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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管事瞪大眼,张大口的表情中,冷如瞳回到了西厢房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饱饱地睡了一觉,马车再舒服也不如床啊。
太傅府后院里
宁太傅坐在太师椅表情有些着急地看着门外,直到看到管事的小跑步进了来,才松了口气:“怎么样,万重楼有没有消息。”
“宁太傅也对我万重楼太没信心了。”管事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不满的声音,宁太傅猛地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明明见着管事身后没有跟着人啊。
一身浅灰的长袍,无寒冷冷地走了进来,没有等宁太傅说话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事情办好了?宁太傅对于他的无礼并没有在意,微笑着问。
“杀个人而已,万重楼接过的活何时失手过。”无寒说起这话来也真是没羞没躁的。
“那人头呢?”宁太傅听到这轻松一笑,夜凤琊竟然不与他为伍,还处处与他做对,那他就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当年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他将会是一个最大的劲敌,尤其现在皇后和皇上都如此信任他。
无寒冷哼一声:“宁太傅,我们万重楼可只接了你刺杀的任务,可没说要带人头来,当然如果太傅要看人头,只要加三十万两便可以。”
无寒狮子大开口,张开便要三十万,这一开价,让宁太傅那张有些油胖的老脸立即沉了下来:“你这也开得太大了点。”
“无妨,宁太傅嫌贵可以不接受,人反正是杀掉了,以后您也不用担心他出现了。”无寒站了起来做势要走,宁太傅叫住了他:“等等,二十万两,提人头来。”
“宁太傅马上给钱,我马上让兄弟带人头进来。”无寒嘴角滑过一丝狡诈,看来这回听了那女人的话还真能捞一大笔。
宁太傅已上贼船只得对管事说:“速度去取。”
管事的立即小跑着去了账房,过了一会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叠如账册般厚的银票,宁太傅数也没数地扔到桌子上:“现在带人头过来。”
无寒伸出长臂将那银票塞进自己的云袖里,朝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把人头带进来。”
冷如瞳一个激灵,抖了抖肩,扭了扭腰,嫣然一笑踩着珊珊细步走了进去:“宁太傅要看小女的人头嘛,这就给你送来了。”
宁太傅脸色大变,惊慌地站了起来指着她:“你。。。。你。。。你不是死了吗?”大热的天里,他感觉到全身冰凉。1kpl。
“宁太傅你忘了么,过两天就是鬼节了,我是回来瞧瞧你的呀,不知太傅的身子可好了些啊,那地方使用起来还方便不?不会想关的时候总是开,想开的时候总是关着不出来吧。”冷如瞳狐媚地看着他。
“你。。。你无耻,竟然说出这么污秽的字眼。”宁太傅听她意有所指,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不,不可能有鬼的,他杀过这么多冤魂,都没被报复过,这女人怎么没死。
“太傅倒是说说我哪个字眼污秽了。”冷如瞳嘟努着嘴,似乎很不解。
“她没死,怎么没有一起做掉?”宁太傅转向旁边的无寒:“人头呢?”
“人头?人头被这姑娘以二十一万两买走了。”无寒有些无奈:“我都说了,让太傅你出三十万两就卖人头给你,你偏要省那十万两,这不,就被人家抢走了。”
宁太傅脸色再次变成了猪肝色:“你。。。你们万重楼就这样做生意?”他被黑了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啊,他得贪多少年才能贪回来这么多。宁太傅的心都在滴血。
无寒不解:“我们万重楼做生意哪儿不对么?”
宁太傅恨得咬牙切齿:“收了我五十万两,什么事都没做,还说什么万无一失,从未失过手。”
“太傅呀,我何时收过你五十万两了?这袖里的二十一万两可是这姑娘刚给我的人头费。”无寒挑着眉,死不承认。
宁太傅简直要气疯了,他抬起兰花指指向无寒:“你们万重楼好样的,老子一定带兵把你们给缴了。”
“太傅,你缴我万重楼也得事出有理。”无寒耸了耸肩:“总之我没收过你银子,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
“哇,太傅,你好富有,五十万两银子就随便给万重楼,你真觉得我家那口子值这么多银子吗,我咋觉得他就值几文钱,你可真看得起他。”冷如瞳见时机到了,猛地拍了一下宁太傅。
吓得宁太傅一惊,怎么忘了这臭丫头在,若说自己有这么多银子,她往皇上那儿一告,事情可就大条了。
“可。。。可能我记错了。”宁太傅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里吞,这次真是看走眼了,万重楼竟然会与冷如瞳这臭丫头联合起来黑自己。
“不会吧,宁太傅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笔的银子也会记错。”冷如瞳低声附在他耳边:“难不成是身体受损之后,连记忆力也出问题了。哈哈哈。”
冷如瞳说到最后狂妄地笑了出来,老东西,还想花银子买夜凤琊的命,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朝廷也许是他最权势大,可是在江湖,谁敢不给她男人面子!
冷如瞳哈哈大笑地转身出了太傅府,闲来无事,纯粹来呕他的,对付仇人一定要这样慢慢的折磨,不可一刀就把他解决了,那样人生得多无趣。
身后传来各种打砸的声响,冷如瞳便笑得更狂,气得宁太傅一口气缓不过来,晕了过去。
太医来诊断过,宁太傅又缓了过来,没被气死,宁太傅的儿子宁桓予知道自己爹被气得晕了过去,慌忙从外面品茶宴上赶了回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二皇子夜淮和。
“这到底怎么回事?”宁桓予不敢相信,这夜歌城还有人能气到他爹。
“回大公子,老爷这是被七皇妃给气的。”管事的在一旁开口回他。
“七皇妃?她不是死了吗?哪来的七皇妃?”宁桓予脸色一沉,七皇妃以前怎么对他们宁家的,他从逆天国回来后也听爹娘说过,奈何回来七皇妃就死了,让他想替爹娘出气也无门。
“根本没死,不知道怎么地又活过来了,还活龙生虎,奴才看了,她有影,不是鬼。”
夜淮和蹙起了眉,这个祸害竟然没死?“夜凤琊这是在耍什么花招?让自己女人诈死?”
