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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你又干什么?”
不想金茶一把拉住了她,又是一拧。
“够了,你再敢拧我,我毒死你。”
苏染染吃痛,一把打开她的手,手快速伸到金茶的嘴边。这群人里,只有苏染染一人用了此种方法,金茶被她突然而至的手吓到了,头往后一缩,脚下踩到了水渍,一打滑,人就结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小娃娃吓了一跳,转头就往船的另一端跑。苏染染得拿到那竹筒啊,若这小娃娃跑远了,她要去哪里找他?她念及此处,不管三七二十一,过去就摁住了小娃娃,硬生生从他的小手里夺走了竹筒,虽然汗颜,可又别无她计。
“喂,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怎么能夺小娃娃的东西?”
一个妇人匆匆过来,指着苏染染斥责。
“这竹筒上有虫子,我怕咬着小公子。”
苏染染硬着头皮解释。
“哪里有虫子?你这个疯婆子。”
妇人瞪了她一眼,小娃娃吓得哇哇大哭,苏染染心生懊悔,只能把竹筒交出去。
“呸,你这臭女人摸过的东西,脏死了,走了,小公子,咱们不要了。”
妇人啐她一口唾沫,抱着小娃娃就走了。
苏染染欣喜地把竹筒捂在胸前,想了想,索性塞进了肚兜,做完这一切,扭头看时,老四正站在大船不远处盯着她看。
她赶紧一勾头,回去和那些女人会合。
金茶跌痛了,可又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只恶狠狠地盯着她,嘴里指挥着女人把乐器搬进大厅,等着晚上船主宴客时起舞奏乐。
有一群护院过来,对着她们的东西一顿乱翻,看上去确实十分警惕,又过来在她们的身上摸了会儿,检查是否有武器,就连女人头上的发钗都取走了,换成了艳欲的头花戴在发间。看到苏染染的短发时,众人不免又是一番调笑。苏染染谨记着老四的叮嘱,不肯让人拉下面纱,只说容貌丑陋,怕吓人。
金茶怕误事,跟着周|旋了会儿,终于打发走了护院。等人走了,才拉住她的面纱,执意要取。
“九儿,你的脸为什么不能让人看?”
“有点神秘感,男人才喜欢,金茶你也戴一个吧。”
苏染染捂着面纱,又拿了一条给她戴上。
金茶有些气恼,可总是怕她的手指碰到自己,便远远地逃开,不再靠近她。
因为要享乐,所以大船开得离岸远一点,以免被人打扰。
天色渐暗了,大红灯笼盏盏亮起,琵琶玉笛,声声绵绵,像美丽情|人的手,抚过人的耳朵。
苏染染跟着舞姬们进了船厅,只随着她们一起摇摆腰肢即可。没错,艳|舞在哪里都一样,就是一顿乱扭,只看谁的腰扭得更灵活而已。
六七名男子坐于两边,手里还揽着美姬,一面喝酒,一面看歌舞。
“哈哈,仁兄,你这批货卖了不少钱吧?何时返程?”
“哎呀,天祈最近很乱,我准备就在岛上多住几日,天祈国只怕要亡了。”
坐于正中的富商摇摇头,一脸感叹。
“没这么严重吧?天祈皇帝和我们百越十三公主恩爱和睦,又是百越王生死之交,听方百越王已经决定出兵二十万铁骑,助他打回京城,十三公主也会同行。”
另一人喝了一口酒,也跟着议了起来。
苏染染的动作僵了一下,难道慕宸殇不仅没发现,还和燕十三关系缓和了?或者是因为要借兵,根本无暇顾及于她呢?
