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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以后,怕你不少给我。”小表妹胸有成竹。
贺珍宝就笑,拿个帕子在手里玩:“你说吧。”
“二姐夫,在城外,女人们,”小表妹吞吞吐吐,贺珍宝一听就急了,溜圆了眼:“还敢和人胡缠么?”
小表妹道:“是别人胡缠他,二姐不信,自己去看看。”
贺珍宝黑下脸:“你给我说清楚,是谁这么大胆!”
一旦说到吃醋,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比慧娘差。
小表妹说完了,话多了收不住,又凑到林三姑娘旁边,也说了一通。林三姑娘瞪圆了眼,半天才骂一句:“岂有此理!大胆的女人们!”
两个人都坐不住,纷纷来见慧娘:“表哥几时再出城游玩,让大姐二姐跟去的好。”四姑老爷的两个女儿,大姑娘和二姑娘在合计:“咱们用什么招儿好?”
……
快马在大成长公主府门前停下,一个人径直而去,呈上信给长公主。长公主认得是文昌王的人,面色大好,打开信,见里面写着:“偃旗息鼓,已近京都!”
长公主满面洪光,兴奋的在房中走了几步,静静地道:“好!”问那个人文昌王近况,他回道:“郡王近来不与别人争风,依长公主所言,周边城池让别人拿去,并不争论,只是保存兵力往京里来。”
长公主笑道:“不必争长论短,一旦称帝,不怕他们不俯首才是!”
急急地封了一封信给来人带去,信中有分散兵力,去哪里等待进京的话。来人走后,长公主兴奋的想到文昌王称帝后,群臣见礼,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
而京里,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可以作主?
萧护呢?自然是出京而去。
这一次兵乱由张守户张家而起,不过也是由老臣屯兵而起。以后削弱他们的兵力……
长公主忽然就兴奋了,对儿子阴沉沉道:“让人再去看看萧家附近地形,这一次的暗杀可不许出错!”
什么祭奠忠勇碑林,以后把它拆了!
一个钦犯,拜他们真是此生辱!
萧府门外,先是自己的一条街,不许随便跑马。街口,通往热闹长街,容易散开人。一个人坐在街口的酒楼下,戴着斗笠端着一碗极普通的酒,遮住半张脸,一口酒下去,警惕地对四面看看。
如果有人掀开斗笠看,会露出张宝成张大帅的面庞。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石明的到来。
萧府里大成亲事,一定会来很多的人,张宝成和石明一样,都盯上这个机会。
而这个时候,翠姑在伍家和十一公主对上,翠姑是气得浑身哆嗦:“你说的是个啥?为什么我们要天天洗澡!”
十一公主也是忍无可忍,这些人来到好几天,爱干净还是差上许多。农村里哪有十一公主的条件天天烧热水,柴虽然不要钱,却要人去捡。
十一公主一步也不肯让:“你必须去洗!”
