“毕竟不是故人。”
他说得有些没头没脑,苏染染没听懂,慕宸殇却是清晰莫名。
千瑟是说他刚把苏染染当成了莞妃!
可不管是当成谁,千瑟刚刚的目光,就不应该是一个清修十年的男人应该有的!
他拉着苏染染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瑟,大步往回走。从此刻起,他再不能允许千瑟靠近苏染染。
“喂,你捏痛我的手了。”
苏染染甩了甩手,没能甩脱。
“染染,你让我为你散尽六宫,那能不能为我不要多看别的男人?我不喜欢!”
他想了想,尽量措辞,让敏|感的她容易接受。
苏染染怔了一下,笑起来。
“你还吃一个和尚的醋呢?”
“和尚也是男人,就算是太监,也会对嫔妃想入非非。染染,你要求平等,那么我们从这件事上开始平等。”
慕宸殇扭头看她,一脸严肃。
苏染染无话可说,她一句话,慕宸殇就把红颜给赶走了,若她坚持和别的男人交什么朋友,只怕确实不公平。
她沉默了会儿,抱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
“好啦,我只有你呢。”
慕宸殇的心这才缓了缓,扭头看,千瑟正站在井边,盯着他们二人看着。
慕宸殇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只拿千瑟当皇叔看了,那是他的敌人!只有这样,野心勃勃的姜芸仪才会想和千瑟结成盟友。
那些挑灯念灯的假象,骗过了太多的人,甚至是他,也从未想过在大华寺呆了十多年的千瑟,胸中还会有火在燃烧。
要知道,若没莞妃的变故,这天下就是凌天皇子的,不是他慕宸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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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郡城困到今日,已是第十一天。
城中百姓活着的,都喝了解药,回去休息,士兵们开始把死去的人拖出去火化掩埋。府官也灰溜溜地被拎回来了,跪在慕宸殇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你觉得自己还能当樊郡城的官?”
慕宸殇盯着他,冷冷质问。
府官吓得直磕头,哆哆嗦嗦地说:
“皇上,罪臣真的是被迫的,慕楠夙和姜华翎、还有樊郡王,拿着罪臣满门上下百口人相威胁,尤其是罪臣的小儿,被生生打断了腿,罪臣实在不忍心,只能听从他们的胁迫。罪臣实在是从中周|旋了不少,可官轻言微,也挡不住他们三人的反心啊。”
“那下毒之事呢?”慕宸殇又问他。
“这个臣就更不知了,臣只是小蝼蚁,若有那通天本事,早就带着一家老小逃了,这不是还守在城里吗?”
府官又辩解起来,脑袋在地上碰得咚咚响。
慕宸殇见不得男人如此怯懦,敢做又不敢当,轻轻挥手,让侍卫拖他下去。
“皇上,车马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有侍卫进来禀报。
燕海渊的登基大庆,慕宸殇一定要去,还要尽力阻止百越公主下嫁和宁。他本不想带苏染染,可是让她留下,又怕千瑟趁虚而入,母子二人还是跟在他身边比较安全。
中午,阡陌也被接了过来,不过没敢让他进城,就在城外呆着。
早上
此时,苏染染已经抱着阡陌上车了,素执骑了匹马跟在后面。
一行人就等在城门口。
苏染染对燕海渊的印象还颇深,那人挺温和的,不过他的温和又不似庄墨隐那样隐忍阴沉。
“父皇,上车喽。”
阡陌的脑袋伸出车窗,对着慕宸殇大声喊。
苏染染也伸出头来,一眼看到千瑟从街对面走过来,正要来一次热情洋益的招呼,就看到了慕宸殇正死盯着她,那些热情就吞了回去,化成了不轻不重地一句。
“千瑟主持,保重。”
千瑟含笑点头,并不因为慕宸殇的排斥和猜疑后退,而是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阡陌的小脸,又扭头看慕宸殇,低声说:
“若染染头疼,来找贫僧。”
慕宸殇被他说中心中担忧之事,微微拧了拧眉,点点头,上了马车。
“没礼貌,你叔叔和你说话呢。”
苏染染啐他,嫌他没说一声保重。
“行了,带着儿子睡觉。”
慕宸殇不耐烦地说了句。
“呵。”苏染染圆瞪了眼睛,这男人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烂,这才几天,又想翘尾巴了。
“苏染染,朕心烦,给朕锤锤肩。”
他转过头来,招呼她过去施展温柔手。
“儿子,给娘锤锤腿,娘睡会儿。”
苏染染一瞪他,往垫子上一躺,招呼小慕宸殇为自己服务。
阡陌呼哧呼哧地就干开了,小手在她的腿上锤打着,还不时问一句,
“娘,舒服么?”
去……怎么和他爹一个口气?
苏染染被自己荒唐的念头噎到了,眼睛一闭,开始睡觉。昨晚被他折腾累了,今天又跑了一天,得好好睡会儿,补补气。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染染觉得一身突然舒坦起来,这给她按摩的手,远胜小阡陌那有气无力的垂打。
“嗯……”
她轻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见慕宸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双手在她的身上揉捏。
“你作什么?”
她眨眨有些酸痛的眼睛,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天已经大黑了,一行人行走在官道上,马蹄踏起的细尘在月光下轻舞。
阡陌居然和素执一起骑马去了!
她扭头看慕宸殇,小声责备他,“你怎么让他骑马?赶紧让他上来睡觉。”
“他睡了一下午,体会一下夜里风光,有什么不好?”
慕宸殇在她身边躺下来,手在她的肩上轻捏。
“舒服么?”
他拖长了尾音,故意加重了点力道。
“你不睡?”
苏染染虽然舒服,但毕竟这人意图未明,不知道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染染,让我练会儿功吧。”
果然,他开始提无礼要求了!
苏染染赶紧往一边缩,小声骂他。
“正经点吧,外面全是人,让儿子看到了,会骂你不要脸。”
“那也是骂我们两个人。”
他笑起来,手钻进了她的裙底。
【下节预告:进入百越国,新的风暴来临,简介中的情形……就在不远处……大鱼大肉等着你们呀……】
☆、【137】就想和你在一起
粗糙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绕着圈,又不轻不重地摁在柔软的小腹上,一路往下游走。
“你昨晚才那个……”
苏染染没说完,他就俯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
“嘘……别让人听见。”
苏染染咬牙,用手肘撞他。
慕宸殇低笑着,把她揽进了怀里,下巴在她的额上轻轻地蹭着,真想,把这花给蹭掉了就好了。
“慕宸殇你这几天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早点睡吧,别打歪主意了,这个又当不得饭吃。”
苏染染仰头看他,手指在自己额间轻抚着,小声劝他。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痛处?他只想和她这样呆着,哪怕是儿子,也不要来惊扰这难得的时光。
慕宸殇轻吸了口气,俯过来,在她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染染,不怎么怎么样,我不许你离开我。”
“哈,你怕我跑了啊?你要再敢得罪我,我就跑掉,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有地方去了……”
她抓住戴在胸前的翠色小竹筒,得意地朝他晃。
到时候往碧华山庄一钻了,一辈子让他见不着老婆孩子!
“哦,翅膀硬了!”
他点头,突然就一个翻身,把她给抱到了身上。
马车颠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