“认真点。”
金茶在她身后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
这种舞要多认真?苏染染旋转了一圈,故意靠近了那几名男人去听动静。
“九儿,这里面还有我们的人,若你敢有丝毫反心,你妹妹可就死了。”
金茶也跟着她过去,小声威胁她。
此时众女子们散开,纷纷去桌前给男人们敬酒。花厅的门关上,厅里一阵随意调笑。
苏染染扭头看了金茶一眼,也走到一桌旁边,弯腰从桌上拿了壶酒,酒从她白嫩的指尖上轻轻滑过,落进那男人的杯中。
男人盯着她的胸脯叫好,端起了酒杯就喝。
男子们都喝下了酒,这是苏染染头一回杀无辜的人,偏过脸不敢看。一阵阵嚎叫之后,男子们都趴到了桌上,那些陪酒的女子也都一命呜呼。
“好了,发信号。”金茶冷酷地看过这些人,扭头吩咐,一个女子迅速出去,升起了一盏更大的红灯笼。
不一会儿,甲板上传来了惨叫之声,海盗们登船了。苏染染赶紧出去,找了个角落藏起来,外面兵器相接,锃鸣乱响。她的手触到藏在脚里的竹筒,想了想,拿出来拔掉了塞子,一股明亮的绿光冲上了夜幕,随即散开成一朵绿色的小花,也只一瞬间,便化成了轻烟,消失在夜空之中。
苏染染突然觉得自己疯了,向棋远在碧华山庄,这么点烟花,他怎么看得到?又不是孙猴子的汗毛,能变出无线电来。
“出来,是你发的信号!”
突然,一把锃亮的刀从暗处刺进来,直接指向她的咽喉。
苏染染屏住呼吸,从角落里慢慢走出,只见甲板上的情形完全不是她所想,海盗们正从船下往下跳,而更多的是官兵正在围攻这些海盗。
看来今晚完全是一次诱捕!
苏染染想到了老四,一定是他!
金茶的刀抵得很紧,一身沐血,形如修罗,让她不敢乱动。
突然,老四的手从金茶的后脖子处砍来,金茶闷哼一声,一头栽到了地上。
“你走吧。”老四低声说。
“我妹妹……”苏染染赶紧说。
“我已经把她放到前面那个树林里了,今后是生是死,自己去争。”老四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苏染染也不多言,拔腿就往船下跑,原来大船已经往小岛的方向开了。满地都是海盗的血,官兵们也杀红了眼,见人就杀。苏染染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有官兵正从林子里抬出一人来,正是燕霜!
她刚要打招呼,一把刀又从背上砍了过来。
“小心。”老四一把抓住了她,把她往海里一丢,让她躲过了那把大刀。
苏染染呛了几口水,拼力往海边游着。她这简直是铁人十项啊!打得了架,下得了毒,拼得了鲨,游得过海……
她没力气了,在海水里浮着,悲哀地想着这段时间的事。一艘小船靠近来,船上的官兵把她捞起,往船上一丢,看了她一眼,往岸上划去。
苏染染没敢说自己是谁,都是百越国的人,她怕这些人跟燕十三透露消息。
“又捞到一个,明儿直接卖掉吧。”
士兵们把她拎起来,捆上了手脚,丢下了船,原来是想谋私利的!
苏染染往回看,那艘大船已经陷入了火海,不知道老四如何了,这事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不时有人被丢到她身边,她悄悄躺着,等四周静了,从鞋里取了小刀,慢吞吞地在绳子上面用力割,这刀十分锋利,感谢老四……苏染染挣开了手脚,悄悄往一边爬去。
几道身影从前面快步而来,苏染染赶紧趴下,不想那人却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把她给拉了起来。
“真的是你!”
庄墨隐看着她一身狼狈,惊呼出声。
“庄墨隐?”
