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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了吗?”辛西娅的眼神落在右手的香槟酒上,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塞伦,不给我一个答复?”
“这用不着,辛西娅。”听雪跪坐在查尔斯轮椅边,“查尔斯叔叔,我得对你道歉,我……”
“我说过你不能拒绝。”啪嚓!辛西娅捏碎了酒杯!锋利的玻璃碎片让她的右手流出血丝!与此同时查尔斯的右手像被看不见的锋刃刺破,大量鲜血喷涌出!
“就到这了。”一直等着这一刻的朔夜一把擒住辛西娅的右手,将浑厚的内力强行注入她体内!
“你是谁,呜……”挣脱不开的辛西娅猛得变得苍白,似乎在强忍疼痛。可以看见似乎有东西在顺着她右臂的血管向掌心的伤口游移!
查尔斯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右臂痉挛!尽管他紧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呻吟,但却掩不住额上越来越明显的青筋!
从表面上看,四族年会已经发展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但作为主家的雷莫却依然一派悠闲之色,还顺手拉住忍不住上前的密尔希,“他们夫妻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这些外人就别插手了。”笑的同时,从一旁走过的侍者盘中拿了杯酒塞给他,“看下去,我的朋友。”
密尔希抿一口酒,“夫妻?谁?”场面看上去很凌乱,但其实被雷莫控制得很好:刚才的侍者的托盘下有一把枪!所有的出入口都有“侍者”在非常委婉的“规劝”那些想退场的人(没有人离开)。
雷莫笑着用装饰在左手上的海盗铁钩手指了指听雪,再指指朔夜。
“……夫妻?”
“没错,她是夜的妻子。”美,的确很美。她的美丽已经到了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地步:看夜,看密尔希,还有消息中的水泽龙彦。最美丽的东西果然也最危险,一旦不小心爱上,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保持理性。
看着朔夜不惜耗费内力的样子,雷莫告诫着自己:将来千万别像夜一样栽在女人的手里。
【雾幽(后妈式笑声):哦~~呵呵呵呵呵呵~~】
“夜?”密尔希看着握着辛西娅的手的男人:刚才他的声音……
一条蠕动着的不明生物慢慢爬出辛西娅的伤口,朔夜一击掌风!它立刻化为一堆流着恶心脏水的残渍!
“哈……哈……”查尔斯的手还有些抖,但右手上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消失了,“成功了……”对着同样喘息着的辛西娅示意完好的掌心,“辛西娅……你想不到吧……”
“我……失算了……”从来就不认输的辛西娅夫人口吻依然强硬,“但塞伦,你真的不要莱阿姆斯塔特吗?”
“听雪,告诉她。”接过听雪递给他的手巾擦了擦汗,查尔斯看着她。朔夜也看着她。
“辛西娅夫人,你刚才没听完我的话。”听雪捧住查尔斯的额头落下一吻,“对不起,查尔斯叔叔,我要向你道歉。我还是得回德国接受莱阿姆斯塔特家。”
还是为星儿事困扰着吗?“听雪!”听雪的耳语让查尔斯露出惊异的眼神,“你……”听雪点点头,换来查尔斯的叹息。
“雪,我说过……”朔夜手并没搂上听雪的肩头,因为她恰时地起身闪过了他的手。
“谢谢你解了同命蛊。我们的事过会儿再谈,你说好么。”声音非常平静,至少与她交错而过的朔夜是这么觉得的。
“好……”这个字冒出喉咙时有多艰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辛西娅,你可以说你想说的了。”
“意外总是一件接着一件。”要了一杯酒,辛西娅的神色有些怪异,“我可以再听一次你的保证吗?我的意思是到时别让我‘难堪’。”
“我愿意当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这够了吗?”
