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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梅然,立马就明白过来,赶紧叫上阿洋,冲到人群里;“让开,我们是大夫人。”
那妇女和老妇一人一只胳膊,死死的抱住那抽搐中的少年,满目不信的看着我跟阿洋,不停的摇头道:“是邪气的,是邪气的……孩子他爹,就是这么死的……啊……娘啊,景儿要走了,剩下咱俩,还有什么活头啊……”
那老妇老泪纵横,捶胸顿首的嚎啕:“造孽啊,造孽啊……”
阿洋看了我一眼,怒吼一声:“焘婶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把他给我。”说罢,便去扯这两妇人。
旁边的村民,个个吓的有多远避多远,生怕沾上邪气。
阿洋一手扯一个,我赶紧从她们的空档里把那孩子拖了出来,懒的理会身后那惨绝人寰的怒骂,抱到师傅面前。
梅然赶紧着手诊治,这时我听到孩子一边吐着白沫一边说:“痒,痒,好痒……痛,好痛……”
又痒又痛?梅然吃了惊,赶紧吩咐我给孩子脱衣服检查,看看是不是皮外伤的痒痛。
眨眼间我便把孩子的衣服剥了精光,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孩子身体那里有皮外伤,就在这时,孩子把手伸向右边的耳朵。
这时已经神智不清的,两眼翻白,嘴里大量的吐着白沫,四肢明显的抽搐,孩子的手奋力伸向右耳……
正文 083致命的元凶
梅然脸色沉顿,迅速的从怀里摸出他的金针,飞快的在孩子周身几个大穴上扎了下去。反手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这个我一看就知道是啥了,梅然自制的麻醉药。
眼下连梅然都一下子看不出得的是什么病,只能靠麻醉的方法,暂时让孩子昏迷,我不禁紧张了起来。
“仔细找,看那有外伤。”孩子抽搐着麻醉了过去,梅然睁着有如鹰隼一样的眸子仔细的在他身上搜视。
我不敢再轻怠,开始一寸一寸的找。
“师傅,刚才他的手好像指的是耳朵。”找遍了,实在是没有外伤啊,连个红点都没有。
梅然沉住气,把孩子翻了过去,就往孩子右耳瞅。
我正好站的位置是右边,这个姿势看下去,一览无遗。可这耳朵里面九曲十八弯,没有控测光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啥。
“阿洋,快去找面铜镜来。”我急中生智,转头就对那阿洋喊道。
阿洋眨了下眼,不知道我要铜镜做什么,但一想到我们是在救人,赶紧就找去了。
梅然眯着眼看了很久,见我要阿洋找铜镜,抬眼看了我一下。
我干笑了两声,心想,还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的通呢。
阿洋的速度也快,一刻钟不到,就操了一把铜镜过来。
这时村民中有个少妇抽了口气,肉痛的喊道:“那是我的镜子。”
阿洋瞪了她一眼:“借用一下。”
那少妇慑怯缩了缩脖子,死命的抱住怀里的娃娃。
我从阿洋手里接过镜子便道:“师傅。你抱着他不要动,我把光线打到他耳朵里,你再仔细看看。”
梅然,黄盖和诸葛亮这才明白,我要铜镜做什么。
在聚光作用下,一缕强光从铜镜上折射出来,我慢慢的把光调向孩子的耳朵。
“小娃子,不错啊。”黄盖惊喜的眨眼夸道。
就连站在一边的诸葛亮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
梅然笑着点了一头。然后仔细的往孩子耳朵里瞅。我为了光线打的聚中,所以站的远,只能急切等待梅然的结果。
这时梅然脸色一变,紧盯着孩子耳朵说道:“里面有个虫子,似乎在吸血。”
说罢,梅然从针包里,拿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金针。(说是金针,其实是铜针,在三国时期铜是很珍贵的,尤其是黄铜。)
几经挑拨之后,我看到梅然小心翼翼的从孩子耳朵里挑出一只肚满肠肥的青皮虫。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粒青皮豆子,仔细看就能看见似硬非硬的青皮下全都是血液。
好家伙。这只虫子附在孩子耳朵里,吸饱了血,所以把身子涨的跟圆球一样,几乎看不到脚。
梅然把虫子放到掌心拨弄了几下,我把铜镜丢在地上,跑过去看,这才看见这只丑陋的家伙,有八条腿,就长在肚皮下面。现在吸饱了血,像个球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腿。
“这是什么?”黄盖心急,也蹲下来问道。
梅然表情有些懵懂,但我却狠狠的抽了口气,众人见我抽气,眼中似乎有明白之意,全都把眼神齐刷刷的往我看。
“徒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我的天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碰上这玩意。
说白了吧,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蜱虫,上辈子我喜欢看科教节目,其中就有这个玩意。
我现在是知道陈村的人为啥会抽搐,口吐白沫,死后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邪魔附体,其实就是这种蜱虫杀死了大家。
这时,我还没说话,蹲在一边的阿洋就惊叫道:“这不是草耙子吗?”
我怔忡了下:“是,它是草耙子,又叫蜱虫,害死所有人的元凶就是它了。”
梅然,黄盖,诸葛亮听我说完大吃一惊。
阿洋不相信,惊道:“怎么可能?这玩意,我打小就天天看的见,不是在驴子身上吃血,就是在狗身上,咋没见它们就死了呢?”
