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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麾下的精兵,还要更精锐。似乎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残酷厮杀,有着浓郁的杀气,也极其剽悍。
远非是他乾天山的将士,所能企及——
先天强者的数量,只是比乾天山稍稍多些。不过若是两军交战,只怕乾天三镇,都战不过对方一镇之军。
这就是雪氏的族兵?看来这昔日的狐部皇族,在外域的日子,也并不比留在云界的狐族好上多少。
这样的精兵,若非是经历过无数连绵争战,是练不出来的。
怪不得,这雪氏敢以二十万人,就在算计他的乾天山。又能自信,在他死后,可以压制住那才刚刚降服不久的东临诸城。的确是有些本钱——
除此之外,在这城内,似乎还有着专用于争对血云骑的布置。
数息之中,城内似乎终于惊觉。城楼之上,立时一阵动静。而后那紧闭着的中门,在‘哐哐’声中,向两旁打开。
近万人的甲士,踩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迎出,而后拜伏于两旁,这是迎国主御驾之礼。
宗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这些伏在地上甲士一眼。而后是一笑,首先策马前行。
“入城!”
只一声令下,四千血骑,便齐齐驱动了骑兽。整齐划一,亦步亦趋的随着宗守,行入那城门之内。
城门之后,乃是瓮城。不过就在宗守,抵达到第二处城门之时。
却见一个穿着文官服饰的男子,行至他面前,躬身一礼:“君上!此时乃是巳时,城中正值闹市之时。当街踏马,有些不妥。强横驱逐,则恐伤君上令名。还请君上前行,我等已将仪仗车架,准备妥当。”
宗守眼神微微眯起,已是依稀感觉。这瓮城四面的城墙山,有无数的危险气机,忽隐忽现。
也不知这里,隐藏了多少的强弓劲弩。
是打算瓮中捉鳖?让自己把血云骑,抛在此间。这就是雪氏,准备覆灭血骑的对策?
却不知若是他回来的时候,这人会怎么说?
心中转着这些念头,宗守却是一笑,深深看了眼马前这青年文官。
“孤如何行止,要你来教?今日却偏要率我这血云骑入城,你待如何?”
那青年文官,似乎微微错愕。正皱眉抬起头,想要再劝说一句。
宗守却已不愿与这人多言,随手一剑挥出。立时一颗头颅,被血光冲起。
就在此人,被斩去头颅的霎那。那宗原尹阳,都是眉头一挑。
发觉这瓮城四壁后的气机,这时是愈发的躁动了。
寂静了片刻,而前后那两面城门,也在‘嘎嘎’的作响,开始闭合。
宗原一声冷哂,手中忽然一只短戟飞出。以意聚势,四千人气络通联。
血光一闪,就只听‘轰’的一声震响,那血色短戟,立时将前方那黄铜巨木制成的城门,轰碎了足足小半!
不过当这门碎裂,却见一团团的灵光,忽然四下荡漾。一片片的扫过天际,形成十数层纵横交错的光膜。
宗守眼里精芒一闪,知晓这是护城灵阵,已经发动。
多半是已经被雪氏之人改动过,恰好将这瓮城,牢牢的困住。
再看眼前,只见那破碎的城门之后。是一片黑压压的甲士,将这城门,牢牢的堵住。
而那左右前后,则忽然无数人,立在了堞墙之后,整整近万张十石强弓,正对着瓮城之下。
宗守神情淡淡,四望了一眼,而后又注目身前。
只见一个面貌依稀有些熟悉的男子,正带着几分微笑,站在那城门之后,数万甲士之前。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宗守,而后俯身一礼:“八尾雪氏雪莫飞,恭迎君上回城。我家殿下,已到了宗氏祖祠,等候殿下参拜——”
宗守却直接将此人掠过,看向了雪莫飞的身后。
只见那宗凌宗寒,都是木着脸,站在那里。除二人之外,还有其余十几人。
不止是宗氏,便连铁虎族与风熊族几个长老,也都是静静立着,面色是苍白如纸。
淡淡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宗守一笑:“雪莫飞?那雪莫言与你是何关系,两人好生相像。你家殿下是何人,架子挺大,敢让我宗守参拜?我若不去,又当如何?”