伍思德大步走进来,对着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皱眉:“你们在吵架?”伍思德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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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更一个小时,希望明天能恢复更早更新。
望赶得上小文子今天的时间。
第四十五章,表嫂最大
伍思德拧眉,十一公主就委屈的闭上嘴。翠姑大嗓门儿,又是一个村的,不怕任何人:“就快把俺姑也嫌弃上。”
“我没有!”十一公主红了眼圈,才来没几天的人,也看出来自己虽然公主,在这家里也身份不高。
她低头匆匆回房。
翠姑瞪眼睛,见到伍思德面色不好,也知趣闭上嘴走开。
伍思德负手站着,见院子里有枯干的竹子,拔来洗干净擦干,用刀劈开成竹蔑子,坐台阶上编起来。
他粗大的手指翻飞,不大会儿功夫编到一半,身边多了一个人。十一公主重又出来,在他身边坐下:“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伍思德对她笑笑,飞快把手中东西编好,是个细长须子,长身子的蚱蜢。放到十一公主手上:“这个给你。”
又匆忙拿起一个,脸上涨红一片,没有人问,也解释道:“大帅家的小姑娘花几十两银子买这些,还不如我编的好。”在公主面上看看,再道:“我小时候,编这个去卖钱。”
十一公主沉浸于手中竹子东西上,她在深宫中看到的少,和小表妹一样喜欢这些,就没听到伍思德说什么。
面上一团欢喜,感染了伍思德。伍思德停一停,道:“明天把周妃娘娘接出来吧,兄弟们成亲,请她也来热闹热闹。”
“好!”十一公主面庞亮了,忽然红着脸,扭捏着道:“幸亏事事有你。”转身跑开。她衣裙纷飞,好似春天中的蝴蝶。
秋风,在伍思德面上推开一片笑容。
他主管宫中防务,接出岳母不在话下。
丁婆婆在自己房里也在说翠姑:“你呀,那是公主,你看着你哥,也少和怄气才是道理。”翠姑还不服气:“公主怎么了?公主…。”
家里还有一个公主呢,更没有身份。
……
当晚,长公主急急地安排。四个城门中,两个城门已是长公主的人,可以放心迎文昌王。可是,程业康的话提醒长公主:“田品正是总指挥使,而房安国,是守北门韦将军的老上司,关键时候可以号令于他。”
程侯爷是告诉母亲,不换下来这两个人,让人不安心。
长公主面上掠过一丝狠毒:“不用霹雳手段,显不出菩萨心肠。”当即喊来游夫人,取出一件点翠八宝镶宝石首饰给她:“去寻个人,把这东西私卖给田品正夫人。”宫中的东西,除了管图册的,就只有长公主最清楚了。
哪些赏过人,哪些出现在外面却是宫中的,她大多见到就知。
打发游夫人走开,长公主又取出一件指甲大小的红宝石簪子,找来自己一个家奴:“房将军家天天谁买菜,明天把这簪子塞到鱼肚子里卖给她。”
家人收了拿下去。
游夫人回家去,寻来自己的一个婆子,让她装扮成贫苦妇人,把簪子明天拿去田家,就说家传的簪子要卖,问他们买不买。
桌子上摆着一张贴子。
是刚劲有力的笔迹写着:“明日赏黄花,城外相见。”是萧府来的贴子。写这字的,必定不是大帅。不过这字男儿气重,游夫人接到时又陶醉不已。
大帅一定是为今天表妹在不得已相见,才下贴子再约明天。
游夫人不知道的是,此时黄家杜家…。,烛下都有这样的贴子在。
萧护在书房里,见的是家中私兵将领梁为。两个人对着地图在算日子,梁为道:“九月十九城外相见,那九月十七以前是必到的。西山大营里可以藏一部分人,再就是城外三十里外的山中,也可以藏人。”
“我要你明天认一个人,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去私见文昌王的人。”萧护肃然:“长公主府上别人都还在,我也盯着,只这一个人,我不盯她,你跟上!我见天儿约她,一直约到九月十九那天!”
梁为点头,手点在地图上:“这里,是我们的人,幸好一直没让京里人发现。也是大帅警惕,不对他们交底才是。正好不动大帅一兵一卒,还能办这件事。”
萧护安排好,先去见母亲商议后天的亲事再回房,没进房门,先听到一片嘻笑声。小丫头打起帘子,透出房中欢笑。
小表妹正追着姐姐打,贺珍宝在椅子后面躲避,不时轻笑:“哎哟,小孟呆子呀,真的我不会喜欢他!”
