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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人,又到底是为何寻来?即便要逼迫他退婚,这份量也未免太不够格——
本不欲与这人废话,正要直接的动手,宗守却又心中一动。还是决定暂时忍耐为好,别老是把人往坏处想,要以德服人。
且今天死在他手中的人,实在太多——
心意既定,宗守便摇了摇头:“对不住!这门婚事我以前是无所谓,如今却改了主意。我到底能不能不配得上,也与阁下无关!这门婚事,除非依人她自己改了主意。否则我宗守,只能说抱歉!”
初雪也怒瞪着那方脸青年,她不喜李芸娘,对轩辕依人却极其欢喜。这十几日时不时的,总会给她一些丹药。很甜、好吃,每天捉鸟之后,也不会觉得浑身酸痛。
那龙霸天面上青气一闪,接着便又恢复了平静,冷淡的点了点头:“也罢!我话已经传到,听不听在你。只望你日后,不要为这句话后悔!”
拂袖转身,似乎要就此离去。却才刚踏出半步,就蓦地转身拔剑,身影宛如离弦之箭,浑身上下雷光缭绕,一剑斩向斩向宗守脖颈。
那凄厉剑影,也有若迅雷。当斩至宗守身前时,初雪才眨了眼,似乎才刚反应过来。
龙霸天目中凶芒尽透,面上也泛着狰狞喜意。正当准备享受手中之剑,斩入血肉之躯与骨骼之内的快感。就蓦地只见宗守目中,竟略略含着几分讥嘲之意。
下一瞬,就见宗守整个人,突然消失在眼前。那妖异的身影一幻,就从他剑下穿过。而后胸腹之间,仿佛是被巨石一撞。
“篷!”
声闷如雷,龙霸天那二十四根肋骨,立时发出一阵‘咔咔’的碎裂声。整个人也是倒飞而回,足足滑出数十余丈,这才停下。
脑袋里面顿时是一阵晕眩,直过了数息之后,才勉强恢复了点神智。
口中立时一口血沫吐出,只觉自己胸腹尽碎,那根根肋骨化作无数碎片,刺入自己的内脏。
正眼神茫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就见宗守的身影,轻飘飘的一掠数十余丈,移至到他身前。
龙霸天身躯一震,这才回忆起方才那一幕。就是这少年,看似随意之极的一脚,踹在他胸膛,就令他重伤垂死!
眼见宗守,仍是温和的笑,毫无温度。龙霸天心脏一紧,此刻这温和有礼的半妖少年,在他眼中再没有半分软弱可欺之感。有的只是那深藏不露的阴狠,莫测深浅的实力,还有方才,那狠辣决绝的反击。
旋即又一股滔天怒意,在胸中升腾。龙霸天勉力使保持着镇定,面容却禁不住一阵扭曲:“好得很!好你个宗守,今日之仇,我龙霸天记下了!他日我终有一天,会向你讨还!”
接着却只见宗守似笑非笑,拔出了一口雷牙剑,随手挥舞,带起一团雷光,似乎在试着手感。
龙霸天心神惊惧,接着又一声冷笑:“你敢杀我?我乃上霄玄灵宗四代弟子,第九嫡传龙霸天!今日你我之间,还可说是私人恩怨。可只要你动我一根毫毛,我上霄玄灵宗,必将你们天狐宗氏,满门诛绝!”
宗守的唇角撇了撇,将天狐宗氏,满门诛绝?怎么听起来,反而有种爽快之感?
倒还真恨不得,上霄宗能够替他处理了,免得他麻烦废神。
心念至此,手中的雷牙剑,蓦地一剑斩下。脚下之人,立时人首分离!
那龙霸天的头颅,蓦地抛飞。面上犹自带着愤怒不信之色,这宗守竟然真的敢杀他!怎么可以?
还有方才那身法,令他几乎反应不能的一脚,分明便是先天!
