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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抬手,擦掉湿掉的眼角,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庄墨隐。
“让我看看。”庄墨隐向她伸手。
苏染染只犹豫一下,就托着小黑猫给他看。
“豹子?”庄墨隐怔住。
苏染染一怔,再仔细看这小家伙,确实和猫大不一样。她脑中迅速闪过在宫墙边遇上的那带着黑豹的男人,难道这是他的豹子?为什么跑到了冷宫里?
“你能弄来药,治好它吗?”她小声问。
“可以。”庄墨隐点头。
“谢谢。”苏染染大喜,连忙道谢,眼眶还微红着呢,脸上已经笑出了蜜意。
她自已被人打了二十多鞭子还没愁成这样,为了个快挂掉的小黑豹却能掉眼泪……庄墨隐的双瞳缩了缩,沉默地抱好小黑豹,转身往回走。
苏染染跟在他身后,悄悄打量他的背影,不像那个宫墙边的男人,声音也不像!那是不是他昨晚帮自己的呢?
“昨晚,谢谢啊。”她突然说了句。
“嗯?”他怔了一下,扭头看她,那表情不像装的。
苏染染干咳一声,小声说:“你没有药单,去哪里抓药?”
庄墨隐隐笑了笑,没有出声。苏染染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弱智,他连公主都能拿下,还愁一点跌打损伤的药?
二人回到冷宫,德祥不知去哪里转悠了,两个宫女也不在,冷宫实在冷得够呛!
“进来。”她推开|房门,一把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扫开,一只陈旧的小瓶倒了下来,她自制的沐浴香波从瓶中溢出来,满室的香。
“这是什么?”庄墨隐看向那淡绯色的液体,眼中讶色更浓。
“没啥,庄夫子快点救它。”苏染染催他动手,一脸焦急。
庄墨隐眸色一闪,放下小黑豹,挽起绣着红云图案的袖口,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摸过小豹的断骨处,小豹疼得一阵颤抖,可随着他手指的挪动,小豹子渐渐安静下来,圆眼睛慢慢睁开,泪水涟涟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伤得不轻。”庄墨隐从怀里掏出小药瓶,将药粉洒上后腿,接过苏染染递来的布帕,一撕为二,再用小竹片固定,绑在了伤处。
“多谢。”苏染染总算轻轻展颜了,抬头看向庄墨隐。
庄墨隐的目光从她的肩头越过,落在她旧漆脱落的破榻上,挽起的橘色新锦帐和这室内的一切格格不入。
☆、【六十一】可不当软柿子【三更】
“还要看它的运气,它摔断了腿骨、肋骨,还伤了内脏,活不活得下去,要看它自己,我要去寻几味药来。”庄墨隐起身,把染血的手浸在盆中,血色在盆中化开,然后轻轻甩了甩。
苏染染犹豫一下,小声问:“庄夫子,为什么帮我?”
庄墨隐扭头看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想帮。”
阳光从破掉的窗户里透进来,映在两个人的眼中,默默对望片刻,苏染染突然心跳加快了点儿,迅速别开脸,拧着衣角看小豹。这可是宫中第一个对她表示善意的人了,只是不知他和苏沫篱有什么前缘?人可不可信?
