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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前帖着一张黄色纸符,正是无火自燃,那银光也终现出身影,竟是一只银色的小锥,锋芒处寒光闪烁。
“这头断岳熊,果然是已经变异。我已经以这灵阵,使它接触不到下方的地脉,无法借助地气。又以符链困锁,石符镇压。却居然还有反击之力!祖人狂说是此物与两枚人极丹,可以与那口断刃剑价值相当,倒是有些自谦了——”
宗守不敢怠慢,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巨熊,再次一声咆哮,露出满口獠牙。而那银色的小锥,冲势也愈发的强劲,在身前激起阵阵波纹。忙手结剑诀,一挥一引。使那黑浪剑,再次疾冲而下,硬生生从这银熊的额心血痕处钉入。
下一瞬,便又只听一声怒嚎。整个房屋,都仿佛在为之晃动。
那银熊仍旧不甘心受制,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乃是元魂之身。整个身躯,又化作一团青烟腾起,欲往四面八方散去,脱离那锁链与头顶巨石。
宗守见状,却反是一笑,眉眼中全是冷哂。
“孽畜!我既要将你降服,又怎可能不防你这一手?强是强了,可惜太蠢。不过也好,正合我意!”
脚下蓦地一踏,那香案之上,又是一道符纸燃烧。一团雷光,骤然凭空生成。
也不知是否因宗守元神内,那雷鸾的印记之故。那银雷中,微带紫意。顺着那符文锁链,四下传播。
使阵内的这团青色烟雾,一阵翻涌不绝。瞬间之后,就又再次汇聚成形。
不但萎靡不少,身躯也仿佛有些缩水。仿佛一头挣扎逃生不可得的困兽,以无比怨恨的目光,向法坛处注视过来。
宗守毫不在意,身形一跃,就已至这银熊身前。也不惧此兽的反噬,径自一指,点在这银熊的眉心正中处,那断浪剑的下方。
他身旁的护驾中,无论是小金还是那头胧影狮,都有着肉身实体。
收服魂兽,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好在前世中,见过不少。不止是现实中,旁观过十几次。神皇游戏里,甚至有过亲身尝试。
以雷牙剑,将腕脉割开。鲜红的血液,立时喷涌而出。不过这只是材料之一,宗守又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内中立时无数青碧翠绿,又阴寒无比的液体,汩汩流出。
后者乃是以无数兽魂石,直接烧炼而成。取其精华,配合一些特殊的药材,炼成魂液。
宗守自然是没这闲功夫去炼制,不过这东西,却也极其常见,随便在哪一个城池,都能够买到。
而宗守此刻所用的,就是四阶魂液,是云圣城所能买到的最高等级的魂液。
当混杂宗守血液之后,那色泽更是诡异,青中带红。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约束着,渗透入这头银熊的眉心内。
仅仅片刻,就一个小小的符阵绘出,与当初收服小金时,差相仿佛。只有最后数笔,迟迟未能成就。
宗守面上已隐隐渗出汗液,只觉这头魂兽的意念,正狂暴无比,如狂涛拍岸般冲击而至,死死抗拒着,要将这控魂符阵,彻底击碎。
一声冷笑,宗守空出的左手,直接抓住了袖中一枚四阶魂石。
“吞元!”
