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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性情一向‘节俭’,不愿浪费分毫。
怒气稍歇之后,就把这些东西,顺带取在袖里。
多是一些空间器物,宗守翻寻了片刻,就眸光一亮。
圣尊遗物,怎么可能连一口过得去的兵刃都没有?
往那空间器物之内抓去,不旋踵宗守就取出了一口通体青色,隐有剑罡萦绕的剑器。
“此物给你,总比你腰间那口,要稍稍强些。”
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有无名剑在,这口剑器他用不上。
倒是叶轩,腰间那口连‘灵剑’都算不上的东西,实在也太寒碜了些。
剑者修持,最忌的就是太过依赖外力。然而一口上好剑器,对战力的补益,也是至关重要。
“嗯?中品仙兵,天青剑?此剑与我剑道不合,却总好过没有,多谢少主了!”
那叶轩接在手中,翻看了一番,就毫不客气的收下,挂在了自己腰间。
至于原本他自己临时炼制那口,自然是丢开一旁。接着又问:“不知住上,准备如何行止?可是现在就去那圣庭!”
“不可!”
几乎就在叶轩话音落下的同时,陆无病就已急急开口。
“冥狱毁损,两位至境圣尊,怕是需要一段时间,在这九绝死狱中,处理后续之事。此时去那焚空圣庭,还不是时候。却也不可多留,此地动静,必定会引发多方探查。以臣看来,君上还是再等上一两年,深培根基,再返回不迟!”
叶轩气息窒了窒,定定的看了带着面具的陆无病一眼。
而后唇角微勾:“有趣的小子!”
就再不说话,也未有什么异议。
宗守则与宗未然,面面相觑,眸中都隐含无奈。
明知绝焰,仍在此处附近,陆含烟也未远离。却偏是毫无办法,也无法见到。
那绝焰,是断然不可能,在此时让他们得偿所愿。
接着又听陆无病道:“且君上已离开太久,元莲界与云界,俱都根基不稳。臣恐那边,会有变故。”
宗守的心神,顿时一紧。这是他如今,最担心之事——
实在是因临来之前,亦不曾想到他在次九绝死狱之行,会耽搁了数月之久。
云界暂时无妨,有孔瑶坐镇,有苍生道照顾。
那洪九尘,却绝不是安分人物。还有那天方会谭镜,也多半不会就此干休。
慕方与伏越散人,曾经被他威势慑服。可一旦宗守久不见音讯,自然也就有了冒险的勇气。
在前去焚空圣庭之前,确然是要把这些后患,全数了结为佳。
此时也不知那云界与元莲界情形,多想也是无异。
不过——
宗守心中,已是冷声一笑。之前是因顾忌良多,才没有把元莲世界,彻底吞下。
可如今的他,却已是真不惧那几大势力威胁。
那几人若肯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若是真意图叵测。取其性命,是易如反掌。
心中定念,起了先回归元莲界之意,宗守就毫不拖泥带水。
“父亲,孩儿为你引见一人。乃我师尊之一,是苍生道——”
可话音才到一半,宗守就面现楞然之色。那神念四下扫荡,却全不见那极光渡厄舟的影子。
不但不见了极光渡厄舟,对林玄霜的魂念所在,也是百般感应不到,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良久之后,才又神念一引。将一张金符,取在了手里。
内中的信息,正是林玄霜所留。
“徒弟,如今你愿已了,性命无忧。为师另有他事,就先走一步。此番乃是为访友,再试寻机缘,以复肉身,徒儿毋虚挂念。还有净音,这妮子妖媚。为师担忧你被这狐媚子给迷住,就一并带走了——”
宗守额头上,却满是青筋。心想他会挂念这为老不尊的师尊,就有鬼了!
他的极光渡厄舟何在?钧天仙府何在?
真正想念的,就只有这两件。
前者是用来代步,后者则可以摆谱。
一方仙庭之帝,总需一点排场——
好不容易才寻的,这个林玄霜,就全这么给拿走了?
