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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晚?很多事的确太晚了。”失望?也许吧。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任性而贪婪的女人。喜欢的,爱的,她都要想牢牢握在手心中。可这些却像流沙,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过,“再见,贝纳多。他们还在等着我开始族长继承式。”美丽的倩影消失在贝纳多的眼中,休息室的门当着的他面阖上了。
“我留着……只是想再看你一眼……现在,我已经满足了……”贝纳多的手慢慢抚上左眼,慢慢挖下了最后的眼睛。
身后嘈杂声,尖叫声,以及混杂其中隐约可辨的贝纳多的狂笑声。迈入会场后,等待着她的众人的神情中多了一些惊惧。继承式出乎意料的顺利,与其说是因为她的身份得到了证实或是四族的认可。倒不如说是,他们看到一边流血一边狂笑的贝纳多才改变了想法……
——玛可斯的女儿……
——莱阿姆斯塔特女公爵……
一场继承式不知不觉耗费了整晚,当所有人恭敬的叫她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她当众决定:下午就回德国去接受莱阿姆斯塔特家。
“听雪,这样好么?”查尔斯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
“好,怎么会不好。把该做的,没做的,想做的,全部做完……这怎么会不好。”
“唉……”电动轮椅离开了,慈蔼的声音带着疲倦与无奈,“戴奥恩庄园永远等着你。”
雷莫亚达密斯笑得很坦率,“尽管我很想说夜是个怪物,居然会找上莱阿姆斯塔特家的女人。但看到你,我就知道他为什么会疯得那么厉害。”
辛西娅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抽着烟,丢下一句话离开,“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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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看着晨阳,“出去用早餐好吗?”身边,空无一人。
空空荡荡的房间传出回答之音,“好。”现身的当然是朔夜,“这时候,孩子们应该已经起床了。”
罗马的阳光如此绚烂,但广场还没什么人。一起在露天咖啡厅用完了早餐,朔夜也说完了他在意大利的经历。
“头发,怎么了” 除了这个他其实想问“更多”,可却不知如何开口。
银发的她在阳光中有一种梦般的透明感,“应该,是囚瓏鏈的关系。”洁白的指尖微微曲起,“你过得很好,这我就放心了。”等了很久,他终于等到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却是如此疏离。
小荇和星儿,在一旁偷瞄着相视无语的大人们。一阵悦耳的声音拉走了孩子们的注意力:一个卖艺的风琴手在广场中央开始独奏,音乐让广场渐渐热闹了起来,连带着陆续很多艺人开始卖艺。音乐声,掌声,笑声,还有硬币的脆响。
两个小家伙扭着小脑袋,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听雪疼爱地摸摸两颗小脑袋,“去吧。”
“嗯!”小星儿开心地拉着哥哥的小手跑到人群中去,小荇高兴是高兴,不过他没忘记用警告的眼神丢一下和母亲独处的“叔叔”。
看着不远处孩子们的欢笑,“你,没告诉他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苍劲的手向面前的人微微抬起一些,可动作顿了一下又回到桌面,握紧,“在英国,我见到了小荇……轮廓,发色,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你的孩子。我当时还没来得及……小荇就变了身……”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露出这种神情,“是‘那一次’。”他与雪最后一次的热情……
“是啊。”敛下羽睫,目光柔和淡然:当她知道自己怀孕……
肚子一天天的隆起,她尽量逼自己不要去想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她失去了太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现在仅有的……
可一次偶然,小荇狼人血统复苏了。面对着查尔斯叔叔的震惊,她抱起被吓坏的毛绒绒的小东西笑了,可微笑的眼睛却在静静流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但她只知道,她当时只想着:幸好,幸好,真好,真好……
广场中的风琴手是个快活的老人,稍显陈旧的衣饰难掩他飞扬的神采,欢快动人的乐曲引得许多掌声与人群的驻足。也让个子小,站在前排的星儿和小荇被越聚越多的人挤来挤去。小荇很努力的帮妹妹挡着,可一个不小心……小荇自己被挤得往前倒去,幸好星儿及时拉了一把,可惯性让她代替哥哥扑通一声摔出人群。
“哈哈哈哈……”可爱的小裙子掀起,露出带着猫咪图案的小裤裤。星儿立刻拍下裙摆,小脸红红的。扶妹妹的小荇一一怒瞪过每一个人(尽管他们只是善意的)。
“嘘——笑的话太失礼了,我们的小公主脸都红了。”年老的风琴手停下了演奏,一手拿着风琴,一手笑眯眯的对想走的星儿行一个邀舞礼,“请问小公主会跳舞吗?”
“会一点点……”小脸还是有点红,声音就像小猫咪呜。
“呵呵,我有幸请小公主为我伴舞吗?”不等星儿回答,老风琴手已经开始了乐曲。笑呵呵的老目看着星儿,眼睛仿佛在说:快跳呀。人们也善意的笑着催着星儿。
瞄瞄小荇……嗯,好像不反对诶。(小荇之所以不反对是因为不远处的母亲笑着对他摇头)
跟着快乐的乐曲,迈开稚嫩的小舞步。天生的韵律感,让星儿就像一只清新可爱的小知更鸟。
“她比较像你。”他黯淡的生命,因为雪而改变……
最后一个音符,星儿拎起小裙子做一个小小的收舞礼,叫好声与掌声羞红了小脸。
“其实。”听雪对星儿招招手,戴着铃铛的小东西跑了过来,“星儿比较像你。”
“像我?”朔夜疑惑着:怎么看,都是小荇比较像他才是,“这是……”小脸还在微微冒汗,精致美丽的黑眸此时却像一汪流动的金水。一会儿之后,星儿的眼睛又恢复了原样。
“星儿开心的时候,眼睛会有片刻的变色。”爱人的解释让他动容。
为女儿擦擦汗,“去玩吧,小心别又摔着了。”
“嗯!”
