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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从树后绕出来,小大人一样长叹。
“娘你不要捣乱哦,爹给我们做小木马,是我们的新年礼物。”、
汐缳也很不满,拎着一只小灯笼,从阡陌身后走出来。
这真是个秀气的小公主,一点都不像苏染染这样女汉子,她迈着秀气的、贵气、傲气的、公主的步子,走到慕宸殇身边,从小小的暖手包里抽出手来,暖暖的小手擦过慕宸殇的脸,十分娇气地说:
“爹爹,做好了木马,汐缳捶背哦……”
“乖缳儿。”慕宸殇弯起眼睛笑,一手把她抱起来,父女两个亲密地去做木马去了。
苏染染在一边掀白眼。
阡陌也嫉妒得直挥拳。
汐缳和苏染染还是不亲密,她喜欢慕宸殇,成天粘着他。慕宸殇觉得亏欠这孩子,又觉得阡陌是男孩子,理应多受磨练,所以早早就开始练武,识字,汐缳不用,她只需要慕宸殇面前撒娇就好了。嫁妆从现在开始,每年给她增加,总能保证她一生无忧。
“走了。”
苏染染拉住阡陌,母子两个气呼呼地走了。
吃女儿和妹妹的醋,这是天下第一对儿。
伍烁打着哈欠从东厢房走出来,嚷了一声。
“主子掌柜的,掌柜夫人,今儿有羊肉么?”
苏染染转过头,把气往他身上撒。
“伍烁呀,你怎么就记得羊肉,西边张家的那个姑娘,来守你一个多月了,你也冲人家笑笑好么?”
伍烁一声长哼,挥挥手臂,踢踢腿,抄起笤帚扫雪去了。
大将军变店小二,神刀变笤帚,还想让他娶村姑……
他这一生,也算传奇,精忠报国了,也忠心为主了,讨媳妇这回事,还是要讨合心意的,比如素执那模样的,他最喜欢,能文能武,还能。张家的小姑娘只会拿花痴的眼神来看他,太不得劲了!
黑云也出来了,拎着一只小篮子,隐隐露出元宝香烛来,他看了一眼苏染染,有些犹豫,苏染染立刻就转开了脸,仰头看雪当成没看到他。
他也匆匆走了,苏染染知道,这是找个僻静地方给夏柳烧元宝纸钱去了。
人这辈子呀,能有这样痴心的为你守着恋着,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这样喜欢着你,多幸运!有的人八辈子也遇不上这么一个!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声音震耳欲聋的,震得地都摇动了。苏染染倒吸一口凉气,拉紧阡陌的手说:
“儿子,惨了,今天咱家的粮食都要吃光了。”
“娘,你怎么这么小气?”
阡陌拿眼角睥她,下巴高傲的抬头。
“你知道个|屁!”
苏染染眼珠子咕一转,正要授意几句时,阡陌又一拧眉,下巴更加高傲地抬着了。
“娘你不用说了,不就是让我和小丫头等会儿向大家行礼,讨压岁银么?你太没气节了!大丈夫理当昂首挺胸,不为五斗米折腰才对!”
这小东西,才五岁而已!又因为这两年苏染染不停地给他神,所以略略小胖,圆滚滚地站在雪地里,穿了个红色的袄子,明明活像只灯笼似的,偏还神气活现地说出番大道理来,简直没把苏染染给噎死。
“主子掌柜的,掌柜夫人。”
门开了,一个个大嗓门闯进来了。
是黑骑营诸将,前来拜年……
阡陌眼前一亮,立刻就甩开了苏染染的手,两指塞进嘴里,吹了声口哨,眨眼间,汐缳也一溜烟过来了,跑到院中,又冲向台阶,拿了两只篮子过来,一人拎了一个,冲向一群大男人,双拳抱着,嘴里甜甜地开始喳呼。
“英俊潇洒的叔叔伯伯们,大年吉祥,红包拿来!”
