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懂耕田扶桑,我看不懂汉隶,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手无缚鸡之力,以后,以后我要怎么办?行乞吗?来三国行乞吗?
哇呜,哇呜,哇呜,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够了,想回家你自己想办法,若想留下来,就要自己自足,不懂,我三弟会教你。”诸葛亮皱着眉,看着哭的昏天暗地的我,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先不论他的来历是否属实,诸葛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天文和地理,的的确确让他很感兴趣,就只论这个,他也会同意他先留下来,再做其它打算。只是没想到,他的举动往往超出常人所意料,就像刚才,他只不过怀疑一下,他就好像打破天一样,哭的泛滥成灾,委屈的好像自己成了坏人。
“今晚你先睡这,明日再给你找住处。”诸葛站了起来,推开左侧的草门说道。
我抽泣着吸着鼻子,看向他指的地方,里面有一张竹床,竹床的一侧放满了竹简,我走近,伸头一看,房里四周堆积如山的全是竹简,除此之外毛都没有一根。
卖嘎,不用想,这间屋子肯定是诸葛亮的。
“这是你的房间?那你住那?”我怔怔的眨眼。
历史上伟大的军事家,都是这么清贫出身的吗?一间四四方方的茅草屋,隔了三间房,正中间是放神牌位的客厅,两侧是睡房。
客厅简单的只有两张木桌,四、五张竹椅。一张用来吃饭,一张用来供神牌。
眼下这间睡房,里面却只有一张竹床,上面铺了张蓝色碎花单被。我想,另外那间睡房,想必也相差无几吧。
“我跟三弟睡一晚。”诸葛看了我一眼,没有否认我说的话,便从房中竹床上,拿起一捆竹简,走到另一侧,开门,再关门。
这一夜我睡的很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香,一觉睡到大天亮,我才瞢瞢懂懂的爬了起来。
推开草编的门,我发现屋顶竟然已经补好了,而诸葛均正坐在门槛上编什么东西。
这,这,这,没想到我还在睡觉,人家就已经在干活了。我有些捉狂的耙了下稀稀啦啦的头发。
“对不起,我起晚了。”
诸葛均回过头瞄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又转回头继续他手里的活。
我赶紧走过去想帮忙。
“我,我来做。”
越过他的肩,我总算看到他在做什么,原来是编草绳,这个我会,就跟织辫子一样,容易的很。
“不用了,你洗洗,一会跟我下田。”诸葛均平平板板的声音响起,头也没抬,我看不到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过我想,诸葛均比诸葛亮要好相处,因为昨晚那碗黄豆。
“哦,诺。”
人家肯让我下田,代表,我是真的,确确实实的被留下来了,所以,我要努力。
洗脸的时候,我才想起,怎么没看到诸葛亮?
006耕田扶桑
更新时间2010…6…17 14:23:00 字数:3724
总算是有了安身之处,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哥——诸葛亮家里。
这会不安的心,奇迹般地就安定了。
跟着诸葛均走出竹林,一直行了很远,才看到一处U形洼地,山坡上种满了麦子,洼地里种的是水稻。
“麦子就快要熟了,过些时候就能吃炒麦了。”诸葛均抗着把木叉,看着满山坡的麦子说道。
我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喜悦,吃苦挨饿过了一个月,这种喜悦,我现在是深有体会——能吃饱真好。
“这些,全都是你们种的吗?”
我环视眼前的金黄,真的很漂亮,麦子的金黄,水稻的碧绿,还有鼻息间那种泥土,稻花,树木的清香,都让我有些魂不附体,仿佛这里就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当然,往年还有小妹帮忙,现在小妹出嫁从夫了,就只有我跟二哥。”诸葛均边说边走,一直走到田梗边才停了下来,猛的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我二哥说,你可以留下来,不过要跟着我学耕种。”
“真的吗?”我惊喜的抽了口气,诸葛均的眼睛很亮,很清澈,他的话,我一点也不怀疑。
他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卷裤脚,边卷边说:“今天先学松田吧。”
“松田?”我一愣。
后继看他卷好裤脚,光着脚踩到水田里,左右,左右,有规律的踩着泥,我才明白松田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松土,好方便水稻长的更加粗壮,结更多的粮食啊。
“看你瘦不拉叽的,要不是二哥说你有十五岁,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岁。”诸葛均一边踩着泥,一边叉腰跟我说道。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我经常挨饿,所以才会这样。”我低头看了眼平平板板的身材,顿时感觉无话可说。这身子板,确实看起来像未成年,唉!
诸葛均立马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难怪昨晚他吃的那么狼狈。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哥要留下他,但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可怜。诸葛均还记得昨日他说,母亲死的早,跟他们一样,都是苦命的人。
“以后要勤快些,别再睡到日晒三杆了才起来。”诸葛均想着想着,突然声音变粗,重重的喊道。
他这一重喊,把我唬的一下吓了一跳,刚才还有点孩子气的诸葛均,怎么猛的一下就变脸了。
“……诺。”
诸葛均看到我被吓的神情,怔了怔,马上口气又恢复了刚才那样。
“我是为你好,以前我二哥就是这样教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学会自己自足,方能成家立业,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啊……我呆滞,原来他刚才是用长者的口气跟我说话啊,难怪,声音变粗,还真是可爱的诸葛均。
“诺,我一定好好学,三公子别嫌我笨。”
“不许叫三公子,我也不是什么公子,二哥说我们年纪相当,平辈论之,叫我诸葛均就好了。”
“诺。”
那我叫他也直接叫诸葛亮?这不太好吧,以后人家可是要当军师,要当相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对了,今天早上,怎么没看到你二哥?”我这才想起问这个。
“他上山砍柴了,说要多架一间屋子好给你住。”诸葛均皱眉,二哥说要再建间屋子,让他很奇怪。
家里不是没来过人,再说了,都是男子,随便挤挤就行了,冬天的时候两人挤一床被子还暖和些,为什么还要再多建一间?
