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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水泽龙彦“请便”的眼神,“你管太多了。”他张狂地笑着出了房间。
星儿揉揉眼睛,懵懵懂懂地看清她美丽的母亲。看清后……
防备!星儿缩在被子里防备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她没忘了,船上的那个恐怖的女人!
“星儿……别怕……是妈妈。”忍着心痛,轻轻地拍拍身边的被褥,“猫咪……”听到这一句星儿拉下了被缝。
可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睛里还有一些怀疑,“妈妈的小猫咪,还在赖床吗?”小心地靠近一些,点点她露在被头的小鼻子。
“妈妈?”被子放下来了,星儿疑惑地开口。
“对,是妈妈。”抱起小东西,亲一亲,“来,摸摸看。”拉着小手放在自己脸上。
柔软的小手试着摸着听雪的脸,摸了一会儿,她终于笑了,“妈妈!”她是妈妈!
轻拍着香香软软的小东西,道出心中的歉意,“对不起,妈妈吓到你了。”
“那时……妈妈好奇怪……”
“以后不会了,妈妈保证。”
“保证?”穿着一套可爱的白色小和服的星儿光着小脚丫站在被褥上。
用鼻子蹭蹭星儿的小鼻子,“妈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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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光坐在屋檐下,眼前只有这个雅致却早已看腻的的日式庭院。扔开看完的书,他无聊地数着天空飘过的云朵数量……
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父亲回来了,坏消息是父亲暂时抽不出空来陪他……
一直负责给他治疗的医师也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新的治疗方法取得了突破,他的腿终于开始有知觉;不过坏消息是,他们突然发现新的治疗程序的最后阶段中隐藏着一道密码……他们解不开!
全是空头支票,水泽光已经见怪不怪。想这些,只是因为他觉得无聊而已:当生活变地单调而乏味,自怨自艾也会慢慢变成一件无聊的事:曾试过扔东西发泄情绪,不过那天正巧发病,那尊贵重的雕像掉到了自己的脚上。虽然没什么知觉,但还是砸裂了趾骨;曾试过对佣人发泄情绪,不过父亲马上让人请来了心理医生。那个女心理医生扬着自认亲切的微笑,问他乱七八糟问题,做了一堆无聊的测试,得出的结论……他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总之不是精神有问题之类的诊断。
扑通!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水泽光抬起无聊的眼皮……医师说过N次,所以他记得很牢:先天性脊髓异常,病因与DNA染色体有关。病症包括行走缓慢、易跌倒、跌倒后不易爬起……可他记得症状中没有幻觉这一项吧?
一只小木屐掉在池边,另一只掉在池塘里。柔软的黑头发上漂在水面上,扑到水里的小和服虽然湿嗒嗒的,但她精致可爱得就像女儿节娃娃。漂着浮萍的小池子并不深,趴在水里也只是淹到她的肩膀。不过,她好像在试图上岸,一条长着闪光鳞片的鱼尾巴在和服下拍打着?!
人鱼?他在做梦?水泽光傻傻的捏了捏自己脸,得出结论……有知觉,有痛觉,他没在做梦。
还在往岸上跳?啊?又滑回原位了?好……笨的人鱼。这真的是人鱼?话说回来,人鱼不是该呆在海里的吗?这个池里是淡水……不对!现在不是讨论人鱼是海水鱼还是淡水鱼的时候!重点是,他家院子里怎么会出现人鱼?!
“嗯……”岸边成陡坡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铺池底的石子也很滑溜,再次滑下水的小人鱼似乎很着急。
“抓住这个。”实在看不下去,水泽光把用来装饰的竹枝伸了过去。
她回过头,终于发现坐在屋檐下的自己了。谁都没说话,两个小东西一个趴在水里,一个坐在屋檐下。你看我,我看你。
“谢谢……”咦?人鱼会说话?书里不是说……算了!安徒生一定没见过活的人鱼!她的眉心有一闪光的颗翡翠色小痣,大大的眼睛很亮很漂亮,卷翘的睫毛长而浓密。
好不容易帮她上了岸,水泽光盯着那条闪光的小尾巴,“你是人鱼?”
