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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公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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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歌姬已退,丝竹节奏渐快,舞姬拂袖愈加卖力,不止心醉,人亦醉。

“啪。”我放在一旁的箸突然落地。

“呦。”李方膺一开扇,“这是还得来客的预兆啊。”

话刚落,月童便走入,先作揖后,走到我身边,附耳低语道:“有一花船主想登船拜见小姐。”

徐氏见我皱了皱眉,便问:“妹妹,何事为难?”

“花船中的客人想见咱们。”对于妓家,我倒无妨,只是他们可能不愿与之同席。

徐氏一听,脸便沉下来。“这哪儿行?莫说这船上还有女眷,单说妹妹一未出阁的闺中小姐,怎能与那种沉湎风尘不清不白的男人见面?万万不妥,拒了吧。”

“贱内说的是。”郑板桥附和道,“确实不妥当,我知你性子率直不计较,但我绝不允许你沾染浪荡气,我这就去给你拒了。”

金农眼睛左右一扫,站起身道:“还是金某去吧。你们一个个醉醺醺,言语之间恐有疏漏。”说罢,也不等我反应,径自前去。

的确,我们皆醉意浓浓,只金农一人尚算清醒。他走后,我一指李方膺道:“都怨你,说什么来客、来客,还真来客了,来一嫖客,晦气。”

“瞧瞧,醉了不是。箸它自个儿掉的,在下不过是说个巧话罢了。要怨,就怨这音色酒香太醉人,连花船也引了过来。”李方膺摇晃着扇子,带着酒气道。

“你们二人都莫再说醉话。”郑板桥无奈的叹了叹。

谁知,郑板桥愈拦,我们二人愈上瘾。后来,演变成相互猜谜罚酒玩,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我先来道:“存心不善,有口难言。”

“亚。”李方膺嘿嘿笑着看我郁闷的将酒饮尽。“集贤别后前情在。”

“恻。”我快速答出,这下该你倒霉了。“几点残红落幽篁。”

这时,徐氏也插一脚道:“筑。”话落,执袖面露红霞。“京,大也。”

“千乘万骑西南行。”郑板桥摇头作答。我们一愣,随即呵呵笑,这下愈发欢腾。他接着出,“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

“秃。”李方膺赶紧抢答,扇着扇子似奸诈一笑道。“在下可不能让你们抢了去,罚酒吧。”我们只好认罚。他缓缓闭扇出,“旧时草木依然在,竹门犹待一人归。”

我唯一考虑,心知他这题定是为我而作,抿了抿嘴答:“莫等闲。”又接出,“居云端而山自渺,处日长则见人心。”

“会意。”郑板桥与李方膺同时答出,旋即我们三人皆把杯中酒饮尽,彼此相视而笑。

我们这厢一来一去,闹得正欢,笑声传向舱外,金农回头望了一眼,垂首略一叹,继续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二十七八上下,儒生打扮,容仪柔和,翩翩有风度,执一把绿竹双蝶折扇,清透的眼睛令金农有些动摇。

“邓公子,此船主乃闺中女子不好相见,你还是回吧。”金农客气的拒绝。

邓公季冷一笑道:“既然是闺中女子,为何露面于旁人?贤兄能见得,为何鄙人就不能见呢?这是何道理?”

“这——”金农一时哑口。“船上女眷怎能与尔会面?鄙人因船主邀请得见,拒你,亦是船主所托,贤弟莫刁难。”

邓公季颇为失望道:“这么说——没有她的邀请便不能相见?原来如此……”又问,“贤兄与船主相熟?”