“我先去找药。”庄墨隐低声说。
“好,谢谢。”苏染染没抬眼,柔软的手指轻抚小豹的耳朵。
“主子,庄夫子怎么在这里?”德祥带着宫女回来了,讶然看着庄墨隐表情淡漠高傲地走出去。
“你去哪里了?”苏染染扭头看他,一脸冰霜。
德祥眼皮子搭了搭,低声说:“大总管训话,奴才聆训去了。”
“德祥,你觉得本美人是个软柿子吧?”苏染染微抬了下巴,唇角扬着讥笑。
“不敢。”德祥也笑,一脸敷衍。
苏染染看了他几秒,挥挥手,让他退下。她拿了件件衣,给小豹做了个窝,想着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要么就叫染染吧……每天念念这名字,免得某一天,自己也会忘了自己是谁……
她轻抚着昏睡中的小染染,眼中渐渐涌起柔情。
天光渐暗,寒风又起,刮得破门烂窗呼啦乱响。
德祥和两个宫女都缩在屋子里,没来管苏染染。房间里冷得够呛,她裹着棉被,把小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它,掰冷掉的馒头给它吃。
“染染啊,不要怕,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染染啊,等我当了山大王,我天天给你吃肥猪肉。”
又是一阵寒风涌来,苏染染打了个冷战,抱紧小黑豹跳下了榻,见德祥屋里隐隐有火光,不由得怒从心中起。转身把黑豹放到榻上,自己冲进厨房,抄起了一把菜刀,直接到了德祥的房间里,噼哩啪啦一阵砍,把他的门窗给下了。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德祥跳着脚急。
“砍柴,烤火。”苏染染冷笑,把菜刀往破窗上狠狠一剁,抱着木头往自己屋子里走。
德祥脸都歪了,可也拿苏染染没办法,只能呆在没了门窗的房间里。
苏染染生起火,木柴噼哩啪啦响,烟灰满屋子飞,她坐在火光边,把冻得冰凉的手伸到柴边,烤着烤着,自己就笑了起来,这叫什么狗屁日子啊?
越笑,声音越大……
“疯了吧?”
“要不要去告诉锦妃娘娘?”
“还是禀报万大总管吧。”
德祥和两名宫女躲在外面看,听着她的笑声,满脸古怪。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了,三人快速转身,见到门口那一身明黄,吓得一抖,连忙跪了下去。
☆、【六十二】大战三百回
“皇上,苏美人好像、好像疯了……”德祥磕着头,指着苏染染的房间。
慕宸殇缓步走进院中,沉声说道:“都出去。”
德祥和宫女连忙起身,快步往外跑。冷宫里,只有苏染染的笑声在不停地回响,紧接着,苏染染突然唱起了歌:“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她笑我,一把扇儿破……染染啊,总有一天,我们会耀武扬威……”
慕宸殇拧拧眉,一掌推开了她的房门。
苏染染猛地扭头,脸上泪还没来得及擦掉,就这样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你来干什么?”她立刻满脸防备,把小豹搂紧。她脸上,泪水糊着烟灰,青青的头皮也脏兮兮的。
慕宸殇只看到她怀里有一团墨绿色衣裳,视线随即落到面前这一大堆柴火上,窗子的雕花已烧掉一半。
“慕楠夙,还是姜华翎?到底有几个?”慕宸殇冷笑起来,扯住她怀里的衣裳往火里丢,“苏沫篱,时至今日,你还想耀武扬威,你要依赖的不是衣裳,而是最强的人。”
“啊!”苏染染头皮一炸,根本没去听他的话,伸出双手就去烈火里抢她的衣裳。
衣裳燃了,她把火捧出来,从里面抢出小豹,好在小豹还未被火烧着,只是骨头又剧痛了,哀哀直叫。
“染染不怕。”她把小豹抱紧,愤怒地抬眼看慕宸殇。
慕宸殇紧盯着她怀里的小黑团儿,一脸震惊,手指在半空中停住,又猛地收了回去,转身就往外走。
“万安,带苏美人帝宫。”
“我不去,你自己弄坨猪肉打手枪去吧!”苏染染爆炸了,她的手烧伤了,难道他还要发|泄兽|欲?
“苏沫篱,你要明白,朕要你生你就生,朕要你死,你活不过明天!”他转过头来,双瞳里全是杀机。
两个人对望片刻,苏染染放下了小黑豹,满眼讥笑地说:“要臣妾侍寝,其实此处最有乐趣,皇上可敢一试,就在此处和臣妾大战三百回合?”
万安才跨进院门,听到此话,立刻缩回了脚。
可能是他从未听过有女子敢如此嚣张,脚收得太快,上身也往后倾倒,让跟在后面的德祥来不及躲开,一声怪叫,咕噜咕噜地滚下了台阶。
院中寒风料峭,枯叶片乱,一片萧杀之景。
她拉开了腰带,解开桂花攒扣,丰盈正随着她的急促呼吸不停起伏,像一双呼之欲出的小兔,俏皮地露出半边柔嫩身子。
慕宸殇死死盯着苏染染,她和以前太不一样、除了这副皮囊,完全变了!