到底是听雪的话语还是酒精的刺激,辛西娅的脸色一下子红润了起来,“噢,有你这句我就放心了!”在众人的视线下,她款款走到中心,揭示她所带来美丽的贵客的神秘身份,“各位,请容我介绍:玛可斯莱阿姆斯塔特的女儿,德国莱阿姆斯塔特家族合法继承人——塞伦莱阿姆斯塔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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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可斯当年的确将四族推向了辉煌,可随着他的消逝,莱阿姆斯塔特的辉煌也同时淡去。其他三大家族早已不再顺从莱阿姆斯塔特家,尤其是现在在场的将四族盟约看做一纸空文的年轻一辈。且不论他们是否相信以野心著称的辛西娅弄来的所谓DNA鉴定。从这个诱人美人儿进入会场开始,已经有很多人打算把她纳为自己的宠物,而现在……以疯狂残佞著称的玛可斯的女儿?!尽管她的青春白发被解释被为玛可斯的人体冷冻,但这宛如少女的姿态实在难以服众!
众人的目光还是移向在场的除了辛西娅外的其他三族族长:英国的查尔斯戴奥恩族长看来与这个所谓的女继承人交好,但对于她的身份查尔斯保持沉默;意大利的年轻的雷莫亚达密斯的置身事外,只有满目的兴味;而真正让众人看不明白的是:德国已经被默认为莱阿姆斯塔特继承人的密尔希一脸平静?!
眸光环顾了一下众人,银丝泻过盈润的肩颈,耳垂上的藤花微漾着,“很多年前,我也曾站在这里。我的……父亲,玛可斯莱阿姆斯塔特宣布我为莱阿姆斯塔特公爵女继承人,在他亡故后继承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之位。可惜一次‘意外’,让我直到今天才重新拿回本属于我的‘一切’。”柔美的声音有一种透魂的魔力,她的言语就是真实,“四族年会,昭示着四大家族古老的盟约!而我,塞伦莱阿姆斯塔特在这里宣布我为德国莱阿姆斯塔特族长!”丝丝银色明明流转着魅诱,可细看下的一丝冰冷让人头微颤!
辛西娅的神情不用看就知道是满意,查尔斯叔叔的神情她已经不敢去看。到是密尔希,他怎么会这样平静?
还有……
她身后的那道金色的视线……
密密茫茫,交织着无奈与爱恋……
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
后背有点烫,但她始终没有回眸:别在这种时候好吗?
反对声如意料中响起。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她之前压下了局面,“你们在藐视古老的盟约吗?”
狮头杖与大理石地面的磕碰声让会场静了下来,右眼蒙着眼罩,右手上戴着单只的皮手套:四大家族仅存的老臣子之一,却几乎从不参与四族年会的意大利老教父贝纳多亚达密斯!
“今年的四族年会还真是精彩。”雷莫对密尔希笑语,“你说呢,密尔希。”
“也许。”啜一口玫瑰色的酒液,湛蓝的眸子看向银色的背影
贝纳多的狮头杖停在听雪面前。仅剩左眼,可却依稀能看出这位老人年轻时宛如醒狮的英俊,“请吧。”一摆手,伶俐的侍者端上放着羽笔与纸柬的银盘。
贝纳多?美丽的眼睛露出一丝微笑,“当然。”只有贝纳多自己才知道那微笑的“意义”。
纤长莹洁的手执起羽笔在纸柬上签上她的德语名:【塞伦莱阿姆斯塔特】
贝纳多拿过纸柬面对着不明就里的众人,“各位,我贝纳多亚达密斯以名誉起誓!她就是玛可斯的女儿——塞伦莱阿姆斯塔特!”干萎的左手摘下已经戴了几十年的皮手套:因多年不见阳光而泛白的手心中有一个以签名为蓝本的纹身——【塞伦莱阿姆斯塔特】!与纸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第十五章
一星期后 德国
顺着山势蜿蜒而上的公路像是没有尽头旋涡,夕阳的余韵让她依稀辨认出投射在路面的建在险要山包上的莱阿姆斯塔特古堡的阴影。已经能看到塔楼的尖顶了,古典颓然的建筑风格让它看上去有点像吸血鬼城堡……她过去怎么没这么觉得呢?
