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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流民的事情,尹牙感觉并没有什么,当时也没作多想,反正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就算没了银钱,也能上山打些猎,不至于饿死。却不想,一被送出城,便遭到官兵的屠杀,数万的流民,一夕之间竟然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尹牙怒了,就在他们屠杀的开始,就怒了,当时尹牙就想去杀了那些官兵,但却身不由已。
尹牙说,当时他想阻止,却有心无力,因为他和母亲走在人群的中间,而官兵是从后面开始无声无息的屠杀,他当时发现的时候,人群已经开始骚乱,他除了用身体护住母亲不被人流踩伤之外,跟本就没机会去阻止。
等到将母亲护到安全的地方时,数万的流民,已经被屠杀的七七八八,母亲看着血流成河,满地肢离破碎的尸体时,身体一个抗不住,就晕了过去,无奈之下,只得背着母亲往深山里走。
也不知是尹牙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的,他一背上尹妈妈,就被杀过来的官兵盯上了,一直追着他屠杀,为了保命,尹牙放下母亲,就同跟上来的两个官兵打了起来,当时重伤了一个,另一个也受了不轻的伤,他们看到尹牙不好对付,受轻伤的赶紧拖着重伤的就回去搬救兵,尹牙只得立马背起母亲逃命。
安全之后,尹牙气愤不平,大骂襄阳城主丧尽天良,竟然屠杀数万条手无寸铁生灵,令人发指。尹妈妈也想起来时,在路上结伴的那几十个落溪村的流民,顿时也是老泪纵横,经不住尹牙的激愤和恳求,便跟着尹牙悄悄的潜回襄阳,侍机杀了襄阳城主,替那数万的生灵报仇。
之后就是,还没有寻到机会,就被还在巡城搜查流民的官兵发现,然后就有了我救了他们的事情。
听完这些,我不禁一阵的嘘唏,说起来,他们母子真是大贤大义的人,只是稍稍冲动了些,如果真是想杀了城主,为何不在城外先避些日子,待风平浪静之后,再潜入城侍机而动呢?我暗叹,拿眼瞄了瞄在院中打拳的尹牙,听尹妈妈说,尹牙现在才十八岁,嗯,这个年纪嘛,确实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年纪,也怪不得他了。
后来我问尹牙有关献帝的事情,尹牙却不知情了,用尹牙的说法,他只是平民百姓,每日只要自家人平平安安,食的饱穿的暖就好,谁当皇帝都不关他的事。再加上下蔡只是一个小县,所住居民并不多,对于时势他们这些小民知道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知道袁术称帝,那是因为他要攻打冀州,再加上强抓壮男,不想知道也听到了。对于献帝,尹牙的意识里,只是知道他是皇帝,但是却是个落魄的皇帝。如果他不落魄又怎会让天下大乱,又怎么会让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受到家破人亡之苦。
尹家虽然是小户人家,虽然重武轻文,但也不至于目不认丁,尹家的男丁全是通过正经的私塾先生教的识文断字,所以他们才说的出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话。
时间不快不慢,也就过了两日,这两日我和尹牙母子虽然是足不出户,但敏感的神经也感觉到,今日正街那边已经平静了下来。我偷偷的从门缝处往外看,今日居然看到对面的一家杂货铺子开门了。
这证明,城里的流民赵丁他们清的差不多了,所以城里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我转念想到那日我同赵丁说,料一安排我家里的人来照顾我的事情,心想尹家母子是跟定了自己,所性就顺了这个谎话,也算是给尹家母子正了身份,以后官差再抓流民,也抓不到他们的头上。
只是尹牙发誓要杀城主的事情,我一想,有些头皮发麻。怎么说呢,我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对杀人的事情,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尽管这个人十恶不赦。
不过只要尹牙住下来,杀城主的事情,可以慢慢来,能拖上一日就拖上一日,先让那城主多活些日子吧。
我扭头朝着还在打拳的尹牙说道:“还记得那天我跟赵大伯说,家里要来两个人的事吗?”
当日我跟赵丁说话,躲在南房的尹牙听的一字不漏,他自然是知道我想说什么,看着我点了点头。
“嗯,那天本来也就是个推脱的话,眼下却是正好给了你们一个身份。”我把手指放到嘴边咬了咬,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是我想问题时惯用的。
尹牙不语,相处了两日,他对我的脾气和性格还是一无所知,加上必竟是男女有别,自己既然诺了言做她的奴仆,就要遵守奴仆的规矩。
“叫上尹妈妈,我们去赵大伯家,有了身份,以后行走也要方便很多。”我咬了咬手指,想起家里的粮食肯定是吃不了两天了,今天还要想想办法弄点粮食才是。料一留下的那一小袋珍珠不知道能不能兑换银钱,如果能,最好也要找赵丁去帮忙兑。我是怕了那些当铺的黑手段。
转念我又想起一个事,眨了眨眼看向尹牙问道:“那个,说你们是从我家过来的仆人,名字用不用变成姓黄呢?”
