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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黑了三条线。
诸葛亮朝着我呶呶嘴,曹植惊的眼睛睁的老大老大,就在我快要受不了他的注目礼时,只见他激动的摇头道:“没想到,没想到。原来月英妹妹是梅先生的高足,我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行,不行,我们三个一定得结拜。”
这也行?这典型的剃头刀子一头热嘛,我跟诸葛亮根本就没有半点要跟他结拜的心思。从头到尾,我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诸葛亮虽然脸上看着热络。但实际上我肯定,他这也只是交际式的热络,一点也谈不上相见恨晚,一见如故。非要结义不可的地步。
再说了,跟他结拜,那就意味着,将来诸葛亮会往曹操那边发展。眼下历史的轨迹虽然偏道了,但我感觉,诸葛亮不会选择曹操做为主公,更不会选择曹植做为后备主公。
我看到诸葛亮脸上抽了两下,看向我,眼中之意是,人是你惹来的,现在你自己解决。
我用白眼回敬他,然后所性低头,娇羞无限的说道:“俺嫁鸡随鸡,只要他同意结拜,我没意见。”说完,我隐忍的闷笑。
哈哈哈,这招高吧,你不是说以后要你马首是瞻吗?那我现在就听听话呗。
就不信一个小小曹植就能难得到你诸葛亮,嘿嘿。
曹植看我没意见,兴奋的当下就想跑下楼去吩咐店小二准备黄纸宝蜡。
诸葛亮自然是赶紧阻止:“苗兄,此事不妥,一来你乃曹公之子,我等只是平民百姓,实在高攀不上。”
曹植本就是个聪明人,立马不悦道:“孔明兄这是嫌弃小弟吗?我与孔明兄和月英妹妹结拜,乃是我的事情,与我父亲无关。若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那我们私下结拜,不与天下人知晓便是,至于将来孔明兄愿扶助那位,都与我们情谊无干,我只想有一份纯纯净净的友情,这样孔明兄还要顾及吗?”
他一口气说完,听的我一愣二愣,敢情他心里全都知道,但他就是想拥有一份跟政治跟权势无关的友谊啊。这算什么?高处不胜寒?正因为他是个正太,所以他才渴望拥有最纯净的东西。
这话听诸葛亮耳里却是另一番光景了,实话实说,他这一番话,让他感触良多。虽然他年纪小了自己三岁,但却能将人看的仔细和通透,一言便将若干年后的事情隐隐带出,果然不愧是曹公的儿子。
不管如何,诸葛亮都不想结这个义,就算私下结义,他也是不肯的。
欠钱还钱,欠命还命,唯独这情,不能欠,也还不起。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诸葛亮也不想再婉约:“如果你姓苗,我诸葛亮定会同内子同你结义,可惜你不是。正如你所说身生之事,无从决定,既然上天注定,为何不好好接受,抱歉。”
这声抱歉,诸葛亮说的极其的真诚,这会我没心思笑了,看着曹植咬牙失落的表情,我心底隐隐不忍。
虽然我跟他只相处了两日,可这两日他所流露的性格,就已经告诉我,他会是一个很好,很知心的朋友。可为何他偏偏是曹子建啊……唉……
曹植深知诸葛亮其中之意,原本红润的脸色白了白,咬牙看看我,又看看诸葛亮,最后抚袖离去。
我看着他挺拔的身子走下楼,心里一阵阵的萧瑟。
“诸葛亮,其实他可以做好朋友的,人真的很不错。”我呢喃。
诸葛亮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注定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这样对他,对你我都好。”
诸葛亮这一句,就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不会选择曹操做主公,包括曹氏家族。
我有些怅然若失,精神恹恹的坐了下来,拿起他们没有吃完的荷香酒,便吃了起来。
上辈子,我有个死党周小米,这辈子在这里,我还没有找到真正让我交心的死党啊。原本以为习祯会是,可是后来,却不是。
再后来以为荀刖会是,可是后来发现荀刖原来也很复杂。