一群人乐了,又连忙抱了拳给小皇子小公主回礼,拿出各种贺礼来给两个人。
什么金银稞子,金银小如意,小项圈……各种各样的玩艺儿,两个人的篮子没多久就装满了,乐呵呵地拖着往房里走。
“哇,发财财了。”
“哥哥,我们再也不用看娘的脸色,买个糖葫芦还要找娘要银子。”
“就是,爹连私房钱都没一个,还得找娘要银子花,丢脸死了,等晚些,给爹分一点。”
两个人嘀咕着,关上了门,数他们的财宝去了。
苏染染和慕宸殇两个人只觉得老脸都要丢去大海中了,恨不能掩面钻地洞。
“你教的?”慕宸殇咬牙切齿问苏染染。
“我还要问你呢,丢脸丢尽了。”苏染染回瞪他。
“肯定是伍烁!”两个人互看一眼,怒吼出声。
伍烁正在前院扫雪,挖挖耳朵,心跳突然加速,觉得甚是不妙……晚上肯定又得他一个人收捡残局了!
“给主子,主子夫人道贺。”
众人大步过来,给二人行礼。清一色的黑披风,黑色轻甲,黑色高靴,黑色佩剑,乌压压一群,占了满院。
“不必拘礼。”慕宸殇请大家起身。
“何喜之有啊?”苏染染走到中间,好奇地问他们。
“月容公主又生下龙凤胎,燕皇立了皇子为天祈皇帝,选了四大臣辅政。”领头的王将军笑呵呵地说。
“月容还真能生喽。”苏染染也笑了,谁当皇帝不要紧,关键是现在是兄弟们统治天下,这天下起码会有百年不起争端了吧……
众人拥进堂屋,自己动手,支起了五张桌子,又自己动手去烧茶倒水,有的去看着慕宸殇做小木马,有的已经去看苏染染铺子里的香水胭脂了,挑一些回去送给妻妾,这可都是极流行的好东西。
“月容公主让我带这个给夫人。”
王将军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
苏染染接过来,打开小盒,里面却是一只玉笛,笛上坠着玉马,玉珠缨络绕于其上。
“慕楠夙的啊?”苏染染愕然地拿出玉笛。
慕楠夙一去经年,没有下落,也不知去了何方。
“慕楠夙驾船出海,游历各国,才回京中,想与你们一见,又不知你们是否愿意,所以托月容公主先把这个送来,若你们愿意,就留下笛子,若不愿意,把笛子退回就是。”
“搞这么麻烦干什么?他们兄弟也应该见见了,又没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互相斗了一回,如今尘埃落定,大家到底得了什么?我看,让他过来吃顿饭,然后回去辅政去,他不适合做开国君王,但是治理和平江山的才能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们主子如今性子也平和了许多,这种随心日子他是过懒了,但朝中有什么事,他还是关心着的,你们只管找他就是,不必在意我。”
“娘娘大度。”王将军连忙抱拳行礼。
“我不大度,我若大度,他已统一天下了。不过现在好,他是我一个人的相公,所以,做女人小气点更好。”苏染染把笛子收下,笑着转头看院中。
慕宸殇已经放下了锯子,几个黑骑营的将军们正在给小木马刷桐漆,这也算是难得的童心吧。
他这时转过头来,几片飞雪落在他的肩头,他又一笑,便让苏染染幸福得想扑过去了。
她终其一生,追求的不过就是这样的夫爱子孝,家庭温暖……
女人终其一生,追求的也就是这些了。丈夫富贵,她高兴,丈夫平凡,她也高兴。只要互相爱着,相互扶持,携手到老。
到了晚些时候,街坊也来送礼了,老母鸡玉米鸡蛋之类的,又装了几箩筐。
素日里,他们两个常帮街坊,尤其是家贫的那些,苏染染就把年轻的请了来当伙计,手巧的女子,她就教她们制胭脂膏子,也算学会一门手艺。后来又开了绣坊,绸缎铺子……
差不多半条街,都是她的铺面了。她把现代的一些设计融进了衣服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流行趋势,一时间,从天祈到百越,阡汐庄的名号,举世闻名,一货难求。小镇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繁华了起来。
老百姓们喜欢苏染染,都叫她苏大掌柜。
院里非常热闹,大家见到这些黑衣男人,开始还有些惧怕,拉着苏染染小声问:
“你们惹到官|司了吗?”
