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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五舅太太本没有走,闹了一夜支撑不住,在萧夫人房中歇息,听外面母子说得痛快,听到这里心中一酸,姑太太家里一片心思为自己儿子,可恨儿子不争气!
“再给小表妹一些,不然她不肯出嫁。”萧护还在分派,萧夫人又板起脸:“我的钱不用你管,少帅,离了这里吧,外面难道没有事,就没有人要见,亲戚们辛苦过两天,找几个你爱会的人出来坐坐,也是亲戚一场,为着这事嚼舌头,这还是你?”
萧护往外走:“好好,母亲也撵我,我走,这算回过母亲,我们自己弄个小厨房,以后媳妇做得好,父母亲尽管赏,我也不眼红。”
萧夫人笑得不能自持,赏给媳妇和给你有什么区别?再就是不赏,以后这家不是你们的?听听自己儿子说出来的话,大方得不行。
见五舅太太揉着红肿眼睛出来,对她道:“你看看可不可笑,他明明想要东西,又扯出这一堆话。”
“你正要疼媳妇,就出了吧。”五舅太太劝了一句。萧夫人嗔怪:“五嫂,这是他们小夫妻的孝心,自己出钱才是对的。”
“唉,姑太太是熬出来了,有个好媳妇。”五舅太太又要哭泣,又觉得没意思,往地上啐了一口:“儿子我不要了,送给姑太太管教!”
萧夫人看着她笑,慢吞吞道:“五嫂呀,前几天我和你一般心情,那时候我也在想儿子不要也罢,过上几天等他好了,你还是照应疼他的。”
喊过庞妈妈来告诉:“喊工匠们,给少帅房中收拾三间小厨房,再告诉少夫人,不必一天三顿的闹,有几个菜就算她尽心,有功夫,还是侍候少帅要紧。”
庞妈妈欢喜去安排,等慧娘午饭后回院中,见三间房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萧家的人作事雷厉风行,慧娘深有感触,一个人房里笑了一会儿,去看苏云鹤。
苏云鹤用过药,一直昏睡。水兰带个丫头照顾他,慧娘叮嘱几句:“不要乱给他东西吃,”回来榻上沉思,什么法子才能杀了张同海,又不会让人怀疑到萧家。
小厨房虽然好,但最近慧娘有事要外出,只怕系住自己,但萧护已经要来,再退倒不好。遵婆婆的话,前天城外同行的姑娘受到惊吓需要问候,也等自己好了再打发人去,因此虽想和蒋少夫人见一面,慧娘先丢下来。
她还不知道蒋少夫人在家里抱怨她:“人不回来,惊天动地,把别人丈夫系得不回家。人回来了,又系不住自己丈夫,又把别人丈夫找走不回家。”萧护无事,就找他们出去。几年没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当妻子的抱怨丝毫无用。
下午的时候,苏家另外两个公子回来,进门先问表哥在不在,慧娘在他们面前从不敢怠慢,听说赶快迎出去:“不在呢。”两个小苏公子齐齐松口气,去看苏云鹤。见他伤得重,都落泪。苏云鹤大骂弟弟:“打我呢,你们跑什么!”
小苏公子们一起怪他:“还说呢!自己弄出来事情,带累我们!”慧娘亲自带人来送茶,听这种话,就在外面听。
捶床声,是苏大公子:“我怎么带累的你们?”
“父亲中午回去,把我们房里的人全提了去,一个一个的亲自审问!可怜我的小月儿,又会添香又会洗笔,是个好丫头,受大哥连累,父亲说她眉眼儿张狂,让换小眉儿来侍候。”苏二公子和小表妹一个年纪,今年十二,叹气怅然:“我一个字也不敢说。”
慧娘听到这里,觉得下面话不听也猜到,回房里继续笑,再看小厨房好得差不多,就有人送水菜来,亲自下厨料理,准备表弟们在这里用饭。
二苏公子全无兄弟情意,不打算陪苏大公子到晚上,匆匆说过话就走:“不早回去,父亲以为我们和你一样。”
萧护晚上带酒回来,洗了几把,去看苏云鹤。苏云鹤正暗自伤心,见表哥来了,虽然面色不豫,但和他说话比对姑丈萧大帅和父亲都好,有了希冀:“表哥,你帮我一帮。”
“我怎么帮你?”萧护恨铁不成钢。苏云鹤对着烛花出神,露出微微的笑容,恳求道:“今天我约了她,大哥帮我送封信去。”
“呸!”
