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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父无犬子。”三姑老爷赞叹,他摇头晃脑,认为此事应该作一篇赋,好好的说一说。四姑老爷则恭喜老帅:“祖父是虎,才有虎孙。”他也认为此事太惊奇:“难得的他小小孩子,竟然不怕老虎。”
小的老虎,不过像只超大猫。但还是老虎,而胖团子又还小。
老帅眉飞色舞,就是他一生有名征战也没有这么喜欢。萧老夫人则笑得有滋有味,和五舅太太、姑太太等人不错眼睛看着:“这孩子,胆子大。”也来吹捧老帅:“老帅,这是随祖父。”老帅更就喜洋洋。
张家和小鬼跟着,胖团子献宝似的揪着小老虎厅上到处走,他黑豆似的眼睛,肥头大耳胖娃娃,手下一只小老虎,也是肥乎乎,两下里一衬,活似一对小老虎。
他还要块点心喂老虎,往嘴里塞。小老虎呜咽着,两个前爪捧住吃个不亦乐乎。有人送上热开的虎奶,萧护先呈给父母亲,又要了两只碗,亲手荡来荡去,尝一尝正好,送到胖团子小嘴边。
萧护想儿子也许会和小老虎玩,这是他小时候玩惯的,昨天晚上让给小老虎洗得干干净净,身上没有腥味儿,胖团子正玩得开心,见一碗泛着奶香,热气腾腾的东西到面前,不用说也知道是吃的,喝了一大口,咧开小嘴儿,以示好喝,一气喝完,那小肚子鼓起来。
慧娘带着二团子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厅外见过老虎,说是两只母虎,慧娘就知道是夫君对儿子的疼爱。再上来,看到丈夫弯下身子,儿子一气喝完一碗。
她盈盈上前拜倒:“见过大帅。”萧护扶她起来,顺手在她面颊上拧一把,夫妻都笑。大帅这是捏面团子胖瘦的习惯,也还在。
慧娘又圆了,当着人不好撒娇,只请夫君请二面团子。大帅笑嘻嘻,二面团子和胖团子一样,又白又胖,瞪着两只眼睛也如黑豆般。
他接过来抱在手臂上,看得家里男人们全吸气。大帅已经快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没想到他还会抱孩子。
小小的孩子抱起来是有难度的。
别人吸气,大帅自己没觉得,正晃着二面团子,脚下胖团子叫起来:“给弟弟喝奶,给弟弟喝奶。”
胖团子又可怜弟弟了,他没有父亲喂饭可怎么办?
人人都夸谨哥儿懂事,不知道他小心眼里是这个心思。胖团子由此一直疼爱弟弟,直到二面团子大了以后,才发现哥哥原来是同情。
父亲不喂饭的,真是可怜。
老帅给二面团子起名字为训,是说教、教导的意思,希望他长大后行谏之职,如果他的哥哥是太子的话,萧训就是想当然的好言官。
从谨哥儿的字,训也是同一偏旁。别人都说这名字好,是祖父希冀他长大行方言正。只有萧护明白老帅的意思,感激地对父亲看了一眼。
第二天老帅就把大帅撵走:“带上十三娘,走吧,没事少回来!”萧护唯唯诺诺,不敢指望在家里多住几天,也不能在家里多住几天。
荒废公事,不是大帅风格。
老帅喜欢了,他一下子有两个孙子,抱着大的看着小的,对萧老夫人道:“以前谨哥儿陪夫人,我就落单。陪我出去,夫人想着。这一下子好,你我一家一个。”训哥儿才满月,自然是祖母陪着。
萧老夫人贪心:“下一回几时再生?”老帅是个男人,愕然:“还生?”他认为不可思议。
“十三娘还年青,大帅也还小,不生等什么。”萧老夫人对着训哥儿笑:“是不是,我的好孙子。”
训哥儿听着,眼睛随着说话声转动。
老帅赶快给萧护去了一封加急的信:“再有孕,速送回。”
萧护收到信,正对着别的信不悦。十三坐旁边不乐意,眉眼儿全幽幽。萧夫人产子的消息才传出去,就收到郡王们来信。
奉天王等有姐姐,台山王还有一个远房表妹。都是一个口气:“夫人产子,当养身子,愿以姐妹奉大帅,这是好亲事。”
一切事情中,都有女人的身影。
大帅先哄十三,把父亲的信给她看,逗她:“父亲问你几时还生?”十三忿忿:“把狐狸精们全嫁出去我再生!”