“不,今日第一次见。”金农猜,此人定是瞧见凤儿容貌,才会这般恳求。“想必贤弟已见过船主容颜吧。”

邓公季脸一红,羞涩道:“的确如贤兄所言,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不知贤兄可否行个方便,让鄙人得以面见。”

“不行!”金农喝道,脸顿时严肃。“这种龌龊念头有辱斯文,金某劝贤弟趁早打消。”说罢,他愤袖离去。

邓公季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忽心生一计,高声吟道:“江南好,虎阜晚秋天。山水总归诗格秀,笙箫恰称语音圆。谁在木兰船。”

此时,金农瞅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我们无可奈何,有心训斥,却见我们一个劲儿傻笑着猜谜,倒也风雅,实不知该说什么好。忽闻吟诗声传来,更觉烦躁,索性不管,任由我们胡闹。

夜愈加浓重,正达到高潮,好似笑了将近一辈子的欢笑,让这时刻成为难以忘怀的珍贵记忆。

突如其来的诗,其声婉转仿佛是唱出来的,熟悉的词句,还有那遥远、熟悉的人的潇洒身影浮现在我模糊的眼前。我颤颤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舱外,走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口不一]

“容若,是你吗?我的朋友,是你在呼唤我吗?”我跌跌撞撞的走向那美妙的诗声,我眼前仿佛看到了他俊逸的身影。“我们有多久未见了?二十年、三十年……太久太久。你的诗依然这般动人。过来,我的朋友,给我个拥抱,让我知道你的存在。过来……”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人登上船向我走来。我张开双臂奔过去想拥抱他,那人似乎有些诧异,也似乎有点兴奋,痴傻地笑着。当我走近时,在月光的照射下是一张陌生的俊俏的脸,欢喜的笑容一霎那冻住,大脑稍清醒。我惊呼道:“你是何人?胆敢擅自登船!”

“是小姐您邀在下登船,就在刚才。”邓启元微微一笑。

我掐着腰,怒瞪着他,大喝:“胡说八道!我怎会让你登船?”

“看来小姐是把在下当作另外一个人了,那人想必是小姐在意的人吧。”邓启元用伤心的眼神望着我,随即作揖道,“在下邓启元,字公季,这厢有礼。”

我哈哈大笑,笑得岔气。“什么?公鸡?真是好字、好字啊!哈哈哈哈……”

“小姐过奖。”邓启元颇为无奈的虚笑两声,“在下前往京城会试路过此地,没想到竟有幸认识小姐。不知小姐可愿将芳名告知在下?”

我抬袖半遮脸,眯眼瞅着他,瞅了半天,“噢——”的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那个上《劝学赋》的小白脸吗?你怎还在这儿逛游?离会试可没几个月了。”

“小姐怎知在下之事?”邓启元奇怪的问。

我晃着身子,打了个酒嗝,嘟囔着:“因为、因为他说写得好嘛,什么难得、合意之类的词,我早给忘了,只记得他当时蛮高兴。我又不会读心术,谁知道他高兴什么,两眼瞪得贼亮,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他是谁?”邓启元有些吃味,又有点好奇的问。

我一甩袖,颇为生气道:“别提他,提起来我就上火。说句软话有那么难吗?什么叫随我便?好嘛,想让我妥协,门都没有!我再也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爱你的旺才去吧,至少它不会到处乱跑。”

“小姐,你醉了吧,你到底再说谁?”邓启元急了。

“就是、就是……唔……”就在我即将吐露之际,月童及时赶来,捂住了我得嘴。

月童冷冷的瞥了一眼邓启元,对我道:“小姐,莫说醉话,客人们正在等您,回吧。”

“小姐,在下还未知您的芳名呢?”邓启元上前靠近,急声道,“既然在下已上得船来,不妨同席,如何?”

月童“嗖”的抽剑抵在邓启元的颈上,冷声道:“你若再靠前一步,便要你身首异处。下船!”

“抱歉!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家小姐芳名,不知壮士可愿相告?”邓启元看着银晃晃、带着寒气的剑,用力咽了口唾沫。

月童收回剑,将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我打横抱起。我在他怀中喃喃自语:“胤禛……回来……”

邓启元闻声大为震惊,颇为疑惑的盯着我们半晌之后,疑问道:“若是在下没有听错,刚刚——小姐叫的是皇上的名讳吧。你们——乃何方神圣?”