那晶石立时暴碎,在宗守手心中,暴成了一团细碎粉末。那点在银熊眉心的右手指尖,又蓦地一团血色光华闪耀。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书就,断岳银熊瞳中的红色,立时淡去了数分。就连神情,也仿佛驯服了不少。
若是普通的魂兽,到这一步就已是收服,成为自己的护驾。自此之后,与灵师生死相依。
宗守却仍能感觉到,眼前巨熊心念内,仍旧还有着反抗之意,暴戾恨意也依然不解。
而那血色符阵绘成之后,也在继续扩大,开始往其身躯四处蔓延。
使这头断岳银熊的全身上下,都慢慢地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整整四个时辰之后,宗守才气喘吁吁地,在附近处找了个椅子坐下。
收服这头护驾,果然是凶险无比。其他倒没什么,准备周全的情形下,也不愁这头五阶魂兽,能拿他怎样。
难得是几个时辰,心神连续专注如此。片刻的分神,都会导致正在绘制中的符阵崩溃。
消耗的心力,甚至还更胜于三日之前数倍。那天痛是痛了,却全不及今日一般,筋疲力尽,魂神枯虚,几近于油干灯尽。
不过此刻在他眼前,那头原本高六丈的巨熊,已经缩成两丈余高。即便是人立起来,也不会触到房顶。
虽是没有了之前的威势,神色却也祥和下来,再不反抗宗守的命令。
只是此兽需要他提供的魂力,也极其庞大。哪怕是被他强行以符阵,压制到四阶,也相当与胧影狮与小金的总和。
加上作为实体存在,无法断去联系的后二者,这三只护驾,已接近极限。
哪怕有吞元之法,时时刻刻都在吞吸着天地灵能,补充消耗,也仍旧是不堪重负。
“这断岳熊生就一只银瞳妖眼,虽还无法真正睁开,却已可穿金裂石。以后可直接唤做小妖就是——”
随意给这银熊起了个名字,宗守又想起,此刻正遵他之命,藏在城外的那头胧影狮,似乎还没有起名。
胧影狮数目虽是稀少,可这世上还是有些的,总不好做为自己那头护驾的名字。
精兽六阶之后,就有自己的独特真名,性命攸关。胧影狮这三字,更不适合。
“那头胧影狮悟性不错,也颇有些智慧。日后的成就,恐怕不止于此,可叫做小智!”
浑然不觉自己取名的风格,与那些孩童无异。宗守反是得意无比,自觉是极其贴切。
恰在他刚为之起名之时,就蓦地只觉自己神魂意念,仿佛跨越二十余里,与城外的那头胧影狮,心念相连。
这是灵师与自己的魂念联系,本来以他如今出窍境界,最多也只及十里左右。
除非是其中一方,有特别强烈的意念,又有另一方配合,才可跨越这一限制。
“嗯?在城外发现了宝贝,与那七灵环有些相似。还有两个女人,似乎很是凶恶,小智你不是对手。要我出城去看看?”
宗守瞑目了片刻,又哂然一笑:“一头刚入四阶的精兽,连灵器都没见过几件,知道什么叫宝贝?这世上强者众多,云圣城更是当初一位武圣出生之所,每年都有无数武者来此凭吊其遗迹。在城外遇到两个稍稍强些的女子,也是正常——”
心中却微微有些好奇,只凭与七灵环相似这一条,就值得他过去看一看。
只可惜此刻,他已筋疲力尽,站起都有些困难,根本就无法出城。
说到女人,宗守又想起了轩辕依人与李芸娘。
也不知是因何缘故,这两个女人自三天前出去之后,至今都是不见踪影。
该不是突然后悔,已经回去了?若能如此,那是最好不过。
脑中昏昏沉沉,不能想事。宗守一挥手,令那头妖眼银熊,化作一团烟雾,汇入他的袖内。然后就意识全失,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107章 无意偷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守才迷迷糊糊的,从沉睡中清醒。
然后第一时间,便感觉右腕处在隐隐作痛。抬到面前看了看,已经在止血愈合。不过那褐红的痕迹,仍旧让人触目惊心。
宗守暗暗一叹,他现在放血都成习惯了。要不是炼髓有成,血气强盛,迟早要成血虚之症。
灵师所用的符墨,以自己的精血最佳,最是灵验。不过也不是没有东西,可以代替。甚至有几十种,效果还在其上。
只可惜他身边,连一样都没有。
再看了眼窗外,不用怎么分辨,就可知这已是第二日的午时。
而瞬间之后,宗守的神情,却忽又怔住。
“这灵能动向,有些奇怪。附近似乎有什么人在修炼,或者使用灵阵。这地方,好像就在隔壁?”
