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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妃娘娘的禅茶别有滋味,含蓄淡雅,还有几分花香。”
千瑟眉眼有笑,温和如玉。
“哦……”
慕宸殇拖长了尾音,转脸看苏染染。
她这么爱煮茶,曾经给庄墨隐也这样煮过吧?这才多久,又来给千瑟煮!他的眼神里,渐渐有了威胁的味道,苏染染不情不愿地给他沏了一杯,捧到他的面前。
慕宸殇接茶的时候,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摁了一下,然后一手搂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膝上抱。
苏染染没料到他这一招,手里的紫砂小茶碗一松,就往他的大腿上跌去,碗口朝内,滚烫的茶水泼向他的胯|部……
烫熟了,会变成什么样?
苏染染眼睛瞪大,一脸兴奋!
不想他却拉起苏染染的另一手,轻轻一拔,那杯子就像长了眼睛,杯口往苏染染的脚上转,杯子旋转的速度太快,那开水也跟着往同一个方向泼去,他又一抬腿,带着她的脚一起踢,茶碗就被抛高了……
这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苏染染的兴奋劲还没有到达顶峰,茶碗已经回到她的手里,准确地说,是他抓着她的手,迫她把茶碗送到他的唇边,喂他喝茶。
“不错,和沫篱身上一样香。”
他故意语气挑衅,暧昧得让人想揍死他。
苏染染的心脏都要抽痛了!
她抽回了手,低眉敛目,秀秀气气,委委屈屈地向他赔罪。
“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故意。”
“爱妃起来吧,你这小手,柔弱无力,拿不起杯子而已。”
他笑着,拉她起身,让她坐在身边,这才抬眼看向了千瑟。
“皇叔,太后留皇叔住在塔里,还是多有不便,皇叔不如住回九宵宫。”
千瑟微微一笑,坦诚地说:
“不必了,塔中有不少先祖帝珍藏的佛经,贫僧正好参悟其中正理,篱妃颇有慧根,每次和篱妃辩论,都能让贫僧大有收获,皇上有福。”
“皇叔如此称赞,莫不是想把沫篱渡去出家?”
慕宸殇眼角堆着笑意,又来拉苏染染的手。
看这笑面虎,分明在试探千瑟,这男人,似乎谁也不肯信呢?一个出家多年的和尚,他也要费心试探,活得不累吗?
苏染染不露声色地的抽回手,端起茶碗喝,听他们两个谈些皇族往事,说到有趣的时候,千瑟也会朗声笑。
“皇上小时候也爱爬树,贫僧还记得皇兄有一回抓住了皇上,让皇上抄写国策百遍,皇上心有不甘,硬是在大树上躲了一天一晚,皇兄遍寻不到,只能让太监们四处喊话,说不让皇上抄了,皇上才从树上下来,身上被蚊子叮了上百个小包……”
苏染染听得有趣,这和普通人家的调皮小男孩到底有什么区别?
慕宸殇放下了茶碗,低笑起来。
“皇叔还记得这件事。”
千瑟的紫眸里,光华敛了敛,有了几分忧伤,他转头看向了野玫瑰花,低低地说:
“往事清晰得就像在昨天……”
苏染染也看了过去,认真想了想,不禁想到一件事,莞妃的年纪,绝对比千瑟大,就像当年的武媚娘和李治。
越想,越浪漫凄美啊!
只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宫里知道真相的人已差不多死光了,苏染染想从旁人那里听到完整的故事已经不可能了,不知道慕宸殇知不知道?
她悄悄地瞟他,只见他正盯着她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觉得有些心底发寒,这妖怪,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千瑟主持,太后请您回去讲经。”
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了,给慕宸殇和苏染染行了礼,毕恭毕敬地对千瑟说。
千瑟起身,向慕宸殇和苏染染点点头,稳步走了。
苏染染盯着他的背影看着,越看越觉得这真是个痴情男,天下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
“沫篱,似乎越来越不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了!”
