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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上摔死表姐,怒斥国舅,以理抗衡……。这这这,全是自认为英勇的十三做不到的事情。她想也没有想到过。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时候在于心之天地的大小。
萧护唇角上弯,并没有阻拦她。少帅已经成人,却笑得阳光灿烂如金童。他知道十三用这种方式在表达感激,他笑看着,见茶到手边,更笑容可掬,取一盏,见十三泪眸似欲喷薄欲出,小有调侃道:“以后天天如此才好。”
慧娘起身,又送一盏茶给顾良能。顾良能跪下来接的,他太感激萧护。萧护疼爱的人,又呼以嫂的人,小顾公子恭敬地双膝跪下。
惊吓到慧娘:“呀,全是少帅的功劳。”
萧护轻轻一笑,招手命她过来:“还有我的十三,看看多英勇。”慧娘是丈夫说过得空儿就撒娇的人,想也不想噘起小嘴儿:“那以后件件事情都带上十三吧,不要让她闷着当糊涂鬼儿。”少帅笑得手一颤,茶水几乎泼出去,笑骂:“快离了我这里,收拾午饭!收拾得不好,”手虚虚一抬,慧娘往外就走,到门外才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扮鬼脸儿:“呀,又要打人了。”
顾良能看着这一对夫妻,忽然心生温暖,再加上手中茶是温暖的,就暖暖的笑着。他刚才已经给萧护下跪道谢过,又拜少夫人,是萧护无比的宠爱她,又见过金殿上夫妻相拥,嫂夫人大哭:“用我军功换夫君性命!”
谁人不知道萧少夫人是什么军功?
他忽然愣住,小心翼翼道:“孝简兄,嫂夫人她?”萧护没事人一样:“哼!”顾良能陪笑,不再多问,不过心中又生出豪情满怀,忽然又跪下来,给萧护叩了三个头。萧护一把扶起,这一回不明白了,不是谢过了,忙问:“你有什么说的?”
“没有,只是觉得能认识孝简兄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小弟我和你一比,心生惭愧。”顾良能含泪。
萧护松一口气,扶他坐下,又笑骂:“你想吓死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
院门“啪”地响了,萧西机警地闪身入门。一入门中,反手掩门,见院中没有动静,少帅急步走出,狂奔而去。
“奴才!担心你呢。”萧护在台阶上满面笑容。萧西不及回以一笑,奔到台阶下匆匆说了几个字:“张家要造反!”
萧护心中猜测得到证实,却还是惊了一下。魂未定,苏云鹤和孟轩生一前一后进来,苏云鹤也是狂奔,又惊又喜,抱住萧护手臂,有如小孩子撒娇般,附到他耳边急急道:“永宁侯要造反。”
少帅再惊了第二回。
他全是早有猜测的,只是没想到。就像皇帝没有想到有人在京中重兵以下,还有人敢造反!
这是在院子里,萧护恢复笑容,夸奖的在苏云鹤头上拍拍:“云鹤,你长大了。”苏云鹤今天十分重要,到中午家里没有人去接他时,苏小弟负责把永宁侯石明诓出府门,来到私兵们的视线中。
“早就大了。”苏小弟不满。
孟轩生在外面一笑,这好似小表妹的口吻。身为未婚夫的小孟先生,也听到过小表妹这么说过:“我大了,我早就大了,你不知道?”她还会反问别人。
此时雪茫茫,小孟先生思念她了。
小孟先生是这里面最懵懂的一个,萧护因此问表弟:“他?”苏云鹤鼻子里:“哼,”再对表哥讨好的笑笑:“他还是不知道。”不过今天功劳也不小。
到家就去接苏云鹤的萧北回来,见到萧西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因当差,只嘻嘻一笑,又去街上寻秀兰等人回来。
张伯和妈妈媳妇们回来时,不及推门,身后马蹄声一声响,一个人跳下马,雪衣锦衫,气度过人,拔腿就往门中去。
“哎哎,你找谁?”
