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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竟然又回来了,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接着,他从望远镜里看到黑寡妇举起酒瓶对他晃了晃,他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愤怒,“他妈的,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卡雷西接过望远镜一看,惊疑地说:“不太正常啊。”
国王已经按耐不住,说:“我立刻派人去做了他!”
卡雷西立刻制止了他:“这可能是个陷阱。”
国王将信将疑,于是吩咐手下去查探消息。手下回来后,报说有几个杀手已经联合起来。
国王和卡雷西都有些吃惊,他们猜想的事情竟然变成了事实,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心里仍感到不安。
国王站在高高的阳台上,俯视沙镇,喃喃说:“恐怕这地方要血流成河了,我最不希望看到这种情景。”
日午时分是一天之中阳光最热的时刻,一些人走进酒吧里避暑、喝酒、聊天。
此时,阿寂、黑寡妇和刀疤三人坐在桌前吃午餐。
“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刀疤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阿寂。
“暂时还没有,现在是比拼耐力的时候,只有他们沉不住气了我们才有机可乘。”
“你认为他们会沉不住气吗?”
“我不知道。”
“我们不能这样干等,我们应该做点事情。”
“我们应该做什么?”
说话间,整个酒吧突然暗淡下来,只见一个人影幽灵般地出现在门口,挡住了从门口照进来的光钱。
黑寡妇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慢慢从门口走进来。
一个很奇怪的黑衣人。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长裤、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鞋子。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他的头也被黑布包得严严实实。
他看起来就像个会走路的木乃伊,又像来自地狱的幽灵。
唯一能看出他是个活人的就是他的眼睛。他身上唯一能暴露在空气中的也只有他的眼睛。
他脸上蒙着黑布,上面挖了两个孔,两只眼睛刚好从两个孔中露出来。两个孔大小也是刚好合适,绝不多半寸,以至于眉毛都没有看见。
他头上还盖着一块类似阿拉伯人常用的黑头巾,头巾从额头上垂下来,他的眼睛正好躲在阴影里,使他看起来更神秘、诡异、可怕。
最奇怪的是,他背上还挂着一把刀,忍者东洋刀。
刀鞘是也是黑色的,刀柄上缠着黑布。
他的人和刀似乎都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黑色的人!黑色的刀!
黑色岂非就是代表着死亡?
“宫本泰?”黑寡妇不禁有些紧张,压低声音问。
阿寂装作没听到,低着头嚼着羊肉,黑寡妇却已经可以肯定,来人就是宫本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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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手法
宫本泰朝阿寂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一闪即逝。
阿寂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头也不抬一下,好像宫本泰不存在一样。
酒吧里几乎每个人都在怔怔地看着宫本泰,他们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人。
宫本泰慢慢走进来,走到一个角落里,找了张没人坐的椅子,慢慢坐下。他挥一挥手,招呼伙计过来。
阿吉连忙跑过去,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宫本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意思是按纸条上写的办。
坐在阿寂右边一桌有三个穿牛仔服的青年。三个人盯着宫本泰看了好久,然后一个说:“大热天的,却把自己包得像个棕子一样,这人莫非有病?”
另一个人说:“若不是有病就是丑八怪,见不得人。”
第三个人说:“我倒很想看看他是有病还是丑八怪。”
说着,他竟站起来,竟朝宫本泰走去。走到宫本泰面前站定,说:“可否能把你的蒙面拿开,让大伙看看,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宫本泰看都没有看一眼这个人。他低着着头,眼睛只盯着自己的手指,整个人动都不动一下。
年轻人说:“你若不自己动手,我就要动手了。”
这时,宫本泰说话了,他的声音嘶哑低沉。
他一说话,几乎每个人都吓了一跳。那不是人类的声音,那是深山里怪兽发出的哀嚎,是地狱里厉鬼发出的幽怨,从没有人会想到一个人会有这么可怕的声音。
“他妈的在说什么?”宫本泰的日本话,年轻人一个字都听不懂。
阿寂和黑寡妇却都听懂了,宫本泰说的是——谁想看我的脸,谁就得死!
“说话那么难听,想必是个丑八怪。我倒要看看你会丑到什么程度。”说着他的手闪电般朝宫本泰的脸上抓去。
他的手指在离宫本泰的脸还有三寸的时候,突然僵住,动也不动,好像有种神秘的力量将他的手冻结了一样。
他的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开始放大,迅速放大……然后他的身体就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看到宫本泰做什么动作。他依然低着着头,眼睛依然盯着自己的手指,整个人依然动都不动一下。
但是,那个想看他脸的年轻人已在他身边倒了下去,这是怎么样的魔法?
每个人都已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空气似已凝结!
寂静!寂静!
酒吧里寂静得哪怕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吉害怕极了,他的腿在颤抖,手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他颤抖着把宫本泰要的食物放在他面前。
宫本泰却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付了钱拿走了他的食物,起身离去。在他准备跨出酒吧的时候,又似有意无意地看了阿寂一眼。
直到宫本泰完全走出酒吧,其他人才敢大口喘气,才敢大声说话;死寂的酒吧才开始有了点活力。
跟年轻人同一桌的一人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地说:“天啊!这真不敢相信!”
