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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事,苏沫篱,心蛇蝎如你这般,还真难得一见!”慕宸殇灵活地躲过,捉住她的脚踝往胸前一摁。
苏染染怒视着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惹他。
“说,谁替你关窗?宫中谁在帮你?”
“没人。”
“那你再给朕关一次窗!”慕宸殇走到窗边,抬掌一拍,窗外的横梢就断开了,窗户大敞,窗外的梨花树开得正白净。
苏染染坐起来,冷冷地迎着他的视线,“如果我不呢?”
慕宸殇长眉微拧了,一字一顿地说:“朕有千百种方法让你说!”
“我等着,皇上要对女人上酷刑,名目一定多。”苏染染回得极快,死就死呗,又不是第一回死,这回好好感受一下,说不定这一回魂附到太后的身上,第一个就斩了慕宸殇。
慕宸殇的呼吸一沉,双瞳里的光愈加低幽,此时外面传来万安的声音。
“皇上,翎王回京了,此时已快到皇宫!”
“什么?”慕宸殇猛地转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苏染染长舒一口气,迅速收好了佛经,抱着往冷宫中跑。今晚她得再逃一次,慕宸殇此人心思冷酷,一心认准苏沫篱是ying妇dang妇,加上各路白|虎大神们,她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
冷宫大门紧闭,苏染染拍了半天门,德祥才过来开门,一见好胳膊好腿的她,才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拜天拜地拜神仙。
“保佑保佑,命又保住一回。”
“胆小鬼。”苏染染白他一眼,快步进了自己的破房间,把佛经往桌上一搁,眼角余光一扫,心咯噔一沉,她那只装麻草的小瓶子就放在桌上!她迅速往身上摸,果然那小瓶子不见了,想来是在被那绳子抛起来的时候,从身上掉下去的。
可帮她的人是谁呢?
☆、【五十七】牛魔王的“棍子”
一夜埋头疾书,到第二日晌午,苏染染终于抄起了佛经,立刻令德祥送去翡锦宫,以免太后总以此事相见,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两名大宫女去洗衣,苏染染睡了会儿,见外面阳光大好,就甩了外衫,只穿中衣中裤,在院中练练拳脚。
满头青丝盘成圆髻,绣鞋踢得老远,赤脚跳跃,不时飞起一脚,踢向院中晒着的棉被,一阵灰尘乱扑之后,她又是几脚迅猛踢到……如果这绳子上挂的是可恶的慕宸殇就好了……
苏染染踢了几脚,陡然觉得不够解恨,转身拿了笔墨出来,在棉被上画了个牛魔王,大脑袋,大眼睛,大肚子,还有一根长长的棍儿垂在肚子下。
“先踢你脑袋,让你没头脑,再踢你的肚,让你一肚子草,三踢你小J、J,让你爱暴涨……”
她大笑着,一个利落的旋风踢,轻盈地落在地上,固定发髻的银钗甩落,一头青丝猛地散开,俏脸沁了蜜汗,红唇扬起自信潇洒的笑意。
“啪啪啪……”
掌声在院门口响起,她扭头看,只见一名陌生男子站在那里,高大壮硕,狭长的凤眼和太后居然有几分相似,紫衣王袍,紫玉发冠,神态倨傲。
“数月不见,沫篱居然也会武功了。”他嘴角噙笑,慢慢地走进院中,弯腰捡起银钗,递于苏染染。
“这算什么武功,为免不死,强身健体而已。”苏染染伸手抓住发梢,用银钗挽了,利落地挽成了髻。
“呵,说话语气也变了,难道真的是佛光普照?”男子的笑意更浓。
“人只要死过一回,总会堪破一些俗世,没什么好奇怪的。”苏染染嘴角抽抽,又来一个不认识的熟人,又是追求者?
“确实……”他慢慢俯身过来,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总有一天,我让你变成我的人。”
“呵,你还蛮火辣奔放的嘛!”苏染染打了个冷战,抬眼看他,在这个古代,还有这样直接的追求者,想和皇帝抢女人!而且,她在尼姑庵的时候无人问津,一回皇宫,男人全贴上来了,什么世道?