以前的苏沫篱冷漠、高傲、木讷、不可亲近,他们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可后来大了,她开始避嫌,不太见他,就算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再后来,他发现她恋上了慕楠夙,并且欲|图和太后一脉一起,盗走他的兵符,扶持慕楠夙,将他取而代之。
“苏沫篱,看来普慈庵还真的很适合你。”慕宸殇的眸色越来越冷,毫无温度地盯着苏染染。
☆、【六十三】皇上粗中有细
“是啊,要么皇上费心,再把臣妾打发回去?”苏染染眼角都是笑,全是嘲讽。
慕宸殇走近她,一指轻挑起她的下颚,“沫篱如今如此撩|人,朕怎么舍得放你走?既然沫篱想在此处一试寻欢之乐,那就在此处吧。”
他的大掌扣上她的雪柔,重重一捏——
苏染染痛得缩了缩背,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胸胀痛得厉害,又鼓又挺,根本禁不起他这样的力道。
“喜欢这样?”他墨色双瞳紧盯她脸上每一丝细微表情变化,手指在雪柔上重碾狠揉。
“呵,皇上再重点呗,多刺激。”苏染染迎着他的视线,笑出了声。
慕宸殇不想否认,这样的苏染染像个野豹子,让人充满了征服|欲,她的眼神、她那故意挑衅的笑意、她这饱满的身材、她比往常艳丽灵动的容貌,都让他此时越来越不想忍耐……
慕宸殇另一掌掐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廊柱上一抵,将她一腿抬起,让她缠在自己的腰上,迅速撩开了开袍,拉开腰带……
她被撞得身体乱摇,声音也零碎不堪,一直轻偏着头,看着院中那株缀满枯叶的树。
“沫篱,连极上等的丝绸也比不上你的肌肤,如此细滑,”突然,慕宸殇一摁她的小脸,迫她偏过脸来和他对望,薄唇轻轻开合,吐着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语,另一手又去碾她腿里的花蜜,“你的这张小嘴,比最好的天鹅绒还要滑嫩,不停地咬朕……嘴里说抗拒,却还吐出这么多的水来……沫篱,朕以前为何没发现你是如此放|浪的女人?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你说,是不是故意装了这般模样,想让朕多幸你几回?”
苏染染的脸色变了变,这样露|骨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了十足的羞辱之意,她冷笑一声,咬牙说道:
“皇上也不赖啊,粗中有细……”
他的呼吸陡然重了重,扳着她的小脸看她。
苏染染也不懂这粗中有细到底能形容啥,只是她知道这男人被她刺激得愈加热血沸|腾了!
刺激发|情的兽,是愚蠢的行为!
苏染染叫苦不迭,柔软的身体被他弯折如虹……
他未将种子留在她的体内,而是悉数喷洒在她的小腹之上,然后推开她,冷漠地抽身离开。
滚烫的身体很快就被院中的寒风吹得冰凉,他的汗,她的汗,在风里成了寒珠儿,一滴滴往地上滚落。
院中静了,苏染染从台阶上站起来,拢好被慕宸殇撕坏的衣裳,转身往房间里走。
屋里的木柴已快燃尽,一室的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后窗早就开了,庄墨隐正背对着后窗站着,听到脚步声,才转过头来看她。
“天啦,庄夫子你怎么能偷看?你也不怕长针眼?”苏染染立刻抱紧前胸,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向门外,从后窗的角度,只能看到廊柱,看不到刚刚柱后的情|色之戏。
可,有声音的好不好!如此魔音连绵,他怎能听?
☆、【六十四】粉色的小舌头
“苏小姐,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出宫吧。”庄墨隐盯着她看了会儿,低声说。
“庄夫子这么助人为乐呀?”苏染染沉吟一会,狐疑地看庄墨隐,她的防备心一向很重。
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