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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慕宸殇愕然片刻,驳然大怒,一掌就掐住了她的肩。
因为紧张,她的身体紧崩一下,分明像紧咬住他一般。慕宸殇的呼吸沉了沉,丢开了她的假发,双眸微眯着,腰下突然一沉,重重地往她身体里撞去。
“来人,掌灯。”他低喝一声。
万安立刻推门进来,点着了墙上和桌上的无影烛盏。
帐中亮了,二人对望着。他衣衫并未褪尽,中衣大敞,裤带散开。而她,光洁莹美,玲珑浮凸上印着他方才掐过的指印,像一朵朵罂粟花瓣,惹人遐想。
“上一晚也是你?”他掐着她的下颚,盯紧她的双眼。
苏染染冷笑,自己有怪癖,要捆人手脚堵人嘴,更认不出自己的老婆,怪谁?
“费尽心机爬上朕的龙榻,你觉得,朕要如何对你?”他的手指摁在她的右臂上,语气冷漠。这里,上一晚就没有女子应该有的守宫砂,更没有落红!
苏染染嘴里绑着红绸,唾液要把绸子浸透了,只能呜咽几声,当成回答。
慕宸殇的动作越来越重,他的手掌,故意在她的胸前狠捏,雪软的肉从他指缝中挤出,一点桃花鲜艳欲滴;他的窄腰,带着轻视的力度,让烙铁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抵进她的最深处……
苏染染第二次品尝这种事,几乎没被他拆散架了。
几滴汗,从他的下颚滴落,打在她的眉心。
她睁眼看他,这人除了双眼的赤红,几乎没什么表情,薄唇轻抿着,果然是薄情得可以。
☆、【二十九】发配她去冷宫
慕宸殇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撤出来,甩开锦帐下了榻,开门出去。没一会儿,万安带着小太监们进来了,解开苏染染身上的红绸,抬着她就走。
才出殿门,又有人上前来,捧着一碗药汤,扳开她的嘴就灌。
远远的,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匆匆而来,扑嗵一声就跪到了台阶下。
苏锦衣来了!
“皇上,皇上恕罪,实在是姐姐难舍旧情,多次跪求臣妾,臣妾念着姐妹情深,也怜姐姐在庵中悲苦,所以才接回姐姐,想给姐姐机会,能和皇上重修旧好。”
她捣蒜一般地磕着头,泪如雨下,瑟瑟发抖的身体娇弱得像倾盆雨里的小花。
“你既然如此念及姐妹之情,就去冷宫陪你的姐姐。”慕宸殇的声音从殿中传出来。
苏锦衣瘫倒在地上,又连连去拉万安的袍摆,向他使眼色。自进宫之后,她没少向万安送礼。万安瞟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走进了殿中,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万安的声音。
“锦妃娘娘欺君枉上,本应打入冷宫,念及其心思善良,皇上特赦,降为锦嫔,即日迁出彩容宫。”
苏锦衣扭头,恶狠狠地刺了一眼苏染染,在侍婢的搀扶下,磕了三个头,颤微微地离开了帝宫。
小太监们一路急奔,把苏染染丢进了冷宫。
斑驳落漆的宫殿中,住着十数名先帝时期的废妃,此时都已经睡了。面容枯瘦的管事太监为苏染染安排了一间屋子,里面破榻一张,再无他物。
可是,她总算清净了,借腹生子那种事,也亏得苏锦衣那蠢物想得出来!
