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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意今日,只是多嘴说了一句,为方才陨落诸人出头,就这么死在此人的刀下!
那些空舰,也是再不敢靠近分毫,生恐不小心。
撞入到宗守所言,那必斩的范围之内。
谁知这所谓‘三息遁速’,是灵境,仙境,又仰或是神境?
言出不逊者亦斩,这句话说的虽是平和,可配合那九静散人之陨,却更是震慑人心。
也暗暗吃惊,观这少年,一身气机隐晦。只能依稀察觉,实力当是在灵境后期。
可为何实力,是这般之强?强到那九静散人,都无抗手之力!
还有那飞刀,又是何等神通?
而此时六艘飞船,除了那三十万大乾精锐,是眼神更为崇敬之外。便连那些不知宗守真实苍生道弟子,剑宗剑士,也都是肃然起敬,为其心折。
甚至连那些心境平和的佛门弟子,亦是眼透异芒。
“今日始知,云界无敌之名,果然是不曾有假!”
“果是血剑妖君的手段!仙阶修者,居然一言不合,就一刀而诛。”
“那就是传言中的六神飞刀术?好生犀利——”
“叱诧一方,纵横无敌。吾不求长生,只欲日后,能有妖君一二神威,便心满意足。”
坐镇在另一空舰之上的慈方,此刻亦是定定的,看着上空。
许久之后,才悠悠一叹。
“都说云界之势,即将大兴。灵潮还未起,就有这等样的人物,确然不兴勃也难。几位佛尊,早早就在云界布局,也不知是否早已预料?”
说完之后,又朝着身后的静音一笑。
“可是有些不习惯?这等厮杀之事,几近野蛮。只怕不合你心性。”
静音却摇了摇头,思索道:“闻说大莲华士初踏足密界之时,也是处处受阻。是以祭十二紫金莲台,三华法剑,尽诛十万妖邪,毁山伐庙。历经百场争战,最终才将密界平定,成我佛门乐土。师尊也有教导,佛门劝人向善,慈悲渡世。可亦有护法罗汉,怒目金刚。要普传佛法,必定是要行修罗之事——”
话虽如此,静音的俏脸上,却是微微发白。
那慈方目光闪了闪,然后笑了一笑。
“无需勉强!不过需记得,哪怕是我佛门,也有被从梵界,逐出之辱!”
二人说话间,那虚空之中,又起了变化。
陆续数人,从虚空中踏出。修为高深,不在那九静居士之下,都是脸色难看无比。
其中一人,朝着宗守微微俯身一礼。
“天方会谭镜,见过道友!本人祖辈,亦出自云界。说来与道友,算是同乡!”
无论语气动作,都是礼敬有加。
谭镜也抬起头,以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
“却不知道友名号如何?道友能一刀诛灭九静居士,想必在云界,绝非是无名之辈。或者我谭镜,听闻过一二!”
宗守扫了这几人一眼,知晓这几位,才是此地,真正能做主之人。
先前隐在幕后,任由部下试探驱逐。
到事情不可收拾之时,才亲自出面。
不过别人笑脸相迎,他也不好立时就打杀。
大乾在云界之外的日子还长,此时既已立过了威,倒不好处处树敌。
说起来,他与天方会,还有些小小的恩怨。
不过那位琨然长老,却是死在‘图谋第一龙殿之物’的方绝手中。因‘抢夺’宙光殿时,被人撞见,于是苍炎殿杀人灭口。
与他宗守,可是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
即便有人问起,他也是绝不会承认。
“寡人宗守!”
短短四字,既不说来历,也不说名号。
非是因自峙自傲,而是说了之后会被人看轻,不把你当成人物。
果然对面诸人,都眼透出茫然之色,显是不知此名。
宗守也不在意,听说过最好,没听过也就罢了。
难道还要详细跟人解释说。自己曾经杀了道门多少多少人,曾经做了多少大事?
一声轻笑,宗守又开口问。
“那么诸位阻拦在此,是意欲何为?莫非也是欲前几为,寻孤一战?”
那对面五人齐齐皱眉,听说其中,那挑衅之意。
也恰是如此,令在场诸人,都是惊疑不定,难知虚实。
如此笃定,毫不畏惧,只怕必然是有一定把握。
而且那枚银刀,五人都无丝毫把握,能够抵挡。
那么此时,当是拖延为上,暂时隐忍为佳。
其中另一人,哑然一笑:“道友说笑了!元莲界尚是无主之物,我等来的,道友自然也来的。我等倒是想阻拦,可以少一个对手,可惜却无此力!”
说的是坦然,此人的神情,也是随即一肃。
“只是我等,虽然相争,却不可不无约束!这元莲界争斗,交由小辈便可。我等仙修,只需旁观便可,无需插手。毕竟我等修行,是为那长生。实在没必要为这身外之物,做那生死之争!不知道友,以为在下说的可对?”
宗守闻言,是目光一闪,好奇道:“寡人出身云界,对这外域之事,倒是不怎么清楚。莫非这便是争夺世界的规矩不成?”
见对面诸人,都是点头认同。宗守就又问:“那么方才这几位,又是怎么回事?”
第831章 元莲见闻
包括天方会谭镜在内几人,闻言都是一阵尴尬,哑然无言。
方才率先出手的二人,修为无疑都在仙阶之上。
宗守则是冷笑,视线透彻人心:“罢了!也无需尔等解释,这种事情,孤大约知晓一些。无论云界内外,都是一般,只有拳头无用之时,才会跟你讲道理。”
若非是龙影,一步踏入到至境,道家岂会与他妥协?