梁源吉听也不听,他是在家里听到萧护金殿上行凶,马上过来。奔到房中,气喘吁吁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瞪着房中其它人。
苏小弟只说半句:“平江侯……”一拍脑袋明白过来,左手扯住顾良能,右手扯住孟轩生:“出去。”
梁源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一句话:“你不要命了?”
萧护抿抿嘴唇,也知道他这是关心,但是忽然爆发了:“不摔死她,后患无穷!”
“可以去刑部里审!”梁源吉也火了,这不跑来关心你。
萧护吼道:“审到哪一天!等审完,冤棍不知道挨多少!”他脖子上青筋迸出。
两个男人都呼着粗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半天,梁源吉笑起来,先是勉强一笑,这一笑收不住,再就笑得震天般响,边流泪水边手指着:“好,哈哈…。你……”
萧护回他一个笑容:“坐下说话。”
吕氏等人回来,还各自带了几样菜回来,大家好似成竹在胸,知道今天会没事一样。直到午饭准备得差不多,杨氏才脚一软,摔坐地上,发泄似的叹了一口气:“唉。”
有一个人软下去,顿时一个接一个的软了,不是觉得手臂酸软得提不起来,就是人麻得恨不能瘫软。
只有慧娘好精神,她进进出出的照顾弟妹们,是恨不能多侍候几下。
杨氏和吕氏慢慢的笑不出来,三爷和十五爷一直不回来,看别的人全回家中。慧娘对这一条是不说不解释,执行军人风范。
天黑以后,萧护才有片刻安宁单独见萧西。烛光下,主仆相对而坐,萧西把路上的见闻说出来:“见到本家爷们后,请他们快来见少帅,奴才就先回来。行出那个集镇,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奴才一看,这不是金虎军中的将军,虽然他包着头,打扮成商人模样,但化成灰也认得,就先不回来,先跟上去。”
“多少人?”萧护浓眉耸起。
“至少两千人,不过现在一个也没了。”萧西嘻嘻:“我跟到晚上,才见到他们躲在一处山凹子里,想到咱们的人就在附近,半夜里带着他们去,”他笑嘻嘻:“全没了。”
萧护忍俊不禁,笑骂道:“你杀得倒有干净!”
萧西摸脑袋笑:“有几个是活口,问过以后才知道他们是半年前就到了,算这日子,是少帅和少夫人回家时,他们就往京中来。又说还有人在,少帅,这不是要造反是什么?”
“那些尸首呢?”萧护先问这个。
萧西肯定不管杀管埋,故意苦着脸:“没地儿处置,全丢下了,要是有人看到,张帅没了脑袋,不会怪奴才吧?”
主仆相对畅快地一笑,也有一个严峻地现实摆在面前,萧护道:“看这样子,就在这几天。”他也有后怕:“好在咱们也早有布置,不然……”这一回进京是在送命。
赏萧西五百两银子,让他请苏云鹤进来。苏小弟急性子,而且没办过几回事。从下午不能说出来,就在院子里转一回,再走一圈。
见表哥喊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进去,回身关门,迫不及待坐到萧护身边,不无撒娇的喊:“表哥。”
“云鹤啊,”萧护满面笑容,亲手给他倒茶,见烛下表弟眉清目秀,翩翩一个佳公子,萧护满心里欢喜,先打量他头上簪子,刻梅花纹,镶一块宝石。“表哥,”苏小弟张口要说,萧护抬手止住他,到房中去,取一根黄澄澄的白玉金簪出来,又是一个上好扳指,笑道:“这是你表嫂前天让人拿出来才炸过的,你看这色泽儿,”
苏小弟只要有撒娇的地方,先撒娇再说,这一点儿上和表嫂相同。忙伏下身子,让表哥给自己换上,又抢过扳指在手上套好,面有得色:“表哥我呀,”
“不要骄傲。”萧护还是笑容满面,苏小弟收敛一下,绘声绘色说起来:“我和孟呆子到了永宁侯府,我就缠着石明拼酒,孟呆子就和他对诗,见不到南宫复,我说让人请,石明不肯,不到半上午,他就醉了要睡,我也说醉,不过我要散酒,就出去乱逛。在梅花林后面,见到一个人来见石明,表哥猜是谁?”