她捏着鼻子,揭开榻上的被子闻了闻,索性把被子丢掉,就那样躺在榻上休息,养足精神,明日的事明日忧。
许是被慕宸殇压得厉害了,苏染染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走到宫门处一瞧,只见十数名形容枯稿、衣衫破烂的妇人正挤在一起夺粥吃。
多像电视剧里的情节啊!她拧着眉看了会儿,决定不去抢这霉粥。
她环视了一下院中,只有一个大太监,两名大宫女守在一边,打着哈欠,毫无精神。只要和这三人搞好关系,她的日子也算好过了。
她看到那大太监伸手用力挠头,额上和脸上都长着一些红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开门出去后,直接到了大太监的面前。
“公公,是否身上发痒呀?”她笑吟吟地问。
“哦。”大太监瞟了她一眼,并不热络。进了这里的人,管你是否年轻貌美,大都是出不去了,何况这还是个头上没毛的女人。
“我教公公一个法子,用花椒煮水,擦到痒的地方,完了再用点油脂膏子。”
“有用?”大太监拧拧眉,他们这样的人,御医院是不会给他们瞧病的,也没闲钱去瞧病。
“公公一试便知,油脂膏子我也会做,不用花银子。”苏染染抿唇一笑。
☆、【三十】同池夜沐
大太监这才认真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声说:“不知姑娘是哪宫来的?”
“彩容宫,苏沫篱。”苏染染报上大名。
“苏沫篱?你是苏沫篱?”大太监态度更认真了。
苏染染笑笑,轻声说:“曾经是,公公,让沫篱来做花椒露。”
“沫篱姑娘请便吧。”
或者妨碍于她的身份,大太监没有过多为难,让人去厨房里讨点花椒来。不过油脂膏却有些难寻,这里的宫女洗澡都没有水,还拿什么抹脸?
苏染染懂得如何制作简单的护肤品,她用水蒸汽来制作薄荷纯露。
忙碌一天,终于在晚上捧了一小杯花椒水和薄荷纯露出来,给了大太监。他一脸愕然,凑到杯上嗅了一口,犹豫了一下,用手指沾了一点抹在额上发痒的地方。
苏染染在一边看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脸来,露出一脸陶醉地神情。
“沫篱姑娘好手艺。”
“大公公喜欢就好。”苏染染笑笑,转身出去。
“沫篱姑娘且慢,我给你留了一碗面条,姑娘去吃吧,以后叫我德祥就好。”德祥公公枯瘦腊黄的脸上,皱纹堆了起来。
“是,谢过德祥公公。”苏染染道谢。
端着已冷的面条回到房中,虽然已冷,但好歹是干净的东西。在这里宫里,想要一分回报,就得有一分付出。苏染染快速吃了面,继续做事。
她在给自己制作玫瑰精油,满屋子都是这浓愈的香,她托着腮,看着小炉子发呆。眼前的制香仪器真的是简单得令人好笑,细竹管子,蒸笼,瓷碟……就这点东西,还费了不少劲。
好在花儿易寻,冷宫后院生了许多火红的野玫瑰,是一个已死去的老嫔妃种的,现在没人打理,已经疯狂占领了整个后院。
夜色渐渐凝霜。
寒风刮进来,她打了个哆嗦,关窗的意义不大,窗子半边雕花木都脱落了。
炉中的火渐渐熄灭,玫瑰精油制作失败!她揭开盖子,端起瓷碟深吸口气,小声说:“这也不错,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从玫瑰园子出去,有一个小门,再出去十多米,有个碧幽的温泉小潭,潭边全盛开着这鲜艳的野玫瑰。
这么好的地方,居然是冷宫……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端着碟子,穿过玫瑰花丛,然后宽了衣裙,滑进水中。
微烫的水包住她疲惫的身子,她轻呼了口气,习惯性地伸手摸头发……光头……她皱皱眉,都三个月了,头上才冒出一点青色!