人一旦变的复杂,就会失去了最纯真的东西,而且友情就会变的黯然失色。
“诸葛亮,如果没有祈连山,你我会不会成为好朋友?”我迷茫的抬头问他。
诸葛亮定定的看着我,良久后:“也许会,也许不会。”
正文 097取琴
因为曹植的原因,我的心情变的很复杂,也很伤感,不知不觉那剩下的荷香酒给我吃了快一半。
没有很浓的酒味,只有入口的甜香,怅然之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思绪一直在飞,飞到那一年,我跟周小米第一次相识的时候。
那一年周小米五岁,我也五岁,不过比周小米大了几个月。
记得那时,周小米刚随着他爸妈从另一个城市迁到我住的这个城市,就在我家隔壁买了房子,我们就成了邻居。
初见周小米的时候,他长的很红润,粉粉嫩嫩的肤色比我看起来更加像个女孩子。而且那个时候周小米真的很像女孩,说话总是羞羞答答。
他害羞,我就总爱逗他,那时我的性格颇像男孩,爸妈那时总说,我跟周小米是生错了性别。而我总是很得意的扬着头告诉周小米,以后要叫我姐姐。
周小米一开始那几年很顺从,可没几年后,渐渐发现,他的男孩的本性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还是从我们一起上五年级的时候,他就扭转了乾坤,再也不叫我姐姐,换成他扬着下巴告诉我,他是男生,我是女生。
后来我想起这句话,便拿来嘲笑他,说,男生女生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比你大,大一天也是大,你也得叫我一声姐姐。
我们从小学,初中,高中,最后到大学,都是在一块上的。还记得那时,他爸妈和我爸妈,一心望着我们。时不时的说两句,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蛮相配的嘛。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时我们刚刚上高中,早恋的风气刮遍了校园,猛的听到爸妈这样调侃,硬生生让我跟周小米。一个学期都没敢说话,更不敢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那一个学期我们两个就像莫明其妙的陌生人一样,好像突然都失了忆,碰见了也装着没碰见。
直到上了大学,才感觉到那一个学期,我们两个表现的那是多么的幼稚。
也是从大学那时开始。我从假小子,慢慢的开始变的像个女生,开始留长发,注意自己的身材,尤其是胸部的大小。
每次周小米看到我穿裙子,就会指着我大笑,满嘴的损话。
二十年的相处。二十年的友谊,又怎么片刻间就能回忆完的。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这才发现,剩下的半坛子荷香酒,已经被我吃的见了底。
我睁着醉意蒙蒙的眼睛去找诸葛亮,只见他愁眉深锁,似看又不似看一样的看着我,他的视线很飘渺,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东西。又像是纯粹在发呆。
不知道是我醉了,还是我心醉了,也不知道是我回忆让我伤感了,还是让我压抑的想放纵了。倾刻间,我竟然把他的样子跟周小米的样子掺合在了一起。
我指着他,幽幽的呢喃:“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你……不要长大多好啊……”
诸葛亮微愕,从曹植走后。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吃酒,要等的人也一直没来。本想唤我起身找家客栈先休息再说,但不知道为何,看到我怅然若失的神情和失魂落魄的吃闷酒。心里就忍不住的升起怜惜两个字。
失神间,突然听到她说,很想你,诸葛亮清亮的眼神颤了一下。
看到我垂下来的手,无力的掉了下来,就快要掉到桌上油腻腻的菜中,诸葛亮伸手捉住我无力下掉的手。还没有回味过来,就看到我傻呼呼的咧嘴一笑说道:“周小米,你说过的,如果没人要我,你要我的……”
梦呓一样的的说完这句,我彻底的醉了过去。
捉住我手的诸葛亮全身猛的一颤,刚才失神的眸子,瞬间占满了冷清。
“梅大夫的弟子在那里?”