“不是……”努力地把鱼尾巴缩进和服。可很明显,小和服藏不住这条可爱的小尾巴。
“你有名字吗?”水泽光很想笑,“我叫水泽光。”
“星儿你在哪?”渐渐靠近的焦急地女音让水泽光回神。
“妈妈,我在这里。”
“唉,怎么又……算了。”好……好漂亮的人!
“光。”父亲的声音让呆愣住水泽光再度回神,身着藏青色和服的父亲似乎受了伤,走过来时由栖扶着,“这位是德国莱阿姆斯塔特家下人族长——塞伦莱阿姆斯塔特小姐,那小东西是她的女儿。水泽光,我儿子。”
早已习惯的水泽光表现得十分得体,“莱阿姆斯塔特小姐,兴会。”眼睛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放在那条小人鱼身上。
“你叫水泽光?几岁了?”
“5岁,十月就满6岁了。”真的是很美丽的人,微笑的眼睛的有点像她怀里的小人鱼,不过更美。嗯?自己干嘛脸红啊?
“和星儿同岁呢。”咦?鱼尾巴消失?变成了两条白嫩嫩的小腿?不对,她说什么?自己和这条叫星儿的小鱼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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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
水泽龙彦和水泽光坐在一起,对面坐着听雪和星儿。进餐的气氛有些压抑……
日本人的主食也是米饭,不过大和民族有食生的……饮食习惯。
“妈妈,它好像……很痛。”星儿不敢去碰筷子,苦着小脸看着面前的那条嘴巴还在一张一和的活鱼。
听雪和女儿一样没食欲,甚至感觉有点反胃“我想也是。”剥去鱼的一侧鱼皮,用最好的刀功把最新鲜的鱼肉取下切片,整个过程不伤到鱼的内脏所以鱼始终是活生生的。最后,切整齐的鱼片放回还在动的鱼身上……
水泽龙彦夹起一片新鲜的生鱼片放进嘴里,“不合胃口吗?”对她调查得这么清楚,不可能没查到她有食素的习惯。不过他就是想试试……人鱼到底吃不吃鱼。
“星儿,和妈妈出去吃。”这个霸道,充满侵略感的男人,为什么总做这么幼稚的事。
“好!”
“不喜欢撤了就是。”水泽龙彦笑着拍拍手,和门打开,倒胃口的活鱼大餐终于端了下去,换上几道清爽的素菜。
一旁安静用餐的水泽光悄眼打量着星儿:人鱼原来不吃鱼啊。估计和人不吃人,大多数动物不吃同族是一个道理吧。
感觉到水泽光的目光,拿着筷子的星儿抬起漂亮的眼睛:坏叔叔说这个哥哥是他的儿子。不过,他们好像不太像:坏叔叔笑起来感觉这么坏(把她关在船舱里,还让妈妈变得很奇怪),而这个哥哥笑起来却感觉很好说话的样子。
(雾幽:星儿呀,你这样很容易被拐的,5555~~都是外婆教育失败。)
当!水泽光的手中的碗突然打翻了!身体剧烈痉挛让他开始不停的冒冷汗,牙关咬得紧紧的,似乎在强忍疼痛!
“光!光!支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医生和所有可搬动的急救器械瞬间涌满房间,雪白的大挂在和式房间里闪动着,急救的各种声音,医生急切讨论病情的声音充斥着房间。
水泽龙彦也许真的谈不上好人这个词,可光看他焦灼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个好父亲。
“妈妈,这个哥哥怎么了?”