将失败的精油水涂在耳根和脖子上,靠在池边,伸手掐花瓣玩,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突然,她又听到了水声,她立刻坐起来,往玫瑰花丛那一头看,疯涨的玫瑰花遮住了视线,原来那边还连着半壁温泉。
用小棍儿拔开玫瑰花的刺枝,只见那水里站着一名男子,水只及腰。
☆、【三十一】针锋相对
他背对着苏染染,头发墨黑散落,月光抚在他结实的背上,水珠正从他肩头滚落。苏染染还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传递过来,让苏染染的呼吸有些紧。
他沉进了水里,就当苏染染以为他要淹死的时候,他又突然冒出水面,复又下沉……
几次三番地沉下浮起,苏染染虽然觉得奇怪,想看正面,可始终觉得不妥,于是想缩回水中。才动了一下,不知哪里跑来了只猫,突然在她眼前喵呜叫了一声。
他猛地转眼看来,苏染染怔住,居然是慕宸殇!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让苏染染一时间居然没能反应过来,缩回水中。
有一种男人属于夜,他在白天虽然也潇洒俊朗,可是在这夜色里,他另外还散发着一种征服黑夜的狂傲之气,这种气度甚至能压过月光,直逼人的心底。
隔着火艳的野玫瑰,隔着淡如纱雾的月色,他盯着玫瑰花丛,她从花丛缝隙看着他的反应。
“过来。”慕宸殇出声了,冷漠、毫无温度。
苏染染叫苦不迭,以极缓极轻的动作潜进水里,希望能躲过一回。
“过来,否则冷宫中人,为你陪葬。”他又说了一声。
杀光了,又与她何干?苏染染继续下沉……
“苏沫篱,你是想受凌迟而死?”他终于指名道姓了。
是啊,还有谁会顶着光光头?苏染染恨自己的脑袋了,活像个大灯泡,照亮她原本就愁苦的夜。
她快速套上蓝衫,慢步走到了玫瑰花丛前。月光映在她的小脸上,双眼里讽笑和镇定的光芒让慕宸殇拧了拧眉,从水里站了起来。
“苏沫篱,你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
“从前敢寻自由,如今更敢。”苏染染挑挑眉,答得顺畅。
一个男人,若不识得女人真心,把恶的当柔弱的娶在身边,把可怜的那个弃之如敝履,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令人厌恶!
“自由,你就在冷宫住到死吧。”慕宸殇冷笑。
“冷宫挺好,不用看恶人虚伪嘴脸。”苏染染站得高,低眼睥他,“倒是皇上不睡觉,半夜来冷宫摸鱼,真是令人意外。你真对苏沫篱情深如此?追上普慈庵,又来冷宫?”
“放肆,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慕宸殇身形一闪,已从泉水中起来,掐住了她的秀美下颚,迫她与自己对望。
“皇上要杀苏沫篱,简直太容易了,甚至不用自己动手。我想,她已经为你死了。”苏染染脑中闪过苏沫篱被几个悍妇摁在地上时的凄凉泪眼,不禁为那女子打抱不平。
“你是怨朕休你?”他冷笑。
“皇上休掉苏沫篱,太好不过。”苏染染针锋相对。
☆、【三十二】长驱直入
慕宸殇双瞳蓦地缩了一下,头慢慢俯过来,贴在她的耳畔,她耳畔有迷人的玫瑰香,浓而不艳,甜而不腻。
他迅速转开脸,冷冷地说:“既然欢喜,就在冷宫里住一辈子吧。对于你这样蛇蝎心肠,又无贞|洁的女子,这里最适合你。”
“我也这样认为。”苏染染唇角扬扬,轻笑。
慕宸殇脸色一沉,手指用力一推,把苏染染推进了泉中。
这边的池水,原来是极冰的!
苏染染冻得几个哆嗦,刚想从水里起来的时候,他突然一扶额头,也栽了下来,直接把苏染染砸回了水里!
苏染染气得发晕,用力掀着他的身体,可手指触到他的肌肤时才觉得很不对劲,他浑身烫得像块铁板!
发烧、还是发|春?淹死也行!
她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把他给踹进了水底,看着晶莹的水泡往上冒了,自己快速往岸边游去。
水草像妖精的手,缠缠绵绵地绕住了她的脚踝,苏染染蹬了几下,被这水冻得开始抽筋,连吃了好几口水,人往水底沉,脚触到慕宸殇滚烫的身体时,她又猛地打了个哆嗦,被烫得清醒过来,潜进水里,用力扯开了水草,慕宸殇突然间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把她往他身上拖去。
“唔……”
她又被迫喝了几口水,终于和他一起冒出了水面,一起爬上了岸上。
野玫瑰的花瓣飘落下来,落在她湿答答的脸上,她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