这个我一时也解释不清。
“师傅,其实这种虫子有巨毒。”梅然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我清了清嗓子:“这种虫子以吸血为生,当然,它不吸血也可以活,常年生活在草丛里面。本身它是没有毒的,它的毒是来自它的唾液,就像蚊子一样,它叮咬在皮肤上的时候,能分泌出一种麻醉液。让你不知不觉下,就被它吸了血,而且它还有一个习性,就是边吸边把身子往皮肤下钻,最后完全钻到皮肤里面,从外面看起来,就只是一个红疙瘩。”
我看了眼似乎还是不明的众人,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它的唾液之毒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毒,而是一种神经性毒……”这个我真有点难解释了,我总不能跟他们说,这人除了四肢,骨骼,血液,肉,五脏,大脑,还有一种神经系统吧!反正中医里面是没有这个说法的,只有经胳的说法。
我看大家听不懂神经性毒,赶紧找了个代言词:“神经就是经胳,意思就是它的毒能破坏人的经胳,引起抽搐,吐白沫,痴呆,最后一命呜呼。”
这下梅然懂了,诸葛亮也似懂非懂,只有黄盖,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梅然奇怪的看着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干笑了两声,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科教电视上看来的吧。
“书上说的。”我细弱蚊蝇的搪塞,一边拿眼去瞟诸葛亮。
诸葛亮赶紧转移话题道:“那该如何医治呢?”
这一转移,众人又把目光转向我。我暗啐了口诸葛亮,这那是转移嘛。
“一旦中毒,无法医治。”我想了很久,不得不叹息道,反正这种神经性病毒,就在放在上辈子,也很难治,就算能救得了命。也保不齐以后变成痴呆症,要不就是神经性软瘫。更何况是现在要啥没啥的年代。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揪心,眼前这个孩子才十一,二岁啊,正是最美好的时光,却因为一只小小的虫子而要丧命。
众人听见我说无法救治。包括诸葛亮在内,全都抽了口气。阿洋半信半疑的从梅然手上拎起蜱,咬牙道:“真的是它吗?小大夫肯定就是它吗?”
梅然也看着我,似乎等着我一个有力的证明。
我叹了气,这要我怎么证明,这玩意,是有毒。但人中毒的机率却不大,难不成让我找个人出来,让它咬咬看,做试验不成。
“我肯定就是它,但是我没法证明,至于你说的驴子和狗,它们身上本来就带着一些抗体,再加上,它们就算是死了,也引不起大家的注意。”
这时村民中。有一个老汉颤颤巍巍的说道:“前些天,咱家院里的阿黄死了,也吐了点白沫子。”
“七伯,你不是说阿黄是给你杀的吗?”另外一个村民道。
那叫七伯的老汉看了眼他低下头呢喃:“我那舍的杀它,它都陪着我五年了。”
七伯这一说,被围的村民全都哗然,纷纷开始回忆,自家的畜生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死了,说来说去,好像都有点吐白沫子死的。
这时那三叔公醒了过来,在旁人的扶持下。疑惑的说道:“我怎么都不相信,咱村里的人,全都是因为这个东西死的。”
这时诸葛亮拧了下眉,走到头先死掉的那局尸体边上,首先开始宽衣解带。看他的动作,我就知道,他这是找蜱虫叮咬的痕迹。
过了一会,果然在那尸体的后脖颈那,找到一处暗红色的疙瘩。诸葛亮两眼微微一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梅然也赶紧移了过去,把手中的金针递给诸葛亮。诸葛亮接过针,朝着那疙瘩重力一划。
皮肤翻到两边,立马露出杀人害命的元凶,蜱虫。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虽然还没有全然相信,但这也足已证明,刚才我说的没有错,这东西,果然是喜欢钻到人的皮肤里面吸血,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不到,这小小蜱虫居然有此巨毒。”黄盖不可思议的摇头道。
梅然想了很久,似乎还是想不明白,这种毒液的危害。
“黄将军,不知狱中可有死囚?”梅然突然站了起来言道。
我和诸葛亮萧瑟了一下,心里同时打鼓,师傅不会是想拿人做试验吧?
黄盖再笨也知道梅然的意思,捻着胡子便道:“有的,多的是,梅大夫要用,老夫这就叫人去拎一个来。”
我汗……连忙阻止道:“师傅不可,这怎么能拿人做试验。”我说的极为小声,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能听的见。
梅然看了我一眼,不为所动,朝着黄盖便道:“待去了夏口再说吧,徒弟,既然你说无药可救,那现在如何是好?”
我暗叹了一口气,梅然精通用毒,对这种神经性病毒会感兴趣,我不奇怪,但是用人……我就真的有些胆颤。
“只有预防,一般的杀虫药剂,就可以杀死它们了,反正,只要别让它们咬到,就不会有事。”
这时诸葛亮起身说道:“万一咬到了?是不是肯定没得救?”
我想了想后说道:“也不是,只要它没有钻进皮肤,而且分泌的毒性不多的话,还是有救的。意思就是像抽搐和吐白沫,意识混乱还没有出现之前,只要小心处理,应该不会有事。”
“怎么处理?”阿洋急切的问道。
我回想,好像电视中是说,用麻醉药将蜱完全麻醉后,连头带根全都一次性拔除,最后消毒什么。这个年代去那找注射性麻醉药,师傅是有麻醉药没错,可全天下。懂的用这种麻醉药的人,也就只有师傅一个。而且师傅一直叫它五毒子,将它归纳成毒药的一种,也只有我暗中称它为麻醉药罢了。
最后我无奈,只好说道:“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将它咬到的那小块肉全都切掉。”
这个方法虽然很笨,但却不得不说,它很保险。
梅然拧眉沉思不语。阿洋这会肯定了杀死自己弟弟的元凶就是这只可恶的虫子,气的两眼通红。
使命的把虫子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个稀巴烂,嘴里无限委屈和伤痛的呢喃道:“没想到,明子居然死在这种东西手里,明子啊……”
被围的众村民此时大部分都信了三分,看到阿洋哀号。家里死了亲人的,也一个个的痛哭起来。
回了沔阳,阿洋把这件事跟醒来后的丫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