还有净音,又到底是谁害的?
旁边宗未然看着自己儿子,那气急败坏的神情,却颇觉有趣,笑眯眯的看着。
不过只过了片刻,宗守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
深深一个呼吸,就平静了下来,尴尬道:“我那师尊,似乎另有他事,已经离去了——”
此时没奈何,只好把那碧火玄龟放了出来。
第949章 自作多情
极光渡厄舟被林玄霜‘借’走,而当初沈月轩为他炼制辟魔神梭零件,则已损毁大半。
此时能用来代步的,就只有这只碧火玄龟而已。
别看是属乌龟的,遁速却还算不错,形象很是威武霸气,拿出来也不算太丢人。
他自己的星辰挪移神通,遁速虽快。一个跳跃,就可相当寻常仙修,至少十息遁速。
可这么神通,却只能对己身有效,带上一人,就极其吃力,此时也不合适。
叶轩见状,却撇了撇嘴。他是神境巅峰修士,一个仙阶中期的代步灵兽,自然是看不上的。
那怕这头碧火玄龟,是神兽血脉。
以他的修养,自然也无轻视鄙薄之意。只是想着自己这位主君,果然是崛起于寒微之中,不受陆家待见。
看来颇是穷困,身为焚空圣庭第一储君,居然连一件像样的遁空之宝,也拿不出来。
宗未然亦微微摇头,沉吟道:“我听说那云界第一件飞舟,昔年墨家那只辟魔神梭,如今在你手中?”
宗守不知其意,错愕的点了点头:“是在孩儿之手,不过此物残缺甚多,缺了许多零件。”
前次返回云界时,就委托孔瑶遣人去搜寻,眼下却不知寻到了多少。
不过父亲问及此事,应该非是无因。
“也算是你运气,这是我入九绝死狱前所得。守儿你多半能用得上——”
宗未然果然一笑,大袖一甩,就把数十团大小不一的灵光,遥空拂来。
宗守眼神一亮,这些灵光之内的事物,式样不一,千奇百怪。
然而这其中部分,宗未然却见沈月轩,炼制过相同的样式。
若不出意料,这些东西,多半就是辟魔神梭的缺损的零件。
真不知宗未然,到底是从何处取得。
能知晓他手中有这件宝物,显然他父亲,虽是离开云界。可对他宗守,却也仍是关注有加。
毫不犹豫,宗守将那辟魔神梭取出。还未祭出灵决牵引,那些光华,就一个个自发的汇拢而来。嵌入到了飞梭之中,浑然一体。
得了这几十个正版的零件补充,整件宝物的气机,就已截然不同。
再非是法宝层次,内中一团团的七彩灵光刷出,仙意盎然,有着几分超脱之意。
即便在宗守见过的仙宝中,也是少有如此气象。
便连那见多识广的叶轩,也是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讶然:“传闻你们云界的墨家,与上古器修一脉相连。但有器物造出,都莫不是稀世良品,此言果然不虚!”
宗守也笑,只看这气象,就比那只极光渡厄舟,强了不知多少。
罢了!罢了!
把只垃圾破烂飞舟,师尊想要拿走就拿走便是,他不稀罕。
只可惜这零件,还是有着十几处未曾补全,令人遗憾之余,也心痒难搔。
只是随即,就听宗未然道:“守儿你要去那元莲世界,为父却是不能陪你过去。我这里也另有他事,要与你分别。”
宗守顿时大皱其眉,相聚才只不过半个时辰,为何就要离开?
虽说有父亲陪在身边,总觉有些不自在。
然则他们父子至亲,十几年时光,也才见了两次。
再说此时母亲已经脱困,宗未然则伤势未愈,还能有何要事要半?