慕宸殇讥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他的唇就贴到了她的耳垂上,湿热滚烫,让苏染染立刻想到了昨晚……
她背一僵,连忙躲开来,紧惕地盯着他,不满地指责,
“你要干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肚子的……”
她把邪念二字硬生生嚼了回去,只因他的这眼神,太凶太狠了!
“去更衣,朕带你去听审。”
他起了身,形容淡漠,完全收起了刚才那邪邪的模样。
“听什么审?”
苏染染疑惑地问。
“普慈庵的尼姑,还有你妹妹苏锦衣,听听她们怎么说你的事。”
慕宸殇已经走到了院门口,语气更加冷漠。
苏染染让素执拿来一件素色的小披风,一顶带着薄纱的斗笠,披戴好了,快步走了出去。
依然一人一马,她前世并不会骑马,可这身子的主人似乎很是精通……不过,苏沫篱小姐不应该是弱不经风的吗?弹弹琴,绣绣花,作作诗,这才是苏沫篱小姐的人生啊!似乎和骑马扯不上边才对!
苏染染隐隐的有些不安。
她想着向棋的话,莫非自己真是个冒名顶替的主,这九小姐偏偏和苏沫篱长得一模一样,宛若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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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越夜越香……【第二更,求宠爱】
慕宸殇带着她经后门进了宗府,一应官员正在后门处跪着迎接。
苏染染从马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庄墨隐。一身酱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两根镶玉羽翅在官帽两侧轻轻晃动。
原来他因成为驸马,而直接官拜宗府的执笔,也就是书记员之类的。
官不大,但是宗府这地方极特殊,掌握的是皇亲国戚等人的命运,对他们进行严密的监视。在那些卷宗中,执笔的手松一松,紧一紧,呈到皇帝面前时,都关乎的人的生死,有时候一字之差,却能让人立刻分出天堂地狱。
庄墨隐穿着官袍,就像被人强行套上了马鞍,感觉少了洒脱,多了几分沉重。
“皇上,篱妃娘娘。”
他起身,向二人抱拳再度行礼。
“驸马,可习惯此处?”
慕宸殇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
“回皇上的话,崔大人,张大人,吴大人对微臣很关照。”
庄墨隐垂手答道。
高高的个子,微低的下颚,忍耐的眉眼,突然间让苏染染有了种老虎被强行按住头,迫他吃草的感觉。
“不敢,不敢,驸马乃人中之杰,臣等还要向驸马请教学问。”
几名大人连声说着,一个个,笑得忒假。
苏染染拧拧眉,让庄墨隐和些官|僚为伍,真是大才小用,太委屈了。
慕宸殇没再多说,微抬了下巴,大步往衙门后堂走去。
“走吧,朕只在后堂听着,你们该怎么问,就怎么问。”
众人连忙跟上,苏染染也没有多看庄墨隐,她只有和庄墨隐拉开了距离,才能还他太平日子。她少个朋友不要紧,庄墨隐能多份平安,那才好!
她知道庄墨隐在身后看自己,于是紧走了几步,轻轻地拉住了慕宸殇的衣袖。
慕宸殇侧脸看她,她便笑笑说:
“皇上走得太快,臣妾追不上,害怕那几位大人把臣妾抓去问话。”
慕宸殇的唇角又有了那样似笑非笑的神情,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庄墨隐,一低头,俯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苏染染,太刻意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朕会很生气,你知道后果的。”
苏染染抓着他袖子的手立刻松开,笑容也收回去了。
慕宸殇这才一拂袖,大步往前走去。
苏染染气得牙痒痒,只能紧紧跟上。宗府衙门的后院种的全是葡萄架,此时开春,枯藤上拱开了新的芽包,淡淡的绿色,缀了满眼。
拐过走廊,就是后堂。几位大人又向慕宸殇行了礼,这才往前面的大堂走去。
隔着一墙,墙边放着两张椅,一张小桌,桌上摆着新茶和新鲜果子、茶点。全是万安提前让人来打点好的,茶碗用具,一应是宫中他常用之物。万安此时就在旁边侯着,一见二人进来,便拖开了椅子,请二人入座。
苏染染坐下来,侧耳听着那边的动静。
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上堂,立威。
先审的是普慈庵的尼姑们,那灭绝恶尼,以极流畅的语速,指出宫中篱妃是假,真篱妃已在后山找到,身上还有绝笔信,绝对是篱妃真人。
“我普慈庵后山常年堆雪,她的尸骨只是干枯,并未腐烂,杵作验过,腿根处有红痣,当年苏夫人生篱妃时,贫尼也曾到府送上开光佛珠祝福,知道篱妃这个小秘密。不信,大人可以问问当年接生的稳婆,还有苏丞相,再让篱妃出来验证,便知真假。”
“大胆,篱妃娘娘乃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岂是你这恶尼说验就验的!”
