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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是如此的明媚,但每个人的心却是一片阴荫。
金牛在用一把匕首挖一个坑,森林中的泥土虽松软,可匕首也太小,他已经挖了两个钟头了,还只挖得一半。
汗水不断从额头冒出来,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他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他不在乎,他只是在挖着,不停地挖着,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使他停下来。
一双手伸了下来,手上也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也在卖力地挖着土坑。
金牛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充满友情的眼睛,黑寡妇的眼睛。
金牛目中似乎有泪要涌出,过了很久,才说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倒不必,只要你以后记得请我喝杯酒就可以了。”
“不要说请你喝酒,就算是你要我老婆,我都会给你。”
“你老婆性不性感?”黑寡妇很认真的样子,转过脸,坏坏地笑着问。
“哈!”金牛也坏坏的笑了起来。自从老四火牛死后,这是这两天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坑已经挖好了,金牛把土牛的尸体放入坑上,埋上泥上,再把枯死的落叶盖在上面。
生命竟是如此卑贱。不管他生前有多么辉煌多么灿烂多么风光,但死后却要进埋于泥土中,与枯叶为伴。
人虽死去,路却还是要走下去。
一路上荆棘从生,藤罗交错,有时不得不用匕首开路才能前进。
穿过一片青翠的竹林,前面是一个大石崖。石崖几乎陡直,深数十米,而且没有路可走。他们只能手脚并用,攀着崖壁上的凸石或藤蔓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动。奇 …書∧ 網一些石块和泥土被脚踩落,掉入崖底,发出一连串令人恐慌的“嘭嘭”声响,惊得人一阵阵地冒冷汗。
金牛突然脚底一滑,向崖下滑落,幸好他的手抓到了一棵小树,但小棵小树又怎能支撑他沉重的身体。眼看小树就要被连根拔起,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伸下来抓住了他。
他抬头,看见是阿寂,心中充满了感激,说:“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们五行牛能做得到的,一定会尽力。”
用了十几分钟才到了谷底,抬头看着高高的石壁,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再往前走,四周都是高及腰部的杂草,右侧是一个巨大的斜坡,俯身望去,无法看到坡底。
众人在杂草中穿行,锋利的叶子割得手臂出现一道道血痕。
水牛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奇庠,叫金牛帮他看看。掀开他的衣服,金牛立刻目瞪口呆,在水牛的后背赫然有几只旱蚂蟥,吸得肥肥胀胀的。
金牛正想用手把蚂蟥拔下,黑寡妇立刻止住了他:“不要拔,会把肌肉扯烂的。”
他点起打火机对蚂蟥烤了一下,那几只蚂蟥果然脱落下来。然后他又拿出酒精涂在水牛的伤口上,说是为了防止感染。
金牛对黑寡妇既佩服又感激,若没有他,许多事情他都不知如何解决。
水牛狂踩着地上的蚂蟥,破口大骂:“他妈的!简直没法过了!这地方简直不是人来的?”
其他人纷纷检查自己身上有无蚂蟥,所幸并无发现。
“你可知道蚂蟥为何专吸你一个人?”黑寡妇故作神秘地问起水牛。
“鬼知道!”水牛心情烦躁地骂道。
“因为你是水牛,蚂蟥最爱吸水牛。”黑寡妇微笑着说。
“哈!”其他人被黑寡妇风趣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他妈的笑个鸟!”水牛气得满脸通红。
“五行牛中只有你是有血有肉的,建议你改名叫蜗牛好了,蚂蟥是不会吸蜗牛的。哈哈!”黑寡妇继续调侃。
其他人笑得更开心,笑声冲淡了他们心中的阴影。
突然,一声狂呼从后面响起,走在最后的木牛已倒在地上,身体立刻被什么东西拖进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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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蟒之灾
众人赫然回头,已不见木牛身影,只见草中一阵晃动,急速地向坡下串去。
木牛凄惨的求救声从草中传来,令人肝胆欲裂!
求救声渐渐远去,草丛也没了动静。
每个人都被惊吓出一身冷汗!
究竟是什么怪物?
“是巨蟒。”黑寡妇面色凝重,他深知这种生物在森林中的可怕。
“现在该怎么办?”金牛紧张而焦急地问。
“我们这里六个人,每两人做一组,分别到下面去找。不管找不找得到,一个钟头后在这里见面。”黑寡妇说。
“还找个屁!等找到都成为人肉蛇餐了。”毒蜂冷漠地说。
“你可去不去找,等你有危险的时候,也别指望我们会帮你!”金牛瞪着他,冷冷地说。
“我能有什么危险?”毒蜂一脸不屑。
“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不必跟着我们。”金牛本来就对毒蜂十分厌恶,巴不得他走。
“好吧好吧。”毒蜂极不情愿地说道,“谁跟我一组?”