基于电视那些宅仆电影的影响,我想到那些什么随着主子姓的事情来,虽然赵丁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但还是小心点为好。
尹牙眼睛突然睁大,马上又变成原来大小,这两日对于她的很多稀奇古怪的提问,实在是还不能免疫,给他的感觉,她好像什么也不懂一样,但看她的举止却是斯斯文文,进退有礼,一点也不像平民百姓人家的小姐。总之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子古怪。
“这个无所谓。”咋了咋嘴巴,最后尹牙还是好心的接口说道:“赐家仆主姓,是很荣耀的事情,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平常小户是没有的。”
“哦……”我拉长声,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真的跟电视里那样,主人姓黄,所有的仆人就全要换成黄姓呢。
“那准备,准备我们就走吧。”
020立文案
更新时间2010…7…18 17:10:51 字数:3437
下午我带着尹牙和尹妈妈去了趟赵家,看到赵家的院子,我这才知道,自己得的那院子,只算是寒舍了。
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年头的土地真的是不要钱的,根本就没有寸土寸金的说法,只要你愿意,拿个叉子往地上一划,再建个房子,以后那就是你的地盘了,谁管你划多大。
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我要走到赵丁家的正门,要走一百五十米左右,才看到他家的正门,正门是居中的,也就是说,他家有三百米左右的宽,至于长嘛,看不到,进去之后走了大约五十米才到赵家的花厅。
后院内院,那是客人不能随便进的。这年头,土地还真真的是不要钱啊,看这赵家就知道了,宽三百,长最少也是四百以上吧。老天爷,这要放到现代,那可是一座庄园了。真是奢侈啊,想他赵丁还只是一个巡城兵头子,住的地方就这么奢华了,那往上的那些官吏,启不是个个都是大宅大院?吃香喝辣?
其实我是不知道赵丁底细,知道的人,都明白,赵丁能住这么大的宅子那是有原因的。
坐了大约半刻钟,就听到五大三粗的声音从后院传了过来。我赶紧吁了口气,把刚才吃惊房子的心思压了下去。尹牙和尹妈妈规规矩矩的站在我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点慌乱也没有,比起他们,我实在是菜的不行,暗暗吐了口气,压压心神,便笑着站了起来,等赵丁进花厅。
人还没看到,赵丁的大嗓门就已经到了:“上茶了没有?幼儿可不是你这等小皮猴,日后没事少给劳子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多去照看下幼儿,否则劳子扒了你的皮。”
我眨眨眼,显然这番话不是对我说的,紧跟着就是一声清清脆脆的少年声音传来:“知道了,爹……”
赵家小公子的这声爹叫的荒腔走板,拉着长音,听起来又甜又糯。我感觉赵家小公子应当是那种特别滑头,特别有意思的人。
不一会,赵丁就走了进来,圆大三粗的身子后面跟着一个青衣少年。少年轻飘飘的走在赵丁后面,只见他生的文质彬彬,颇有几分书生气,若不是举手投足都露着一股吊儿郎当,配上飘逸的衣服,真真的可以配的上翩翩美少年了。
呔!他真是赵丁的儿子吗?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眨眨眼。又仔细看了一下,少年的眉目虽然清秀,但也却有几分赵丁的影子。
就在我打量少年的同时,少年也同样在打量我。本来他今日在百花楼逍遥的很,却不想被爹碰到,灰头土脸的被拎了回来不说,正准备乖乖的去跪祖宗牌位,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个叫黄硕的小公子来访。
爹一听,立马松了他的衣襟,凶狠狠的说一会再教训他。少年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顿时对没见过面的黄硕就有了好感,二话不说,就追着赵丁往花厅走。
没见面时,还以为这个被叫黄硕的小公子,应当长的英俊潇洒,卓而不凡,来日自己也好带着他一同去混百花楼,结果不想,一见真人,大出意料之外。
这黄硕普通的很嘛,长相平平,身材平平,从那个角度上看,都感觉很平,很平。最可惜的是,居然一头惨黄惨黄的头发,若不是衣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他还真以为来了个面黄肌瘦的流民。
少年大刺刺打量我的目光,让我极不舒服,特别是,我从他眼中看出他对我的评价,更加让我懊恼。
“赵大伯。”我微微的转开脸,忍下心里的懊恼,对着赵丁行礼。
“啊,坐,坐,坐着说话,别跟赵大伯见外。这小子是赵元,我那不成气的儿子。”说着说着,赵丁就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指指摆在我后面的椅塌,示意要我坐下再说。
赵丁一坐下,就朝着赵元吼道:“正好,我看到幼儿就想起一个事,你也给劳子上私塾去,他娘的,那些个什么劳什子幕僚,那一个不是混的油光肥面的,不就是会几个字,出几个馊主意!哼,你也给劳子认字去,省的以后吃了那些人的亏。”
赵丁说完,皱了皱眉,像是又想起什么,嘀嘀咕咕的又说道:“要是料三在就好了,劳子今日也不会吃这种暗亏。”
赵元坐的离赵丁最近,听完他爹的嘀咕,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向上一翻,暗道,难怪今天爹像是吃了火yao,平日里抓到自个在百花楼吃花酒,也没像今日这样爆燥,原来是在官家那边吃了亏。
我嘴角微微一抽,难不成三国时期已经言论自由了?还是赵丁这厮实在是,大五大三粗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嘀嘀咕咕。再说,他要教训儿子,干我什么事?什么叫,看见我就想起一个事,真是狂晕。
算了,碰到赵丁这种五大三粗的兵,那是典形的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是快快把正事说完,然后回去想想以后怎么过日子吧。
“赵大伯,他们两个是我家差来的下人,今日特地带过来给赵大伯过目,省的日后行走不便。”我直起腰,堆上笑意说道。
“哦,他们带着文书吗?”赵丁紧皱的眉一听我说话便放开了,眼神瞟向我身后的尹牙母子。
文书?那是啥?我一愣,身体微微一僵。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做答的时候,尹妈妈轻言细语的在我身后替我说道:“回官爷,来的路上碰到流民做乱,把我们的文书和包裹都抢走了。”
“哼,这些该死的流民,天下这么大,撞鬼啊,全都往襄阳跑,他娘的,丢了就丢了吧,明日你们上门子里补上一张,用不着排队,直接跟守门子的人说,是我赵丁吩咐的。”
“是,谢谢官爷。”尹妈妈道了谢,规规矩矩的低头不再说话了。
我是听的一头雾水,但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