这宗守,怎么可能会习武,且如此之强?分明该是双脉之身,无法修行的废物才对。
再次挥剑,将那残血甩去。宗守的唇角,微透着嘲讽之意。这个蠢货,莫非还真以为自己会放过他不成?无论是前世的谈秋,还是这一世的宗守,可从来没有轻纵对手的习惯。特别是心生杀意,已经动手之人。
至于那上霄玄灵宗,区区灵府之三,他又如何能看得上眼?
只是如此一来,又需要时间毁尸灭迹了,也不知时间能不能赶得上?
微觉头疼,宗守忽而又是一笑,转向了自己左面的林内:“自己出来吧,这场好戏,你也应该看够了!”
初雪才刚走到他身旁,就一阵讶然,愕然扫视着四周。
这里除了这龙霸天,难道还有其他人在?
这次却不用二人等候,一个人影,就从的阴影中走出。手提着一杆枪,神情是阴晴不定。
初雪一怔:“你是紫雷枪宗原?”
这个人,她不但在乾天山城远远望见过。云圣城里拍卖会时,更近距离打过照面。
宗原却不答话,手中的枪尖不断微颤,划着圆形,其势宛如盘起来的毒蛇,在防范着猛兽窥视。双目凝冷,死死盯着宗守,有些狐疑,有些不敢置信,更隐含惊惧。
宗守看了看这宗原的枪,不由哑然失笑:“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知堂兄你作何感想?”
“感想?世子很强!宗原没有半分胜算。无论是宗世,还是宗皓叔,族里的人都看错了你。”
宗原咬着牙关,面色青紫,却老老实实的答着,然后反问:“那日的‘诡剑’任千愁,‘岚剑’谢俊,‘怒剑’云涛三人,可是死在世子手中?”
“正是!”此事宗守,也没想过隐瞒。
宗原的眼神,不由更凝重数分:“那么十万血杀李邪灵,也是世子所杀?”
宗守讶然挑了挑眉,微觉有些奇异:“你知道?看见了?”
“我不知!”宗原摇了摇头:“那日我就在二十里外,知晓那位玄武宗,根本就来不及赶至。那个地方,我也去仔细看过。如今想来,能够杀死李邪灵的,也只有世子你了!”
那握枪的手,已禁不住微微颤抖。心脏也几乎从胸膛里面跳出来,奉命赶去云圣城之前,他可从未曾想过,这位无法修行,被乾天山上下,视为乾天山之耻的废物世子,竟是一位如斯恐怖的人物!
能够在不到六十息的时间里,亲手诛杀那任千愁三人,这份战力,已是宗师之下无敌!
思来想去,当时那林中,能够有资格,与李邪灵一战之人,也只有这位世子而已。
接着便只见宗守一笑:“你倒是有几分聪明,果然如我父所言,不止是习武天资,族内居首,脑子也很是灵活——”
宗原一言不发,提着枪转身就走。
若只是斩杀了‘诡剑’任千愁,他会毫不犹豫出窍,即便连杀那三人,也只会使他战意更为盎然。
然而在这一战之后,又将十万血杀李邪灵,也剑断首级。这位世子,根本就已不是人!
身为武修,当勇悍无畏不错,也当常存战无不胜之心。可若是蠢到去挑战,跟本就不是自己能战胜能仰望的存在。那根本就不是武勇,而是蠢,蠢不可及,脑子进水的痴呆!
身形一闪,就已奔腾数丈。下一刻,宗原的身形,又突然定住。
只间眼前,一头黑色的巨狮,正在身前低匐。目光凶横,肌肉紧绷,作势待发,将他的退路,全数封死。
而后面的宗守,也正摇着头,举起了手中的剑:“好没志气!让我看看你的紫雷枪。是否真如我父王言,可证天位——”
第148章 失望与否
两辆翻云车之间,不知何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天色已经进入了深夜,而虎千秋的面色,也更为难看。
已经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可那位世子,却仍然未曾回来。
虎中原早已是按捺不住。眉眼间,也全是不耐之色。几次欲开口说话,终是欲言又止,隐忍了下来。最后是化作一声闷哼:“老爹,只望你这次能说话算数,只等他半日——”
虎千秋并不答话,只冷冷瞪了他一眼,就继续静坐。半晌之后,才忽的虎目一睁,看向了远处的一处山沟。
“宗灵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一叙?莫非是真以为欺老夫耳聋眼花,发觉不到你们这群兔崽子?”