慧娘倚在榻上,先看到萧护,坐起来:“大帅回来了。”寻榻下鞋子要起来。姐妹们这才不闹,对着萧护蹲身子:“表哥。”
萧护抬手示意慧娘:“不必起来。”走到榻上坐下,握起慧娘手。知道表妹们全是淘气的,也不问她们间的官司,只是道:“明天我还出城去,安排的谁跟着我?一个一个全是胡闹,硬生生把你表嫂带坏。”
姐妹们全不依的围上来,林二姑娘稍远些也是笑。
“是表嫂把我们带坏的。”林大姑娘虽出嫁,在娘家人面前也是一样的憨。贺珍宝眨眼睛:“我们这不能去的,记得给我们好东西。”推一把林大姑娘,再推一把林二姑娘:“表姐们跟去。”
两个表妹深深一礼:“明天请多照顾。”
慧娘从夫君指责表妹带坏自己,表妹又指责自己带坏她们,就缩着脖子笑。萧护抬手在她额头上轻打一下:“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呢。”慧娘毫不脸红。姐妹们轻笑,你推我我推你:“走吧,明儿再来玩。”到房外,贺珍宝转转眼珠子:“月儿好,有人看月吗?”小表妹才说一声我,贺珍宝一指头点在她额头上:“我是看月的,你呢,步月能等到你家呆子吧?”
小表妹才不听这话,拔腿走开:“还不想陪你呢。”
林三姑娘走开,又多了一个心眼子,避在花架子后面悄悄地看,见贺珍宝在院子里转过来转过去,林三姑娘也不肯走,也在外面一层花下面,转过去转过去。
天才二更,萧护催水,美其名曰看着慧娘早睡。慧娘睁大眼睛,扑哧一笑:“是今天城外花看了累到?”
“所以回来和你这株草早睡。”萧护还她话。慧娘噘着个嘴儿:“你才是草。”萧护拧拧她耳朵道:“你是千金草,快别嘟嘴了,难得和你早睡一回。”
小丫头们送水来洗,又早早熄了大灯烛,不当值的人回房去。房外,贺珍宝轻叩房门,小螺儿和木兰当值,让木兰去回话:“二姑娘要见大帅。”萧护正手抚着慧娘小腹调笑,披衣起来,见贺珍宝噘着嘴儿进来。
大帅要骂:“一个一个的全这样,嘴儿是生来为噘着挂油瓶的?”慧娘在房里悄笑,拿帕子掩住耳朵,我们不爱听这话。
又好奇贺珍宝缺什么,也披衣起来去偷听。贺珍宝正在撒娇:“表哥,离家私房给多少?”萧护啼笑皆非:“还有这种私房钱?”许给她不会少,贺珍宝满意而去。大帅大步进房,见到匆匆溜到床前的慧娘,萧护更好笑:“十三,你也缺私房钱了吧?”
慧娘也学小表妹,听到先盘算一下,笑眯眯:“还有的花。”
“花光了不到日子不许要。”萧护才嗔怪上,木兰又里间门帘子外回话:“林家三表姑娘有话要对大帅说。”
慧娘忍不住,格格笑一声。萧护抬手要打:“真会淘气。”出来见三表妹也板着脸:“你又是什么话?”
“出门钱给多少?”林三姑娘委屈:“我嫁的还不是将军,得多给才行。”大帅哼一声:“嗯!”也许给她不会少。林三姑娘得寸进尺:“那,刚才贺家二表姐问的是什么?”
房中,传来极压抑的一声轻笑,像是帕子掩在口上。萧护听在耳中,对三表妹黑着脸:“这和你没关系,睡去吧!”
林三姑娘走开,大帅再次大步进去,又把正往床上溜的慧娘抓了一个现形。慧娘正往床上爬,小屁股上大帅拍中一下,提起慧娘肩头往杏花红绫被中一塞:“再不许出来了。”慧娘在绫被下露出一双疑惑的眸子:“还有谁来?”
萧护才一愣,他是随口而言。听外面又是一声:“小姑娘来了。”慧娘多露出小鼻子,小嘴儿还在绫被里,瓮声瓮气道:“人家也要添私房。”
再伸出一只手来。
被自己夫君轻拍一下,警告道:“不许再下来了,秋凉了,出来进去的仔细病着!”大帅出来见小表妹,小表妹笑逐颜开:“表哥,我想好了,你给我这么多吧?”
慧娘没听到,又溜到房门外,揭帘子往外面看,见小表妹扬起一只小手,那小手白生生的,在烛光下近似半透明,可这小手上,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