“雪莫言是吾亲弟,记得他是死于君上剑下!至于我家殿下,乃是我八尾雪氏之主,你宗守的主人!尔宗氏窃取我雪家威权近六千载,而且也该还于我雪氏!”
说到此处,那雪莫飞又语气阴冷的一摇头:“君上若是不肯去。雪莫飞自然是无法。好在这手中,还有宗氏一族,数十万人的性命,加上乾天千万子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玉石俱焚而已。还请君上三思,莫要逼我动手!”
宗守‘嘿’的一哂,不过还未等他说话。只听这城中,忽然传出一阵喧闹声响。
讶然的眺目远望,只见那乾天山腰处,竟是腾起了一点火光,而后迅速四下扩展开来。
乾天山?含烟宫?
这八尾雪氏,看来还真的是准备向这处下手。
轩辕依人,有那面灵盾护身,倒不用怎么担心。可轩辕通夫妇,却还在含烟宫中。
不过眼看着那燃烧的火焰,宗守却不怒反笑,胸中那股杀意,渐渐是沸腾激荡。
上霄山覆亡的殷鉴在前,这雪氏却就敢重蹈覆辙。真以为这次,可将他赢定?
宗原尹阳,虽不说话。目光却微微一赤,手按着大戟,气息低沉压抑。
“殿下可是心急了?”
那雪莫飞却是一笑,只除了宗守那森冷笑容,有些让他心惊之外。
几乎一切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
“放心,我那几位部下,都是晓事之人。君上的两位嫔妃,定然不敢随意冒犯——”
在随意二字上,特地加重了语音。眼下之意,若是宗守不配合。那就不得已了。
不过就在他话音方落之时,那乾天山上已是蔓延开来的大火,却忽然熄灭。
倒是那厮杀之声,渐渐响亮,震彻了天空。山巅之上,更在瞬间,浮现出无数的灵纹禁箓。
那兵刃交响之声,也只是局限在山腰之下。
宗守顿时心中一松,这邱为果然不负他所望!
这乾天山巅,仍是守的滴水不漏!令他最后一丝担忧,也可抛下。
那雪莫飞微微皱眉,旋即就毫不在意,重又恢复了笑容:“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却在那话音落下的霎那,一股莫名的气息,忽然凌驾于此。
四千血云骑中,其余人都无所觉。只是出身狐部之人,都有感应。
不由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怪异。
宗原更是眸中寒芒微现,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了。可清楚感觉,那从血脉中传递过来的压迫。
若是换在以前,怕是自己,立时便要力量全失,任人宰割。这时候,却只觉微微不适。
宗守心中亦是一乐,九尾么?不对,似乎还有着缺陷。
此时的感觉,便如一只发育不全的小兽,在挑衅真正的一族之王。
神情默默,沉吟了片刻之后,宗守却忽然点头:“也好,我便跟你走一趟。也想看看,你们雪氏之主,到底是何等人物?”
若非是他宗守,早已在几年前,就不受这血脉所制。若非是阴龙谷中,凝聚了九尾之血。今日之事,真不堪设想。
他宗守又岂会能令这雪氏之主好过?
此言才出,旁边的赵嫣然,就发出了一声惊咦,连忙扯出了宗守的衣袖。
第605章 请上车架
“宗守,你是疯啦还是真这么蠢?”
赵嫣然此时只觉是无法置信,明知对面这雪氏族人,是在准备对他下手。宗守居然还傻乎乎的,打算跳入进去。
为了这全城数百万人与宗氏族人性命,说的是好听。
可这家伙,有这么高尚么?
