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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黑白二洞,也出现了微调。一点点的产生变化,黑洞愈发是暗不可见,白洞也更是炽热到了极致。
整个过程,完全脱出了宗守的掌控。几乎是他想到了什么,元神就出现了什么变化。
思绪发散,也灵感频生。许多可能需要一年甚至十年,才可能参悟懂得的道理,在这一霎那,就全数解开。
若非此时,他魂力不足,甚至立时就可将一部分天符聚成。
“不对!即便我体内的潜力尽数激发,也没可能这么快,这法坛,似乎有古怪——”
感应四周,果觉这法坛之上,正是无数的符文,在外绕在他身周盘旋环绕着。
刚好是结成一个灵阵,将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强行抽取出来。使他脑海中的思维速度,达到了极致。
可当他仔细体察周身,气血精力都是充盈旺盛,并无衰败的迹象。生命潜能,也仍旧在潜伏在自己身体深处。
“——那么是寿命?”
这猜测一起,宗守便已释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虽是没有什么感觉,宗守却知,自己此时的寿命,估计至少也是消耗一两百年,甚至三五百年偶有可能。
不过心中却没什么悔意,他魂力七阶,此时已有千年寿元。踏入八阶,则立时再增二百年。倒还不用担心自己,会寿元耗尽而亡。
能有此机缘,反是喜事。
那神魂中的剧变,足足两个时辰刻钟之后,这才休止,又再次稳固了下来。
而宗守那杂乱的心念。也逐渐平复。
这非是他主动收住了心绪,而是实在是再悟无可悟。
先前在源初之景中看到的东西,所有能够理解的,能够掌握的,都已经领悟了。
再剩下的那部分,就是他完全不可参悟,也不可碰触的部分,根本就无处着手。
也幸亏如此,自己身周这灵阵的光泽,是渐渐暗淡。多半是已经停止了下来,剩下的寿元,应该可以保住。
再次睁眼,宗守又看向了灵光壁垒之外。那八十一层壁障,已经只剩下了九层。却已经稳定下来,对抗着冲击,似乎牢不可破。
而这个新生宇宙的扩张速度,也已经逐渐缓和了下来。
一些法则的效果,亦开始显现。
宗守目中精芒微闪,再次注目细观。相较那‘太初’之时,让人粹不及防的‘爆炸’式冲击。
此时这种缓和之后的世界变化,宗守已经可以接受。
只是还不到一刻钟,宗守的脑海之内,还是头疼欲烈,只得再次闭上眼,不再去看。
要记住这些情景,是异常的吃力。哪怕那灵阵,不断调动这他寿元,宗守也觉是无法支撑。
更隐隐感觉,再这么看下去,自己迟早要‘老’死在此处。
能在七阶之时,就观得这源初之景,部分初始法则。这种机缘,已是旷世难遇,也已经是自己的极限。
其余的部分,虽是不甘,却又何必强求?
佛家有眼,人有六恶,贪、嗔、痴、慢、疑、恶见,是人之根性,其中以贪为首,是为佛家首见。
这问道之心,其实也是一种贪婪。
心念既定,宗守是再不睁眼。闲着无聊,就开始借助这法坛灵阵,在神魂中运转大易罗天空冥法,演创着那撼世灵决的天境部分。
这时才惊觉自己对天地法则,对道的理解,比之以前,已经是远远提升了两到三个层次。
撼世灵决后面部分,在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完善着。甚至不断的上溯,把基础部分的缺陷,也开始补足。
可就当宗守,从天境阶段的天位武宗,武尊,灵武尊,演至灵境部分之时,却是蓦地一怔。
是再推演不下去,前路已穷——
毫不犹豫,宗守再次从基础开始。一点点的推敲,哪怕最细小的缺陷和不足,也一一修补过来。身轮,天轮,地轮,进入仙道——
可仍是不通,到灵境的中阶,就再无法继续。
“怎么可能?”