苏染染乐了,掩着嘴,小声说:“这是保镖,帮我们送货的!”
“哦,保镖,我说呢,穿得乌不溜湫的,这样威风,能吓贼!”
苏染染更乐了,转头瞅着吓贼的将军们笑。
黑云回来得晚一点,眼眶还有点红红的,见了众兄弟们,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众人吆喝着一起喝酒,苏染染请的七伙计,搬酒的速度也抵不上这些汉子们牛饮的速度。
慕宸殇被困在中间,大饮了十多碗。
苏染染歪在一边看着,磕瓜子,满脸笑意。
天色渐黑了,院中全是这酒香,雪却偏又更大了,飞飞扬扬的,厚厚铺了一地。鞭炮声蓦地又一次炸响,她眯眯眼睛,转头去看,满天的火树银花。
来这里五年整,头一回过这样团圆的年,她抿唇笑起来,整了整衣衫,独自出去。
一束烟火飞起来,在黑色的天幕里化成金色雨,又成了青烟,和着雪一起飘开了。
苏染染托住了一片雪花,想着长眠于和宁王宫的千瑟,如果他也在……是不是会更完美?说到底,那只是一个太孤单的男人了,如果当和他走了,又会是什么光景?
苏染染想像不出来,她只是想念千瑟,那双紫瞳,那样的笑容,甚至那样的心机……都不是不可复制的慕凌天。
“想什么呢?”慕宸殇的双臂从她身后环过来,抱紧了她。
“没什么。”苏染染笑笑,歪了歪头,躲着他下巴的胡茬。
“染染,我喝多了。”他又凑过用胡茬蹭她。
“喝多了就去睡觉。”苏染染笑起来。
“想和你睡……”他一用力,把她给抱了起来,大步往对面的厢房走。
“你兄弟们还在呢!”苏染染抡起拳,敲打他的背。
“都喝趴下了,哪有我厉害!”慕宸殇自吹一句,用脚蹬开了房门。
房中燃着一只大炭盆,还烧着炕,房间里暖融融的。二人倒进绣着鸳鸯的锦被里,滚成一团,苏染染顺势抱住他的脖子,仰头就亲。
“这么主动?”
慕宸殇低笑着,手掌快速地解她的盘扣。
“是啊是啊,我们快点,免得阡陌和汐缳又钻来要和我们睡。”
苏染染连连点头,兴奋得脸颊通红。
慕宸殇的身体僵了僵,立刻也加快了速度。
“对!”
如今同个房,总要小心翼翼,阡陌那坏小子,总是突然来敲门,各种名堂!
才脱|光了,外面又悉悉索索地响起了声音。
“哥哥,爹会生气的。”、
汐缳蹲在窗下,可怜巴巴地看着阡陌。
“你傻呀,你真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来分我们的财宝?”
阡陌一瞪眼睛,指挥汐缳去敲门。
“那哥哥为什么不敲?”
“我是男孩子,爹揍起我来跟揍那根树似的,你是女娃儿,爹吹口气你都会哭,他不舍得揍你,你快敲,不然财宝全归我了。”
阡陌推汐缳,汐缳苦着小脸,正要敲门,门被拉开了。
苏染染叉着腰,指着阡陌骂:“坏小子,你怎么这么坏了?”
“啊,被发现了……”
阡陌拔腿就跑,汐缳也尖叫着跟着他跑开。小木马在院中静立着,那嘴巴咧着,仿佛在笑。
苏染染掀掀眼皮子,拴上|门,转身扑到榻上,笑着说:
“好了,谁也了不管了,快来,相公,爱我……”
“苏染染,你越加脸皮厚了!”
慕宸殇笑出了声,看着她坐到自己的腰上,抬手掐她的臀。
“是呀是呀,快憋死我了。”
苏染染做了个鬼脸,趴下去就咬他的的嘴巴。
“相公,爱我嘛……我让你快活似神仙啊……”
她娇滴滴的,让慕宸殇一身骨头都化了,揽着她的腰一个翻滚,把她压到了身下,捏捏她的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