赵大人一拍惊堂木,怒斥一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篱妃是假冒,这就是欺君,说不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灭绝尖叫了起来,气势嚣张。
苏染染抿了口茶,暗自思忖,那天这臭尼姑在太后面前还像条死狗,今日却这样底气充足,是谁给她撑腰呢?燕十三?太后?妙妃?
“传苏锦衣。”赵大人又一拍惊堂木。
苏染染微微侧过了耳朵,她实在想和苏锦衣当面谈谈,问清孩子在哪里。
枷锁去除的声音响过,苏染染忍不住站了起来,绕到门边,轻轻地掀开了布帘往外看。
苏锦衣一袭白色囚服,长发披散垂直膝处,不施一点脂粉,站在堂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了众人,看向庄墨隐,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然后看向堂前的主审赵大人。
“苏锦衣,你残害胞姐,偷龙转凤,你可知罪?”
赵大人审她的语气,不似审灭绝时那样严厉,反而缓和了不少,毕竟是慕宸殇曾经的贵妃,说不定等一下皇上又怜花之心起了,把她给放了……谁知道呢!尼姑都能回宫,下堂妻都能为妃,这世间事,还真是没什么定数,时而风云,时而变幻!
“本宫不知有何罪,胞姐之事,本宫概不知道。”
苏锦衣微抬着下巴,冷漠而且镇定,那纤薄的唇角,还带着冷笑。
苏染染微拧了一下眉,放下了帘子。
“苏锦衣,你已被废为庶人,不可再在本官面前如此称呼自己。”
赵大人沉吟了一下,低声提提醒。
“一日为皇上的女人,生生世世是皇上的女人,何况本宫还是皇子的母妃。”
苏锦衣更加骄傲。
此时慕宸殇在一边低声说道:
“依天祈律法,生下皇子者,除弑君夺位之罪,终生免死。”
苏染染扭头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
“那就让她来弑君?”
“这么想朕死的,只怕只有染染你吧。”
慕宸殇放下茶碗,淡淡地说了句。
苏染染没出声,把耳朵贴在门帘上,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胞姐之事,本宫实不知情,她又不是本宫所生,本宫和她同父异母,她深得父亲宠爱,独住一院,吃穿用度,皆有专人服侍,又有专人教习琴棋书画,本宫只是庶出,没这福份和胞姐同窗而习,若说她腿上有没有痣,赵大人怎么不去问皇上?”
苏锦衣更加凌厉,倒让赵大人一时有些语结,堂上暂时静了会儿。
苏染染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堂中人皆静,诧异地看着这姐妹二人。
苏染染轻轻除去斗笠,看着苏锦衣,微笑着说:
“妹妹为何把你我的关系说得如此疏离?儿时你常傍在本妃身边,本妃教你弹琴识字,还拿本妃心爱的头钗去戴,甚至本妃进了尼姑庵,妹妹你也念念不忘,托人前去照顾,木棒铁针,悉数送到……”
苏锦衣的脸色变了变,随即说道: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