“你不要多问,将刚才的话忘记。”月童低沉着嗓音,杀气慢慢渗出,见邓启元识相的闭嘴、作揖下船,便没难为他,径自回舱。

三更早已过,舱内酒气浓重,歌止舞停,鼾声连贯,一夜欢乐,到此终了……

日上三竿时,我爬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睁开眼。舱内安静、收拾整洁,全无来过客人的迹象。我环顾四周,看来郑板桥他们已回去,昨晚一半的事儿我都想不起来,头疼剧烈,不禁抬手捶头。

月童端着一碗酸梅汤进来,将碗递给我道:“客人已回,见您熟睡,只让孩儿代为感谢。”

我微一点头,将汤喝下,把碗还给月童。月童将腕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拍了拍手,便有一班俏丽婢女入内,伺候我沐浴更衣。收拾妥当后,见天不错,打算逛逛街,然后再找一家小店吃饭。

艳阳高照,心情甚佳,若再无总往我身上瞅的眼睛会更好。一路上,我是看上什么买什么,一会儿工夫,月童的怀抱里就堆满了我买的东西。兴致颇高之时,忽闻嘈杂声,好奇的跟着一大堆同样好奇的人们跑去看热。挤过人群发现,原来是李卫领着爪牙正在抄家,只是不知在抄谁的家?

身边围绕的一堆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瞧见没?又抄一家,听说是还不上皇帝的银子。”

“可是——穆大人平常看样子挺老实,对百姓也不错,怎会是贪官呢?”

“这你就不懂了,估计穆大人得罪上头,要不然就是真贪。平常老实那是做给咱们看得,私下说不定坏到骨头里呢,不然李大人抓他干嘛?”

“不对、不对,穆大人是好官。昨儿个我还瞧见他给王婆家送了一篮子鸡蛋呢。”

“你真傻,我不是说了。那是做给咱们看、做给上头看得,要不你说,平白无故的抓人为何?”

“依我看啊,里头肯定有事儿。听说当今万岁将两个哥哥毒死了,许是让穆大人无意间得知,所以要弄死他,这叫杀人灭口。”

“嘿,兴许真的是。据说万岁爷有个神秘组织,专门杀那些不懂眼色之人。我还见过呢,黑衣黑斗篷,凶神恶煞;可死病!�

“你就吹牛吧,见过你还能活着?我听在衙门当差的老杨说,当今万岁用童女的血练长生丸。哎,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事儿昂,绝不掺假。”

“确实,没听那些读书人讲,他们要给万岁爷写十大罪呢。什么杀父、杀母之类的,他们都是天子门生,那还会有假。瞧瞧,连这等有背人伦的事儿都能做出来,弄死个大臣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哎呦呦,你们不想活啦?在这儿胡言乱语,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胆子可真够大的,议论皇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快闭嘴吧。”

“说说还不行吗?要是没干过这档子事儿,还怕人说吗?俗话说‘百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若是心虚,那肯定是干了。”

“行了行了,少说一句你会死啊!若让人听见,你就是再长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

耳中回荡着他们的言辞,心里有股说不出愤怒之气,我紧闭双目,深锁着双眉,难以咽下这口气。

月童见此,劝道:“这种市井小民荒谬的无稽之谈,您莫入耳。”

“信与不信,难说的很呐。”我垂首一叹,“莫说我偏听偏信,倘若他能稍微慈心一些,也不至于沦落成百姓戏弄的话柄。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怨不得百姓,只能怨他自个儿行为不端。现在想想,那些话说不定真有其事呢。”

月童拧眉道:“小姐,若连您也如此看他,那他岂不可怜?有时候犯错,这是人之常情嘛。您对他的要求过高,他也吃不消啊。做天下之主已经够难得了,偌大天下难以巨细,免不了有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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