几声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下往楼上响起,诸葛亮凝了下神,站了起来。
蒯荆来了。
踏进屋的蒯荆只见一白袍士子含笑而立,而伏在桌上已经醉倒过去的,正是那在景山见过两次面的小大夫。蒯荆精明的眸子闪了两闪,立马堆上最专业式的微笑,朝着白袍士子颌首道:“这位就是水镜先生的高足孔明先生吧,久仰久仰。小大夫这是吃醉酒了么?”
诸葛亮见他已先开口,便赶紧行了个士子礼道:“在下正是诸葛孔明,硕弟这确实是吃醉了,见蒯老爷见笑了。”
(三国时期,士子重过工商,一般来说,商人见士子,不论年纪大小,商人都要先行施礼。这蒯荆原本是商人,但娶了建国夫人,虽然名义上还是商人,但已不需再屈尊降位的先施礼于人了,大概就是可以和天下名人士子,相提并论吧)
蒯荆像变脸一样变的十分关切道:“我这天香楼后院有休息的雅室,既然醉了,那就赶紧掺过去休息休息吧,小大夫千里迢迢而来,蒯某招待不周,心中惭愧啊。”
看他嘴里说的好听,可脸上,却没表现出半点惭愧之色,诸葛亮轻笑了一下便道:“蒯老爷肯赏面前来一见,在下就很荣幸了。蒯老爷是明眼人,在下也不再拐弯抹角,在下的来意蒯老爷是知道的吧。”
不是诸葛亮不想同商人打交道,也不是看不起唯利是图的商人,而是实在不喜眼前这蒯荆。唯利是图可以,那本就是商人本色,可连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他不感兴趣。再加上之前黄硕……
诸葛亮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涂的黄硕。
蒯荆愣了一下,立马恢复到刚才那堆笑的嘴脸:“可是为了那把琴?”
诸葛亮点头唔了一声:“那琴本身就是我家先生之物,不知为何到了尊夫人手中,有幸。夫人欲将它还之,在下万分感激,在此代我家先生向蒯老爷谢过。”
本来说的还好好的,话音一落地,蒯荆的脸色说变又变了。
“哼,我刚从府上过来,刚才已有一位自称诸葛孔明之人去见我夫人了,今日可真是稀奇了。居然有两位诸葛孔明。”蒯荆不阴不阳的冷哼。
诸葛亮色变,立马想到,自己初来寿春,还不曾走露风声,时间又是刚刚恰好,去者不是曹植还会何人。
急道:“那人是不是比我稍矮,身形稍瘦。皮肤白皙,年约十六,七岁左右?”
蒯荆两眼一眯,冷笑:“看来你们都是认识的。”
果然是曹植,诸葛亮拧眉。
商人就是商人,刚才还是冷笑的嘴脸,这一会功夫不到又变了一个脸色。
“小大夫。小大夫。”蒯荆绕了过来,拿手推我,一边轻言细语的喊道。
我朦胧中听到有人唤我,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去,只见眼前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谄媚五官,吓的我酒意顿时醒了一半。
“蒯老爷?”
蒯荆见我醒了,眉开眼笑道:“正是小可,小大夫怎么来寿春了,上次还未来得急好生谢你,心中一直遗憾。此次相逢,小大夫一定要让小可好生招待啊。”说罢,还很神似的咋咋嘴巴又道:“小大夫那药可神了。”
我酒劲刚醒,听他这一嘀咕脑袋就像一锅粥一样乱,撇过他,朝侧立一旁的诸葛亮看去,只见他眉头深锁,眼中竟露出一丝焦急。
嗬。稳重如山的诸葛亮也会有着急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吗?
我没理会蒯荆,揉了下头便道:“诸葛亮,出什么事了吗?”
诸葛亮看了眼我,又看向蒯荆:“适才蒯老爷说有人冒充我进了建国府取琴。”
就这简短一句。我大吃一惊,不用多想,我立马想到的也是曹植。
惊道:“不会是曹,哦不,苗兄吧。”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