马明武对这件事却另有看法,他不是让寿昌逼迫过的大帅,也不是对丈夫情深爱重的夫人,旁观者清。
他道:“只怕郡王们要有什么动作?”提醒萧护:“韩宪王要纳妾不成?”一语提醒了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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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咱不急,慢慢调理增加营养总会好起来的。可是为毛,这个家一穷二白,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神马?就这样的情况祖母和大婶还要来打秋风,统统打回去
神马?就这样的情况还有女人送上门来当小三,统统虐起来
神马?就这样的情况村长还想仗势压人强娶亲,统统压下去
看我大展神威,赚钱不是目标,实现现代化才是终极目的。咳咳,虽然条件有限,也要开辟古代新纪元
成亲不是目的,养成一个忠犬老公才是最大收获,咳咳,虽然力量悬殊,只能每日被扑
第二十二章,斥责
一个多月后,韩宪王处有消息传来,韩宪王想续娶王妃。马明武对大帅取笑:“想必郡王们受此启发,再不然就是担心,才要和大帅联姻。”
说话间,窗外又是一个炸雷,数日不停的大雨更猛烈下来,大帅的心只在雨上面,负手喃喃:“不是要发水灾吧?”
回房去,见十三也在檐下看天,见丈夫回来,道:“我才喊过先生们来问,这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梁山王那一段。说他们哪里,没有大雨也时常炸堤。”
夫妻携手并肩,看了一会儿。
……。
离此近千里的地面上,梁山王觉也睡不好。数十天大雨,他嘴唇都熬出泡,面上也憔悴不堪。他打雨水里冲回家中,才略洗洗换上干净衣服,有人来回话:“又有一处不好了!”梁山王再次冲入雨水中,往那一处赶去。
这是城外又一处河道,离城门不远。梁山王赶到时,见不少老百姓哭哭啼啼抱着东西从家里出来。
有几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爹!娘……”梁山王从泥水中扶起一个孩子,对着不住渗水的河堤,沉声吩咐:“调人手来,帮助他们搬家!”自己带人上堤坝,试图堵截。
不多时,又调来数队士兵,有条不紊地帮着河堤下人家搬家。还是有些人,死死抱着门不肯走:“我的家业呀……”
几个当兵的委婉相劝,总要把他劝走,而且不乱。
河堤上又有一行人看到,有一个人道:“梁山王纪律倒也严明。”另一个人微微点头。他们走几步,就有人手指着:“这里又是一个口子,这堤坝不行了。”再看堤坝下人家,密密麻麻不下上万户,大家一同叹气。
没走上多久,有士兵们跑来,大声道:“这里危险,不许留人,快下去!”为首的一个人对不远处的梁山王微微笑了,雨中大声道:“梁山王!多时不见,还记得我吗?”
梁山王抬头,虽然雨水中视线模糊,也看到那个人面庞,惊喜交集:“大帅!”他忽然就喜欢了,想到萧护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白出现的。
只能是大帅来看堤坝才是。
梁山王心头一喜,颠颠儿的过来:“您几时来的?”一一看过去,见到萧夫人,苏云鹤,伍思德等人。
还有两个先生。
江水翻滚更滔滔,事情紧急,萧护不及一一介绍,只道:“这两位善于看水利,我特意带来,希望能帮上忙。”
那两位也不废话,手指江水道:“王爷,这水位再升上三天,三天之内,这坝就毁了!”梁山王焦急道:“我正为这个头疼,不瞒大帅说,我管这处地方不过两年,没有一年不忧愁。今年雨水更大,这可怎么办?”