“妈妈,你笑什么?”星儿软软地开着迷糊的眼睛,时差的不适应让她睡了一路。
“没什么。”把漂亮的小东西放进怀里,轻轻地拍着,“还没到呢再睡会儿吧。”
模糊的应了一声,半眯着的小眼睛很快又合上了,“晚安……”她还当自己睡在柔软的小床上,身边有妈妈、小荇,爷爷……
“晚安。”轻拍着,给熟睡着的女儿一个吻。
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切的密尔希微微握紧方向盘,“你当时对贝纳多做了什么?”那一场四族年会,他爱的人变成了血腥的莱阿姆斯塔特族的大族长!他尊敬的长辈之一的贝纳多……当人们发现他时,他捏着自己挖下的左眼狂笑着!
抚着小卷发的手顿了一下,“拿回我应得的。”解下精致的批巾为星儿盖上,直到没过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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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前的四族年会
禀退了左右,贝纳多亲自合上了休息室的门。
“45年不见了,贝纳多。”声音轻柔和缓,但却让握着狮头杖的右手有些颤抖,“或者应该说,我的‘未婚夫’。”驻着手杖转身的动作透出老迈。在旁人面前,他可以是风光无限,势如雄狮的贝纳多亚达密斯。可唯独在“她”面前昔日狂放的男子只是一个垂暮老人。
眼见着纤柔的手向他的脸伸了过来,指尖渐渐透出鬼魅的晶爪,“你要杀我?”唯一的左眼瞳孔中映射着眼前的美丽,勉强振住精神。神色中有一丝不甘,一丝自嘲,但却没有一丝叫愧疚的东西。
出乎他的意料,锋利的爪只是切断了蒙着失明右眼的眼罩,“杀你?不,我不杀你。”回复温润的指尖温柔地抚摩深凹的恐怖眼窝,“来……告诉我,贝纳多。除了你,当年还有谁出卖了我。”
“你想复仇?”流连在鬓边的抚触让人沉醉,让贝纳多想起45年前。当时,他20岁……20岁,还是狂躁的年纪。20岁的他对当时所谓的四族长老阴阳奉阴违,为了躲过玛可斯大族长他甚至一直在西西里岛逍遥,除了参加四族年会很少回意大利。
当时的四族年会全部在德国莱阿姆斯塔特古堡举行,当时的四族上位者中弥漫着的疯狂总让他怀疑自己将来是不是也变成这样……
姓戴奥恩的除了那个成为植物人的查尔斯外都已死绝。
几个姓莱阿姆斯塔特的贵妇笑着啜饮着“美酒”:颜色瑰丽的烈酒搀入刚取的新鲜的热血,呈现出诡异浓烈的色彩。用来取血的都是健康的年轻美少年,他们常常一边被取血一边与那些贵夫人交媾。
几个姓佛拉瓦奇的男人们兴奋地摆弄着彼此的收藏品:刺青,各种各样图案美丽的人皮刺青。据说他们甚至能分清是生前纹刺的,还是死后纹上的。
和他同姓亚达密斯的几位还算“正常”,抛开他们如同移动军火库一样的“礼服”不谈,他们只是有时会“不小心”打爆某位下位者的头!
——疯子。
距离玛可斯的召会还有一段时间,他独自一人在会场外灌着Barola。被子弹“训练”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本能的偏头避开从天而降的一颗小东西。叮!咋看下像发光玻璃的小东西在地上跳动一下,滚到他的脚边。顺手拣起,他发现这居然是一颗钻石!看大小至少有40克拉?!
叮!又有一颗从天而降!这一回是一颗珍珠胸针?琥珀,水晶,红宝,兰钻,祖母绿……各色的宝石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他抬起了头:攀缘外墙的茂密植物只让他看到一只戴着黑蕾丝手套的小手倾倒着一个华贵的珠宝盒。
——小姐,族长开始催了。
——知道了。
——可是小姐……是……我……我……我……马上就……出去……
——告诉他,我马上来。
的确是非常任性声音,但怎么会让女佣怕成那样?
——我,玛可斯莱阿姆斯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