而今日之战,他若不曾拿这几位仙境修士立威,这几人大约也不会现身。
那谭镜闻言,也是微微颔首:“这个我等倒不讳言。试问雄鹰,岂会与蝼蚁,说公平道义?岂不可笑?道友今日,示我等以强,自然这规矩也就用得上了。”
其余几人,都不说话,显是默认了谭镜之言。
宗守则陷入了凝思,足足片刻之后,才点头道:“这些规矩,倒是不错!只是孤,却非是什么仙境修者。再者,在孤眼中,尔等与方才横死之人,也无什么区别。雄鹰不会与蝼蚁讲什么道理,可尔等又与蝼蚁何异?”
这句话说出,此处虚空,几乎所有修士都是神情一变,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还是那谭镜开口:“谭镜虽非是道友对手,可我天方会,想来是有此资格与道友相谈?这样的玩笑之语,还是少说为佳。再有道友修为,确只是灵境。可此处此地,却无人敢以灵境,来视道友!”
“你倒是伶牙俐齿!”
宗守轻哼了一声,忖道玩笑之语么?这可未必!
并不置可否,只淡淡的问:“那九静居士居处何在?在这元莲界中,掌握多少地域?”
是一眼就看出,那为死在他飞刀之下的倒霉仙修,无论身份实力,都可与这几人平起平坐。
在元莲界内,也必定是一方之雄。
此人当是一界之主,其统辖的原本世界,宗守是不用去想。
这九静一死,必定就有人随后继其之位,且必定是立时靠在某个大势力的辖下。
不过这元莲界内,此人所掌之地,他宗守却定要纳如掌中。
对面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无奈开口:“在元莲界西南,此人独据此地,立下一仙朝。部属有仙修三位,灵修二十人,其余修士大约万人。管辖七国,一万里地域。占据一处仙府,名唤元静宫——”
那谭秋也开口道:“这位九静居士来历不凡,乃是七圣盟外道执事之一。道友据其之地,也无不可。只是日后,却需万分小心。七圣盟乃此域大势力之一,圣境强者从未少过七人。根本虽不在此,却也实力不凡!”
这些话,既是提醒,也有警告之意。
示好卖个人情,却惠而不费。也是告知宗守,你已惹了不小麻烦,还是莫要寻机滋事为佳。
宗守则是若有所思,所谓仙朝,也是修者势力的一种。
与世俗王朝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
所有的官制,管辖之法,二者都差不多。只是仙朝之下,无有普通子民,只有实力高强的修者。
而云界之中,类似存在中,最出名的就是陆家。
以焚空仙朝,统管八百世界。在世俗中,扶持各种形式的国度,代为管辖子民。
如此一来,以世俗之国为缓冲,就可最大程度,减少那王道之力的侵袭。
可即便如何,还是不够,于是又再分封,八百世界,都分割成了十数份,十几位国主。于是也酿成陆家,内斗之源。
甚至后世神皇,也是这般。一统云界之后,就又亲手把云界拆散,建立起仙朝神庭。将所有原本辖地,分封成诸国,支离破碎。
他日后要与陆家对抗,又想问武道之极,只怕也需走这条路。
只是此时,那所谓‘王气’,还未污染到他的根本。
也就未曾仔细想过,更没放在心上。
此时被这谭镜提及,才记起自己,也该考量是之后一步,到底该如何走下去了。
至于那七圣盟,他是完全没听说过。
最少也有七位圣境,听起来是不错。可若没有圣尊人物,在此域之中都是渣滓,顶多这渣滓稍微大一点。
鞭长莫及,暂时也无需在乎。
“多谢提醒!”
点了点头,宗守又道:“至于这规矩,孤还需思量一二!”
说完之后,就不再废话。化作一道光影,重新投入到了他那座舰之中。
到底是否遵守此约,他还需看看,在元莲界中,只凭若兰风太极等人之力,能否站得住脚。
再若是实力不够,又或者被诸方联手打压。
他宗守答应此约,岂非是自缚手足?是智者所不取——
六艘空舰继续前行,这次却是再无阻拦。
虚空中那些修士,稍稍犹豫之后,就又纷纷退去。
便连方才,现身的几位仙境修者,也是须臾间不见了踪影。
触碰到那空间壁障,六艘空舰,都是齐齐发力,将之轰然粉碎。
下一瞬,就仿佛气泡,融入到一个世界之内。
方一进入,已经回到旗舰内的风太极,就眉头略挑,现出几分惊喜之意。
“此地不错,灵能之盛,居然还胜过我云界一分!”
慈方在旁,闻言亦是微微颔首。
此间的灵能浓度,确实比云界要强盛一些。
又把灵念扩展开来,片刻之后,又出言道:“此界大约有五万里方圆!不远处有座城,内中之人,与我等并无却别。而人口虽不如我云界稠密,可这二百里方圆之内,亦有生民四十万有奇!”
人口越多,佛家未来的信众,也就越多。
宗守选择的这处世界,的确是不错了。
在中千世界之中,可以算是最好的一种。
大小千世界的分法,极其复杂。
在修者眼中,首先是灵能,其次地域。
有些世界,有亿万里之广。可界内生灵稀少,灵能淡泊。也只能算是小千世界。
而云界万载之前,地有百万里之巨。灵能极盛,可纳至境,是毫无疑问的大千世界。
只从其仙界之称,就可知一二。
而这元莲界,甚至只差些许,就可迈入大千世界的门槛。
不过慈方的言语间,却也含着几分隐忧。
此界越是环境好,资源丰富,引来的觊觎目光,也就越多。自然争斗,也就越是凶险。
此番随宗守过来,虽是包含云界三大教派。
任何一教,都可凌压于那所谓七圣盟之上。
可如今云界,大乱在即,哪里能够分心太多?
何况这些对手,未尝就没有至境的影子。
毕竟外域圣尊,对云界与佛门的打压,已不是一天两天。
宗守则浑不在意,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