“嘘……哥哥生病了,星儿乖,和妈妈出去,别打扰……”
“妈妈?”一双小手拉拉突然僵住的母亲。
听雪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接着无数医疗器械的水泽光的手无力的垂在一边,一个医生揭去一直贴在他手腕,脚腕内侧的胶布,露出四个鲜红清晰的十字形伤口。一套外形十分特殊的医疗机械被推进房间,医生们用特殊的连接装置把它与水泽光连接在一起,器械的接口是看上去很恐怖密密麻麻排列成十字形的针……水泽光手上的伤口就是因为使用这个器械的缘故。
“快输入治疗指令!”
“不行!错误!”
“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能正常运行吗?!”
“医生!错误程序在篡改病人生命系数!”
“血压下降!”
“退出治疗!快退出!”
“无法退出!”水泽光剧烈的痉挛让他身上无数的连接器的电线都在不停抖动!
“病人心跳!心跳在下降!”
“你们对光做了什么!”忍不下去的水泽龙彦拎起一个医生,布满杀意的眼睛让所有的医务人员害怕地瑟缩。
“水泽……水泽先生……是治疗程序出现了问题……”
“你们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的吗!!!光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全部,不!包括你们的家人给我一起去陪葬!”
“对……对不起……水泽先生……我们马上修改程序……”
“现在修改治疗程序只会让他送命。”净柔的声音让房间安静了片刻。
“你……”水泽龙彦怀疑的眼神。
熟悉的器械,熟悉的程序,听雪上前检查了一下水泽光各项生理值,直视着水泽龙彦,“现在只能继续治疗,不然就算活过来,他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小姐!这是不能的!这个程序有道无法突破的隐形密码!”
【落羽】醇厚的德语从她口中漾出,有种微带暗哑与绝望的感觉,“密码是‘落羽’,用德语输入。”
“按她说的去做。”水泽龙彦看着听雪。
“密码正确!水泽先生!密码正确!”
随着医生雀跃的神情,显示器上生理值的稳定,水泽光的脸色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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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时后
听雪抱着星儿坐在木质的回廊上,怀里的小东西玩着她银色的头发……
“你怎么会知道密码?”水泽龙彦靠在和门上。
“那是我设计的。”13岁那年她通过对上百个1-8岁的先天残疾儿童的脑髓的研究,设计出一套针对先天性残疾的智能程序。落羽——天使被逐出天堂时所受刑罚,斩下羽翼。当所谓的“天堂”变成“地狱”的时候,接受落羽之刑反而是一种最后的解脱。在莱阿姆斯塔特时,她出于绝望才设定了这个密码。
死亡天使,他们这样叫她,可她通过死亡的手段寻找出的东西却能让成千上万的先天残疾的孩子站起来。
正如所有的东西都有对立面:没有死亡的威胁,人类怎么可能去珍惜生命?没有疾病的威胁,人类怎么可能去发展医学。没有残酷的医学实验,怎么能得到最精准安全的生理数据?
“这个程序从哪来的?”由于玛可斯的缘故,她当年并没有全部完成。水泽光所用的程序明显有后续完成的痕迹。不过她留在主程序里的保护密码使这个治疗程序十分的不稳定。
“一个美国的医学权威看过光的病历后,建议了这个治疗程序。有问题?”
“当年我并没有完成。虽然似乎有人试图完成它,但没有我的密码,这个程序还是不够稳定。”到底是谁拿走了这个程序?难道是玛可斯?不可能,玛可斯当年销毁了她所有的材料。而且如果这个治疗程序是玛可斯保留下的,以他的头脑不可能察觉不出主程序里有隐形密码的保护。
“你的意思是这个治疗程序不安全?”水泽龙彦的眼睛里有一点危险:找人算帐的招牌眼神。
“至少刚才是这样。”瞥到谷则栖恭敬的领一个人进来。
“还挺悠闲的,亏我在英国找你找翻天!”收到电话匆匆赶到日本的辛西娅有点生气。
“兴会。”水泽龙彦与辛西娅彼此颔首后,把房间留给她们。
“辛西娅……”熟悉却陌生的语调让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