萧护微笑:“张守户?”
“啪啪!”苏小弟大力鼓掌,萧护笑容加深,听表弟垂一垂面庞笑:“错了!是张宝成!”萧护扑哧一笑:“没有区别。”
苏小弟得色重新上来:“我就过去听,他们在争执,张宝成一脸气急败坏,奇也怪也,倒不担心自己是麻疯病了,他看着更像失心疯病人,大骂石明,我们的人莫明死了两千,你是怎么照看的!”
萧护知道和萧西对上了。
面前的表弟摇头晃脑:“石明那脸色,哈,真是好看,我在心里为他鼓劲儿,你一剑杀了他多痛快!梅花林中有将军,不亦乐乎。不想这呆子只会生气不敢动手,”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萧护添上一句,气色在烛光下越发的沉稳。
苏小弟两只手一拍:“妙啊,表哥你说得太好了,”
窗户上忽然响了一声,有一个人阴阳怪气地道:“黉夜说杀人,果然是将军意气!萧少帅,顾孝慈来拜!”
第一百零三章,真情不容易学的(二更求票)
萧护和苏小弟吓了一跳,少帅一个箭步跳到窗子下面,左手上多出来一把短剑。苏小弟没有东西可以亮出来,一把抄起坐的椅子。
见表哥推开窗户,雪地里有一个人。
他白净面皮,五官端正,个子也不低,离开窗户有几步远,双手抱拳:“萧少帅你好!”雪花在他背后飞舞,好似给他披上一件雪色的披风。
萧护在北风中停了一停,才让开堵住窗户的身子,让这个自称是顾孝慈的人到房间里来。等他到了房间里,苏云鹤先咦了一声。
这个人面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第一眼看他的五官像画在一张白纸上,再看第二眼,心里才有一句话,原来是个真人。
其实五官分明
苏云鹤好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保养出来的?”
“这个简单,做一张面具戴脸上,真脸不给人看。”顾孝慈对他皱皱眉,苏小弟瞪瞪眼,把手中的椅子放下来,名士风流又出来了,俏皮地问他:“夜半三更鬼敲门,你敲窗子,你是什么?”
顾孝慈咧开嘴,呲出一嘴的白牙。
苏小弟往萧护面前一跳,很有义气的道:“表哥快走!吸血鬼来了。”萧护头疼,推表弟一把:“云鹤,去喊顾小公子来。”
“可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苏小弟目不斜视对顾孝慈,生怕自己前脚走开,这没有血色的人就把表哥给咬了。
忽然来了精神:“我想起来了,你是前门口儿的兔儿爷?”
萧护干咳了两声,硬生生被自己口水呛到。
苏小弟面有得色:“你看,他像是瘟疫病人。”
萧护自己走出去喊人,等到顾良能进来,苏小弟和顾孝慈大眼瞪小眼,都半弯着腰,眼珠子一动不动。
顾良能好笑的走过去,苏小弟眼睫闪了一闪,懊恼地跳起来,窝火的道:“没看到我们比瞪眼呢!”
萧护沉下脸,苏小弟老实地往外走,还不忘了再约下一回:“哎,我说你住哪里,下次再比。”顾孝慈嘻嘻一笑,很是大方的挥手:“下回我再来。”
他侧身挥手,长眉轻扫,顾良能也认出来了,也一口口水呛在嗓子里,重重的咳起来。
苏小弟愣住,学着咳几声:“咦?我怎么没事?”一笑走了,没有忘记把门关上。
萧护挑亮烛火,回身给顾良能倒茶,顺过嗓子里那口气,顾良能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是你?”顾孝慈把手中长袖一舞,抛个媚眼儿过来,尖声道:“不是咱家,又能是哪一个?”
少帅和顾良能再次咳起来。
布公公!
白天在金殿上挡住顾良能碰柱自尽的,那风情万种的咱家。
这一下子,萧护和顾良能全恍然大悟,难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