“我跟你。”小丁脱口而出,他似乎对毒蜂这样的杀手充满了崇敬之情。
每个人都拿出了武器,检查好子弹,分成三个方向往下面走去。
果然是一条巨蟒,体长八米多,身上是一排排略呈方形、镶黑边的暗褐色大斑块。一张血盆大口紧紧咬住木牛的左脚,急速飞奔。
木牛双手抓住地上的杂草,杂草叶子立刻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淋。
他又伸手去抓一些小树,想使巨蟒停下来,但并不能如愿,巨蟒的力量大得超乎他的想像,以至于那些小树都被连根拔起来。
他的身体一直往下拖,脸摩擦着地面,鲜血直流。他的脚更是痛得要命,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他感觉他的脚快要断了。
巨蟒一直把他拖到坡底,在一个阴凉的地方,它才松开口,把木牛甩到一棵树下。
木牛痛得天昏地暗,若不是他受过专业训练,此刻已晕过去。
巨蟒将巨大的身体缠绕在树上,前半身从树上垂下来,它要以最佳的姿势享受它的美味。
木牛偷偷地从腿侧拔出一把短刀,又偷偷地藏在身后。
巨蟒三角形的头部垂下来,垂在木牛眼前,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看着木牛,红信子不断的吐到吐他脸上。
木牛脸上被红信子碰得庠庠的,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生物。巨蟒的嘴里带着一种腥味,他不但感到恶心,而且浑身发冷。
“来吧,吃我吧,你这婊子!”木牛瞪着眼睛,与巨蟒对视着。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那幽深的喉咙和喉咙里粉嫩的软肉清晰可见。巨蟒以极其迅猛地速度朝木牛脑袋咬了下来!
生死一发间!
木牛大吼一声,手中的短刀对准蛇头大力插下去,刀插进了巨蟒的眼睛,鲜血崩溅。
巨蟒受了疼痛,发起狂来,仰天长嘶,然后尾巴横扫,木牛就被扫出几米远。
巨蟒从树下串下来,长长的身躯立刻卷向木牛腰部。木牛动弹不得,感到腰部以下的骨头都快要碎了。
他虽然被缠住,但双手还能活动,手里的刀向蛇身上疯狂地捅去,一口气连捅了十几刀,热呼呼的还着腥味的蛇血不断溅到他脸上!
巨蟒狂乱的扭动、挣扎,发出可怕嘶叫,血越流越多,它终于软软地倒下,再也动弹不得。
浑身是血的木牛从巨蟒尸体中慢慢爬出来,放声大笑,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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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弯刀
笑过之后,才觉得浑身像要散架似的,疼痛得厉害。他不知道腰部以下的骨头是不是已经碎了,总之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他只有坐在地上,大声地呼喊。
声音在空谷中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等待,只有等待。在这阴森的森林,一个人孤独地等待,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要是他们找不到我,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一直等待下去,就算不被野兽吃掉,自己迟早也要饿死的。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他又想到了刚才自己差点被蛇吃掉,可是他毕竟还是活了下来,能活着本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很少有人有过这样的体味,但他却深刻地体味到了。对于死亡来说,等待又算得了什么。
“活着真好。”他心情又变得开朗起来,自言自语。
他听到背后有人冷笑,他转身——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划过,然后就感觉到喉咙一阵冰冷,他知道只有喉咙被利器割破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他甚至感觉到一丝丝冰凉的空气从被割破的喉咙涌进来,涌进肺里。
割破他喉咙的是一把弯刀,刀拿在一个人的手上。
木牛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好像不相信这个人会杀他似的。
他喉咙抽动着,每抽动一次,血就冒出来,血不断地冒出,他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巨蟒没杀死他,这柄弯刀却要了他的命,弯刀远比吃人的蛇还要可怕。
首先看到木牛尸体的是金牛和水牛,他们来到的时候,尸体的血已经流尽。
然后阿寂和黑寡妇也赶到了,接下来是小丁。
小丁本来是跟毒蜂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毒蜂已不见了身影。
“毒蜂呢?”黑寡妇问。
“我不知道。”小丁轻轻喘息着,“本来我是跟他一起的,可是他越走越快,然后我就看不见他了。我听见这里有喊声,就往这边过来了。”
“毒蜂是你朋友?”黑寡妇转向水牛,问他。
“不是,只是在路上碰上的,他说他可以帮我们对付僵尸。”水牛据实回答。
“你对他有多了解?”黑寡妇目光犀利地看着水牛。
“我只知道他叫毒蜂,其它的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喜欢被人了解。”
水牛说完已是满头大汗,他已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金牛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插入地面,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他们五个人一起组成了“五行牛”,一起打天下,现在只短短几天却已死了三个人,他发誓一定要报仇!
把木牛尸体埋葬之后,毒蜂才从杂草中从慢慢走出来,走得很平静。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他却看着木牛的尸体。
“僵尸来过?”他看了一会,开口问。
“你不需要问的。”金牛直视着他。
“我们走到哪里,僵尸就跟到哪里,他一定就在我们附近,可是我们为什么总是看不见他?”毒蜂感到困惑。
“因为僵尸就在我们中间。”金牛冷冷地说。
“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一点。”毒蜂点点头。
“你刚才去哪里?”阿寂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逼问。
“你怀疑我?”毒蜂的表情十分惊讶。
“你先回答我。”阿寂沉下脸
“我只是走得远些罢了。”毒蜂避开阿寂冰冷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走?”阿寂又问。
被阿寂像审犯人般的问着,毒蜂略有不快指着小丁说:“是他走得太慢了,我可没有时间跟他磨蹭。”
“你是离开去杀人了吧?”金牛恨声说道。
“你们以为我就是僵尸?”毒蜂勃然大怒。
“不是以为,你本来就是僵尸。”阿寂一口揭穿了他。
僵尸现身
“如果我真是僵尸,我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我想自投罗网吗?”毒蜂冷笑。
阿寂说:“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因为你这样才不会使我们怀疑到你,你才可以继续杀人。”
“你有什么证据?”毒蜂傲慢地问。
“你每次杀人都是用弯刀,说不定现在那把刀还在你身上。”水牛说着,就朝毒蜂走了过去,伸手就往他身上摸去。