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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牟海的死丁磊始终不予承认,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杀死的,所以,这件案子只能再一次的从头查起。
第十二章
半个月后,也就是5月19日,法院下达了对丁磊的死刑判决,在庭审过程中,丁磊表情依旧平静,让法官对于他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感到很是不解,到底怎样的憎恨能达到这种地步呢。
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天,丁磊像法院申请见她的妻子一面,得到了批准。
最后的20分钟里,相守了大半辈子的夫妻在这种情形下见了最后一面,丁磊的妻子已经表情漠然了,或许眼泪已经哭干了,在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之后还是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这就是法律的威严。
他们相谈了20分钟,在狱警的干预下,丁磊走进了他已经熟悉的牢房。
这20分钟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说着他们的过去,表达着对对方的爱与不舍,最后丁磊告诉他妻子一件事,让她在他死后去找市局重案调查课的魏科长。
6月3日,丁磊死后的第二天,他的妻子按照约定,来到了市公安局重大案件调查科。
跟着引路的警官来到魏科长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待里面应声之后便推门进去,魏科长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便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
丁磊的妻子走进办公室,站定,魏科长起身招呼:“你好,先请坐,请问您是。“
“我是丁磊的爱人。“
“哦~!你好你好,快请坐啊!“魏科长热情的招待着。
坐下之后,丁磊的妻子缓缓地说道:“其实,这次冒昧前来,是受我丈夫之托。“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执行前一天。“
“哦,那请问,有什么事儿呢。“魏科长差异的问道
“我丈夫让我来找您,要我跟您说说牟海的事儿。“
“什么?!他知道凶手?难道凶手真的是他?“魏科长紧张的问。
“不是,我丈夫生前多我说,他已经快要死了,也想通了,不想带着秘密到土里去,所以他决定告诉我,让我转告你。“
“他怎么说的?“
“我丈夫说,牟海是自杀的。“
“不可能!“魏科长激动地喊了一声。
“为什么不可能?“
“自杀?他头上的伤怎么解释?凶器上没有指纹怎么解释?!“魏科长焦急地反问道。
“您听我说,我丈夫是这么跟我说的。“
丁妻轻轻地顿了一顿接着说:
“我丈夫在杀人之后的第二天接到一个电话,是牟海打来的,说是骗了他很多钱他感到很内疚,然后说了地址,请他过去拿回一些钱,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赚的,然后我老公就去了,到了之后发现门没有锁,敲门也无人问津,便推开门进去了,他在走廊门口看到一张纸,拿起来之后发现是一份遗书心底地下一个有银行卡,银行卡上写着钱数跟密码打开,一看之下才知道,牟海自杀了,就在屋里,遗书上说明了他利用了我老公,使他杀死了叶女士,他愧对我老公跟他的一个叫林夕的朋友,对不起丽莎等等,他决定自杀了。“
说到这里好像是在编故事,魏科长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可能是说累了,她便停了下来,魏科长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右手边的茶几上,丁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后又开始说:“当时时间有限,我老公只跟我讲了一些大概,他说他当时直接就懵了,这家伙临死还拖了一个垫背的,因为他来过现场,人都死了,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所以他把遗书收了起来,穿上一双塑料拖鞋,走进去看了一看,发现真的死了。我老公查看了一下尸体,身上有多处刀伤估计是扎了几下没有扎准,,发现牟海的头上有个大包在右侧,应该是自杀时因为疼痛磕到了某个地方,他发现是因为磕在了墙边的暖气片上,为了掩饰自杀,并且不能让自己有嫌疑的可能,他将尸体变换一下角度,摆放成与暖气片儿平行,将自杀的水果刀上的指纹擦掉,将手机里最最最最爱的号码拨出,这就将自己完全抛出在外了,因为不是他杀,所以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证据。”
魏峰听呆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将尸体变换一下角度,将指纹擦掉,就变成了一件完全没有头绪的他杀事件,丁磊的心机到底深到何种地步呢。
说完,丁妻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先生让我给你的,他说这是牟海的遗书,请你们仔细验证。”
“可是,我们搜查了一天,也没发现这封信啊!”
