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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生得国色天香。
慧娘对萧护使个眼色,萧护才沉下脸,廖明堂欢天喜地抢着话,似乎怕话说晚了,就没有人听:“大帅,那个姑娘,给她寻个好的,就是她,夫人,求你了。”
萧护脸更黑,厉声喝道:“廖校尉!”
“在!”廖明堂本能地答应着,满面喜色遮也遮不住。
抬眼见大帅不悦,廖明堂傻了眼。萧护狠狠道:“我说过军纪,秦楼楚馆你们可去!搔扰民众,绝不放过!这姑娘是你什么人?”
廖明堂先时愣住,听完哧哧笑一声,是忍俊不禁的样子。见大帅面色更难看,忙跪下来:“……奉大帅命救了她,后来见过几回,她日子过得不好,夫人恩赏亲事,我让她来求亲事,怕她不来以后孤单受欺,刚才她不来…。我才急的,”
慧娘也忍不住一笑,对萧护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再动怒,款款对廖明堂道:“你的亲事,和将军们一例,大帅和我一直放在心上,姑娘说不定已在路上,你见到要是不好,允许你更换。”
“是是。”廖明堂万千之喜,叩了好几个头,喜不自禁地道:“大帅夫人赏的,没有不好的。”心思还在那姑娘身上,人是他让来的,总得把这件事办圆满了心中才舒服。再往台下看一眼,廖明堂这才想到解释自己,膝行到萧护面前:“大帅不要生气,我只是同情她,没有别的心思。您要是不生气了,我下去交待交待,她生得好,给她挑个好的吧。”
今天可是有一批伤兵老兵在,不怎么中看。
萧护余怒未息:“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自然是我和夫人当家作主!要自重自爱,知道自己是谁!”
“是是。”廖明堂心中温暖,笑容就更喜滋滋。萧护这才哼一声:“去吧。”见廖明堂下高台,小跑着到那姑娘身前,两个人都眼睛一亮。
“嗨!”
“哎,我怕你不在。”
廖明堂笑容满面:“我在,我才对夫人说,会给你挑个好人,你不用担心。”他的笑容也温暖着别人,如春日午后的日头,笑容遮也遮不住:“你以后就有家了。”
姑娘嫣然,这是她劫后笑的最灿烂的笑容,跪下来拜谢:“多谢你。”廖明堂摸着头傻笑着让开:“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扶你,你起来吧,去吧,要是不好,你再来找我,我在那城门下面,上午不在,下午会在。”
姑娘仰起面庞,全是感激,她羞涩地道:“我看过了,有伤兵,也有上年纪的人,我不怕,好歹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晚上有个人说话。你……自己保重!”
她再次深深的下了一拜,不能自己的哽咽起来。人情有冷,也有暖。这个陌生人给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温暖,她却没办法感谢,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清白的。
她自知配不上。
廖明堂办成这件事,很是开心,招来一个士兵送姑娘去官媒婆处,自己这才把刚才大帅的话想明白,一溜小跑又回到高台上,蹭到萧护身边,小声道:“嘿嘿,大帅,给我挑的什么亲事,嘿嘿,几时成亲?”
“下去!”萧护抬脚踹了他一脚。
慧娘很想忍住笑,又格格笑了两声。廖明堂不敢来缠她,挨了一脚还不走:“嘿嘿,大帅挑的一定是好的,对我说说,让我想想。”
在他心中,已经把那个女子放下来。
萧护大帅回他一个字:“滚!”
------题外话------
晚了晚了晚了,仔中秋好睡了一大觉。
月票嘻嘻……。
第二十二章,暗云涌动
廖明堂与那个姑娘,是一次小小的邂逅,再以后,将是两条分岔线,各走各路。慧娘见萧护终于把廖明堂撵走,由他刚才所说的,对那个姑娘也是同情无限。见萧规在身边,慧娘含笑道:“你去办这事情,告诉下面的官媒婆,给刚才那个姑娘挑个才貌相当的人,不要挑剔的,挑剔的以后只多生闲气。”
萧护在她身边呷茶,徐徐品茶香,悠然自得:“好是好了,只不是新茶。”没有说一个不字。
萧规用心领略,夫人让今天来的人不许挑,又自己挑了,这差事应当怎么办?