“啥……?”再多建间屋子给我?哇,诸葛亮真是面冷心善啊。
“快松吧,今天中午之前把这地都松完,然后跟我去后山背草。再建间屋子,又要好多的草,明日还得上山再割些才是……”
“诺。”
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上午跟着诸葛均松田,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可以借着吃饭为名,小歇片刻,却不想诸葛均吃的如风卷残云,不到半小时,就拽着我去后山割草。
此草非我想像中的那么柔软。高一米二,叶长半米,带有巨齿,一不小心就被割的鲜血淋淋。
“你家是乡绅?”诸葛均瞄了眼我的手,没任何表情的问道。
“不是。”
“那家业尚可?”
“不是。”
“那你怎么连农活都没做过?”诸葛均脸色一沉,颇为不悦。
“……”我无力的沉默。
老天,至少我还知道米是种出来,不是米缸里出来的。我这双手放在以前,除了碰键盘,别的可都是不沾的,虽然眼下这双手又黄又瘦,而且也没什么力气,但我确实没做过农活。
“真笨。”诸葛均哼了一声,动作越发越利索,不一会就看他放倒了好多茅草。
我汗颜,正因为我没有这种求生本事,所以才会沦落成街头乞丐。可这也不是我的错……
好不容易撑到天黑。诸葛均把他割好的草一字摊开,喃喃说道:“要摊开晒干,过两日再来取。”
“哦。”我很沮丧,看他割了好几排,我才一小捆,害我不竟想到,一会回去,诸葛均要说我愚笨不堪,那我要怎么办?说不定诸葛亮就会把我赶下山,谁叫我一无用处。
乱想,瞎想,越想越惶惶不安,连怎么跟着诸葛均回到茅屋的,我都不记得了。
“二哥,我们回来了。”诸葛均推门放下木叉,看也不看的就说道。
“嗯。”诸葛亮坐在屋后的矮瓜架下,一边看书一边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黄硕,会生火做饭吗?”诸葛均转过头看着我说道。
“啊,会。”我呆滞的回应,惶惶不安的透过窗户瞄了眼老僧入定般的诸葛亮。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看书,似乎没有别的能打搅到他一般。
“那还愣着做什么,跟我来。”诸葛均眉一皱,昨夜二哥说此人很聪颖,为何他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赶紧诺了一声,低眉顺眼的跟着诸葛均走。
昨夜我还在想,就这么一间破草屋,那么厕所在那?厨房在那?洗浴房在那?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昨日我是从屋子的南边绕到屋后的,厨房和洗浴房都在靠西边的小溪旁边。
这样还真的蛮卫生,蛮方便嘛。“厕所呢?”我问。
“什么厕所?”诸葛均怔怔的回头看我。
闷,现在那来的厕所,应当是茅房,我暗暗咬舌。
“那个茅房。”
“没有,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了。”诸葛均朝着远处的竹林呶了下嘴角。
“什么?随地大小便?”我惊的大喝一声,撒野火,我的天啊!
“叫什么,我二哥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诸葛均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沉默。
“这边是豆缸,别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去把竹杆去枝。”诸葛均见我呆滞,也懒的理会,指了指摆在屋角的瓦缸,边走了出去。
做饭这个我还行,虽然说我懒的做家务,但多多少少遗传了点我妈那点厨艺。也许能让他们刮目相看,这样自己也能稳扎下来。
我看看都有啥。黄豆半缸、一小罐麻油、盐半罐、醋少许、鸡蛋十来个,除此整间厨房也就只有柴禾。我目瞪口呆,那怕我手艺惊天,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的天,我回忆昨夜诸葛均的饭食,好像黄豆只是水煮,连盐都没放,至于那野菜汤,淡而无味,我只喝了一口便没喝。
难不成,我的刮目相看就是做跟他昨夜的饭食一样?
不行,我想,我想,我开动脑筋努力的想,不管怎么样,这餐晚饭我要做好。
耳边已经听到诸葛均在劈竹的声音,我咬唇再咬唇,对了豆渣饼……
一经想好,就马上动手,我把黄豆捧了出来,打了些溪水先泡着,然后才猛然发现……我不会生火。
无奈,只好把诸葛均叫来,看着他用火石生好火,这才陪着笑脸送走面无表情的诸葛均,暗叹,这做人可真不容易啊。
从柴禾堆里找了根圆圆的木棍,权当杵子,把煮涨的黄豆放到瓦盆里捣烂。没办法,这里一无豆浆机,二无石磨,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豆渣饼,就只能这样,我叹气,希望味道不要太难吃,不过就算是难吃,也好过煮黄豆吧,我带着几分侥幸的想着。
眼看天越来越黑,我加快动作,总算在胳膊没有断之前,把黄豆全都捣烂了。再加水挤出豆汁后,一边架锅煮豆汁,一边把豆渣加上鸡蛋和油盐搅拌好后,捏成饼。
诸葛均,现在我就让你刮目相看。我咬着牙,把煮好的豆汁和豆渣饼端到茅屋,果然看到他诸葛兄弟惊讶的目光。
哼,这算什么,如果给我食材,我能做半桌的中华料理。这也算是我另一个感到安慰的地方,当然这女子会做菜,放在现代就很了不得,但放在这个三从四德,女人如衣服的年代,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