“它被我先生藏在汽车轮胎内,你们就是找10年也找不到的。”
魏峰接过遗书仔细的端详着,还没等考虑,丁妻接着说:“你们要找的凶器,被我先生藏到了他那辆汽车的油箱里。你们可以去找找。我先生说,他很佩服你魏科长,你的猜测推理几乎跟他所犯的错是一样的,但是,你唯一错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头不是被剁下来的,先拿刀割喉之后,再用现场的碎玻璃砍下来的,因为现场鲜血喷溅的缘故,所以你们根本发现不了这个作案工具,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仔细的查看,上面肯定留有什么证据。”
说完,丁妻站起身,没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经过笔迹鉴定,确定了那封遗书确实是牟海所写,内容大致也跟丁妻说的差不多,不过更多的是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忏悔以及自己对丽莎的爱与不舍。
K精神病医院的病房里,林夕依旧呆滞的看着白色的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想。。。丽莎。。。了。。。”
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林夕面前,是丽莎,在她休养了两个月后终于康复出院了,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在出院的第二天,她便赶来了林夕的医院。
林夕笑了,住进这家医院3个多月以来,第一次露出了微笑,他笑的是那么傻,却又那么真切,丽莎强忍着眼泪,也微笑了起来,两双目光再一次的对视了起来。
2015年的4月,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海边的风依旧清爽宜人,还是那条八大关的马路上,走来了一对情侣,风夹杂着海的味道带着春的气息掠过街道,拂过那些已退去冬装换上,换上轻便春装的行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冷,女人帮男人紧了紧衣服,系上两个扣,这是一个充满温馨与生机的季节,恋人们那颗纯纯的心也在萌生着爱的枝桠。
一个美丽的女人牵着一个精神稍有异常的男人走在樱花树下的马路上,看着一对对情侣身穿婚纱西服,摄影师忙碌的按着手中的快门,他们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完)
第一章
我叫林夕,一个精神病患者。我住在K精神病院。
当被送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运过来的。慢慢的苏醒后,只觉得头,很沉重,呕吐与眩晕的感觉袭击着我的大脑。我想喝咖啡,我想用咖啡特有的香味与苦味掩盖住奔涌而上的胃液。呕吐使我再一次呛到了自己,这种被自己的呕吐物从食道逼进气管,再从鼻子流出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一起杀人分尸案,我被警察定为了重点嫌疑人。其实,我也很想杀死她,那个背叛我的女人,她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是,她带走了我的挚友,就因为她这个嗜钱如命,**下贱的女人。
我的爱人叫丽莎,他对我很好,是一个美女,我喜欢美女,当然更喜欢他这样的美女,如果不是她,或许我现在还住在K精神病院的加护病房里。而现在我呆的地方,是普通的病房,这里有明亮的窗户,可以看见院子里有很多跟我一样的病人,有的在安静,有的在起舞,有的在追逐着什么。我更喜欢通过窗子看外面的鸟,看着它们翱翔的飞过时,我会感到很兴奋,会为他们鼓掌!我也想要我的自由。
这是我入院2个月来第一次走出病房,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没有人陪,虽然说会有护士看护,但是我不能跟他们说话,他们可能是警察派来监视我的,他们会协助警察来打探我知道的消息,我不能跟他们说话,我要管好自己的嘴。
我慢慢的走下楼梯,因为我走的不太稳,医生说因为前些日子我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为我注射了药物,所以导致了我的脑子现在出现了一点儿问题,不过他们说过些时日就好了,让我不用担心。只不过是走路不太稳而已,我想我会克服的。
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我的右手边是取药的窗口,有很多人在排着队,用“熙熙攘攘”这词儿一点儿也不为过,我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跟我一样的精神病患者,或许他们不是精神病,只不过是精神病患者的家属,那么,按1:2的比例来算,至少也会有近1/2的精神病患者。
有点儿想不通,索性不去想,我本来就是个精神病人,有问题想不通也不会有人怪我,所以我不必去为这些问题较真。
这么多日子了,对于精神病人的我来说,2个月的时间不算短,但如果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说,2个月只能拿到些许的工资,却要在每天的拼命忙活着,时间流逝如水,或许会过的在眨眼之间。
来到住院大楼外面,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虽然也略带着些许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比大楼里的空气好多了。
大楼里每天都有那种不守公德的精神病患者在走廊,门后,犄角旮旯等地方大小便,这让我们这种自觉遵守医院公德的精神病患者深受其害,每天都会有段时间,浓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屎的臭气带着尿的腥臊灌进每一间病房,有时甚至会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继续缓慢的走着,脚下的鹅卵石小径走起来很是舒服,每落上一步,脚心都痒痒一下,那种痒不像是被人胳肢,是那种轻轻地触动心头的那种瘙痒,痒痒的舒服着,我不自觉地挠了挠左胸,发现我左胸的**竟然可耻的挺起了。
来到一棵榆树下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我感觉有些累了,或许是因为2个月都极少的活动的原因,身体状况完全跟不上活动的节奏,走着走着就异常疲乏了。
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我的心情大好。就在几个月前,报纸上还在大肆渲染着雾霾带来的危害,但是入春以来,被温暖的海风每天吹着,雾霾的天气逐渐消失了,或许还会再出现,但现在我头顶的这片天空还算是比较蔚蓝的,片片白云在风催促下,向东南方向飘去。
真的不想在回忆起那些惨不忍睹的景象,我将它们深深的埋葬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希望永远不要再被翻出来。
一个男人朝我走来,我很害怕,他那张脸让我觉得很恐惧,一双细小的眼睛,像是被刀在脸上划了两道缝一般细小,看不清眼球,脸上坑坑洼洼的,脸很瘦,但是但是鼻子却很大,鼻子头上像是被蛆虫龚过一般,留着大大小小的孔洞,里面往外泛着乳黄色的白头,嘴唇有些泛紫,微微的抖动着,看上去有45岁左右,头发并不长,算是短发,犹如菜地一般并不平整,里面掺满了参差不齐的白发。
这个人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咧开嘴笑了,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