“我被关在尼姑庵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变我?难道是越抢越香?”她又是一脚,踢向棉被,一阵灰尘乱扑,棉被上的霉味儿加速扩散,熏得那男人连退了几步,掩鼻皱眉。
“翎王为何在此处?”慕宸殇的声音传进来,苏染染正巧一脚飞起,踢到棉被上那牛魔王的脸上,魔王脸凹陷成坑。
“哦,看到了沫篱,真是让臣意外。”翎王转身,笑着向慕宸殇抱拳。
慕宸殇看苏染染,她方才听到了慕宸殇的声音,一下用力过猛,大腿那根筋正痛,只能慢慢放下来,踢得笔直的腿,从牛魔王的脸,一直往下……众人的视线也落到了牛魔王的“长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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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别看轻我
原来这就是昨天听到的翎王,慕宸殇因为赶去见他,才没功夫继续找她的麻烦!
德祥昨晚告诉她,翎王是太后亲外甥姜华翎,这一辈中唯一的外姓王。太后这次召他回京,就是想把雅琴嫁于他,表亲成婚,亲上加亲,将势力之链牢牢固定住。
苏染染拍拍衣袖,向慕宸殇行礼,“给皇上请安。”
慕宸殇的视线从棉被回到她的身上,雪白的脖颈微弯着,白色中衣中裤被汗水粘在娇软的身体上,随着她的呼吸,丰盈的胸部正在急剧起伏。
从慕宸殇的脸上,苏染染只看到两个字:放|浪!
不,还有两个字……憎恶!
苏染染无所谓,反正这恶名背定了,也不需要他喜欢。
“翎王,雅琴公主已和太后到了园中,走吧。”慕宸殇转头看向翎王,淡然说道。
“沫篱一起去吧。”姜华翎笑着对苏沫篱说,好像二人感情挺好似的。
“她去干什么?”慕宸殇冷冷地说了一句,拂袖离开。
姜华翎又眯眼看了一眼苏染染,这才转身出了冷宫小院。
苏染染飞起一脚,对着棉被又是狠狠几脚,专踢魔王眼睛,那眼睛剐人得很,他想剐谁呢?这一脚忒猛了,本就破烂的棉絮被她一脚踹出大洞,一脚卡在棉被里,晾衣的架子也往一边轰然倒去。
“哎哎……”苏染染一阵惨叫,跟着架子一起,双腿在地上劈成一字……
“主子,您又怎么了?”德祥从外面奔进来,把手里得的赏赐小心地放到桌上,这才过来扶她起来。
“德祥,我还抵不上那几个苹果?”苏染染气恼地指石桌上那几个苹果。
“是太后赏给奴才的……”德祥小声哼。
苏染染没气晕过去,瞪他一眼,转身拖了毛巾,去后面的温泉洗|浴。野玫瑰花瓣开得正艳,她泡在水中,眺望远处隐隐露出的高墙,若有一日能出去该多好!
悉悉索索……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声响,扭头一看,只见玫瑰花枝下钻出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小奶猫?小家伙像是受了伤,趴在地上冲她不停哀叫,一张嘴,粉色的小舌头就露了出来,大眼睛里积着眼泪,晶莹滚落。
苏染染连忙捧过了可怜的小东西,用温泉水给它清洗身体,原来它的一双后腿都断了,露出森森白骨,身上又扎了不少玫瑰花刺,痛得一直颤抖。
可这样重的伤,它居然活着!苏染染不禁有了惺惺相惜的心态,自己草草洗了一下,捧着小猫回了房间。
“德祥,有没有伤药?”她撕开布帕,给小东西包扎伤口,找德祥要伤药。
“回主子,奴才没有。”德祥站在一边看她忙活。
“去御医那里要一点来。”她又交待。
“主子哎,您就少点事吧,御医院只给五品以上的嫔妃瞧病,其余的都得找医女,药都降临照单来发,不是想要就要得到的。”德祥连连摇头。
苏染染扭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德祥,你以为我会在这里住一辈子?所以想看轻我?”