此时虽然是周围强弩密布,又有十数万雪氏精锐,借助城中灵阵四面围拢。
不过以血云骑的战力,哪怕宗守宗原,在血脉上被雪氏压制,也仍可轻松护着他逃离。
虽是基业暂失,可要有这一只无敌铁骑在,加上分布在东临各处的数百万大军。只需舍得放弃,仍有足够的机会,把局面翻转。
可这时进去,却是什么机会都没有!
宗守却‘嘿’的一笑,猛地一挥手,把赵嫣然的手甩开。
隐蔽的向那宗原,还有明都烈河,以目示意。只见这几位,都是一笑之后,微微颔首。
血云骑有宗原尹阳坐镇,又有符灵宗的十绝穹空大阵。无论什么样的情形,都可应对。
独自策马前行,行至那城门口处时。那雪莫飞脸上的笑意,是愈发的欢欣,眸中也是神采焕发。
那宗凌宗寒几人,却是楞在了原地。这剧本,于他们本来计划的不一样。
其实只需宗守返回,被‘控制’的宗氏族人,就会暴起发难。城中的诸族私军,也同样会参与其中。
仍旧被强拘在宗氏祖祠的宗岚,更已经有了牺牲自己的打算。
可君上此时,又是准备玩的哪一出?
直到宗守,慢条斯理的行到了他们面前。宗凌几人,才猛地一真惊悚。
只觉自己这血脉,正在震颤。有种不由自主,愿向宗守,跪拜臣服之意。
仿佛宗守,本就该是他们的君王,该当高高在上。
这是,九尾?九尾星纹!
狐部之中,最高贵,也最是强横的血脉!所有狐族的天命之主!
宗氏的血脉升华,源头竟然是来自君上?
怔了一怔,几人的眼眸之中,顿时间满含着狂喜之色,几乎不能自已。
又生恐被周围雪氏之人察觉,连忙低头敛目,勉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只是身躯,仍旧是在颤抖不已。知识看在周围之人眼中,却更似是为宗守而激愤。
雪莫飞同样不觉有异,待得宗守近前时打,才又一声轻笑。
“请君上登车!”
言语之中,已经是少了几分忌惮,多了些颐气指使,更隐含着几分轻蔑。
自这宗守,甘愿与那血云骑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是彻底落入到了他的掌中。
哪怕真的是剑术绝世,也再无法为患,跳不出他的掌心。
此子虽是天资绝代,有雄图大略,可终究是栽落在他雪莫飞的手里。
那些雪氏的族兵甲士也同样神情放松了下来,纷纷往两旁让开。
露出了后方,他们雪氏准备好的‘车架’。
自然不可能是宗守以前所用的那一乘玉辇,而只是一架极其简陋的驴车。车上只垫着些茅草,拉车的牲畜,也只是四头品相极差的驴。
说是君王车架,倒不如说是囚车——
这是羞辱么?是准备以此,向乾天山阖城示威?
宗守目光闪了闪,接着是不在意的一笑,下马之后,安之若素的登上了这辆驴车。
那雪莫飞见状,却是一阵长声大笑,带着志得意满,还有大事得成的欢欣。
宗凌宗寒几人,则仍旧是低着头。不过偶尔看向那些雪氏族人目光,却是如望死人。
而此时的宗守,却忽的心中一动,蓦地看向了一侧。
那是一间占地极广的酒楼,因靠近城门处,菜式也还算不错,故此生意极是兴隆。
不过这时候,却是冷清无比。大门紧闭,看起来是。
可就在方才,宗守是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骤然腾起的杀意。
不过却稍闪即逝,又平寂了下去。
此人的修为应是不错,可令他心内,居然生出几分警兆。
一身实力,应该是可以与绝欲,原无伤比肩的层次!
却不知此人,到底是谁?
也无瑕去细想,这‘车架’已经开始缓缓动了,沿着城中的这条青石大道往前行去。
而后宗守的双眸是微微眯起,只见那街道两旁的居民,此时已被雪氏的一些族兵,强行驱赶了出来。
这时都站在街道两侧,纷纷是微红着眼,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