这事由廖明堂而起,萧规下台来找到廖明堂,把自己豁牙亮开:“……应当怎么办?”人没有扫把高,黑洞洞的牙,廖明堂扑哧一声,佯怒道:“你不会当差,来问我!小鬼,传你的话去!”
“给她挑个秃头小眼睛烂腿根子的!”小鬼也很会拿人了。
廖明堂嘻嘻,对高台感激眷恋,大帅和夫人体贴入微,怕自己对她有非份的想法,那是爱重自己。本着这眷恋,廖明堂才拍拍萧规:“拿当兵的名册,我来挑。”
萧规小脸晃晃,不领情地道:“不看你这么客气,我才不拿!”
高台上,廖明堂兜屁股就踢,萧规往前一蹿,回头再晃豁牙,冷不防嘴里一动,又一个牙掉出来。他捡起牙揣荷包里,忿忿地去了。
咋就掉得快,长得慢呢。
半个时辰后,又离开不少官员的马车。萧护已经在品第三碗茶,听长公主家人讨好地传话:“长公主说大帅这里忙完了,快去相见。”
慧娘一手支肘,肘尖抵在黑漆四方小几上,面上认真在看一本本才配对的新人,心却还在昨天的月色中。
耳边是频频催请萧护的话,长公主的,张阁老的,梁源吉等人的。慧娘微嘟起嘴,回到京城,丈夫又是和别人均分的。
忽然想到一件事:“咦,张家怎么不来?”
张家跟随十三少出生入死,在军中在的时候步步相随,在京城遇到后,也是一步不离。算是贴身丫头外的贴身人。
他的亲事本不应该草草和士兵们一起定,不过慧娘为他早早相中一个人,清白出身,本分持家,温柔敦厚,可以说是十全十美。
只留给张家。
萧护眸子正对着欣赏茶色,还是悠然,对长公主家人道:“不值得担心,我倦了,和夫人出城逛逛,打猎呢,告诉长公主,让她费心了。这里夫人在选亲事,我不能走开。晚上吧,晚上我过府去,也有事要说。”
耳边就横插出来慧娘的嗓音:“张家?”
大帅还有心情回眸笑:“他怕你的军棍。”再嗔怪:“你就总欺负他。”慧娘嘀咕:“他也不好,他也欺负我。”动不动就十三少你又挨打没有,你不挨打真让人着急,你几时挨打兄弟们帮你盯着。
长公主的家人傻了眼,他没有想到萧护竟然此时不去。转脸,又和夫人聊开了。萧护微笑,手点着慧娘:“晚上我帮你问,现在不许不喜欢,才回来你就摆脸色给我看,小心我来真格的。”
慧娘本来是微嘟嘴,现在全嘟起来,不依地道:“大帅,你就多陪我这一时,还要人情!”萧护哼哼,再去看他碗中的茶叶飘浮。
长公主的家人无奈,回马车前告诉长公主。长公主一愣:“陪夫人比见我还要紧?”见儿子似笑非笑,长公主隐然动气:“哦,那咱们走吧,不用这里等着。”
马车离开后,慧娘提壶给萧护续水:“夫君这算冷落吧?我看也不必。”这不怪慧娘缠住萧护,萧护做事情,慧娘几乎是拦不住的。
萧护看也不看远去的马车,淡淡道:“宁江侯也在,我下去先见哪一个的是。宁江侯对我不和,我更不能当众冷落他。让一干子官员们看到,更座实我和长公主勾结。”
他用“勾结”二字,慧娘轻笑,眸子轻闪更是迷人:“难道不是?”萧护撑不住一笑:“是便是了,不用当着人摆出来当戏看。女人,就是不顾大局!她只顾着显摆和我亲厚,我可不是她打手。”
九公主骂萧家是长公主打手这一句,在京城里早有流传。
慧娘嫣然:“亲厚这话也出来了,当我耳朵不好?”萧护也好笑,装腔作势沉下脸:“有人说我打算给你一顿,撵你睡下人房里,让长公主来当家。”大帅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他慢慢地道:“我再不坐这里陪你,听到长公主就走,谁还我清白?可怜我清白的名声。”
慧娘笑得珠绽花开般,手指不刮自己脸,伸出去刮萧护的脸:“没羞,大成长公主是为江山,夫君你为你的忠心耿耿,我呢,我才是清白卷进去的,我才是清白名声没处找。”
没刮两下,萧护沉下脸:“好了,有人在看,手收回去,放老实。”慧娘装老实巴交,坐好又拜托萧护:“张家不来,大帅记得回去骂他,打他军棍。”萧护才绷的脸又绷不住了,笑道:“你就是个最招人嫌的,我不打他,要打自己打。”
慧娘吐吐舌头,乖乖坐好。
这一幕总是有人看到,去告诉长公主:“萧帅和夫人调笑。”长公主更恼火:“他把正事情放在哪里!”