苏染染也没想到会遇见他,可见到故人,苏染染再也撑不下去,人往前一栽,倒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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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你可知我心痛(万字大更)
大殿里,气氛极其凝重。
老太后眉毛轻锁,端着茶碗的手不停地颤抖。几名宫女太监跪于她的面前,哭哭啼啼地回着话。
“霜公主回来的时候,一身冰凉僵硬,御医说是中了海豚肝的毒,又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只怕会一直睡下去,太后,霜公主真可怜……”
老太后手一松,茶碗就跌在了地上,人猛地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几个宫女,又重重地坐下去,一口气岔了,顿时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燕海渊赶紧起身,过去抱起了老太后,大步往屏风后的鸾榻上走去。
三名专门伺侯太后的御医已然在殿外侯着,听到召唤,匆匆进来,跑到了鸾榻边上,一个给太后掐着人中,一个给她闻醒神香,一个给她按揉穴位。
燕十三坐于椅上,一脸苍白,却梳妆隆重,锦饰钗环,罗裙襦衫,一样不少。她微扬着下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黑豹就在殿门口守着,她若不在燕海渊的陪同下出去,片刻之后就会被黑豹撕成一堆破肉。
可燕十三就是燕十三,她静坐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断掉的腿让她极为痛苦。
“你这个孽畜,连霜儿也不放过!”
燕海渊大步出来,指着燕十三怒骂。
“皇兄,你我同在这宫中长大,失宠的后果,皇兄比皇妹更明白,皇妹今年年底才满十八,漫长的日子,你难道认为皇妹会那样寂寞地过下去?你又认为苏沫篱能容忍皇妹?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可以回来!王兄会为你再择夫婿。”燕海渊痛心地看着她,连连摇头。
“择谁都一样,是你们男人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今日花红,明日柳绿,到老都不肯歇,看看母后这一辈子,她是怎么忍下来的,臣妹不忍!谁与臣妹夺夫婿,臣妹就除掉谁,绝不手软!”
“那霜儿又如何得罪了你,她也与你抢人了?”
燕海渊勃然大怒,一掌重重削下。
燕十三也不躲,硬生生捱过这一巴掌,嘴角破了,牙掉了,她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来,瞪着燕海渊说:
“我帮她解脱了,庄墨隐那个男人,心里也只有苏沫篱,霜儿嫁过去也是受罪,何苦嫁人。”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吃下海豚毒,你也解脱了,来人,取海豚毒来!”
燕海渊怒吼一声,一掌拍在身边的梨花木桌上,坚实的桌子顿时肢离破碎,瓷盅茶碗碎了一地。
奴才们跪着挪过去,抱住了燕海渊的腿求饶。
“陛下,太后还病着,此时处置公主,太后若醒来知晓了,必定会再伤心得倒下去,陛下保重龙体,莫气坏身子,还是先救太后。”
“你给寡人跪在这里,寡人不说起来,你不许起来……”
燕海渊踢开了奴才们,一把抓住燕十三,把她从椅上拖下来,拖到了太后的榻边。
燕十三仰头看着太后双目紧闭的模样,这时候才悲恸动容,爬过去,扑在榻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葬送在后宫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又有谁在乎?
这就是每一个想在后宫争出头的女人必需要走的路,她从小就听着看着学着,她要盛宠不衰,她不要像那些女人一样,一辈子见不到皇上几面,最后悲苦老死。
“母后,女儿到底哪里错了?我们这些女人,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母后,霜儿的事是我不对,可霜儿听了不应该听的事,女儿是对不起霜儿,女儿拿命抵她就是,您醒醒吧,除了您,还有谁会疼女儿呢?”
燕海渊又气又急,又恨又恼,又没办法出去向慕宸殇交待,又下不了手杀自己的亲妹妹,万般无奈之下,重重在额上一拍,也坐了下来。
“陛下,月容皇后在外面求见陛下。”
宫奴匆匆过来,小声向他禀报。
“不见。”
燕海渊连连摇头,一脸疲惫。
月容性格温柔,确实比琴雅要懂事听话,他还庆幸换了一位公主给她,可正是月容太温柔贤惠,让他此时根本不敢出去面对她。
慕宸殇这时候就在月容那里,一定是来催他给个交待的。
宫婢匆匆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带着月容皇后身边的奴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