“雪,你还……”哇哇的啼哭声打断了朔夜,一个推着婴孩的金发女子不小心磕到一块掀起的地砖,震荡惊醒了婴儿车中熟睡的宝宝。婴儿母亲把惊醒的孩子抱出,小心拍哄着。
“恨不恨你是吗?朔夜,小荇和星儿出生时,我有一段时间都不敢抱他们。因为我发现自己只要一听到婴儿的哭声就做恶梦。”凝视着丈夫,苦涩的唇笑得苍白,“做了很久的心理治疗,才慢慢适应过来……朔夜?你怎么了?”
“嗯?什么?”朔夜揉着耳廓,神情有些疑惑。
着急的母亲努力地哄着,可那个孩子的哭声似乎更响了,啼哭声有些刺耳……
“朔夜,你……”看着她的金色中依然只有茫然……
一瞬间,她明白了过来,“难道你……”心中漫起的心碎让她对他伸出了手,“听不见?”温暖的手覆上他的耳朵。
“没事,只是暂时的耳鸣。”终于感觉到爱人在说什么的朔夜脸色变了变,轻松地笑了笑。
“耳鸣?”她的视线移到那个哄着孩子的母亲身上:婴儿的哭声……
“对不起。”捂住他的耳朵,她的眼睛在流泪,“我忘了,那心是你嚼的……”她总是在恨他,可她从没想过他的痛苦与脆弱。
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亲身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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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某旅店的天台
“您的咖啡。”侍者推着餐车上了天台。
“放下。”专著地盯着电子望远镜的雷莫随手递了张面值惊人的钞票。
接过小费的侍者心领神会,“我就不打扰您了,请慢用。”恭敬地退下,不忘记轻轻带上天台的门。
电话响了,雷莫按键接听,但眼睛始终依然盯着望远镜镜片,“我知道了,钱已经汇到你的户头了。嗯,合作愉快。”关上手机,拿起咖啡杯,深吸一口刚磨的蓝山咖啡的香气,“夜,你不会享受咖啡真是太可惜了。”
无意中,他发现像怪物一样强的夜有个怪病:只要一听到婴儿的啼哭就会产生强烈的耳鸣,并会暂时失聪。很多耳科权威都为夜诊视过,所有的医生都表示:绝不是耳朵的问题。自己也曾问过他,可他什么都没说。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和他口中的爱人有关。现在一看,果然。只可惜他没安排窃听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嗯,算了,偷看两眼就应该满足了。窃听器?夜知道一定会宰了他!
“如果我被这样温柔的手,捂上疼痛的耳朵。估计,我也会栽下去吧。”14岁的雷莫亚达密斯很有“原则”的收起望远镜,“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夜。”
如果夜知道自己瞒着他安排了这一切会有什么反应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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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
一个电话让那个抱孩子的母亲匆匆离去,婴儿的啼哭声也渐渐远去。
“好一点了吗?”温润的手还捂着朔夜的耳朵。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一直这样吗?”覆上想离开的手,细腻的触感曾在他梦中千百次的出现,“我没带玫瑰,身上正好也没戒指。不过雪,你愿意重新嫁给我吗?”
等她消化完这句话后,有点愣,有点怔,“你在……求婚?”自己问的是什么蠢话?
“不像吗?”暂时找不到玫瑰,朔夜抽出露天咖啡餐桌上花瓶里的小花递给听雪。
“现在我可以说‘我不恨你’,但爱情已经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柔润的手接过秀美的小花,美丽的眼睛平静地凝视着金色,“下午我就要去德国了,去做完我一直没做完的事。”
“还是为了星儿不是吗?雪,我可以……”
“不,朔夜。我恢复记忆后,想起了很多事。星儿力量复苏以后,我更是明白了一些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问题。”端详着手中小花(米迦勒雏菊),把花插回花瓶看着失望的朔夜,“玛可斯的对魅灵实验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米迦勒雏菊:用来纪念因为护教而惨遭火刑的罗马军人-圣维多利安。他的妻子娜塔丽亚,费尽工夫混进牢房中让他受洗,并冒着危险乔装成少年,到刑场上去目睹他的最后一面……
所以,米迦勒雏菊的花语就是——夫妻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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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密尔希扭开后视镜,“你应得的?说得好,说得好……”
“密尔希,如果可能我一点也不想考虑‘提防’你,请你也别作出让我需要‘提防’的事好吗?”
“怎么会呢。听雪……哦,塞伦族长,。”
“我们看来很难再成为朋友了。”对于密尔希,她还是遗憾并带着一些抱歉。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密尔希莱阿姆斯塔特乐意为您效劳,我说真的。”
“密尔希?”
“记得英国的那顿晚餐吗?我没用甜点就连夜飞回了德国,”密尔希没有回头,只是把一本厚实而陈旧的褐色书递了过来,“那天我得到消息……在整理路易丝夫人的遗物时,女佣发现一个秘密的保险箱……里面只有这个。”
“路易丝?”听雪翻开已经泛黄的书页,笔迹熟悉得令她心惊,“日记……”
“对,路易丝夫人的日记。”已经到了正门,密尔希停了车,“她出卖你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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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在周日,飘去睡了……
密尔希番外栅栏门
孤儿院的设施有些陈旧,但比起他在书里读到过的那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