“不对,二皇子,那女人死的那天,许多官员都去见过了,老爷也去了,确实是死了,不知道使了什么法门子又复活了。”管事的想起这事还有些感觉身子冷,哪有死人又回了魂的。
“哼,这样正好,死而复生是吧,我看她就是个欺君之罪。”宁桓予眼底滑过阴冷,既然她又活了来找事,那他正好连上次的仇一起报。
夜淮和嘴角微微上扬道:“怎么,你心中有了什么主意。”
“圣上不是认为她已死,下了另外的圣旨,让七皇子另择皇妃么?”宁桓予清冷一笑:“定的可是逆天国国君最喜爱的皇妹十三公主,借这事在圣上旁边煽风点火并不难。”
夜淮和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晾她再牙尖嘴俐,也说不出个能让人信服她死而复生的理由。”
宁太傅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痛苦地咳了一声,宁桓予赶紧过去轻拍着他胸膛:“爹,您别操心了,交给我来。”
宁太傅点了点头:“那女人是从逆天国回来的,也怪我大意,探子一直回报与夜凤琊在一起的有个女人,却没有警觉,但这样也好,她从逆天国回来,就代表她已经活了很久,却未向圣上禀报,这一点足够再让她死一回。”
“嗯。爹您放心,我会办妥的,你歇着吧。”宁桓予看着自己保受催残的父亲,上次被那女人害得大小便都失禁,现如今也不见好,幸亏有大夫医术高明,才缓解了这病情。
该死的臭女人,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要尽快帮二皇子把异已铲除了,免得夜长梦多,尤其现在孝德皇后摆明了想保十三皇子储君之位,右相只怕会与我撕破脸了。”宁太傅最为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后故意而为之,竟然把储君之位传给了十三皇子,这是摆明了想撕开他和右相之间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就这样被打破了。
太后这一招可真够狠的,是为了保护他夜家江山吧。那也得看看右相和孝德皇后有没有这个能力,虽然太后很聪明的把七皇子拉到了那一边,但他手中的三分之一兵权可不是白拿的。
“对了,暗查一下万重楼,有任何的把柄就带人去端了。”想到这,宁太傅又是一阵咳嗽,躺下来,不愿再说话。他算计一辈子,到老来被万重楼给黑了五十万两,想到就肉痛。
知道冷如瞳与寒冰刺骨去了太傅府,夜凤琊坐着一辆马车来太傅府接了冷如瞳,刚上马车,夜凤琊就递给她一套衣裳:“穿好,去见皇上。”
冷如瞳不屑地看了那套华丽的衣裳:“不要,好丑。”
“这套衣裳是当年我母后最爱穿的,父皇也最喜爱,你死而复生,一定要有告你欺君,知道吗?”夜凤琊郑重地凝睇着冷如瞳:“我们不能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冷如瞳看了看这华丽的衣裳,是一袭烟罗紫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华贵的牡丹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华丽得闪瞎人的眼。
“就说我误食了一些看起来假死的药,然后又醒来了不行吗,或者干脆照直说。”冷如瞳不爽穿这么麻烦的衣物,还是迎合着夜向浩的喜好。
她讨厌那个造成夜凤琊如此的狗皇帝,听信什么谣言,竟然把最爱的女人和儿子就那样赶出了皇城,明知有多少人会追杀他们,却视而不见,这是何等的狠心,这种狗皇帝,她真不想见。
“瞳儿听我的,就穿一穿嘛,我也好想见见你穿这衣服的样子,一定比母妃还美。”夜凤琊把他揽入怀里,期盼地说。
“亲爱的,你恨你母妃吗?”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夜凤琊。
夜凤琊摇了摇头:“也许她觉得离开她,我能过得更好。”说这话的时候,夜凤琊眼神都是黯淡的,被至亲抛弃的伤害一直在他的心底,也许是永远地伤害。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本来是去找食物,然后被害了呢?”冷如瞳安慰着他。
“也许吧。”夜凤琊轻轻一笑,不想提这个问题。“瞳儿要是换上这衣服,为夫就亲自帮你穿上,伺候你怎么样?”
冷如瞳看了看马车:“在这里?”
夜凤琊摇了摇头,对车夫喊了声:“将车停在尚衣店。”然后转过头来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不能在这里面,这儿太窄。”
马车停在了尚衣店门口,夜凤琊带着冷如瞳走了进去:“佟掌柜,借个房间换下衣裳。”
掌柜的似乎与夜凤琊蛮熟稔,立即笑着迎了过来带他们进了后堂,指着一个仙鹤屏风道:“七皇子那屏风后面可以。”
她说完又望了一眼冷如瞳,这不是七皇妃么,前阵子不是传去世了么,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到地上的影子之后,才缓和起来。
正文 241,冤家路窄
冷如瞳嘴里喃喃自语着:“和着我现在走哪,哪的人都会浑身冒冷汗?”
“不用理他们。”夜凤琊双手轻轻地解开她的束带,替她解下外裙的轻纱,再脱掉她的千水裙,还亲自蹲下来替她脱掉绣花鞋。
“亲爱的,你这服侍,赶得上大内太监总管了,又细心又贴心,以后得多做做。”冷如瞳满意地享受着他的服侍。
“你呀,怎么连亵裤都未穿?”夜凤琊眼神一沉,非常非常不高兴,褪去她的千水裙之后里面只着了肚兜和一条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