话音方落,七里之外,就忽然传出一声轻哼。宗灵现出身形,带着身后的冯晓几人,大大方方的径自走了过来。
直到距离那翻云车数十丈之外的所在才停下,选了一块一人高石头坐了下来,冷冷笑道:“本就没打算瞒过你!虎千秋大人乃是地轮八脉,玄武宗师。没有宗师修为,谁能在眼皮底下躲藏?只是宗灵有些好奇,你们父子千里迢迢赶至此间,到底是与世子密谋何事?”
跟在他身后的冯晓,立时目光一亮。这位宗灵公子平时虽有些公子哥脾气,可这时候面对虎千秋,却是应对上佳,大方得体,毫不显畏怯。怪不得宗世会对他如此重视,命其过来执掌大局。
此刻便连那虎中原,也面露出几分欣赏之意。
“密谋?”虎千秋呵呵一笑,目中寒光一闪:“你既知我是在与世子密谋,就不惧我虎千秋杀人灭口?”
宗灵微微一哂,毫不在意:“虎千秋大人真有此意,尽可动手,宗灵绝不反抗。你倘若定要自绝于我兄长,那么宗灵也是无法。乾天山缺不得你们铁虎一族,不过大人族内,却也不是只有你们这一支。大人需知,您与世子在此处密会,可不止是我兄长一家忌惮。即便是宗阳与那宗师元,只怕亦要心存疑虑。内中厉害,还请大人想明白才好。”
虎中原皱了皱眉,却是微微一叹,朝着虎千秋劝道:“宗灵公子身份尊贵,乃宗氏嫡脉之一,父亲你怎能如此对他说话?”
虎千秋口中重重哼了一声,恨不得狠狠锤自己这没骨气的儿子一拳。眼眸深处,更杀机闪烁。
最终却是一言不发,把视线偏开。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我与世子是否有不可告人之事,你在旁听着看着就是——”
言语中微微叹息,带着无尽的遗憾。哪怕那位世子,有这宗灵的一半本事,他也必定不顾一切,将这未然老弟的唯一后人,扶上妖王之位。
宗灵却不屑一笑,不再言语,自得其乐的拿出一些吃食,坐在那石头上,填着肚子。一边吃着,一边隐蔽的把目光,扫向另一辆翻云车上的轩辕依人,眼中含着几分怨毒,又含着几分贪婪。
此刻的轩辕依人,却已是把指甲深深扣入肉内。借助那丝丝刺痛,才勉强压抑着心内的不安焦躁。
死死盯着远处的山丘丛中,是恨不得宗守,永远别在这里出现才好。
李芸娘也同样是神情忽阴忽晴,目中也同样现出忧色,只是担忧的事情,却与轩辕依人,截然不同。
犹豫了片刻,李芸娘才深呼了一口气,心下有了决断:“小姐,能否与芸娘稍稍离开。芸娘有些话,要禀知小姐!”
轩辕依人挑了挑眉,并不在意,仍旧目视着那些山丘:“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李芸娘微微摇头,语气冷凝:“事关我玄山城,还有依人小姐的父母。此言不能入旁人之耳!只需片刻就可——”
“我父母?”轩辕依人这才心神一怔,有些狐疑的转过了身:“此言当真?”
见李芸娘面色认真,眼神坚持。轩辕依人咬了咬樱唇,犹豫了片刻,还是纵身而起,往一旁掠去。
李芸娘的心神,立时一松,眼神无比复杂的看了那边的山丘一眼。也随即腾身而起,紧随在轩辕依人之后,向那边飞驰而去。
看着这二人身影,渐渐在视野中消失,虎千秋那浓眉一弯,多少是有些惑然:“这两个女娃,到底弄什么玄虚。”
却并未太过在意,虎千秋抬头看了眼天色,便再次朝向尹阳,声音寒冽,淡淡质问:“如今时间已过大半,我虎千秋,肃来言出即行!既然说是只等半日,那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