宗守挑了挑眉,住在他房间旁的,只有轩辕依人,前几日是强势入住,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把她的所有行囊,都放了进去。
不过最近连续好几日都不在,他都差点把此事忘了。
“也不知这女孩,修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是火月冥诀,还是阴月火元功?竟是古怪至此!对了,我听说丹泉宗曾经秘传了一门绝学玄月木煌诀,据说灵武双修,以此术炼丹,十成其七。不过这门功法,不是早就被证实有缺陷,已经没人练了么?”
宗守摇了摇头,直接往门外步去。不过就在刚要踏出门槛之时,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窥见到墙壁上一个孔洞。
正是前几日,他用雷牙剑洞穿出来。事后虽是命这院子里的下人打扫了一番,不过那墙洞,却还没有补上。
心中挣扎,宗守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悄然走到那墙洞之前。暗暗念道依人姑娘莫怪,不是我宗守要偷窥你修炼,而是担心而已。
那玄月木煌诀的威力,固然强横无比,不过到后期,却有个莫大的缺陷。
丹泉宗十数位天资绝顶的弟子,都栽在其上。在登入仙武境之前,就早早陨落。也直接导致后世,丹泉宗的衰落。从十九灵府之七,跌到十九灵府的十四位。
若是他没看见也就罢了,再若是这轩辕依人,与他干脆地断绝婚约,也可不去理会。
可如今人家已找来,却没法坐视。这女子虽是脑子进水,说是要坚持什么仁义不肯退婚,有些令他头痛。不过他心底里,对轩辕依人还是有几分欣喜。
别说是这个血腥无比时代,就是后世因那位神皇,建立起的礼乐盛世,这么讲道义的人,也是不多。身为女子,就更是难得。
把眼靠近那洞孔处,然后就只见是一团灵光闪耀。
只见那木床附近,一颗红青二色的丹丸,正悬在空中。正是此物,在吞吸着大量的天地灵能,也是此地所有灵能异动之源。
“原来是外丹,我说这女子,怎么十六岁就突破到先天境界!似乎还到了地轮三脉,比那赵嫣然还要强些。这个世上,怎会有这么多的天才——”
宗守暗暗摇头,不过也可辨出,这轩辕依人的天赋确实不错,距离真正的先天,应该只有半步。
前几次观睹此女时,也只觉是阳气冲腾,根基分明是扎实无比。
不需多少时间,就无需再借外丹之助。而这颗丹丸,也可成她随身的灵器之一。
不过当再仔细观察这颗半红半青的丹丸,吐纳的规律,以及其上偶尔闪现的灵纹时,宗守不由又是一阵苦笑。
“还真是玄月木煌诀,莫非这女孩,也是当初丹泉宗陨落的天才之一?这门大法明显已经入门,可算是小有成就,这可当真棘手!”
叹息了一声,宗守又看向地面,向那里端坐的人影看去。然后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再次僵住。
只是一位十六岁左右的花季少女,正盘坐在床上。身体已经长开,肌肤细白如雪,比最精致的瓷器还要更滑嫩好看。胸前的一双雪兔浑圆挺翘,腰如细柳,再下面可望见那深深的沟壑。身材比之前的目测,还要好上无数。
宗守只觉是口中发干,腹下血液沸腾,忖道这轩辕依人练功,怎么不穿衣服的。
旋即又想起玄月木煌诀这门功夫,练功之时,身躯周围火力极盛,的确是无物不燃。所有的衣物,都会被烧化。
再紧接着,就见轩辕依人似乎有所感应,睁开眼后,向这边望来。
先也是愣了愣,旋即就意识到,是宗守在偷窥。那美目之内,一时全是羞愤之色,面色羞红一片,又偏偏无法说话。目光躲闪着,不敢再看过来。
宗守心中一阵呻吟,沉默了片刻之后,忙又倒退了数步。接着是头也不回,狼狈之极地匆忙跑出了门。直到旁边院子里,这才冷静了几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