转目望去,却见宗未然是眼神痴痴的,看着前方虚空。
——正是母亲陆含烟,离去的方向。
只凝神思忖了片刻,宗守就已略略猜知其意,疑惑道:“记得父亲方才说过,娘亲与陆家之事,你一介外人,不能贸然插手。否则可能适得其反,反而牵累母亲。孩儿与父亲许久不见——”
“话是如此不错!”
宗未然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绝不动摇的执着。
“可我与你娘分别二十余载,眼看着陆家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明知她在受苦,却束手无策,欠你母亲实在太多。如今你母亲好不容易脱身,我即便不能助她,也要尽量陪在她身边,聊尽心意。哪怕不能相见,哪怕只一日时光也好。”
宗守一怔,而后就再未多言。
心中不知怎地,略有些萧瑟之意。
忖到果然呢,这儿子果然是比不上自家妻子的。
娘亲已经从死狱中出来,自己这孩儿,自然是可以丢开到一旁了。
只怕还是恨不得,他宗守早走为佳,免得在面前碍眼。
于是暗暗唏嘘不已,悻悻然的打消了陪宗未然一段时日的念头。
原本还打算在父亲身旁尽一尽孝心,结果到最后却是他宗守自作多情了。
羞愤之下,宗守于是也不再拖泥带水,去演父子情深那一套。
与宗未然说了几句,就算是告别。然而就驾驭着那辟魔神梭,带着叶轩与陆无病二人,远远离开这九绝死狱。
这处附近,果然是有至境意念封锁。
一路遁行,宗守就望见好几位神境修者。逃窜不成,反被禁束之虚空。俱都摸样凄惨,也不知是受了怎样的惩戒折磨。
叶轩倒是处之泰然,冥狱崩坏,看似是逃离的绝佳时机。
可其实唯一的生路,却只在宗守这焚空圣庭第一皇储一人之身。
这一局,他赌对了!
果然这一路遁行,都无任何阻碍。那至境意念,碎封锁了这片虚空。却惟独不阻这只飞梭,任由宗守几人离去。
辟魔神梭的遁速极快,位阶虽是与极光渡厄舟相当。
可全力运使使,穿梭虚空之速,却足足超出了极光渡厄舟,整整六倍有余。
只论遁空疾速,就连掌握星辰瞬空挪移法门的宗守,也要自叹弗如。
内中的空间,也从原本的万丈,夸张到十万丈之巨!
几乎不下于宗守之前的那座钧天仙府。
不得让人感叹,这炼器师之间的巨大差距。
同是仙器,材料应该也相差不同。可出自不同的炼器师之手,也使威能迥异。
仅仅半日时光,就已到了十个世界之外。
预计最多十几日时间,就可至元莲世界。
宗守这时,却见陆无病的目中,微含吃力之色。
心知缘由,宗守是暗暗冷笑不已。
真不出意料,感应到已经出了死狱世界,这些被他‘收服’的仙修就不甚老实了。
多半是在全力挣扎,使陆无病倾尽全力,也镇压不住。
也没迟疑,便示意让他将那只玉盘取出,将此物接手过来。
言语嘉赏道:“此物多亏了你!”
原本约定,是半月之期。然而他在冥狱中,寻觅的时日,却远远超出了半月之期。
又看着陆无病脸上的面具:“你之身份,今日之后再无需隐瞒。”
既然要去那焚空圣庭,卷入陆家权争。陆无病的身份,也再无需掩藏。
即便那玄烨国主,知晓了陆无双,是死在他手又如何?
迟早是敌,再无这必要。
“此事不急,佛门那边,还有些关碍。”
陆无病一笑,对那玉盘之事,也不管居功。
“这些仙修,陆无病一人之力。岂能压制得住?当是绝焰圣尊在助我——”
宗守一怔,随即就一声冷哼。提起此人之名,他是分外的不爽,也不想领情。
当下摇头,转而把神念,探入到那些玉盘之内。
这盘中已是动荡不已,里面禁制在陆续崩坏。
整个空间,已经是处在毁灭边缘,就如那冥狱一般。
内中一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