苏云鹤抽泣:“你不帮我,我宁愿一死,”
“死去吧!昨天不是我拉着,舅父早把你打死。”
苏云鹤没有办法,自己大表哥软也不吃,硬又不行,他没主意,就抱怨上来:“我就是学你不是,她和表嫂……”
“再拿她和你表嫂比,我现在捶你一顿狠的!”萧护拿拳头在旁边小几上砸几下,苏云鹤先闭嘴,再发泄似的大叫起来:“我就是喜欢她!”
窗户上格地一声,有什么撞到。
萧护看也不看:“进来!外面听不如里面来!”好一会儿,门边出现慧娘要笑不敢笑的面容。苏云鹤见到她来大喜:“表嫂,表哥要打我。”
“我打你,她有主意?”萧护啼笑皆非。慧娘在旁边添油加醋:“表弟呀,你表哥说话没有人敢不听,在军中的时候,那军棍时常拿出来吓人。”萧护再次啼笑皆非:“你是来劝的,还是煽风点火?”慧娘对他眨眨眼:“表弟伤重,你要打人时,我虽不敢拦,却还能挨几下。”这是打趣昨夜五舅老爷打儿子,萧护去帮的事。
萧护大笑:“哈哈,来了一只淘气鬼儿。”
苏云鹤扁着嘴,吸几口气身上疼,再见表哥表嫂眉来眼去情意流露,他气得又叫起来:“我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什么门当户当!不让我娶,我自己外面过!”
“好啊,”萧护凉凉地道:“你真这样,我高看你!”苏云鹤对他笑:“嘿嘿,”萧护马上正色:“我一个钱也没有。”
苏云鹤竭力说服他:“你不能看着小弟不管?”
“管,但我一个钱也没有。”萧护一本正经。见慧娘旁边忍笑,萧护手指着她:“你也不许给,你敢给一两银子,我让你以后永远没钱用。”
苏云鹤目瞪口呆,再一想后悔莫及,表嫂手里一定有钱,表哥怎么会不给她?早知道私下里问表嫂借一些,强胜过和表哥缠。
他哭哭啼啼:“表哥心肠硬!”
慧娘对萧护扮鬼脸儿:“我跟着夫君,没钱用不怕什么。”萧护斜睨她:“好啊,你敢说就试给我看。”慧娘也扁嘴,给他们添茶来,老实侍立萧护身后不说话。
手中无钱还怎么讨好表妹们,特别是小表妹,是个特会刮钱的人。
“不管我,我当东西!”苏云鹤越看他们夫妻站一处,越是心里要命的难受。他瞪着眼对萧护,凭什么大表哥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慧娘不敢笑,又呆站无趣。回想刚才说的最近的话,就是零用钱,就握起小拳头,给萧护慢慢捶肩头。
萧护对苏云鹤使个得意的眼色,再作惊讶:“当东西?你手里这些年倒一个钱没有?”苏云鹤就瞪着他,萧护不高兴了,反手把慧娘一推:“回房去。”慧娘嘟起嘴走了。萧护冷起面容:“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没有!”苏大公子嘴硬。
萧护冷笑:“没花钱,你怎么要当东西?”
“你不管我,我得从长计议!”苏云鹤觉得身上又疼上来,药劲儿过了,他攒眉头吸嘴唇:“哎哟,我就要见她一面,让我见一面。”
萧护冷冷:“信不信我让人打死她?”苏大公子马上不哎哟了,一个人趴枕头上默默流眼泪,然后算自己身家:“扳指当多少钱,牙扇当多少钱,还有一块上好的砚台,花三百两银子买来的,能当多少,唉,这当铺里全是刮人的,只怕不会给得多,江南虽是鱼米之乡,生活却不便宜,能过几天……”
萧护回到正房,气不打一处来。慧娘见他分明是心疼表弟,丢不下又受不了他情陷其中,面色都变了,一个人坐那里发怔,故意怄他:“少帅为难?没打过来?”