一直到晚上,晚饭刚过一刻钟,萧护来了。
自从谣言出来,萧护再见长公主总是带着几个人,常有的姚兴献、余明亮和伍林儿,总有一个伍家的舅爷在。
以前是伍思德常在,伍思德成亲后,新婚燕尔,不忍打搅,就少一个他。
长公主这里也是谨慎的,会有两个清客,不是叫桑世杰,就是叫于得安,有时候会有两个官员。
程业康今天也在。
大家含笑见过礼,按官职坐下。
堂上宫灯数盏,各人座位后,又有红烛数枝,照得如雪洞般明亮。长公主殷殷而笑,问的还是民生大计:“大帅,这二月已到,三月很快,眨眼间就五六月是收割季节,江南幸好在老帅手中,可这中间的路却让张宝成所占,我们算过,打通路总要三个月以上,还有粮草动用不少。大帅,再不出兵,什么也收不回来。”
“江南十六郡,有父亲在,不用担心。公主说打通路,这是迫在眉睫的事,要紧要紧!”萧护话锋一转,又回到他最近说的话题:“不过民心不稳,我若出兵不在京都?”
他沉吟着,先看姚兴献:“将士们休养的可好?”
“回大帅,还需休养。左前锋营中冤案未解,军心尚未不稳。”姚兴献不慌不忙起来,离座一步,插手躬身回答。
长公主怅然,萧家就是有几分能耐,才能系得住这些人在。姚兴献是京中出身,妻子家人俱在京中,长公主私下里让人屡屡相邀,竟然分毫不动。
萧护哦了一声,再问余明亮:“新兵练得如何?”余明亮也和姚兴献一般,起身欠身子回话:“尚待时日。兵未练成,出兵事倍功半,请大帅三思。”
长公主闷闷,萧护所指的含意她是清楚的,和萧护商议一回事情,就被他轻巧滑开。他意思所指的,是封家的冤案还没有平反,不是什么左前锋的冤案。
见萧护一一问过,果然话回到封家上面,萧护满面笑容,看似他对大成长公主多么尊重:“长公主,咱们先安军心为稳。你看呢?”
“大帅说得是,不过这出兵的路途,今天可以定下来吧。”大成长公主今天不容萧护滑过去,她要清楚的知道他对于出兵攻打张宝成是怎么盘算。
当即命人取出地图,地图虽少,长公主这里也有一幅,是兵部里上交而得。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展开来,地图有一人多宽,半人多高,大家簇拥着长公主和萧护来看。
有地图在,一目了然。打张宝成不过就几条路,不走左边走右边,不走右边走中间。长公主想钱粮快发疯,她可以准备的全准备好,一一说对萧护听,不容他再打溜:“这里三座城,我已派人去信联系,不日可以回话,命他们协助你。”再往下,又是几座城:“这里有一半是张宝成占了,不过听说他杀的人不少,民心不稳,有人年后进京见我,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