人们把躺在地下的年轻人翻过来,发现他早已没有半点气息。可是奇怪的是,他身上却一处伤口都没有,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看见。
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怎么会死呢?而且还死得如此恐怖!
心理战术
“妈的!难道中邪不成?”有人惊呼道。
阿寂在尸体旁蹲了下来,观察了很久,很仔细。然后他把手放在尸体的脖子上,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再用力一按,一枚很细小的锈花针就露了出来。
围观的人惊恐地后退,发出一片惊呼声。
刀疤脸色也不禁变了变,说:“这个宫本泰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人物。”
阿寂说:“这个人实际上是杀手界第一杀手。”
“第一杀手?”刀疤很惊讶,“为什么从没听过这个人。”
“那只因为这个人行事很低调,杀的人也不多,甚至杀手排行榜前十名都没有他的名字,这个世上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评价他。”
黑寡妇插口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上跟他交过手并且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阿寂又回想起了多年前那场残酷的大战,眼中不禁浮现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黑寡妇惊问。
阿寂沉默了很久,终于叹息说:“不是。”
黑寡妇不禁吓了一跳,现在他才明白阿寂为何那么紧张宫本泰。此刻,他内心已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
连寂寞杀手都不是对手,这世上还有谁是他对手?
“能不能说服他加入我们?”刀疤试探着问。
“不可能。”阿寂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杀了他哥哥。”阿寂苦笑,“他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找我报仇。他今天在这里出现就是为了要给我心理造成压力,这是他惯用的心理战术。”
“这样看来我们只能希望他不要加入国王那一边了。”黑寡妇长吸了一口气说。
“情势越来越复杂了。”刀疤脸色更加凝重。
黄昏过后,气温急降,大地一片阴凉,街上的空气变得柔和而舒适,许多人都走到了街上。
阿寂又看到了那个躺在长椅喝酒的人,每天一到黄昏,他就躺在躺在那里,喝得大醉。
接下去,他又看到皮衣带着几名持枪的手下向醉汉走去,他们在醉汉面前停下,说了一些话,皮衣看起来很生气,伸手抓住醉汉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醉汉并不理会,依然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皮衣将醉汉整个人提起来,再一松手,醉汉摔到了地上,醉汉在地上滚了几圈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酒瓶。
皮衣又说了一些话,突然一脚将酒瓶踢飞,又狠狠地踢了醉汉两脚,其他人也上来对着醉汉一阵狂踢,直到踢得差不多了,他们才扬长而去。
皮衣一走,醉汉又从地上爬起来,从长椅底下摸出另一瓶酒,继续喝起来。
阿寂向阿吉问起醉汉的情况,阿吉说醉汉曾经是国王的一名手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国王闹翻了,从此不再跟国王往来,每天都以酒度日。
刀疤也看到了刚才的情景,转头问阿寂,“你有什么看法?”
阿寂说:“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
“何以见得?”
“因为他的手很稳,一个天天喝酒的人,若不是经过特殊训练,手不会像他那样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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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之前
“我对这个人也很感兴趣,从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他了。”刀疤点头说,“他也许能帮我们对付国王,不过我要先对他了解多一些。”
他离开酒吧,悄悄找到陆大爷,向他了解那醉汉的情况。陆大爷说,醉汉外号叫闪电手,是跟国王一起来到沙镇的,开始的时候,国王杀了几个手无寸铁的人,闪电手大概是看不惯国王的作法,两人起了冲突。此后,闪电手就离开国王,以酒度日。
“那为什么国王没有杀他?”
“谁知道呢,也许国王舍不得杀他。”
“舍不得?”
“一个人能叫做闪电手,多少应该有些本事的。”
“嗯,不错。我想,要么他是个赌技很高的赌徒,要么他就是个快枪手。”刀疤想了想,又问:“你有没有看见过他开枪?”
“没有。”陆大爷摇摇头,“五年来我只看见他拿酒瓶,没见过他拿枪。”
“能不能叫他加入我们?”
陆大爷想了想,说:“可以试试,不过要想说动他,必须找神父。”
“为什么?”刀疤不解。
“因为他只听神父一个人的话。”
一匹马自街道上奔驰而来,来到酒吧前,马上的人拉住绳缰将马止住。
那人低头看着阿寂,问:“你就是寂寞杀手?”
“有什么事?”阿寂懒懒地问。
“国王想请你今晚共进晚餐。”
“我没有兴趣跟你们的国王共进晚餐。”阿寂冷漠地拒绝了。
马上的人冷哼一声,说:“拒绝国王的请求,是没有好下场的。”说着,掉转马头准备离去。
“等一下。”阿寂叫住他,“回去告诉国王,如果要谈判的话,叫他到教堂等我。”
过了十几分钟,那人再次骑马过来,说:“半个小时后,国王在教堂等你,希望不要失约。”
那栋豪华大屋里,马沙在国王旁边问:“老大,你真的要去跟他们谈判?”
国王说:“以前我们总是打打杀杀,多少个好兄弟都因此送了命,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太平的日子,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为我流血。”
“难道你就那么怕那个杀手?”马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