宗守愣住,而后是一遍遍的疯狂推演,周而复始,都是到了灵境中期,就再无法完成。
先还以为是自己血脉之故,可即便他将一种可与焚空之血对抗的水系神兽血脉,加入之后,也仍只是使撼世灵决,往前走了半步,可以修到灵境后期。
“难道是我道基不足,不足以创出这门大法?又或者冰火螺旋之法的设想,本就有错?”
细细一想,宗守就又摇了摇头。即便是无数次失败之后的现在,他也有十足自信,可创出一门至少第九等的武道功法。
而且撼世灵决的基础部分,也用不上太深厚的大道修养。
冰火螺旋,相克相生,也不可能有错。
这门功决,在他身上,本该一路无阻才是。只有某种未知因素影响,才出了疏漏。
——慢着!相克相生?
定观元魂,‘望’着那黑白二洞法相,宗守是若有所悟,冰火不行,那么换作‘阴阳’如何?
眼神微亮,宗守直接把先前演化出的撼世灵决,重新推到再建。
这一次,开始是畅通无阻。可到最后,踏入仙道之门时,却再次卡住,无法再有进展。结果比之先前几次,还要差些。
总觉得,似乎是差了些什么?
“道家有言,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难道是此故?可这也太扯谈了些——”
宗守哑然失笑,不过还是试着再演算一番。而后他的神情,就彻底僵住。
居然真的能成,一路往前,势如破竹。那灵境之前的阻碍,是全数畅通,正一路进展到仙境中期之时。
宗守却蹙了蹙眉,只觉那活跃无比的思维,开始平静了下来。
后面的推演,也无法持续。下方的法坛,微微晃动了。
“莫非是结束了?”
当宗守再睁开眼,只见眼前虚空,再次被撕裂。这法坛被一股滂湃无比的力量,往某个方向急拉着。
宗守再回过神时,只见这个法坛,已经回归到了原处。仍旧是那石台之上,上方的观界仪,也恢复了寂静。冰冰冷冷的,毫无生气,仿佛从来没动过。
第505章 雷霆翼龙
宗守再看了看上方那些一圈套一圈的铁环,依然是弄不懂,也没有去弄懂的意思。
看了一眼,就立时走出了法坛。生恐稍后,又会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另一个未开辟的世界。
再说他也没那么多的寿元,可用来消耗。
循着这条横跨虚空的石桥,宗守一路往外走。也恰在快要跨过这门的时候,却听得耳旁一声轻笑。
“原来如此,无量光与无尽暗,运字符。难怪可用这观界台,有趣。云界之中,还有这样的后辈。七阶而观一界之开,对你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祸,保重了——”
宗守是悚然而惊,这声音突兀而来,就仿佛在他耳旁想起。
霍然回身,只见周围处,一人也无。灵觉感应之内,亦是毫无半分异样。
蹙了蹙眉,宗守就毫不犹豫地,踏出了这扇门。而后是回首一望,看着这阁楼,陷入了凝思。
这声音真的是来的古怪,难道是这观星楼的主人?不过听起来,倒似乎没有恶意。
微一摇头,宗守只能暂时将那诸多疑惑放下。首先将一面水镜召出,忖道自己被抽了这么多寿元,该不会变成老头了?
装嫩他固然不喜,可变成糟老头子,也非他情愿。
看了看镜中,宗守的心神微怔只见。仍旧是那张年轻之极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
宗守片刻之后,又忽有所悟,然后哀叹了一声,以手抚额。
传说七阶之后,道基深厚者,就可驻颜,自己怎么就忘了?
也就是说,自己以后,都是这十六岁的摸样?