“奴才不敢。”德祥连忙弯腰。
苏染染不再理他,用自己的衣裳包好了小猫,快步往外走。
☆、【五十九】狗眼看人
德祥送了一趟经书回来态度大变,苏染染用脚趾也想得到,一定是有什么人指使了他!苏染染如今最头疼的是,她在宫中没有一个帮手,就像苏锦衣说的,她寸步难行!
找看上去很老实的宫女问了路,得知御医局很远,在皇宫北角。她怀里抱着小黑猫,尽量挑安静的路走,避开一切可能遇上的人和“兽”。
幸亏她不是娇弱女子,一路连走带跑,有栏杆就一气跃过去,气势直逼刘翔,身强力壮在这种环境里,简直是一件太过幸福的事了。
御医局四周的空气里都漂浮着药香,门口有侍卫和太监在值岗。
苏染染走近,侍卫立刻拦住她。“站住,哪个宫的?”
苏染染大大方方地说:“我是苏美人。”
“御医局,闲人不得擅进,御医药单。”可侍卫冷面无情,另一名太监快步过来,准备接单。
“没有药单,我只想要一点伤药,给小猫儿治病。”苏染染揭开怀里的衣裳,让他们看小猫儿。
太监一脸鄙夷,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别没事找事,这是给主子们看病的地方,一个畜牲凑什么热闹?”
“喂,你怎么说话的?”苏染染脸拉下来,好歹她是有册封的后妃,一个太监都这样飞扬跋扈!
太监白她一眼,突然就一脸堆笑,快步迎向了前面,“蕙姑娘,又来给燕妃娘娘拿人参啊?都准备好了,洒家立刻给您拿出来。”
苏染染眯了眯眼睛,眼底有了怒意。这臭太监死定了!她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把包着小猫的衣裳整好,系于腰上,等着那太监出来。
这蕙姑娘一直好奇地朝她看着,好半天才问,“苏美人为何亲自来拿药?”
“没本事,奴才不听话。”苏染染咧嘴一笑,自嘲着。
蕙姑娘点点头,不再理她,更别说向她行礼问安,等太监拿了药出来,接过就走。太监盯着苏染染,赶苍蝇一样地赶,“快走啊,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公公,你是否没听清我是何人?”苏染染往前一步,脆声问。
太监抬眼看她的光头,怪笑一声,“当然听清了,苏美人。”
“哦,原来你知道,本美人还以为你耳朵长屁|股上了!”苏染染冷笑起来。
“哎,苏美人怎能骂人,奴才这是谨守宫规,按规矩办事。”太监顿时拉长脸,冲苏染染瞪眼睛。
不想还没说完,苏染染却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公公,你来,我给你说句悄悄话。”
那太监狐疑地看她一眼,想了想,凑了过去。
“你看我的手,白不白?软不软?”苏染染抬起自己的手,十指纤纤,如玉似瓷。
“白,软。”太监点头,视线追着她的葱葱手指跑。
苏染染脸色一寒,一手重重扇到他的脸上,厉声喝斥,“放肆!本美人的手白不白,只有皇上说得,你是什么东西?”
太监挨了打,捂着脸想还手,可迎上苏染染的视线时,那手又缩了回去!
☆、【六十】小豹
“你是奴才,本美人是主子。”苏染染声色俱厉。
“苏美人是主子,可没有药单就不行。”太监跪下去,可却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苏染染也不再纠缠,转身就走。
小猫在她怀里呜咽得可怜,她揭开衣裳看,只见小黑猫的眼睛都闭上了,只有小胸脯在微弱地起伏,显示它还活着。
苏染染的心揪了一下,心情跌至了谷底,似乎看到的是在险恶环境里苦苦挣扎的自己。
“苏美人。”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飞快抬手,擦掉湿掉的眼角,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庄墨隐。
“让我看看。”庄墨隐向她伸手。
苏染染只犹豫一下,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