萧护沉声,更是推荐两个先生:“你只问他们,这是京里工部出来的先生,往年各处治水也是他们!”
说话间,又是一个炸雷,雨势更倾盆似下来。梁山王让雷声提醒,手抹一把面上雨水道:“看我糊涂了,大帅远路到此,请大帅和夫人到城中才是。”
又一想,大家还算彼此相疑,他肯不肯去?
萧护不是不肯去,而是道:“你先听先生们把话说完!”两个先生带着梁山王把堤坝上看了一个遍,已经两个时辰过去。
不管是梁山王还是萧护等人,虽然有油衣,也让浇了一个透心凉。两个先生也衣服全湿透,最后对梁山王出了一个主意:“扒堤泄洪!”
梁山王震惊!
“这这,”他痛心地道:“这两岸有数万人家,而且我泄洪,台山王奉天王处就要受灾!”他艰难地道:“我不能呀!”
萧护很是佩服他,可他相信先生们,劝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我和夫人去台山王奉天王处为你解释,别的人留下来帮你让百姓们搬家!”
又手指城门:“你没来时,先生们对我说过,城门太低,只怕水会进到城里。你速度要快,赶快搬离后,再把城门堵上。”
想到现在是七月里,萧护道:“今年你们收成算泡汤了,我补给你一些。”梁山王都不知说什么好,眸子一湿,心头一热,说了一句中肯的话:“要没有大帅在,如今谁还管这事情!”老都是自保还觉得不足的人。
再或者抢别人一些也好的人。
萧护这就要走:“来不及了,我和夫人赶去奉天王那里通知他!”又喊同来的表弟和伍思德:“你们去台山王处!”
“大帅不可!”梁山王忙道:“奉天王处,我安排几个人去就是,台山王处,大帅千万不要私下前往!”
萧护淡淡一笑,这笑容在雨水中更如没有:“我听说了,他和韩宪王有来往?”梁山王索性全说出来:“和京里也有来往,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听说他想扶光复帝上台!”
“小心!”
有人惊呼。
慧娘扶住萧护,梁山王的人扶住他。
一波浪头重重打上来,把所有人从头浇到脚。而下面江水上,黑而又沉的浪头又要起来。有什么在江水中动着,同时近处士兵们大声呼喝:“不许上堤,危险!”
“我的孩子,孩子……”是一对焦急的夫妻。
众人也看清楚,水中是一个孩子浮浮沉沉。慧娘心一沉,身先士卒的性子又上来,急呼:“给我绳索!”
苏云鹤肩头备的有绳索,他却把另一头给了伍思德:“拿着!”一个猛子扎下水。梁山王叫了一声:“哎哟!”
见这位苏表公子绳索已系在腰中,伍思德小心在岸上握着。没几下子,苏云鹤到了孩子身边。刚伸手要握住,一个大浪打下来,把两个人冲开多远。
苏云鹤吸一口气,身子一拔,竟然在水上踩出来。
伍思德是北方人,对于踩水这一手喝彩:“有你的!”见苏表弟如水中凌波,紧走了几步,气一松,落入水中游了几下,又再次踩水而行。
慧娘看得眸子生辉,萧护微微而笑,梁山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里还不是江南,也有水性好的人,可这会踩水的人没见过几个。
江水中,不时飘来东西,有桌子有房屋顶子有器具。苏云鹤左躲右避,好不容易把孩子抱在手中,就见一个黑又沉的梁头飘过来,一个大浪掀起,对着他用力打下去。
岸上人惊呼不断,萧护也急了。
梁山王更是直了眼睛。他头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苏表公子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