沮丧了片刻,宗守又从手指之中,逼出一滴鲜血。而后念动着真言,几个灵决过后,就见那血液之中,闪耀出一段寸许长的微光。
这是后世,检验寿元的一种秘术,即便对普通平民,也可使用。
而此刻测验的结果,即便是宗守,也是为之一阵凝眉。
“三十年——”
在那观界仪中的消耗,竟然高达九百多的岁寿。此时他的修为,若是再不能突破,那么也就三十年可以活。
目光闪了闪,宗守唏嘘一声,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真正令他沮丧的,是他在那观界仪内,至少呆了七日左右的时间。龙殿初一而开,初三而闭。
也就是说,如今的龙殿,只怕早已关闭,这才是令他真正头疼之事。
还有脑海之内,一阵阵的刺痛,意识都有些不清楚。心力消耗过巨,用任何灵丹,一时都无法回缓过来。
一步步走下石阶,宗守却是再次一怔。只见元蕴坛那边,宗原若水还有非霜姐妹,仍旧是在潭水之旁,正愕然的往这边看着。
宗守也是万分疑惑,飞身过去。正想问几人三日已过,你等怎么还没离去时。接着就又看见,那雷霆翼蛟与七只银茧,都还好端端的呆在潭水深处。便立时改口道:“孤刚才去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
“去了很久么?我刚才看你走到那边,先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息左右,然后就又走了回来。”
叶非霜神情古怪,看着宗守那苍白的脸,眸中也浮出几分担忧之色:“你没事吧?”
宗守却是再次一愕,刚才那七日时间,只是一息而已?在转头回望,先前那座石台,已经是消失无影无踪,再无法望见。
眉头略皱,只过了顷刻,宗守面色就又恢复如常,转而笑道:“怎么?担心我?”
“哼!我只是怕你出事,入不了那传承之地而已!”
叶非霜不屑的撇过头:“这元蕴精泉,可代替龙灵血生丹。不过那传承之地,有几件灵物。若不去取,就有些可惜了——”
这边叶非霜在说着话,她旁边的叶非寒,却朝着宗守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指了指自己的唇,再指了指自己的心,摇了摇手。这是向宗守示意,自己的姐姐是口不对心。
宗守哑然失笑,叶非霜这才惊觉,然后就回过头,怒瞪着自己妹妹。
距离雷霆翼蛟蜕体化龙,仍旧还有将近九个时辰。
宗守之后就是静坐等候,出奇的没有去参悟什么,也没冥想修行。
心神全然放松,呼吸也若有若无,意识在半睡半醒之间,思绪也全然停止。
以这种近乎冬眠,停止所有生命迹象的方法,来恢复那心力的消耗。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潭中一声龙吼,直震云霄。宗守睁开眼,只见一条满布着紫色鳞片的龙形,突然从那挣扎而出。
正是那头雷霆翼蛟,身躯蜕体而出之后,却更缩小了数分。不过那身周环绕的紫色雷光,却愈发的密实,龙威浩瀚,便连身为其主人的宗守,也眉头一挑。
那龙身两侧,却仍有着一对羽翼。竟仿佛可吸聚太阳真火,火焰缭绕其上。
在空中飞腾了半刻时光,这雷霆翼龙就忽的落下,到了宗守身旁,温驯的盘旋在侧。
叶非霜淡淡的看了眼,目中流露出一丝艳羡,又迅即消失:“还不错!刚刚化龙,血脉就有中品,不逊色那些天生神兽。只可惜,你这条雷霆之龙,血脉杂驳,还混有翼蛇之血。若不能排斥,或者融合,只怕是祸非福。”
宗守‘嗯’了一声,却没怎么理会,继续看着这元蕴泉之下。
按理来说,这七只圣火银蚁的晋阶,应该比雷霆翼龙,还要更快上几分才是。
果然须臾之后,那最大的一枚银卵,就有了动静。并非是破茧而出,而是那一条条的丝线,都迅速的回抽。
不过片刻,一点银光,就从水潭之中,飞腾而起。到了宗守身前,就冷冷于他对视着。
眼神已恢复了之前桀骜,带着几分不驯,挑衅之意。已然是试图对抗着宗守的魂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