“你少气我,”萧护转面见慧娘膝盖上放着刀,正在缠刀把上穗子,更变脸色,想说什么咽下去,闷闷道:“睡了吧,让他过几天还能过不来?”
丫头们又来请:“表少爷请少帅。”萧护一甩衣襟就出去,骂道:“到底想怎样!”到半夜才回来,睡了一会儿推醒慧娘,慧娘睡眼惺忪:“嗯?”抬眼见夫君在面前,喜欢了,把脑袋往他怀里一钻,娇柔道:“人家还要睡。”
萧护抱起妻子,想想表弟说得也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说不出的满足。妻子娇懒痴痴,少帅打心里喜欢,揉搓着再次弄醒她,慧娘犯困,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双手抱着他腰撒娇:“不要,不要,你为表弟一片心,可也别不让我睡,”
“吃醋了?”萧护分明听到一片酸溜溜,捏着慧娘鼻子把她面庞拎出来,看她摇头晃脑袋,就想笑:“说,是不是和表弟争风?”
慧娘想摇头,又点点头,半闭眼睛找到丈夫怀抱再次投进去,面颊贴上他胸膛:“可是我喜欢,你都疼表弟妹们,想来更疼我。”露一丝甜蜜的笑容,这样的家庭,姐妹们全不俗,表弟虽有错,萧护前前后后照看,尽可能不委屈他。慧娘呢喃:“我真喜欢。”
这才醒得差不多,高高嘟起嘴在萧护眼皮子下面:“有什么为难的,不就是您是少帅,要表弟娶个好的,表弟这么喜欢,也许是个好人呢?您就去见见又有什么?”
再次在萧护怀里窝下身子,听萧护笑:“你说得倒也干净。”慧娘嘀咕着又说了一句,萧护耳朵尖,偏听见到,提着慧娘小耳朵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不知羞的人,再说一次给我听。”
“夫君娶了我,看别人当然全不好,”慧娘笑着挣脱他手,把头往他怀里一埋,继续大睡。萧护抱她睡好,想想表弟固然好笑,自己还得跟着他后面更好笑。还有怀里这个小没廉耻的,大言不惭的,不过说得倒也正中夫君下怀。
拧拧慧娘面颊,慧娘呼呼大睡不理。萧护又心疼上来,外面呆两天,她不说肯定也不是好过来的,睡吧,你就好好睡吧。
今天不纠缠你。
少帅也实在是让苏云鹤弄得没有精力,先睡觉再说。
一早,萧护去习武。院子两边是红叶绿木,中间全中垫实的黄土,方便他舞拳脚。没过片刻,慧娘鬼鬼祟祟抱着刀出来,衣服换的是萧护的旧衣。军中穿过的旧衣全让萧护扔了,慧娘自己又改了一件。
抱着刀见夫君不说话,再走近几步,萧护不能装看不到,停下来晨光中笑得如一尊神祉:“十三娘,嗯?又拿这个出来作什么?”
“我从小学的,不让耍,不能习惯。”慧娘拧身子,她知道夫君盼着自己当一个安然的女眷,可是世风如刀,不当人一般的宰割,她怎么能不理?难道送头给他们去割。
对夫君不依:“不想我和你并肩杀敌吗?不要十三了吗?”头一扭:“又不要十三了。”萧护拥她入怀:“十三娘,全是我不好,是我大意,是我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人敢动你,动你,其实就是动我,”
慧娘拿脑袋蹭他:“要耍刀,就要,人家要嘛……”
他们只顾着自己缠绵,自以为院子里丫头全会回避。没想到苏云鹤在厢房里挣扎着起来,他皮外伤,虽然娇生惯养公子哥儿,小时候无事也跟萧护习武,没学几天,丢下来,再学再丢,比一般人身体要强,就起得来。
再加上情意无价,父亲不认,舅舅发话:“几时改过来几时不打,”只和大表哥纠缠不休。
不起来,还怎么纠缠?
他心里气,这些人全看不上自己。表哥就能娶表嫂,表嫂进门不是温柔贤淑样样来得,苏大公子没出门历练过,萧护今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